『陽光·雨露』的餐廳門口,李維坐在台階上看着空無一人的海灘。
掏錢買下了一管高價可樂,讓生意不太行的戴拉恢復了笑臉的同時收穫了一個甜蜜的親吻。
看着這個傻傻的妹子拽着彼得,讓他幫忙把沒有賣掉的可樂送回倉庫,李維揮手趕走了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安慰自己的小哈利,然後摸出了兩根雪茄,遞給了身邊的斯塔克一根。
拿着防風打火機點燃了雪茄抽了一口,李維偏頭看着臉色難看的斯塔克,他笑着說道:「你不應該來這裏,我估計很快總統辦公室就會有人來這裏找我的麻煩,你作為『防禦部隊』的科學顧問跟我湊得太近會招來不小的麻煩。」
斯塔克一把奪過了李維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自己的雪茄重重的抽了一口。
可能是抽的太急了,斯塔克咳嗽了兩聲,然後有點煩躁的說道:「他們有什麼資格來找你的麻煩?打仗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出現。」
李維無所謂的擺手的說道:「政治這玩意兒其實看透了之後會很容易理解,這麼大的災難發生了,總要有人來分擔一點壓力……
可惜賈斯丁·漢墨死掉了,不然這傢伙倒是一個不錯的靶子。
威震天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只要他隨意的在網絡上說點諸如,只要汽車人在一天,他就不會停止的言論,就能讓我陷入麻煩。」
說着李維拿出了不停震動的電話,看着上面的名字,他笑着說道:「可能都不需要威震天做任何事情,那些政客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都有可能對擎天柱他們發出質疑。」
斯塔克對政治不感興趣,不代表他完全不懂。
看着李維把手機放到一邊不理會的樣子,斯塔克沉聲說道:「除了引導輿論,轉移話題,這些婊子養的政客還能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了。」
李維低頭看了一眼仿佛不接通就不會停止的手機,他笑着說道:「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他們其實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想要向我施加壓力,讓我做出讓步,這樣他們就能拿着從我這裏獲得的東西,去安撫國會那些躁動的議員。」
斯塔克聽得一愣,然後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別告訴我你準備妥協了,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開始明白自己不應該對那些王八蛋抱有任何幻想。
我得抓緊一點時間,把復仇者聯盟的架子搭起了,我已經厭倦了現在這種你來我往拉鋸的局面了。
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李維單手托腮的看着遠處平靜的海面,他笑着說道:「換了其他的時間,我說不定真的會妥協,但是這次我不會了。
你知道嗎?其實人類只是大神博弈中的小蟲子, 我們唯一的生路就是不停的戰鬥, 不停的發展, 不停的擴張,不然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地球也會在某一個時間, 噗……」
李維張開手掌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然後看着斯塔克, 說道:「我不反對你搞那個什麼復仇者聯盟, 甚至不反對你跟神盾局有合作, 但是我想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是一個天才科學家,人類發展需要你這樣的人去努力。
『走出去』, 帶着人類進入宇宙,這才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斯塔克皺着眉頭看着李維,說道:「你在說什麼?『走出去』?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維看着遠處平靜的海面沉默了很久的時間, 最後還是決定把『秘密』告訴斯塔克……
「人類是一種生物電池, 當人類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 同時地球核心中的一個胚胎利用人類溢散的某種力量發育完全, 那時候地球就會被毀滅。
托尼,我們的時間不算充裕, 如果不能在一定時間內,把地球的人類朝宇宙移民一部分,地球一定會被毀滅。」
斯塔克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李維, 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你知道如果這是真的,會有什麼後果嗎?」
李維表情有點沉重的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一定會有人扛不住壓力主動發動戰爭。
他們甚至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 只需要縱容幾個恐怖分子,或者對某種疾病視而不見, 就能達到削減人口的目的。」
說着李維重重的抽了一口雪茄,諷刺的笑了笑,說道:「但是這根本就沒有用,因為地球『活下來』的代價會更大。
你能想像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大神的腦袋上嗎?如果它『贏了』,整個宇宙都會被毀滅。
我們是非常關鍵的小蟲子,但是生或死對我們來說卻都不是好事兒。
最少對九界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太陽系的外圍環繞着8個守護我們的星系,他們保護我們不受外星人侵害的同時, 也在忍受着死亡的恐懼。
地心的胚胎復甦,他們會跟着太陽系一起被摧毀,地球贏了魔神復甦,整個宇宙都會被摧毀。
托尼, 我們現在面對的外星人,只是卡瑪泰姬故意漏進來催促我們奮進的小角色。
沒有人會來拯救我們,一切都只能依靠我們自己努力。」
斯塔克看着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李維,他抱着腦袋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不可能,難道沒有一點解決的辦法了嗎?」
李維看着表情陰晴不定的斯塔克,他笑着擺手說道:「這都是一個叫古一的傳奇法師告訴我的,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我對於我們面對的局面有點想法,但是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為了活命,就去發動戰爭的人。
同時你也是我認為的,有能力讓我們擺脫困境的人之一。」
斯塔克只覺得腦子徹底的亂了,他有點迷惘的說道:「我能怎麼辦?」
李維看着夕陽的方向,笑着說道:「我們需要飛船,帶着人類離開地球,同時還能頂住來自宇宙惡意的飛船。
我們最少要把一半的人送出地球,這樣才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來解決問題。
地心的胚胎不能死,地球也不能活,在我們有能力徹底的摧毀它們的意識之前,我們必須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斯塔克聽了默默的盤算了一下,最後沮喪的搖頭說道:「我們還有多久的時間?
移民飛船可不是三五年能夠完成的項目,我們的技術積累根本就不夠,何況你口中的宇宙對於人類似乎並不友好。」
李維攤着手,說道:「當然,外星人可不是印第安人,他們可不會對『拿破崙』露出笑臉。
不過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說着李維在餐廳的台階上摸了一下,說道:「賽博坦恩的機械人曾經在地球留下了一個能量汲取裝置,我準備了一個計劃想要把霸天虎一網打盡的同時,還想要把那個裝置利用起來。
我有點特殊的能力,希望能夠拖上足夠的時間。
造飛船確實不一定來得及,但是我們可以搶飛船。
我可以讓卡瑪泰姬的人放一些更強力的外星人來到地球,但是前提是我們有能力擊敗他們,同時拿走他們的飛船。
過去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因為我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拖住胚胎覺醒的時間。
但是今天我發現,看着同類被殺死的感覺其實一點都不好。
我寧願大家死於對外的戰鬥,也不願意看到大家死於無知的內耗,那樣我們就真的只是『小蟲子』了!」
斯塔克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消化掉李維帶來的消息,但是他相信李維不會用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
他一定會去驗證,去探索,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必須支持李維,因為李維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試圖為自己或者『巢穴』謀取什麼。
沉默了很久的時間,斯塔克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徹底的消化這個消息,需要花一點時間。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謝謝你,還是應該抱怨你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不過你說的對,人類就算是『蟲子』,就算終將毀滅,那我們也應該有尊嚴的去死。
戰鬥到無能為力的那天,無疑是最有尊嚴的死法了!」
說着斯塔克徹底的坐不住了,他站起來低頭看着李維,認真的說道:「你告訴我這些,肯定不是想要嚇唬我一下,或者催我去造飛船。
你需要我做什麼?」
李維低頭看了一眼響個不停的電話,他笑着說道:「其實事情還沒有到那種無可挽回的程度,地球上的強人多了去了,我們也不是唯一承受壓力的人。
只不過我需要給自己爭取一個寬鬆的環境,我有點厭煩了跟那些政客扯皮了。
說了你可能不信,我能輕而易舉的殺掉所有我覺得不順眼的人,但是我更清楚,就算換一個人上去,結局也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所以……」
說着李維站起來朝着斯塔克伸出了手,笑着說道:「所以我們翻臉!
他們想要我退讓,想要看到能夠制約『巢穴』的力量,那麼我們就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