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巷子口的茶館中,坐了一個異樣的人,從剛才忽然從街口退回來開始,便在這裏坐着。一窩蟻 www.yiwoyi.com
這人氣度與周圍的人着實不同,沒有蘇杭人的溫文儒雅,倒像是長期習武之人。
他只是坐着,也不喝茶,聽着周邊人的談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旁邊一桌的人忽然提到什麼字眼,他便倏地起身坐了過去。
「兄台,敢問一句剛剛提到的可是晚月閣的小榮掌柜?」
「正是啊,這滿蘇杭除了晚月閣的小榮掌柜,還有哪個嗎?」茶館本就是說話聊天的地方,面對這個忽然加入的人,這兩人也沒有過多詫異,自然而然的與他交談起來,「兄台不像是本地人啊。」
「是的,我從外地過來做點小生意。」那人自然的給自己添了一杯茶,就這樣攀談起來,「這小榮掌柜成親了嗎?」
兩人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果真是外地來的,還是白淨些的答了他的話。
「成親了吧,人家孩子都快一歲了。」
「不不不。」此時黝黑些的人接了話,「有個孩子是不假,但沒人見過小榮掌柜成親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淨些的又為自己添了杯茶,「小榮掌柜是這些年才來的蘇杭,剛來的時候蘇杭多少英年才俊去榮府提親,都被拒了,人小榮掌柜早說了自己有婚約在身,沒人信啊,非得人家孩子都有了這群人才死心。」
「你說的婚約可是與江公子?」那人開口言。
黝黑些的那人一聽他一個外地人,比自己知曉的都多些,「呦,你這外地人知道的不少啊。」
「四處跑生意,知道的也不多。」
那人只是笑笑。
「可不是與江公子啊,這許家的江公子,人實際上是京都人,不管在京都還是蘇杭,那都是大戶人家啊。若是沒成親沒婚約,你看江公子這些年為了晚月閣前前後後忙活多少,小榮掌柜的東西能進了宮嗎?還不是江公子。」
白淨些的這人知道的還真是不少,連黝黑些的那人都忍不住感慨。
「你不常出門,你剛來蘇杭,不知道太正常了。滿蘇杭人誰不知道江公子那是把小榮掌柜當祖奶奶般供着,真真是放在心尖上疼啊,要我說江公子就是咱們蘇杭人的典範,就他這個疼娘子的勁」
「誒誒誒你怎麼走了。」
不等他們說完,那人便放下一錠銀子離開了。
只留二人在此感慨這人真是奇怪。
京都定遠侯府。
從好幾日前開始,定遠侯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來,忙着佈置侯府,準備些吃食,忙前忙後的主要都是三夫人沈婉吟在一手操辦。
嫁進侯府的這兩年,沈婉吟完全做了陳家的當家主母,從前沈婉吟嫁進來之前,便是宋清當家做主。只是自從上一年西境大捷之後,西境的戰事了了,世子陳敬辭官不再去戰場,日日在家中陪着宋清。
這一年宋清又有了身孕,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大夫人宋清如今年歲已經不小,有了身孕也是諸多風險,定遠侯府上上下下都對她關照有加,畢竟這是陳家第一個嫡系的子孫啊。尤其是世子,一把年紀了還將宋清當做寶一般對待,出行隨侍便不用說了,忙前忙後的照顧着,唯恐磕了碰了的。
二夫人陸靜姝平時忙着照顧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已經是自顧不暇,更是無心插手侯府的差事。
於是這事便落在了沈婉吟的頭上。
沈婉吟畢竟是京都世家之首的沈家出身的名門貴女,管家算賬自然不在話下,更是御下有方,這些年在侯府的口碑是極好的,就連本身對她頗有成見的,東菊苑的阿前等人這些年都對這個三夫人讚不絕口。
日常更是組織茶會、馬球會等等,凡是京都世家圈子的事情,沈夫人無一不是門清,組織的頭頭是道。
沈婉吟家世本就不凡,再加上陳潛這幾年在邊境的功績,如今更是受封靖北候,沈夫人的茶會也成了京都世家夫人、小姐身份的象徵。
這也讓本不是世家的陳家,在京都的地位提升了不止一點半點,如今堪與不少百年基業的世家比肩。
由此可見這沈夫人真的是不一般。
此番沈婉吟在侯府上上下下忙活着,正是因為陳潛回來了,據說今年會在京都過年。
一家團聚這等大事,侯府怎會不重視。陳潛自從上了戰場,這還是第一次回京都來。
此前西境戰事結束,陳敬率大軍回朝,戰功顯著的陳潛就沒有回來,只是向陛下請命去了北境鎮守。
自成親當日一別,已有兩年,這對沈婉吟來說,怎會不重要。這幾日沈婉吟推了所有的茶會,只是在侯府中上上下下操持着,早早地讓人準備好了陳潛愛吃的吃食,要穿的衣物。
陳潛回府之後,門房早早的便報給了正廳,侯府一家人,包括定遠侯夫婦,都在正廳等着陳潛了。
按理說回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正廳拜會父母。
只是定遠侯陳淵以及汪夫人攜家眷在正廳等了有一個時辰,卻遲遲不見陳潛蹤影。
定遠侯氣的都摔了杯子。
「父親莫急,下人來報阿潛剛剛去了菊苑,想必是要梳洗一番,他從北境回來,自然是不能衣冠不整的來見父親、母親。」
見陳淵動怒,沈婉吟連忙上前淺淺施禮來安撫他的情緒。
沈婉吟識時務,說話辦事很是得體,不愧是京都世家女的風範,在加上本身就是家世不俗,所以在侯府很是得臉。不僅僅深受汪夫人的喜愛,甚至連定遠侯陳淵都難得給沈婉吟些薄面。
此番沈婉吟安撫陳淵一番,卻不見陳淵消氣。
反而是問了沈婉吟一句,「你確定他是從北境來的嗎?我怎得聽說他從蘇杭來?」
沈婉吟不解,陳潛的消息她向來不知道,這些年陳潛一封家書都沒有來過,更是忘記了她這個夫人的存在,她怎麼可能知道陳潛從哪裏來。
從蘇杭來?他從北境大老遠的跑到蘇杭做什麼?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門外進來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身穿月白長袍着白玉冠的男子。
「這麼多年過去,侯爺這查探我行蹤的習慣怎得還沒改?不知道的,怕是真會以為侯爺這是在關心自己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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