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
淡紅色的日光灑在天頭,映照得天空宛如火燒一般絢麗,極為好看。
紅色的流雲間,一道人正踩着一道白雲急速遠遁。
其破空而來,倒是攪亂了許多流雲,壞了幾分風景。
咳咳……
李響踩着流雲,一邊遠遁一邊不斷的咳嗽,整個人的精神極為萎靡,看起來十分虛弱。
跑路的時候,偶爾還會回頭,以確定那龍門之靈沒有追出來開。
「這就是這個世界頂尖修士的強大麼?」
「即便身死萬年,死後屍骨依舊不滅,一點執念化而成靈。」
「好強大的存在,哪怕時間的流逝,都無法將對方那種痕跡磨滅麼?」
李響輕輕吐槽着。
「今天要不是其屍身主要是在鎮壓白澤,而小世界的靈氣又被我抽的差不多了,龍靈能夠控制的靈氣並不算都,恐怕我便要折在這裏。」
回想着剛才看到的那宛如天穹墜落的大神通,眼中閃過一絲嚮往。
隻手遮天。
反手之間,便是山河震盪。
這種級別的強大,才能算是真正的超凡強者吧。
自己現在,只能算剛剛步入了超凡的門檻。
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底蘊比其他修者厚了太多,武道修煉宛如神魔,仙道方面靈氣強度幾近同輩千輩,斬出了那驚天一劍,恐怕自己真的要折在這裏。
這個世界對於自己而言,還是有太多未知和危險了。
一條不知道哪年哪月死掉的神龍,就有如此的威勢。
李響有點懷疑。
那些上古年間的傳說級別生靈們。
是否真的死掉了?
就算死掉了,又是否還有別的後手?
如那妖族帝君,一己之力鎮壓山河,生生開闢一方天庭。
還有黃帝,那個外掛套着外掛的男人。
如此手段的人物,李響不覺得他們會老老實實的坐化在歲月當中。
「得個機會,得找師傅把那山河社稷圖要來。」
「問個清楚,黃帝後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能讓白澤都不敢發聲。」
「我總覺的這個世界的水,比我想像的要深太多了。」
踩着流雲,李響默默的在天空當中漫無目的的飛着。
直到李響感受到懷中一點震盪,白澤給他的令牌發出一點光芒。
上面傳來一道訊息。
「道友不用擔心,龍門之事已經到此為止,這龍靈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只是可惜,日後恐怕難以邀請道友來我這裏喝酒。」
「我們日後有緣再見。」
「善!」
看着白澤發來的信息,李響鬆了一口氣,駕着流雲朝着赤陽縣迅速飛去。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導致父母也遭到不幸。
確定了龍靈不會追出來,這才敢朝着家折返。
李響啊李響,你可萬萬不能再懈怠了。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回家之後,你一定要好好修行。
先定個小目標。
成長為一品強者!
心下既定,李響迅速的朝着赤陽縣飛去了。
今日仙道修為入了七品。
神魂之上祭煉一口神光,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天地靈韻,形成種種異相。
若是配合法決和指印,效果會更加出色。
踩在白雲上,看着腳下千山萬水瞬息而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李響心中浮現。
飛翔。
天空。
這種自由自在,產所在雲海當中的感覺真的是令人感覺到十分舒暢。
當然。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青龍這檔子事兒,這麼壞心情就更好了。
李響的速度很快。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李響就已經看到了赤陽縣的邊角。
和來的時候,生生靠着一雙腳走了千里路不同。
駕雲的速度,快之太多了。
等到李響回頭將這駕雲的方式再做改進,凝為神通,速度還會快上更多。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那小說當中看到的,騰轉之間,便是十萬八千里擦肩而過。
「欸?」
「這是?」
雲頭上。
李響忽然看到,此刻的赤陽縣較之自己上午離開的時候,似乎多了許多變化。
三架巨大的木製龍舟,此刻正懸在赤陽縣的天空。
龍舟體長數百米,上面還鐫刻着許多靈紋,鑲嵌着一些顏色各異的靈石,似乎這便是這些木製的船舟,能在天空飛翔的原因。
遠遠眺望。
似乎還看到一些修者御劍行空,在那龍舟周圍飛來飛去。
「不過一天的功夫。」
「赤陽縣怎麼來了這麼多修者。」
碎碎念了一句。
李響降下雲頭,身形一轉,重新化作小孩兒,一個騰轉,便躍進了城裏,稍微找了找方向,朝着城北自己家靠了過去。
不僅僅是頭頂上多了三架龍舟。
就連城裏面也多了許多修士。
大多年輕俊俏,穿着青衣白衫,背着羅傘靈劍,看起來很有賣相。
一天不見得功夫,這赤陽縣當中,倒是來了不少各家各派得修者。
不知道是不是和前段時間得魔靈有關。
街道上,李響晃悠悠的走在裏面。
他小孩兒模樣,雖然秀氣,但是天色漸晚,走在街上並不算顯眼。
路過雜貨鋪的時候,李響還買了兩串糖葫蘆。
順便看了一眼旁邊的棺材鋪。
欸?
棺材鋪沒開門。
沒有多想,李響繼續朝家去了。
剛剛靠近,便聽到家門口傳來小政兒熟悉的聲音。
像是在和什麼人爭吵。
「哼!你這人欺負小孩兒!」
「你居然騙小孩兒的東西吃,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遠遠看去。
小政兒在家門前,正同一個穿着灰麻色衣衫,背着斜挎包,留着一搓小鬍子的男人吵着什麼,手裏還拿着一個古怪的木頭盒子,上下搖晃。
兩人沒規沒矩的坐在地上,也不嫌棄髒。
「我怎麼欺負你了!」
「是你自己貪玩我這寶貝,還拿葡萄乾做賭注,但是又解不開我這寶貝,那葡萄乾自然是我的了,哈哈哈!」
「呸呸呸!不要臉!」
「搶小孩兒吃的!」
留着小鬍子的男人哈哈大笑,伸出手忍不住的在小傢伙的頭上摸了摸。
他也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了。
「別摸我頭!」
「師兄說了,摸頭不長個的!」
小傢伙氣鼓鼓的看着男人。
「哦?你居然有了師門,還有個師兄?」
「哼!」
「要不是我師兄正在睡覺,我叫他出來,你這什麼破鎖子,一定難不倒我師兄!」
「沒禮貌!什麼叫破鎖子。」
「這是我研究的魯班鎖,怎麼能隨便叫破鎖子呢?」
男子鬍子一動一動的,隨意的坐在地上,拿起木盒子擺在了小傢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