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完慈禧,劉驍最後一樁心愿已了,可以踏上歸途了,臨走前他給納蘭留下一份詳盡的攻略,可保未來五十年太平,國際局勢如何發展,該如何站隊,應該防範哪些國家,重用哪些人才,攀爬哪些科技樹,只要不內亂,就憑這個錦囊妙計,可以確保國家民族百年興盛。愛字閣 www.aizige.com
錦囊妙計可以白送,其他的就得仔細算賬了,包括帶不走的五千白龍軍及其裝備,還有源源不斷送來的機械設備,圖紙模具,劉驍答應納蘭援建五十座近代工廠,一千項專利發明,從基礎的化工廠煉鋼廠煉焦廠發電廠到民用的紡織廠、味精廠、搪瓷廠、印刷廠再到軍工廠、汽車廠、飛機製造廠一應俱全。
這些都是要作價的,以黃金白銀珍寶文物支付,本來納蘭無力支付,查抄了幾十座王府之後,錢就有了,劉驍不要銀錠子,只要金器珍寶字畫,光這些就裝了一百輛車,派三千軍隊押運回鄂州。
劉驍走得急,是駕駛塞斯納離京的,臨行前他最親近的幾個人到瀛台送行,分別是兩個兒子劉蜀和劉川,還有王力和王沂孫。
因為無法帶他們回去,劉驍把所有人的前途都給鋪好了,最重要的就是與納蘭家的聯姻,納蘭在這個世界亦有家室,讓劉蜀與他的大女兒定親,劉川與次女訂婚,這不就成了兒女親家了麼。
至於納蘭的兩個女兒還小,長女才四歲,次女還沒出生,而劉蜀劉川已經二十多歲了,這個並無大礙,不耽誤他們現在就娶七八個妾室生兒育女,只要將正室的位置空出來就行。
這樣劉驍倆兒子就是納蘭的女婿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劉藍結成堅固的同盟,共同面對二十世紀的複雜局面,至少能維持半個世紀。
而在宋朝那邊,劉驍也答應將次女劉嬌嫁給納蘭的次子納蘭興雷,並且承諾封女婿一個世襲罔替的親王,用清朝的叫法就是鐵帽子王。
一切安排妥當,兩個兒子與父親灑淚而別,王力更是不舍,而王沂孫就理性多了,他說古來征戰幾人回,就當戰死沙場了吧,讓家人不必掛念。
塞斯納在南海起飛,在紫禁城上空繞了三圈,光緒聽到飛機轟鳴聲,急忙移駕養心殿前院手搭涼棚抬頭看去,只見當初營救自己的鐵鳥正在翱翔,心中一動,天下會開飛機的,似乎只有劉驍一人啊。
突然鐵鳥尾部放出一個巨大的白色龍形風箏來,劉驍用這種方式與京城人民告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一條白龍在空中穿雲鑽霧,只可惜飛機速度太快,竹篾和白綢糊的風箏很快被巨大的風力扯碎,飄零在空中了。
很多目擊者將這一幕傳頌,民間傳說,白龍身歸大海,魂歸天際。
……
劉驍將飛機留在鄂州,隻身返回了宋代,一百輛大車裝載的財寶隨後抵達,他這麼急切的回來是因為時間流速一比五,在清末一天等於宋代五天,他滯留了十個月,那邊已經過去四年了。
好在還有老丈人王老師往來穿梭,傳遞消息,那邊沒出什麼大事,局面穩定的很。
從宋代的鄂州金鱗池出來,迎接劉驍的是女兒劉嬌和女婿納蘭興雷,兩人成婚已經一年有餘,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但天下也沒有比這兩家更門當戶對的了,人年輕時總想着尋找真愛,最反感的就是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只有被生活拷打過之後才能理解其中的真諦。
劉驍換了袍服上座,女婿給他磕頭見禮,稟告天下大事。
首先是北方兵戈,忽必烈已經病亡,北元殘軍退至漠北,大元帥於錦仍在苦苦追殲之,不留餘孽。
「笨,讓他們吃齋念佛不就結了,多造殺孽,不妥。」劉驍評價道。
河北燕趙之地盤踞百年的豪族世家,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其餘的被於錦強令往西部遷移,在天山之南屯田,而郭侃與張弘范率領的西征軍與金帳汗國的戰爭還在繼續。
說回國內,精彩的部分來了,如今大宋首輔依然是文天祥,皇帝在臨安坐的穩穩噹噹,一年前福建泉州發生變亂,海商豪族蒲壽庚與趙宋宗室的矛盾激化,雙方大打出手,丞相陳宜中出逃,榮王趙與芮身死,皇帝趙昰陷於敵手,御史中丞俞慶護着皇儲趙昺逃至海上,仍被苦苦追殺,此時巧遇一支海賊大軍,前狼後虎,生死關頭,海賊大軍竟然出手幫助宋軍,戰局逆轉,俞興借兵打回泉州,將色目人屠戮一空,死者不計其數。
這只是納蘭興雷平淡的敘述,也是官方說法,真實故事不得而知,劉驍靈機一動,問那海賊頭目可是叫張龍?
「一切盡在岳丈大人掌控之中。」納蘭興雷驚訝萬分。
「熊娘們布的局,和我無干。」劉驍心中暗道。
俞慶平定泉州之後,深明大義,宣佈效忠臨安,被朝廷任命為福建安撫使,年紀輕輕,位列一品。
但他並未認祖歸宗,承認自己是劉白龍的兒子,但半年前郡主劉寧下嫁清河侯張炎的時候,俞慶卻親自到場,等於變相承認了身份。
如今四海昇平,劉驍也沒什麼擔心的,歸心似箭,沿江直奔重慶,四年未歸,連機器船都更新換代了,馬力更加強勁,沿江港口城市也更加繁華興盛。
回到重慶時,于慧娘一家已經在這等候了,親人團聚,美中不足的是兩個兒子都不能前來,也許今生都不能再見,席間劉驍還有一個隱隱的擔憂,就是王洛嘉身形暴瘦,瘦的不太健康。
宴罷,劉驍與王洛嘉單獨談話,已經年過半百的王洛嘉似乎對一切都看淡了,唯有對兒子的思念深深折磨着她。
「我時日無多,只希望能再見兒子一面,如果哪天我快死了,你就把我放到鄂州金鱗池中,我去與兒子團聚。」王洛嘉說。
「你就是減肥成功,別亂想。」劉驍安慰道。
王洛嘉悽然一笑「別哄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父親得過癌症,說明家族基因裏帶這個,我差不多也到父親得病的年紀,估計也是癌,治不好的。」
劉驍心中一酸,看着容顏衰老的王洛嘉,眼淚充滿了眼眶,人的一輩子如此短暫,只可惜相聚的日子太短。
「我去買一台核磁共振機器,給你檢查一下。」劉驍說。
事不宜遲,他當即奔赴合川,和以往那般穿越回到自己的基準時空,這次恍如隔世的感覺更加濃烈,而距離上次離開不過八個月而已。
劉驍從水中出來,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密閉空間,乳白色的合成材質牆壁,屋頂四個角都是攝像頭,若不是他看到海康威視的牌子,還以為自己穿到了宇宙飛船里,屋裏還有一扇門,內部有開關按鈕,他按動開關出來,王大錘和李喜已經等在外面。
王大錘解釋說,人工湖上搭建了巨大的建築,這裏是淡水魚世界的施工現場,其實就是為穿越搞得偽裝,建築是永遠不會完工的,蓋上蓋子,方便各種物資以建築裝潢材料的名義往裏面送而已。
「白檸醒了嗎?」劉驍問道。
「醒是醒了,只是攤上一些麻煩。」王大錘說,「不太好弄。」
「什麼麻煩?」劉驍納悶,現在這邊操盤的是錢學林,以他的能耐還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麼。
「是官司。」王大錘說,「白檸住院的時候,有人舉報說我們拐賣人口,警察來調查,白檸說自己是宋朝人,結果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這是其一,警方追查下去,把公主盜用別人身份的事兒也揭出來了,還有我們哥倆的事兒,還有王洛嘉的失蹤案,還有王老師的安樂死案,這是其二。」劉驍鎮定自若,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幾個官司還嚇不到他「其三呢?」
「其三是王老師的一個堂弟起訴我們,索要王老師的財產。」
劉驍苦笑,這都什麼事兒啊,說起來不算大事,但是官方較真的話,那就是大事。
李喜說「我們哥倆沒有合法身份,都不敢出去了,拒捕的話更麻煩,主公你有路子還是把我們送回去吧。」李喜一邊走一邊解釋着,將劉驍請進更衣室,先換上衣服,拿出一部新手機給他「舊手機別用了,開機就會被警察定位,現在您可背着不少案子呢,尤其是王洛嘉失蹤案,重點懷疑是你下的手。」
劉驍默然一會「那我也不能一走了之,幫我聯繫錢學林,訂購一台醫療器械,我回家看看,你們別陪着了。」
王大錘幫他預備好車輛,一台低調的豐田越野車,跑工地專用,性能槓槓的又不多吸引眼球。
劉驍駕車先回家,他很久沒見父母和爺爺了,不過問題也不大,很多在外打工的人也是長年累月不回家。
現在老劉家趁錢了,住進了高檔別墅區,劉驍驅車來到別墅區門口,就看到一家三口正和保安糾纏,便停車問怎麼回事。
他氣度不凡,雖然保安看他面生也客氣回答,說我們物業有規定,主人不同意訪客就不能進去,您找誰?
「我去二十八號。」劉驍說。
一聽二十八號,那家人矛頭立刻轉向劉驍,問他是劉志剛的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劉驍答道,他意識到來者不善,但也不想迴避,這一家人男的五十來歲,女的也差不多年紀,看衣服鞋子家境一般,女兒大約上高中的年紀,戴着黑口罩,很瘦,怯生生的不說話。
「那你就是劉驍了?」男人問道。
「我是劉驍。」
「找的就是你。」男人攔在車前,「老婆報警,別讓他跑了。」說着還躺下了。
劉驍說「你別這樣啊,我又不跑,不過車堵在門口影響別人進出,你先起來,我把車停在路邊,咱們慢慢說。」
男人不答應,還讓老婆站在車後,把前後都堵上,此時外面又有幾輛車要進小區,紛紛鳴笛催促。
劉驍看向保安「你們不管?」
保安一攤手「管不了,報警好了。」
見父母如此耍無賴,那女孩看不下去了,眼圈通紅,去拉她爸爸,男子正在氣頭上,用力一推,女孩一個踉蹌倒地,後腦勺磕在路牙石上,頓時血流如注。
這下兩口子才慌了,又不得要領,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劉驍下車把女孩抱上車,用衣服包好傷口,讓夫婦二人上車,保安很識趣的打開大門,越野車從裏面饒出來,直奔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劉驍闖了五個紅燈,用最短的時間開到醫院,把女孩送進去搶救,所有費用都是劉驍墊付的。
三人等在手術室門口,劉驍問那男人「你是王老師的堂弟?」
男人說「對,我就是王來利,你綁架殺害我侄女王洛嘉,又把我哥不知弄哪兒去了,還侵吞我哥的幾百萬財產,搞得我女兒有病都沒錢看,活生生拖壞了,這筆賬怎麼算?」
劉驍說「你堂弟不算直系親屬,沒有權利繼承王老師的財產,至於王老師的行蹤,那好辦,我讓他來找你就是。」
王來利怒了「什麼直系不直系,我好歹是他弟弟,你算老幾,憑什麼我哥的財產歸你繼承?」
劉驍說「你要講法律的話,王老師遺囑上註明給誰,那就給誰,你就算是他親兒子也不行,再說了,事到如今你關心過你女兒麼,人還在裏面搶救,你就和我掰扯這些,我很懷疑你的人品。」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搖搖頭說「盡力了,病人本來就有基礎疾病,沒扛住,家屬節哀吧。」
兩人大放悲聲,一時顧不上劉驍,他剛要離開,警察趕到了,兩個警察檢查了劉驍的身份證後就沒還給他,說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們回所里配合調查。
劉驍沒反抗,說好的,我開車跟着你們。
「你的車就別動了,跟我們走,配合點,我們也不想給你上銬子。」警察很嚴肅,劉驍只好上了警車,來到派出所,過二道門,站在攝像頭前錄入身份信息,進來後給他安排一間審訊室,坐在了訊問椅上。
兩個警察審他,先問基本信息確認身份,又問了很多問題,關注點和王大錘說的一樣,這麼多偽造身份信息和劉驍有關,還有王洛嘉的失蹤案,至於王來利夫妻的財產糾紛案則不在其中,警方不支持他的訴求。
「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警察翻着資料說,「也沒有你的出入境信息。」
「我去崑崙山閉關了。」劉驍說,「我是一個隱士,你信麼?」
警察說「你還是個大學生,怎麼名下財產這麼多,你做什麼生意的,你的納稅記錄在哪,我告訴你,你的疑點很多,說不清楚別想出去,你還年輕,上面還有大頭目,老老實實交代,以後還有機會,沒必要給別人做替死鬼。」
劉驍說「我要打電話給律師,這是我的合法權利。」
警察不能阻止他的合法要求,只能讓他打電話,但要開着免提。
劉驍打電話給錢學林求助,過了很久才有人接,錢學林似乎睡眼惺忪的,說這會兒在幾點啊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
「是我。」劉驍說,「我有點麻煩,被抓了。」
「別慌,我馬上聯繫律師,明天我飛回國。」錢學林說,原來這會兒他不在國內。
打完電話,劉驍就不再回答問題。
警方並不掌握確鑿證據,無法刑拘他,二十四小時後只能放人,但是告誡他不許亂跑,要隨傳隨到。
律師開車來接劉驍,上車的時候,劉驍不經意間看了馬路對面一眼,發現一個纖瘦的身影似曾相識,戴着黑口罩看不清面龐,一輛車駛過擋住了視線,再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劉驍問律師,王來利那個事兒怎麼解決的。
「純屬胡攪蠻纏,法律只保護合法權益,他們這是碰瓷訛人。」律師說,「不過他們家也挺倒霉的,一個女兒養到十八歲得了癌症,其實王老師是贊助了許多費用的,架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結果可好,女兒昨天出意外走了。」
劉驍哦了一聲,興許只是外形有點像吧,是自己想多了。
律師開車,順手打開收音機,城市廣播網正在播報,美國又有多少多少人中招,然後是花邊新聞,據稱本市某醫院太平間失蹤一具屍體。
劉驍一陣毛骨悚然,他請律師幫忙問一下,失蹤的屍體是不是王來利昨天摔死的女兒。
律師熟人多,幾個電話打下來就問出來了「沒錯,就是王來利的女兒王洛瑤,我估計是禽獸父母自己把女兒屍體賣了掙錢,現在年輕女孩的屍體也值錢的很,他們幹得出來。」
劉驍回到家裏,父母還不知道他遭遇的這些破事,他也沒主動提及,家裏一切都好,保姆做了一桌團圓飯,爺爺劉解放還喝了兩盅。
獨棟別墅與鄰居家隔得遠,還有個四百平方米的大院子,劉驍拿着手機和趙孟檬通話,忽然看到夜幕下院子樹叢黑影里站着一個戴黑口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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