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天見她不說話了,這才又淡淡地說:「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會論你的出身的。哪怕你家裏出身貧寒,又或者你的父親是個強、奸犯,我也不會在乎的。我喬以天說過要娶你就娶你!所以,你就好好地等着做你的新娘吧!」
蔣盈淚如雨下,抽泣着說:「你說得沒錯!我不是什麼富家千金!我是孤兒!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可是有一點是真的,我愛你!我是因為愛你才接近你!絕對不是為了你的錢,更不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身份地位!」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喬以天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腕錶,「你慢慢哭吧!哭完之後早點回去,我肚子餓了!」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看着喬以天絕情的背影,蔣盈伸手用力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恨恨地說:「喬以天,你以為我稀罕你給的名份地位?與其被你這樣羞辱,倒不如我給你們來個痛快!」
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神情。
......................
夏小昕洗過澡下樓,看到喬以天坐在餐桌前看着報紙,而蔣盈一如既往地在他一旁低眉順眼地服侍他,不由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奪下蔣盈手裏的湯勺,嗔怪地說:「你現在是喬以天的未婚妻了,怎麼可以還做這樣的事?」
說着不滿地衝着喬以天叫道:「喬以天,你告訴她沒了啊?」
喬以天放下報紙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告訴她了。」
「那你還讓她做這些事情?」夏小昕瞪他。
喬以天沒有說話。
蔣盈卻急忙紅着臉笑着說道:「我喜歡做這些事情啊!這是一個家庭主婦該做的事情。能夠為自己的心愛男人做這些事,我覺得這是人生里最大的幸福啊!所以,不要責怪他,這完全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不讓我做了,我反而覺得不自在不開心呢!」
夏小昕聽了,不由笑着對蔣盈豎起了大姆指,「難怪很多男人都喜歡娶韓國媳婦,你們這種以夫為天的態度真的令人折服。我要是男人,我也把你娶回家了!」
蔣盈正要謙虛幾句,喬以天卻冷冷地說:「那與找個傭人有什麼區別?」
蔣盈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夏小昕氣得拿起報紙捲成一個紙筒照着喬以天的頭重重打了一下,「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喬以天嘻嘻一笑,「我不過是開玩笑,你當什麼真!」
「跟別人道歉!」夏小昕瞪他。
喬以天就笑着對蔣盈說:「對不起,你不會真的生氣吧?」
「沒有。我沒有生氣。我知道您在跟我開玩笑!」蔣盈紅着臉瞟了他一眼。
夏小昕見了,這才喜笑顏開了,當下強拉着蔣盈坐下,「雖說你這種媳婦真的討人喜歡,可是卻也不能太慣着男人了!來吧!跟我們一起坐着吃吧!」
蔣盈不安地看了喬以天一眼。
喬以天淡淡地說:「她讓你坐就坐吧!」
蔣盈這才惴惴不安地坐下了,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讓夏小昕看了心疼無比。
三個人吃完飯後,喬以天便有事出去了,走之前拿了張金卡給夏小昕,讓她自己去鎮上逛逛,看看要不要帶些當地的土特產或是手工藝品回去送給墨子簫他們。
夏小昕不客氣地接了,笑嘻嘻地衝着他揮了揮手,「當然得帶了!我出來旅遊這麼久,不帶點禮物給他們,他們非得生吞活剝了我不可!」
喬以天聽了這話有些訕訕的,當下沒有多說別的,自舉步離開了。
此時,一直守在古堡外的幾個保鏢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來,喬以天的動作真的挺快的。
夏小昕開心地笑了。
此時,管家走到了她身邊,溫和地笑着說:「夏小姐,司機已經在院子裏等着了,你什麼時候出發?」
除了那天深夜逃到小鎮之外,夏小昕算算日子,幾乎快有兩個月沒有出去逛過街了,如今重獲自由,哪裏耐得住寂寞,當下興沖沖地說:「這就走這就走!」
說着就欲抬腿往外沖,眼角無意間掃到蔣盈,看到她落寞的神情,便又走到她身邊挽起了她的手臂,笑道:「走吧!咱們倆一起去小鎮上逛逛去。你不是也還沒有機會好好逛逛這民風奇特的小鎮嗎?」
蔣盈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呃。先生沒說我可以出去。」
夏小昕不由笑了,「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的僕人,你得趕快習慣這個角色的轉換才行!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當傭人了!更何況,原來不准人隨便進出,只是針對我而立的規矩而已,與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所以,別再囉嗦了,趕緊跟我走吧!我可真的已經快被喬以天那傢伙給憋瘋了!」
說着不由分說地拉着蔣盈就走。
外面,司機一看到她們出來,便急忙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夏小昕將蔣盈塞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鑽了進去,興奮地拍着司機的座位後背,「趕緊開車趕緊!」
司機不由笑了,應道:「好咧!」
車子飛飆出古堡。
夏小昕搖下車窗,讓風將自己的長髮吹得四下飛舞,眼睛都眯了起來,只覺得無比的痛快淋漓。
自由,多美好啊!
她終於終於又有驚無險地重獲了自由!
蔣盈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一臉享受的愜意表情,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只是臉上卻是溫柔的笑意一片。
車子開到鎮上,夏小昕便讓司機停了下來,與他約定好時間與地點後,然後拉着蔣盈四下閒逛了起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漸漸熱烈起來,正巧走到一個專門賣名種款式的太陽帽的鋪子,夏小昕急忙停了下來,為蔣盈選了一頂,然後又為自己選了一頂戴在了頭上。
有了帽子的遮擋,夏小昕便感覺到陰涼多了。
她們一路閒逛過去,沒多久便買了幾大袋子的紀念品。
不知不覺,就到了近十一點鐘。
夏小昕看蔣盈的嘴唇都有些幹了,便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說:「我們去喝杯咖啡吧!吃了再回去不遲。」
「好啊!」蔣盈點點頭。
倆人便並肩走了進去。
各叫了一杯冰鎮咖啡,還有兩樣精緻的小點心,便坐在那裏一邊品着咖啡一邊閒聊着有的沒的。
正聊得起勁,突然夏小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咖啡廳。
當下急忙招手,叫道:「喂!」
難道喬以天也來了?
蔣盈一愣,轉頭看去,不由心一驚。
因為笑着朝她們走來的,不是喬以天,而是那個曾經要為她占卜的吉普賽女人!
她怎麼認識夏小昕?
蔣盈百思不得其解。
看夏小昕熱情地笑着迎了上去,她也急忙笑着站了起來,緊隨其後。
「真高興再見到你!快來與我們一起坐!」夏小昕拉着吉普賽女人坐在了一旁,叫來侍者為她叫了冰鎮咖啡,還有小點心,然後才笑着指了一下蔣盈,「呀!忘記跟你介紹了!這位是喬以天的未婚妻江智美小姐。智美,這位是能夠看到人未來的......」
記起自己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位神秘莫測的吉普賽女人的名字,便問道,「對不起。我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吉普賽女人淡笑着向蔣盈伸出手去,「叫我莎莉吧!」
「您好。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江智美,請叫我智美就好!」蔣盈甜甜地笑着,伸出手作勢要跟她握手,在即將握到的時候,卻不經意地碰到了那塗着厚厚一層的奶油蛋糕,弄到一手的奶油,當下急忙縮了手,紅着臉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真的很失禮!」
莎莉淡淡一笑,遞上去幾約濕巾,「沒事的。您不用太客氣了。」
蔣盈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紙巾的一角,拿着細細地擦了起來。
夏小昕笑着對莎莉說:「她來自韓國,很多禮數的,跟她在一起,你要習慣。」
莎莉仔細地打量蔣盈,「都說韓國出美女,原來是真的。」
蔣盈紅着臉輕聲說:「韓國多人造美女。我的臉也動過。這鼻子,還有這眼睛都動過。」
夏小昕不由笑了,「你瞧她,見到每個人都告訴別人自己動過哪個地方。」
莎莉意味深長地笑,「其實你不整容也挺好看的。」
蔣盈聽了膽戰心驚,總覺得莎莉話中有話,當下只心虛地乾笑幾聲。
好在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了夏小昕的身上,只聽她笑着對夏小昕說:「沒想到你果然與眾不同啊!難道喬以天對待你格外不同,就沖你今天對我這熱情勁,我都不得不喜歡你。」
夏小昕『嘿嘿』乾笑,老老實實地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大度!老實說,我被你下藥的時候,我的心裏恨死你了!如果當時但凡有一點力氣的話,我一定會狠狠地照着你的頭上來一下。被抓回去後,想想你當時對我說的那些話,想想你的身份,卻覺得寓意深長,尤其在現在這個時候,我更加沒有理由恨你了!甚至,我還是謝謝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未卜先知了!」
莎莉淡笑,「其實,當時我若不出手,自然也會有他人出手的。喬先生出那麼高價,沒有人會不動心。只不過我出手的話,你少受些苦而已。」
「嘿嘿。我當時不知道。也是一時衝動而為之。結果還連累了珍妮與勞拉沒了工作,我真的是愧對她們。」夏小昕尷尬地笑着說,「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莎莉笑着說:「她們很好啊!我聽說勞拉去了喬先生巴黎的父母家做廚娘,而珍妮則自己開了一家小店。」
「真的嗎?原來勞拉不過是換個地方?珍妮呢?珍妮在哪裏開小店啊?方才我們一路逛過來的,怎麼沒有看到呢?」夏小昕又驚又喜,只覺得喬以天比她想像的還要善良很多。
「在另一個小鎮吧?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他們全家都舉遷了,聽說喬先生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呢!」莎莉搖了搖頭。
「啊!這真的太好了!」夏小昕聽了大大地放心了。
莎莉笑微微地看她,「你改變了他。」
夏小昕喜滋滋地搖頭,「不是我改變了他,是他自己原本就不是個壞人。」
莎莉挑了挑眉,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行一步了!有機會,咱們下次再聊!」
「我們也該走了!一起走吧!」夏小昕急忙也拉着蔣盈站了起來,隨莎莉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莎莉的門口,莎莉停住了腳步,笑道:「我想你們大概不會喜歡我屋子裏的氣氛,所以就不請你們進去坐了。」
夏小昕笑道:「我喜歡。很神秘莫測,極其吸引我。不過我還是不進去了,是時候回去了。明天我就要啟程回紐約了,那麼我就在這裏跟你道別了!」
莎莉笑着點頭,看了一眼低頭凝思的蔣盈,然後轉頭輕輕地握住了夏小昕的手,「萬事自己小心。」
夏小昕聽得一愣,正欲問莎莉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莎莉卻已經進了屋子,緊緊地關上了門。
夏小昕搖了搖頭,心想自己身邊如今只有好朋友,沒有壞人,為什麼要她小心呢?
但隨即又想,或許她只是順口這麼一說吧!
當下也沒當回事,轉頭笑着對蔣盈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蔣盈點點頭,由她拉着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回到家後,夏小昕便興沖沖地收拾東西。
其實倒沒什麼行李可收拾的,因為她來的時候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帶。
後來穿的衣物都是喬以天幫她買回來的。
一大堆堆放在柜子裏,有很多她甚至都還沒有穿過。
她吃了沒錢的苦頭,也捨不得扔,於是就拿了一個大箱子,將那些衣服一起疊放進了箱子。
反正喬以天本來就是為她買的,她不要白不要。
收拾好了之後,她叉着腰長長地吐了口氣,隨手扯了桌上的紙巾正欲擦汗,蔣盈卻笑嘻嘻地推門走了進來。
「哇!這麼大一個箱子啊!你就已經全都收拾好了麼?看來你短時間是不會過來這麼住了吧?」蔣盈像戀戀不捨地看她,「你這一走,不知道咱們多久才能見面啊!」
夏小昕笑着讓她坐了下來,順手給她倒了杯茶,「不用捨不得我。因為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見面呢!」
「呃。這話怎麼說?」蔣盈撲閃着一雙大眼睛不解地問。
「喬以天要送我回去啊!你與喬以天既然要訂婚,那麼當然也得跟着一起去,不然哪來的時間培養感情啊!所以,你不用想我!」夏小昕笑嘻嘻地說。
蔣盈卻搖了搖頭,「呃。這一次我還是不去了。我想多熟悉熟悉這裏,不管怎麼樣,既然要做這裏的女主人了,我得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這裏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了才好。」
夏小昕一聽便笑了,「也是。我忘記了你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媳婦。那麼也沒關係,到時候和喬以天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也是一樣的!」
「嗯嗯。」蔣盈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窗外,「天陰下來了呢!外面好涼快啊!」
「陰了嗎?」夏小昕急忙走到窗前往外一看,果然天陰了下來,涼風陣陣,吹得她神清氣爽。
蔣盈轉頭笑看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咱們選個高處吹風看海如何?」
「好啊好啊!這主意不錯!」夏小昕立即笑着點頭。
她在這古堡里被關了這麼久,如今無論是什麼無聊的戶外活動,她都會感覺到新鮮刺激。
蔣盈見她響應了,便笑道:「那我去準備些吃的,準備好了上來叫你。」
「行。我再把禮物收拾一下就下去!」夏小昕急忙點頭。
蔣盈出去之後,夏小昕又是一陣忙碌,當把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好了之後,立起腰來喜滋滋地看着那一個大旅行箱,還有一個大旅行袋。
終於終於又可以回去了!
終於又可以見到她愛的人了!
嘻嘻。都說小別勝新婚,墨子簫見到她後會給她多麼可怕的激情呢?
無數個激情的畫面從腦海里一一閃現,她不禁笑紅了臉。
看一切都妥當了,夏小昕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蔣盈正提着一個竹編的大藍子從廚房裏走出來,便笑道:「看起來很豐盛啊!」
蔣盈笑着露出了一排雪白美麗的牙齒,「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足夠讓咱們逍遙自在一下午了!」
「那太好了!走吧!出發!」夏小昕雀躍着跳下樓,幾步衝到她身邊劈手就奪過了竹藍。
蔣盈急忙爭搶,「我來提就行了!好重咧!」
夏小昕笑道:「你嬌滴滴的,像風一吹都會倒,還是我來提吧!我孔武有力,再提幾個這樣的竹藍也不在話下。所以,還是我來吧!再者說了,我們倆若是回到古代去的話,所有的人一定會覺得你是那千嬌百媚的千金大小姐,而我才是那干慣粗活的使喚丫頭!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該我來提!」
蔣盈無限嬌羞地說:「你是自然美,我是人工美。別人若是知道這一點,他們一定更喜歡你!」
「嘻嘻。可我喜歡你!我若是男人,一定死追你!嘿嘿!才不會將你拱手讓開喬以天呢!白白便宜了那傢伙!」夏小昕笑嘻嘻地提着藍子大步走了出去。
蔣盈羞怯地一笑,沒有再說話。
兩人出了古堡的大門,便一起向山上爬去,最後找了一個臨海的懸崖處的大石頭上站定了。
兩人一起拿出一塊塑料桌布鋪在了地上,四個角分別揀了幾塊石塊壓住了,好讓風無法吹走。
然後再把所有的食物一一從食藍里拿了出來。
夏小昕一邊往外拿一邊就禁不住直讚嘆,「好多好吃的啊!你竟然做了五香辣牛肉,還有泡椒鳳爪,夫妻肺片!老天啊!這些可都是我這輩子最最喜歡吃的小菜啊!還有水果,還有咖啡,還有美酒!天啊天!江智美!你真的好得讓我沒話可說了!」
蔣盈溫柔地笑着說:「你馬上就要走了,我當然得做頓好的來為你餞行。要知道,若不是你,我江智美是絕對不會有今天的啊!」
夏小昕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快別這麼說了。如果論感謝,我要謝謝你才對呢!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喬以天那傢伙開竅呢!所以啊,你江智美才是我夏小昕的救命恩人咧!」
「那咱們就干一杯,互相謝過了吧?」蔣盈盈盈一笑,將酒杯斟滿紅酒雙手奉到夏小昕的手裏。
夏小昕接過,笑嘻嘻地與蔣盈手裏的酒杯一碰,「乾杯!」
說着仰頭就將杯里的美酒一口氣喝乾了。
笑着看向蔣盈,見蔣盈的酒杯里仍然如先前一樣多,不由一愣,「你怎麼不喝?」
蔣盈柔聲笑着解釋,「我對酒精過敏,一沾就會全身起紅點,所以我只能喝一小口應應景而已!」
夏小昕無比遺憾地說:「真可惜!美酒當前,你卻不能暢飲!」
「看着你喝得痛快,我就開心了!來,請嘗點這夫妻肺片吧!看看我做得地不地道?」蔣盈笑着遞上一個精緻的小瓷碟。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夏小昕接過,拿起很快挾了一塊放進嘴裏細細地品嘗起來。
吃到最後,禁不住對蔣盈豎起了大姆指,「贊!這大概是我夏小昕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夫妻肺片了。雖然說不上地道,但絕對味道比地川的夫妻肺片更美味!」
蔣盈笑微微地說:「我加了些韓國特製的香料。正有些擔心你吃不慣,沒想到你喜歡。下次有機會我會再做給你吃的。」
她一邊說一邊又往夏小昕的酒杯里注滿了美酒。
夏小昕笑着感慨萬端地看着遠處波光鱗鱗的海面,「美景,美人,美酒,美食。真的好快意啊!唯一的遺憾,我便不是個男人!不然,一定幸福死了。」
蔣盈笑而不語,只是忙不迭地為她倒酒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