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這個數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但是在我們這行里來說,沒什麼不敢想的,就是一件東西的事兒!
只要膽子足夠大,不怕死,可以去挖秦始皇陵,一晚上賺到了!
怕的是有命賺,沒命花!
就像你辛辛苦苦攢了十年錢,娶了個媳婦,結果等洞房花燭那晚,你媳婦跑別人床上去了。讀爸爸 www.dubaba.cc
......
木屋內,把頭喝了口茶,他眼睛暼着我們道:「說說,怎麼一會事兒,打架了?」
我和豆芽仔臉上都掛了彩,尤其是豆芽仔臉上頂着個熊貓眼。
他委屈的哭着說道:「把頭,你看峰子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啊?我有錯嗎我!我就是想讓咱們團隊多掙點錢,我有什麼錯我!把我打的,我媽都認不出來了。」
把頭放下茶杯,臉色古怪道:「該你說了雲峰。」
「我沒什麼講的把頭,不聽我話就是該打!這都是我下手輕的,就是讓他長點記性!」
我說了事情前應後果,把頭聽後直搖頭道:「芽仔,賣那些大型石雕物太容易被抓,咱們北派的一般不動那類東西,另外,雲峰打你是不對,你先出去,我說說他。」
豆芽仔偷偷看了一眼,低頭快步走了。
看豆芽仔走了,把頭馬上笑了,說打的好啊。
他說:「做的好,芽仔是閩南跑船人的性格,性子太急,如果你現在管不住他,那麼以後更加管不住了。」
「我七十多了,你才二十,未來有很長的路要走,雲峰,你將來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你以後當把頭了,心理要永遠有桿秤。」
我聽的連連點頭。
「那好,我考考你,如果墓里出現了金縷玉衣,你拿不拿?」
我想都沒想說:「拿!但賣的時候我會很小心。」
「帶着銘的青銅器大件呢?」
我說這個看情況,如果大到司母戊鼎那種,就不拿!我會選擇像老皮一樣賣點兒,把消息賣給行里人。
「好!不錯!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把頭看我的目光透着一絲欣慰。
晚飯,小萱自告奉勇做了疙瘩湯,外觀很難看,像攪拌的石子水泥漿一樣,但味道竟然意外的還不錯,我喝了半碗,豆芽仔連喝了三大碗。
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一行人拿上傢伙事趕往迷魂林,開始了夜間作業。
那武士像不是白天讓豆芽仔挖出來了嗎?
夜間樹林裏陰森森的,加上有大霧,樹枝籠罩在霧看起來朦朦朧朧,就像置身在黃泉路上,手電照過去,我總感覺石像的眼睛在發光。
把頭仔細看了後眉頭緊鎖,他突然手指着石像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底下還有個東西,往下挖挖看是什麼。」
挖了沒幾鏟子,只聽鐺的一聲!似乎碰到了石頭。
刨開土層後,露出一層白白的,像玉一樣的大石板。
我腦第一個想到的是白玉桌!
馬上用手擦了擦,竟然是質地很好的漢白玉石板,古代的漢白玉實際上大理石。
豆芽仔小聲說:「快看,有花紋啊。」
石板表面雕刻了一層密集的圖案,圖案幾乎全都是蓮花,石雕匠技藝高超,將每一朵蓮花瓣都雕刻出了動態感,栩栩如生。
又深挖了近十分鐘,這東西全貌完整的顯現了出來。
剛才說是漢白玉石板,不對,準確說這東西更像一張露天石床。
也不全是白的,有的地方很黑,就像被大火燒過一樣,高達近一米的石雕武士像,就守在石床右手位置。
豆芽仔問:「這是什麼峰子?」
「床啊,明擺着,你可以躺上去試試。」
豆芽仔撓了撓頭,他扔了手鏟子,真躺上去了。
「怎麼樣感覺?」我問,
「哎呦......咯的慌,涼颼颼的,這夏天睡上來肯定涼快。」
我說你這麼躺不對。
「雙腳放平,兩手搭在胸前,對,就這樣,閉上眼吧。」
豆芽仔慢慢閉上了眼。
他很快反應過來,豆芽仔睜開眼道:「操,你玩我啊,我還沒死!」說完他連忙下來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東西應該是很久以前的「燒屍台」!
蓮花在佛教代表西天極樂。
党項人是遊牧民族出身,本身就有火化的習俗,石床上之所以有的地方發黑,就是以前火化時留下的痕跡!
看來這裏就是個露天火葬場啊!
我目測這張石床至少有三噸重,難以想像,以前的人是怎麼運過來的。
小萱突然喊道:「把頭你們快看!這裏有好多字!」
在石床右端靠下一點的位置,密密麻麻刻了幾百個西夏字,在場沒有人認識寫的什麼,我推測,可能是記載了當時的某個事件。
讓小萱舉着手電照明,我用手機將這些字拍了下來,國內有專門研究西夏的專家,出去了有機會找人問問。。
這時,小萱突然捂住嘴說:「怎麼這麼臭?誰放屁了?」
「你放的吧?」
豆芽仔說:「不是,但我怎麼突然感覺肚子有點疼。」
其實是我放的,豆芽仔剛說完他肚子疼,結果我也感覺到了不舒服。
那感覺來的太快,無法阻擋。
我從包里拿了點紙,忙向遠處跑去,豆芽仔緊隨其後,過了幾分鐘,魚哥和把頭也來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舒服。
只有小萱沒事。
頓時,一股臭氣在林瀰漫。
小萱喊:「你們都怎麼了?!」
我臉色蒼白,難受的蹲在草窩裏,沖他喊:「你做晚飯用的什麼鍋!」
「什麼鍋?怎麼了,就普通的鍋啊,我隨手在灶台上拿的。」
這時,把頭臉色難看,他沖我招手說:「雲峰,拿給我點兒紙。」
「我就這一點兒了啊把頭!」
把頭說:「知道,先給我吧,你們年輕,不用也行。」
小萱還在問怎麼了,我大聲說:「你也不看着點兒!那個鍋煮銅錢除鏽了,有毒!不能用!」
我拉了兩次。肚子不怎麼疼了,因為我來前就喝了半碗小萱做的疙瘩湯,豆芽仔喝了滿滿三大碗,可想而知,他的情況有多嚴重。
一個半小時後。
豆芽仔臉色蠟黃,他雙手雙腳攤開,嘴裏叼着根煙,一臉生無可戀的靠着一棵大樹,你跟他講話,他也不吭聲。
吸了口煙,豆芽仔才十分虛弱的開口說:「小爺我當年橫渡太平洋,直穿大沙漠都過來了,沒想到,今天栽了跟頭,趙萱萱,你這是奪命疙瘩湯啊。」
小萱臉色漲紅,小聲嘀咕說,「那誰讓你吃那麼多的。」
「你說什麼!」
豆芽仔扶樹站起來,他還沒說話臉色又變了,忙捂着自己肚子跑走了。
把頭臉色蒼白,無奈說:「行了,今天幹不了了,早點收工。」
太厲害了。
我感覺肚子裏還有點厚積薄發,便跑着去找豆芽仔。
關了手電,我倆蹲在草窩後頭聊天。
「對不起峰子,我後來仔細想了想,白天是我不對,我說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以後你的決定我都聽。」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過去了,咱們還是好兄弟,先拉吧。
「那你別摸我屁股啊。」
我說誰他媽摸你屁股了。
話剛說完......
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冰涼冰涼的手,在背後輕輕摩擦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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