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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媽媽忙磕了一個響頭道:「又冬姑娘教訓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目送又冬離去後,常媽媽長舒了一口氣。燃武閣 m.ranwuge.com
巧雲沒想到常媽媽竟然對一個不得寵的又冬如此的懼怕,不滿的大聲問道:「你怎麼這麼怕她,我瞧你對南姑娘怎麼沒這麼怕?」
常媽媽緊張的查探了一下四周,忙上前捂住了巧雲的嘴,壓低了聲音說:「你給我小點聲,你嫌我死的慢是不是?」
巧雲撥開常媽媽的手道:「我哪有這個意思?不過是見你對又冬那樣有些瞧不過眼罷了!」
常媽媽何嘗不知道巧雲的意思,只是如今又冬又豈是她可以招惹的。
「若不是你平日裏對我好,我還真不想告訴你。你別瞧着她如今還是個丫鬟,我可告訴你她如今這肚子裏可是已經有了大少爺的種,等她日後生下這孩子,她的身份又豈會是你我能比的。」
巧雲沒想到又冬的背後竟然會隱藏着這麼大的一個秘密,一時嚇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半天的光景才膽戰心驚的問道:「這事老爺和夫人知道嗎?」
常媽媽道:「憑夫人那精明的勁怎麼可能會連這個都瞧不出,這事夫人是默許的。我聽在夫人身邊伺候的人說,夫人說等又冬生下這孩子就把她直接留在大少爺的房裏。給他做妾。」
巧雲扭頭看了一眼南潯居住的房子,有些擔憂的嘀咕道:「這事姑娘是不是不知道?」
常媽媽嘆了口氣,「可能是不知道的吧。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讓我去打她。」
巧雲有些心疼的對常媽媽說:「小姐瞧着也怪可憐的,咱們不如把這事告訴她吧,也好讓她有個心裏準備!」
常媽媽連忙制止住巧雲,「這事你最好別說,不過瞧在她平日裏對咱們也好的份上,你若是真想說的話,就說的含蓄一點。她明不明白就是她的事了。」
巧雲見常媽媽同意她把又冬的事告訴給南潯自然很開心。
………………
「老爺,夫人。大喜,大喜啊!」管家劉老一臉興奮的從屋外跑了進來。
左秉詫異的問道:「這喜從何來?」
劉老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二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王妃一聽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她轉過臉對左秉亢奮的說道:「老爺,凌天回來了!凌天回來了!」
王妃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
左秉拉着她的手安慰她道:「我聽見了,聽見了,他回來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又哭上了,你還嫌這幾天哭的不夠多是不是?」
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淚,破涕為笑。
「我不哭,不哭,凌天平安回來了我該高興才是。」
左秉見王妃控制好了情緒便問劉老道:「二少爺現在人呢?」
劉老回答道:「人現在估摸着應該快到了。」
劉老的話剛一落音,左凌天雄厚的嗓音便從院子裏傳了進來。
「爹。娘,我回來了!」
王妃聽到左凌天的聲音高興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倒是左秉冷着臉先是把左凌天訓斥了一番。
左秉訓斥他的話。無外乎是說一些『他不該不打聲招呼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好他人沒事,不然的話她娘指不定要如何跟他拼命』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終於可以見到熟悉的人,左凌天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雖然被左秉數落了幾句但左凌天的心裏依舊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到了心窩裏。
王妃左看右看依舊沒見着傳聞中左凌天的妻子,一時有些不解道:「南潯不是說你在邊關娶妻了嗎?怎麼沒瞧見她人?」
左凌天沒想到南潯竟是如此給他的父母介紹自己在邊關的生活的。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起。
「娘,我哪娶什麼妻子了。她那是誤會我了,我根本就沒有娶妻,再說了沒有父母的命令,我哪敢在外面娶妻!」
左凌天的一番話自然將王妃逗得一臉笑意。
笑畢,王妃故意板着臉道:「你少在我面前給我灌**湯,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心裏想的是什麼我還能不知道,你鐵定是在那霸佔了人家姑娘,然後吃干抹淨之後逃回來了,我說的對不對?」
面對王妃那強大的想像力,左凌天被她徹底的折服了。
「娘,您可別冤枉了我,兒子根本就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在外面真的什麼都沒做,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來着,您可不能隨便聽別人說了兩句話就這麼斷定您兒子做了壞事。」
王妃見狀笑吟吟的對同樣笑着的左秉道:「老爺,您瞧瞧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他竟說我是冤枉了他!南潯這孩子是向來是最不會撒謊的,她說的話若是我不信的話,我更加不會相信凌天的話。」
末了,王妃斂起臉上的笑意道:「男兒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瞧你大哥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你不過是有了個女人罷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左凌天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王妃說話的後半句上,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王妃說,『南潯這孩子向來是最不會撒謊的,她說的話若是我不信的話,我更加不會相信你的話』。
左凌天在聽到王妃的話後有些生氣,他生氣並不是因為王妃說的這番話而是南潯竟說他在外面娶妻。
他心裏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怎麼可能會在外面娶妻。
再說了,她怎麼能因為看到他和連翹姑娘在一起就認定他娶了連翹呢?
這木頭腦袋瓜子裏到底裝的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說個明白,不能讓她繼續這麼誤會他下去。
「我找她評理去,我倒要問問她我到底是哪一點招惹她了,她竟如此污衊我和別的女人好。」
王妃繼續笑着對左秉道:「老爺您瞧,他倒是真急了。」
左凌天說完便站起身子轉身便去了藕香榭。
藕香榭里的下人們一早就聽說左凌天回來的消息了,這會子在藕香榭瞧見他紛紛有些好奇起來。
「少爺怎麼來咱們藕香榭了?這會子他不是應該在大廳里陪着王爺和王妃說話嗎?該不會是南姑娘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他耳朵里生氣了所以才來藕香榭問罪來了!」
「你可別瞎說,南姑娘心腸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你說的倒也是,瞧二少爺這眉開眼笑的樣子倒也有點不像!」
「二少爺這是叫笑裏藏刀,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一次二少爺這麼笑南姑娘准倒霉。」
「哎,主子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怪不得人人常說不管是在哪裏都不好當差!」
左凌天聽着身後傳來的議論紛紛的聲音,嘴角一勾滿臉的笑意。
「南潯,你給我出來!」
左凌天剛走到南潯的房門前便大聲的嚷嚷開了。
躺在榻上沉睡的南潯並沒有被左凌天這大聲的吵嚷驚醒,依舊睡得正香。
左凌天環顧了四周,只見屋內的擺設依舊猶如從前,只是與從前想比多了一層死氣。
望着她在貴妃榻上的南潯左凌天的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不過十多天未見罷了,她怎麼會如此的憔悴,就算是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她眼底的烏青依舊清晰可見。
人瘦了,原本圓潤的臉頰也陷了下去,這般憔悴不堪,難道是在怪他嗎?
怪他見到她什麼話都沒說?怪他當初沒和她一起回去嗎?
她當初瞧見他與連翹姑娘在一起的情景應該是傷透了心吧,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為了他作踐自己到這種地步。
桌子上被揉成一團團的宣紙佔滿了整張桌子,左凌天隨意打開一個紙團,見紙團上面寫滿了左凌天的名字和想念他的話,但不知為何卻又被南潯給劃掉。
接着他又連翻了好幾個紙團,紙團上無一例外全是寫着他的名字。
左凌天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南潯當初看到他會眼眶含淚。
左凌天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他俯下身子將睡夢中的南潯緊緊的攬在懷裏。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溫軟如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寬厚而又溫暖的胸膛讓南潯一時有些分不清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回來了嗎?是他回來了嗎?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邊關陪着他心愛的女子嗎?怎麼會忽然間將她摟在了懷裏?
是了,這一切都是夢,都只是夢,她一定是在做夢。
左凌天根本就不可能會回來,就算他回來他也不可能會這麼溫柔的與她說話。
他可是最討厭她的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一定是她在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
只是這夢好真實,這夢讓她好歡喜,她真想一直都在夢裏不願意醒來。
南潯抬起手臂摟住左凌天,呢喃的說道:「凌天,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