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53、色心
被鄭善佑念叨着的羅氏卻親自去廚房細細吩咐準備西府老太太的晚膳,眾人都說羅氏太孝順:「太太,不拘讓誰來說一聲也就是了,咱們都是做慣了的…決計不會出錯給太太丟臉。伏魔府 m.fumofu.com」廚房的管事尤來家的堆着笑奉承着羅氏。
羅氏嘆了一口氣,在廚房門外坐下了:「你們是不知道我的苦處…老太太心氣不順,我生怕出了錯,讓老太太氣出病來……」
「太太心慈,對老太太那是沒話說的。」尤來家的真心佩服羅氏這般周全細緻。
「大爺和大奶奶還沒過來?」羅氏問四喜家的,四喜家的點頭:「大爺高興,喝得多了些,大奶奶走不開。」
羅氏起身:「算了,少不得多給這兩個不省事的小東西擔待着,我這就去老太太面前請罪去。」
羅氏剛進貴盈門的影壁就看見東府老太太氣沖沖的往外走,如意和元駒在身後跟着,鄭善佑更是一腦門子汗的跟着在後頭跑,羅氏也不好強攔着前頭的三個,只把鄭善佑攔住了:「老爺,這是怎麼了?」
「快,你快去勸勸母親,我去長房母親那兒說說。」鄭善佑也怕西府老太太,東府老太太雖然也厲害,可是是個說得通的。
羅氏心裡冷笑,面上還得應了:「我知道呢,您好生和伯娘說,一家人,別嚇壞了駒兒和駒兒媳婦。
回了東府,東府老太太也不見鄭善佑,只叫他回去,等他走了,才面色如常的對小夫妻道:「我和她鬥了半輩子了…你們別怕,和你們不相干,只要她別伸手到侯府,我也不去她眼前招眼,咱們總能相安無事。」
元駒看着如意,就怕她嚇着了,京中的姑娘們是規矩餵大的,哪裏見過長輩們當面翻臉的?
哪知如意笑意盈盈:「只要老太太無事就好。我們做小輩的相干不相干又有什麼關係?」
這是在表明立場了,東府老太太果然大樂,一把攬過如意揉搓:「這才是真正乖巧的孩子呢…駒兒你可不許欺負寧順!」
元駒順着話頭對如意就是一番作揖見禮:「今兒可是累着咱們駒大奶奶了,小生這廂謝過了。」如意道:「不客氣,不客氣,駒大爺只要把家用給的足足的,這受累不就是駒大奶奶的本份麼。」小夫妻插科打諢,直把東府老太太逗得笑來見牙不見眼。想到他們確實也累了就讓兩人回東廂去了。
東府老太太怔忡的看着門口,她也隨意問過,這才新婚居然就有兩個通房丫頭在跟前!這也是如意大方,但是她是過來人…想着尋個時候敲打敲打元駒,別寒了如意的心腸。女人的心腸一旦寒了,也就冷了。想到這兒她就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鄭長勛這個王八蛋!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東府老太太的心再冷也要沸騰起來!
洗漱完畢,夫妻兩躺在床上閒話。
如意把和小羅氏鬥嘴的事情細細說了:「……這兩妯娌真是有趣。一個厭我,一個喜我…倒是讓我不知如何着手。」
「夫人愛怎麼着手,就怎麼着手……」元駒說着說着就把手順着腰間的曲線蜿蜒而上,如意癢得直扭:「爺,你正經些…你說,西府老太太是不是常常這樣落西府太太的臉面呢。」
元駒這會兒頭都埋進了如意的脖子,兩手緊緊把如意箍住不讓她亂動:「你管她呢,有這樣的事兒,咱們就當笑話看了…明兒估計就得有帖子上門了…」他的手煽風點火,戲謔的在她耳邊道:「夫人…夫人要做的就跟為夫這樣,『摸清』這鄭家底細……」如意聽着這話更覺難受,扭動着不肯就範,箭在弦上,元駒哪肯就此偃旗息鼓?腰間一沉……
一時間被翻紅浪,春情蕩漾。
夫妻兩一早就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道:「就咱們三個,我也不愛講究那些臭規矩,你們年輕人,且多睡睡。只記得起得再遲也要把飯用了。」
如意笑道:「老太太這是要把我們慣壞了。」
老太太也笑:「我不縱着你們縱着誰去?今兒讓太姨娘陪你們到處走走…把院子選定了,咱們就開始休整屋子。」
「太姨娘,您瞧瞧,老太太這才一天!就厭了咱們了,催着咱們去找院子…早膳也不肯請吃一頓……」如意對着秦太姨娘抱怨,東府老太太撐不住的笑:「我倒是想長長久久的留着你們,只是到時候在侯府宴客,外人看着不像。」
「宴客?」如意納悶。
「我讓你公公選日子,開祠堂,告知祖宗,況且駒哥兒回來了,也要請些親朋故舊昭告一番。」老太太解釋,如意恍然:「這…太姨娘是老太太離不得的,我可不好意思霸佔住,我還是帶着任家嫂子並徐先生一同到處走走也就是了。」東府老太太知道如意是把秦氏當長輩敬着的,哪裏好意思指使她?也就作罷。
這時及春來回話:「滎陽知縣下了帖子,在碧波樓設宴請大爺一定要去。」東府老太太點頭,轉頭對元駒道:「這滎陽知縣彭遠田不過是個愛鑽營的…你遠着些,免得被帶累了名聲。」
秦太姨娘補了一句:「彭知縣的庶女是侯爺的第六房妾。」如意聽了錯愕不已,鄭善佑看着一幅老實模樣……她拿眼覷了元駒一眼,這爹都有六房妾了,這兒子……
元駒忙笑着表白:「奶奶千萬別擔心,我是個正經人,只會守着奶奶一心一意過日子罷了。」如意被羞臊得臉兒緋紅,啐了一口:「大爺這話好沒意思,難道你說公公就不是正經人不成?」
老太太冷冷一哼:「正經人!呸,一屋子男盜女娼罷了。」
「老太太!」秦太姨娘叫住她,她才緩了緩面色:「駒兒,別的不說,這嫡子沒出來之前,不許去找通房!」她這話帶着嚴厲,元駒一臉順從:「孫兒但聽老太太的。」
任二旺家的和徐鏡屏陪着如意在侯府走動。
從桂花飄香的壽春堂出來,自跨院甬道轉彎就是臨江苑,獨立的兩層小樓帶個院子,如意提步要進去。
「奶奶,這臨江苑久不住人了。奶奶若要去,奴婢派人先略作清掃吧?」任二旺家的攔了一下,如意知趣的止了步。
又自臨江苑轉回去自另一邊跨院過去,是靜心閣,三層的小樓,自下而上有些像塔的模樣。任二旺的解釋:「這是先老侯爺慣常愛住的,裏面藏書甚多。」
如意瞭然的點點頭,好奇的問道:「先老侯爺?這大燕的爵位都是削位承襲的…怎麼公爹也是侯爺?」任二旺家的說不上來,徐鏡屏才補充道:「十五年前,郭國公府被抄家,郭家只剩下當今的老太太和太太…後來又有話說郭家是冤枉的…皇上就特許老侯爺的爵位多承襲一代。」
如意卻聽出不一樣的意味來,哪裏有岳丈被冤枉補償給女婿的?但是她只是笑笑,道:「這也是今上仁慈。對了…嬸娘說讓我過去學着管家,不知西府有什麼忌諱的沒有?」如意這是在問任二旺家的。
任二旺家的想了想,仔細的提點道:「……西府正經主子有老太太、侯爺、太太、驊大爺、驊大奶奶、馭二爺、馭**奶…三爺、五爺是庶出的,如今跟着二爺在家學讀書,大姑娘嫁的是餘杭姚家嫡出二爺姚贇程,姑爺如今正在濟南府章丘縣任職。」
如意想了想:「可是昭和十七年的探花,餘杭姚贇程?」記得邸報上有些這個探花爺的生平…自然是三歲識千字,五歲背的人物,也是如意聽說的最年輕的探花郎,聽趙如謹說的天花亂墜,只恨得如意想衝上街去親自看個究竟。
「正是……」見如意知道姚贇程,任二旺家的也就住了嘴,如意偏偏問道:「西府的大姐可是好福氣…我記得薛大奶奶的閨女也是許的餘杭姚家?」薛姒茵的姐姐嫁的也是餘杭姚家。
「姑太太的長女是西府大姑娘的大嫂。大姑娘的婚事也是薛大奶奶保的媒。」任二旺家的回話深合如意心意,徐鏡屏又插了一句嘴:「西府太太的父親,羅大人恰是姑爺的恩師。」如意這下徹底恍然了,也沒進靜心閣一探究竟的意思,只繞過靜心閣繼續走,就是侯府最靠後的千樟林。裏面庭院頗大,種着幾排樟樹,只留着一條「十「字形的通往屋子的甬道,看上去鬱鬱蔥蔥,頗有野趣。
「這建府講究背山靠水…滎陽地勢低平,少山,陰陽先生就讓在最靠後的院子種些高大樹木以充依靠。」這是徐鏡屏在解釋,如意道:「這和江南後院裏愛用石頭堆些假山出來是一樣的道理吧?」任二旺家的奉承:「大奶奶見多識廣,想來都是一樣的吧?」
「不知大奶奶中意哪一處?」任二旺家的問,如意沉吟半晌:「我呢,倒是喜歡這千樟林,只是不知道大爺喜歡哪裏,待我和她商議再定吧。」任二旺家的悄悄鬆了一口氣,玉環見了,在心裏尋思了一番。
西府老太太一大早就派人把鄭元驊和小羅氏叫了去,指着他們的鼻頭罵了一陣:「……大爺、大奶奶好福氣,老祖母和父母都在,你們就醉了…這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呢還是借酒澆愁呢?你們太太倒是教的好孩子,一個二個的給人笑話!」鄭元驊是個暴脾氣,沒了羅氏在跟前哪裏肯受氣,梗着脖子道:「老太太不也不痛快!孫兒多喝了幾杯罷了,誰敢笑?」
「我不痛快,那也是我親孫子,我為何不痛快!多喝了幾杯,酒色傷身,難怪如今連個兒子都沒有!」這話戳到了小羅氏的痛處,小羅氏剛要說話,鄭元驊就大聲道:「太太不讓納妾,若是跟爹一樣三妻四妾,怕孩子早滿地跑了!這也能怪我?」小羅氏在旁又羞又臊,剛要發作,西府老太太就冷笑:「驊兒媳婦,不是誰說你,你看東府,當初那老貨仗着自己是國公府的姑娘,不肯讓先老太爺納妾,自己又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最後還把我兒子霸佔去孝敬她!她呢,做主娶的媳婦是個喪門星,整日裏哭喪着臉,連個哥兒都看不住!若是依着我…這做人媳婦兒的要賢惠,你看你們太太,給侯爺納了妾,才有了你們哥兒兩個…庶子照樣也生在後頭。」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