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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坐在旁邊的乘客紛紛起身,探望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那男人渾身抽搐,面色慘白。捂着胸口說不出話來。
辣媽用力搖晃着男人,大聲喊着他的名字,而小女孩則因此哭的更加厲害。這時,我聽到一個人說:"之前就說了。他有冤鬼纏身,隨時可能被索命,你們偏偏不聽。"
我看了說話那人一眼,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gǎnshou到蠱蟲氣息的那位。只聽他說:"現在好了,冤鬼來找人償命,我也沒有辦法了。"
年輕辣媽被他一通話唬住,當即哭了出來。對那人說:"求你幫幫他,不管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們隨身帶有邪物。是那東西招來了冤魂。"男人說。
他這麼一說,周圍人都像兔子一樣蹦開。恨不得離那家人八丈遠。我只瞥了一眼,就明白那根本不是什麼冤鬼索命,而是有人下蠱。這蠱的威力不大,只是讓人感到心悸,如果身體稍差一點,就可能引發心臟病。雖然算不上什麼太要命的蠱蟲,但也不算好東西。
"邪物"年輕辣媽愣了愣,然後起身翻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大堆衣服被她隨手丟在旁邊,不多時,她拿起一個如酒杯般的東西,焦急的問:"是這個嗎?"
"我只是感應到你們身上有邪物的氣息,至於是不是也罷,見到了就是有緣,你拿來讓我看一眼。"那人說。
年輕辣媽毫不遲疑的把東西遞過去,那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露出極難察覺的竊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平靜的把東西接過來。他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忽然面色大變,一把將東西丟了出去:"邪物!真的是邪物!太不祥了。"
被他丟出去的東西,咕嚕嚕在巴士上滾來滾去,所過之處,人人避之如蛇蠍。沒多久,那東西就滾到某人座位下。我看着他用腳把東西夾起來,慢悠悠,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說話人吸引走,這才伸手將東西迅速裝入口袋。
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冤魂,什麼邪物,根本就是倆人唱雙簧,合夥詐騙呢。
之前蘇銘因為金錢殺害周小海的母親,這火我一直沒找到地方撒。此刻見到這種事,自然難以忍住。更何況,那家人對我還有一包薯片的恩情。
下蠱的男人說:"我跟茅山派的真人學過幾天法,算不上多精通,能不能趕走這冤魂也說不準,不過,我會盡力的!"
他言辭真切,如果不是我一開始就察覺到他身上的蠱蟲,說不定這會也被矇騙了過去。而那位辣媽更是個十足的普通人,哪懂得這裏面的彎彎道道,自然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巴士司機雖然沒有停車,但速度已經放滿許多。整車人,都隨着這件事變得無比緊張。
冤魂,那可是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東西,聽說會吃人肉,喝人血,邪乎的很!
就在那人伸出手,準備把戲演完,我忽然站起來,說:"我是醫學院的副教授,讓我來看一看!"
那人手一頓,愣在原地,他抬頭看我,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含着凶光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不過他很快就斂去這些異樣,把手伸回來,說:"既然有醫生,我就先等一等吧。"
年輕辣媽看看他,又看看我,很是猶豫。
說實話,我雖然年近三十,但看起來還是比較年輕的。副教授是個什麼等級,想必大部分人都弄不明白,他們只知道,凡是能被稱為教授的,都很厲害。同時,在大部分人眼中,"厲害"和年齡是相對等的。一個年輕人,就算再厲害又能有多大本事?
那個偷偷摸摸撿起"邪物"的人沖我冷笑,說:"這麼年輕就是副教授了?唬誰呢?人家都說了是冤魂纏身,你就算真的是教授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抓鬼驅魔?"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排走去,說:"我以ziji的人格擔保,一定能治好他!至於是不是冤魂纏身,那還得另說,別忘了,這是科學主導的世界!"
那人又說了幾句挑動群眾的話,惹得好幾個年齡稍大的人也對我產生不滿,紛紛讓我別搗亂,趕緊讓"大師"抓鬼。
我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走到跟前,然後對那位年輕辣媽說:"請相信我,他會méishi的。"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自信,又或者之前的一包薯片稍微拉進了我們的關係,所以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看了那個下蠱的西裝男一眼,然後對還在哭的小女孩說:"小妹妹別哭了,告訴叔叔,想讓爸爸好起來嗎?"
小姑娘抹着眼淚,用力點頭。我笑了笑,說:"那就拔下ziji的一根頭髮借給叔叔。"
小女孩很是聽話,當即伸手拽了幾根長頭髮遞過來。周圍人看不明白,都在起鬨,說:"什麼狗屁副教授,看病還要人頭髮,真是第一次聽說。"
我懶得理他們,把小女孩的頭髮摺疊成幾段,稍微搓了搓,它們就變成如繩索一般的東西。然後我又從地上躺着的那男人頭上也拔出幾根頭髮來搓到一塊,接着用打火機點燃。頭髮瞬間就燒成了灰,我解開男人的衣服,用手指捻着那灰,在他胸口不斷的搓動。
在此過程中,周圍人自然更加大聲的叫嚷起來。在他們看來,我的舉動完全不能理解。這哪是看病?簡直比一些小診所還會糊弄人。
而我眼角的餘光,則一直在觀察那個下蠱的人。在我燒了頭髮,用灰搓動胸口的時候,他還在疑惑。但不多時,那疑惑就變成了驚愕,再接着,他臉色變了。
因為此時,地上躺着的男人胸口,已被我搓出一條銀灰色的蟲子。這蟲子不過米粒大小,很有彈性,如橡膠一般。我沒有把蟲子拿給其他人看,而是把它藏在指縫裏,然後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胸口。
他猛地咳嗽幾聲,吐出一口烏黑的濃痰,痰中隱約可聞到焦味。我將他從地板上扶起來,問:"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男人喘了幾聲,然後說:"好多了,剛才感覺心悶發慌,總喘不上氣來,還以為ziji要死了"
我笑着說:"放心吧,你只是突發性心悸,沒什麼大礙,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真是太感謝您了!謝謝,謝謝!"年輕辣媽沖我不斷道謝,隨後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便衝下蠱人怒喊:"你不是說什麼冤魂纏身嗎!騙子!"私何他血。
下蠱的西裝男臉色很難看,但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裏,他不敢發火,更不知該如何辯解。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我幫他解的圍,說:"據說,鬼魂可以影響人的腦電波產生幻覺,也可以破壞人的身體機能。雖然他的症狀看起來像心悸,但是不是冤鬼作祟,也是說不定的事情。我看這位大師相貌堂堂,應該不是騙子。不如這樣,等下了車,咱們幾個一起坐坐,好好探討探討這件事的真正原因。我個人,對玄學很感興趣,有些問題,正要qingjiāo大師呢。"
"好說,好說"下蠱人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我這麼一席話,辣媽也不好說什麼。隨後,她將自家男人扶起來,整理好衣服,並盛情邀請我吃飯。之所以是吃飯,而不是用錢來答謝,或許是因為之前看出我太餓了吧。
我自然不會推辭,點頭答應下來。巴士上,頓時響起掌聲。有人叫好,但也有人小聲嘲諷。
我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會因為別人一兩句難聽話就起爭執,當下拿着辣媽作為感謝禮物的幾包零食走回座位。武鋒並沒有跟着我,等我坐下後,他才調整了一下姿勢,瞥一眼後排那幾人,然後低聲問:"你還懂治心臟病?"
我翻手把指縫中夾着的銀灰色小蟲拿給他看,武鋒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我呶呶嘴,他立刻明白過來,問:"他們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們說話?"
"因為他們想要的東西,我也很想要。"我笑了笑,然後指着藏有"邪物"的那人,對武鋒說:"那邊還有個空位,你坐到那邊吧,多和旁邊的朋友交流交流,我們是要一起下車吃飯的。"
車內充斥着議論聲,我的話並沒有被別人聽到。武鋒當即起身,走過去坐到那人旁邊。那人瞥我一眼,臉色很不自然,剛想起身換個座位,卻被武鋒伸手按在腿上。
武鋒的力氣有多大?
連屍蟲蠱控制的屍體,都被他一板凳砸的蹌踉倒地,普通人想跟他比力氣,那真得先找來大力金剛丹吃了才行。
那人的異樣,自然被後排的同伴看到。我轉過頭,見他臉色更加難看,正巧,他也向我這邊望過來。我沖他笑了下,揮揮手,像是在打招呼。他臉色陰沉不定,勉強沖我露出一個笑容,便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