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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降頭師沒有試圖逃走?"我問。
"你不是說,如果施術不成功,會被反噬嗎?既然這樣。他怎麼可能會逃。"周老說。
"我只是說可能反噬,並非一定會。更何況,即便被反噬,也不過受傷。不會死。反倒留在這裏,必死無疑,一個降頭師,不會不明白這點。"我說。
周老面色陰晴不定,顯然,他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至於我,當時雖然覺得疑惑,卻並不了解內情。周老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說:"有辦法活捉他嗎?"
我說:"降頭師比養蠱人更邪惡,我來這其實也只是當個顧問,難道你放着這麼多槍炮不用。打算讓我上?"
周老似有猶豫,看的我一怔。雖然降頭術邪惡。近身接觸可能會發生危險,但是,子彈絕對要比蠱蟲更好用,他在猶豫什麼?私向陣扛。
好在沒多久,周老像下定了決心,他意外的嘆出一口氣,說:"那你和他們一起吧,能抓活的就抓,抓不到就算了。"
當即,我帶着一群人高馬大,全副武裝的警察和武警部隊,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樓梯。gēnju熱量探測儀顯示,整個樓房如今只有那位降頭師一人,他的位置是三樓東側的盡頭。
幾名警察走在最前面,仔細觀察周圍的qingkuàng,而我對握着腰間的陶罐,密切注意是否有蠱蟲存在,同時對那端着黑狗血跟來的人說:"見到人之後,二話別說,往他臉上潑就行了。"
那人不知在yiyuàn擔任什麼職務,三十來歲,如今很是緊張。聽到我的話,他連連點頭,然後又問:"潑的時候,這膜要撕了嗎?"
我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那人反應過來,頓時臉紅。
上了三樓,依然沒有什麼異狀,這裏安靜的可怕,除了我們這些人輕微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外,再無其他。
走廊的盡頭,是關閉的房門,那裏原本是駕校gongzuo人員的宿舍。地面能看到一些污跡,和什麼東西被拖動的痕跡。我蹲下來用手捻起那細碎的痕跡放在鼻尖聞了聞,有股騷臭味,應該是被拖入房間的牲口留下的。
說實話,此前我也沒什麼對付降頭師的經驗,所有的東西,都是之前聽姥爺說的。是不是有用,有多大用,還不得而知。就像在洪胖子別墅里對付那隻小鬼,明明按姥爺說的去做了,可真正打起來,小鬼的力量還是超出了預料之外,以至於我差點死在那。
此刻,我心裏也有些緊張,握着陶罐的手異常用力。一名警察走過去,將早已準備好的定向爆破裝置安在門鎖上,然後,我們一群人躲進旁邊的屋子。
幾秒後,房門被爆開,警察和武警部隊立刻從房間裏竄出去,如兔子一般鑽進那屋子裏。我哪裏料得到這些人速度那麼快,剛要喊住他們,便聽到屋裏傳來噠噠噠的開槍時,緊跟着,有人發出慘叫。
手中的陶罐抖動不停,我面色一變,不禁後退一步,沒再跟進。
剩下的警察和武警並不多,寥寥五六個,其他十來人都已經進入房間。這些人常年經受嚴格訓練,對付的都是歹徒罪犯。在他們眼中,ziji早已經歷無數危難險境,現在抓個人而已,何必那麼麻煩。所以,周老雖然讓他們跟着我,但這群人是有ziji打算的。否則之前爆破的時候,也不會沒問我一聲,就隨意用手去摸那門。更不會不經過我允許,擅自進入那個房間。
這時,房門處探出一隻血手,那手用力扒着門框,青筋裸露,血管像粗大的蚯蚓一樣佈滿整條手臂,看的人渾身發抖。手臂的主人似乎想借着門框爬出來,但是,當他的nǎodài露出來,突然砰一聲,大量的血從他前額後腦爆出來。
我大驚失色,連忙讓人後退,以免被血沾染。扒着門框的是個警察,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我可以看到那空洞的眼眶中,儘是鮮血。他的眼睛,在之前已經隨同血管一起爆開。
"這"晨哥身子一抖,說不出話來。
我面色凝重的示意他們再往後退一點,說:"這好像是降頭術中的血降,千萬不要接近!"
"什麼是血降?"晨哥下意識問。
我解釋說:"血降是降頭術中很複雜的一種,需要降頭師以ziji的血混合某樣物品給人下降。這物品可以是石頭,可以是毛髮,也可以是子彈。gēnju下降時降頭師所用的血液數量,發作的時間也不同。不過,相同的是,血降一旦使出,對方沒有因此死去,降頭師也會遭到一半的反噬。所以,想殺人的降頭師,基本不會給中血降的人機會。"
"你的意思是,只要中了,立刻就會死?"晨哥顫抖着問。
"沒有錯。"
"那就不接近他,讓人直接把整棟樓都炸了!"一個警察說。
"不行!"我立刻拒絕這個提議。
"為什麼不行!他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警察fènnu的大喊。
我轉頭瞪他一眼,說:"你懂什麼!這個降頭師到現在還不跑,說明他要麼有峙無恐,要麼心存死志。如果是前者還好點,費點功夫還能解決。但如果是後者的話,他極有可能以自身形成降頭,對那位領導下降。一旦他死了,領導身上的血降立刻就會爆發,哪怕神仙也救不了。"
那位警察一怔,事關大領導,他就算心中的怒火再旺盛,也不敢亂說話。
晨哥在一旁焦急的問:"那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這麼囂張?"
看着房間裏逐漸滲出的鮮血,以及門框旁那手臂和身體都開始萎縮的屍體,我細細思索姥爺曾告訴過我,關於血降的yiqiē事情,過了會,才說:"想破這個局,必須有人端着黑狗血潑在他身上,以此阻止降頭術的力量爆發,然後趁機毀掉那位領導的血肉替身。"
晨哥愣在那,他轉過頭看着血淋淋的地板,不禁打了個冷顫。在場人,加上我有八個,但誰也沒吭聲。所有人都知道,房間裏有血降頭,進去很可能十死無生。生命是寶貴的,哪怕領導是個大官,可不沾親帶故的,誰願意平白為了他犧牲?
"其實,如果先用黑狗血把ziji淋一遍,並把那兩顆犬牙嵌在體內,是可以阻擋血降的。"我說。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給他們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但是,依然沒人吭聲。
門框旁的死屍還擺在那,誰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突然變得勇猛。即使我沒有說謊,可房間裏畢竟是位真正的降頭師,黑狗血能擋得住血降,可萬一發生別的狀況呢?
眼看他們一個個都在沉默,本想快點把這事解決的我,忽然就升起暴躁的情緒,一把將那盛着黑狗血的盆奪過來,大聲說:"看你們一個個好像很厲害,到了緊要關頭,還不是怕的要死!早知道害怕,之前還衝那麼快幹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一位武警部隊的小戰士滿臉通紅的辯解。
"不知道還衝沖沖,以為這是衝浪比賽啊!如果不是死了那麼多人,就靠一個降頭師的血,根本施不了多少血降。現在好了,十幾個人進去被他殺的精光,那麼多血,就算把樓下所有人都填進去也不夠死的!真是一個個蠢的像豬!"我又氣又急,大罵一聲後,把保鮮膜撕開,將大盆舉起。黑狗血順着邊緣流下來,澆遍了全身。
我把盆放下,用手將血仔細糊滿每一處地方,就連鞋底也不放過,然後才再把盆端起來走向房間。
此刻我的樣子,可怕的嚇人,那麼多的血淋滿全身,簡直就是世上最恐怖的畫面,以至於連晨哥也不敢去拉我。
以前就說過,我是個脾氣暴躁,很容易走極端的人。惹急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正常qingkuàng下,面對這種可怕的降頭,我怎麼也不可能衝鋒在前。但是,強子的事情一直纏在心頭,讓我心急如焚。這邊又因為那些警察的冒失被耽誤了時間,怒火攻心,以至於我近乎失去理智。
當時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管你他嗎的是誰,非弄死你不可!
房門越走越近,怒火讓我早沒了畏懼,鼻子裏被濃重的腥味充斥,眼睛裏也覺得前方一片血紅,已經分不清看到的是人血還是狗血。踏入房間,腰間的陶罐一陣亂抖,我手指一摸,將兩個小布袋扔在腳下,然後繼續前進。
這個屋子很大,足有上百平方。牆邊堆着許多單人床,不過如今床腳躺着諸多死屍,令人心裏不由一沉。這些背着武器闖進來的匹夫,讓事情變得很麻煩,我恨的直咬牙,卻又不能對屍體做什麼。
屋子裏沒有開燈,就連窗戶也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唯有最北部有一根火把在灼燒。我看到,有人站在火把旁,他的面孔隱在陰影中,讓人連他是面對還是背對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