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下山的路原本比上山好走些,秋收駕着馬車,小心地喝着,一邊看着道路兩旁。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因着夕陽照射,疊疊重重的樹枝影兒,愣是組合成了一幅巨作。梅花山原本便是群山一角,如今又用金光撲了一層,美得好似不是凡間。
馬車行到半山腰,只見一輛馬車停靠在路邊,遮起的車簾繡着精緻的符文,偶有蝙蝠,萬福等樣式,垂着那一節亮閃的珠帘子。車子旁邊站着一個着了一身奴僕式樣的中年男子,一旁又站着一個梳着雙髻的丫鬟,穿着眼熟的綠色小襖。
春耕坐在秋收旁邊,看了一眼,正想招呼秋收當看不見,結果賈環正好聽着動靜挑了帘子,他一露臉,那站在路旁的丫鬟就啊了一聲,秋收回頭一看下意識地就拉了韁繩,馬車停在了半路。
場面一時寂靜,聽得馬車裏傳來一女子的聲音,宛若黃鶯出谷:「煙兒,怎麼了?」
「小姐,碰着山上遇到的公子了。」那丫鬟說話也響亮,連着賈環這邊也聽見了,雖說不過四五步的路,惹得不明真相的夏耘看了過來。
聽得馬車裏一陣的響動,那個丫鬟上前掀起了帘子,裏頭伸出了一隻白嫩如玉的細手,春耕看了半晌,發現果然是細心挑選而來的,這一伸手,碧玉白肌,若是換一個主子,便是面上沒個動靜,心裏恐怕也如同小兒爪子在撓一般的瘙癢。
秋收駕着馬車到了那輛馬車旁邊,賈環看了一眼馬車,問道:「可是需要在下幫忙?」兩輛馬車並排的停靠着。
只見那女子用着扇子遮着臉,只露出了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帶着一絲的勾引:「勞煩公子了。」她說完便曉得見好就收,放下了窗簾只剩外頭的丫鬟跟馬夫指了那馬車的車軸。
「來時並不小心,誰知竟然陷下去了,幸好遇着公子,還請公子幫忙了。」煙兒嘴巧,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車軸,並不是大事,只是因着路上濕滑卡進了坑中,春耕幾人在後頭推了兩把,馬車便出來了,那車夫不聲不響只是駕着車,那丫鬟也爬上馬車對着幾人道謝便提前離開了。
春耕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對方離開,回頭對賈環說:「這得花多少的心思尋了這麼個絕色,還要讓你們如此邂逅這一場的雪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那姑娘還沒你好看?」春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疑惑,可是微翹的嘴角說明了他的幸災樂禍。
沒有比什麼找個姑娘勾引人,偏偏還沒對方好看更讓人無語的了,秋收恍然大悟:「我說這姑娘怎麼一直遮着臉,原來是長得不好啊,真可惜。」
『要是讓對方知道,估計會拿根麵條上吊吧,好歹這種人都是靠長相吃飯的來着。』賈環發現空中又零星飄下了幾個白點:「快點回去吧,母親估計等着呢。」說罷,馬車便動了,載着五人回了城。賈環也不着急知道對方的來歷,只是坐在馬車裏想了幾種可能,最大的可能是王夫人又出手了,可是這跟她一貫的風格並不相似,算了,等着對方總會露出真相的,生死之外無大事,旁的皆不需多想。
因着冬天,趙姨娘便搜羅着手頭的家當給賈環撐場面,又道等過了十五便去學堂見了先生。沐坤來信說到都中不平,又稱寧國府似乎找死,滿滿一張的信紙皆是語焉不詳。最後道他不回來了,反正賈環要入學堂,又有『世子妥善安排了』一切,旁的皆不在乎了。
「我瞅着那寶貝蛋身上的茄色哆羅呢狐皮襖子,罩着一件海龍皮的小小鷹膀褂子,又束了腰,若是這麼一身穿到我環兒身上,指不定多好看呢,可惜了他每日只穿棉衣,錦衣,最多罩着那紫貂的裘衣,那些零零碎碎的皆不上身,平白浪費我生的那頂好的相貌。」趙姨娘站在十來個的樟木箱子中間,將裏頭的冬衣全整了出來,一邊叉着腰指着最裏頭的三個紅木箱。她身後是剛剛從都中送來的三個針線丫鬟,春耕則拿着鑰匙站在一旁。
等着趙姨娘帶着人離開了賈環的院子,春耕這才轉身回了裏屋,裏頭賈環拿着一本書依着軟枕捏着柿子餅吃着,白色的甜霜染了一唇,偶爾伸出舌尖舔得濕漉漉的,伸手又拿了一塊。
「您要是再吃,一會都不用吃飯了,少爺您還是留着明個再吃。」因着快過年,府里也算熱鬧,趙姨娘雖然不懂可還有老嬤嬤,並着春耕。買了一些雞鴨魚肉的湊數,又臨時請了個廚娘幫着做個大菜。
「不是今天聽着熱鬧,怎麼你有空回來了?」賈環不捨得的把手裏的柿子餅放回了果盤,把書往裏頭一丟就做起身,雙腿盤着,看着春耕,「你若是不忙,便陪着我,如今夏耘幾個都出門去了,沒個說話的人可悶死我了。」
「既然少爺得了空,便去念書使得,左右我這裏都是下人的活,若是等着開學不受先生待見,可別哭着回來。」春耕將鑰匙放進了床里的暗格,一邊又理了理被褥,因着賈環不喜旁人伺候,所以屋子裏能動手的除了賈環便是春耕等人,其中春耕又是最嫌棄不潔的,如今這一屋子都是他在收拾。不過此話並不虛假。
賈環也覺得自己也確實尋不着旁的樂趣,便起身洗了洗手,只踩着鞋子往書房走。不同於賈府中做什麼都有人看着,瞅着循着錯處,如今到了金陵,趙姨娘可使着勁收拾出了頂好的屋子給賈環做了書房,四面環竹幽靜不說,門前掛着一隻黃綠相間的鸚鵡,頂上是沐坤寫的翠竹軒,進了門右手便是一大張大理石大案,案前是臨窗糊了粉色的薄紗,床邊立着一鑲了翠的花囊,裏頭簪着三四枝未綻的梅花。兩邊又有些名人題字,皆是沐坤不知道從哪裏收集來了。
只是這邊他未曾坐下,外頭小廝便領了人進來,當值的冬藏似乎跟對方問了幾聲,便帶了人進來,來人似乎是見過的,只是賈環卻想不起來。
「前次在梅花山,幸得少爺相助,今日我家主人吩咐小的,在圓香園設下酒菜,還請少爺蒞臨賞光,聊表謝意。」那人到了賈環跟前,便跪了下來,雙手遞出了一份大紅色的請帖,春耕上前接過了請帖便給了賈環,賈環一翻往案台上一擱,這才想起這人應當是當初駕車的馬夫,只是那日並無開口說話,如今見着越發的眼熟了。
「你便回了你家主人,單說在下如今忙於雜事沒有功夫,便回了吧。」賈環覺得無趣,明知道有問題還往裏頭跳的,那是聰明人,像他這種實心眼兒愚笨的,乾脆就一推四五六了。來人似乎也沒想到賈環會拒絕,只是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起身便告辭了。
秋收帶着人出了門,送到了門口,春耕在裏頭伸手拿過那帖子看了兩眼:「無名無姓的,偏偏還在這金陵最大的酒樓,少爺這次不給面子,恐怕日後會有些許麻煩。」
賈環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原本便是來念書的,如今功未成名未就的,交際個哪門子的關係,如今尋我的皆是看着我父親的面子,若不是我父親,那便是有着旁人知曉了我跟池宸的關係,這人定是離着皇帝不遠,既然是皇帝近臣,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能算計得過對方,不如就這樣安安分分的,旁的皆推掉了,如今我是那螻蟻,旁人一根手指都能捏死,若不是太太被內宅困住了,哪有我的活路呢。」
春耕點點頭:「一會我便使了人去問問世子,是不是哪裏漏了消息了,如今咱們到了金陵,消息也不如以往通暢了,沐先生又不在,也沒個可以問的人。」說到底都是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再精明也是有限的。
賈環無所謂地抽出了一支毛筆,沾了墨水描了兩筆:「你去吧,我臨畫,若是等着師傅回來我卻沒有半點進益,有要被他揍了。」自從到了金陵,沐坤對賈環的態度便換了,原本不過冷嘲熱諷,如今是十八般武藝全上了。賈環低頭用功,春耕站了一會便輕手輕腳地推門出去了,到了外頭,秋收已經回來。
「那人來幹什麼的,怎麼還沒說會子話就出去了。」秋收看着春耕,問了一句。
春耕皺着眉想了一會:「你可有吩咐人跟着,看看對方到底回哪?」他看着秋收,只見秋收點點頭,「這樣便好,我去尋了夏耘,讓他聯繫上世子,看是不是都中泄露了消息,知道了世子跟着少爺的情誼了。」他說罷便走去了後院,夏耘今日並不當值,所以便呆在自己房裏逗着他那幾隻寶貝鴿子,見着春耕進來便道:「你怎麼來了,今日不是你在少爺前頭伺候麼。」
春耕也沒回,只是坐在夏耘身邊,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氣喝乾後問道:「最近,世子可有什麼吩咐下來?」
「近日並沒有太多動向,只是最近甄太妃似乎對着世子格外的熱情,因着太上皇連日身體有些不好,一直由甄太妃作伴,可是甄家有什麼舉動了?」金陵原本便是甄家的大本營,若是有什麼動作也不稀罕。
春耕往地下看了一眼,又抬眼抬着夏耘:「你去條口信,讓世子增加些人手,也許這不過是我杞人憂天,不過等着少爺去了書院,恐怕我們有伺候不到的,不如多增加些人手,早日做些防備。」誰也不知道,那個遠在都中的王夫人,會不會借了甄家的刀,宰了他們家的小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斷電有木有……悲劇
中午回家更新的……夏天就是個悲劇
今天木有科普,看正文吧,貌似也很精彩=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