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窩蟻 www.yiwoyi.com雲州城的府衙里
光影繚繞,周圍一片暗淡,似乎有着淡淡的壓迫感落在人的身上,讓人覺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這屋子裏都好像還有一股子的燥熱
趙遂良坐在椅子上,面龐上的神色充滿了凝重
他剛剛從磨盤山那邊趕回來
不過,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去磨盤山的時候,&sp;&sp;見到東廠的人已經是將這一片山林全部都給包圍了起來
他本想進去看看情況,但是被東廠的人攔在了外面
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那是代表着他雲州州府的令牌
但是,東廠的那些番役,依舊是沒有給他面子,將他拒之門外
他只能夠去山體滑坡的那兩個村子裏,打聽情況
不過,村子裏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整個村子的人,&sp;&sp;在昨晚上東廠進攻這處山體下的秘密基地的時候,都是完全的在睡覺,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只能說,東廠的速度太快,而且效率也太高了
村子裏的人,也是第二天醒來了以後,才發現周圍一下子出現了很多東廠的番役,然後將這座山給包圍了起來
無計可施的趙遂良,只能夠灰溜溜的回到了雲州城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秘密基地裏面的情況
也不知道白君子到底如何了
白君子是這裏的一個重要人物,在以往的時候,趙遂良很多事情都能夠和白君子商量,然後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現在白君子消失了,什麼也找不到,讓他本就緊張的心裏,又多了幾分倉皇失措
「雲中先生的信,短時間內也不會送到長安城」
「白君子白先生也已經消失」
「這……哎!」
趙遂良心裏感覺像是堵着一塊大石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大人,大人,&sp;&sp;不好了!」
「出事了!」
就在趙遂良不知所措的時候,這外面又是傳來了一個有些驚恐慌張的聲音
緊接着,&sp;&sp;一個面色發白的番役,便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這屋子裏,跪在了趙遂良的面前
「大人出大事了!」
「又出什麼事了?」
趙遂良見着這名衙役緊張的樣子,這臉龐上便是浮現出了濃濃的不耐煩
現在,出再大的事情,能有磨盤山的事情大嗎?
別的事情,在他的眼裏,根本就已經……
「是雲中書院」
這名衙役大聲說道,
「動產的人把雲中書院給包圍了,裏面所有的人都給控制了起來,包括那些孩子,大人您的孩子也在裏面啊」
「除了您家的少爺,還有好多都是咱們雲州城的達官貴人家的孩子,現在那邊快要亂起來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什麼?雲中書院?!」
趙遂良聽到這四個字,只感覺整個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砸了一下,然後身子一晃,差點兒就是從這椅子上給摔到地上
雲中書院,&sp;&sp;不就是他今早上剛剛把消息傳過去的地方嗎?
不就是雲中先生所在的地方
難道,東廠的人已經發現了那些事情?
趙遂良這心裏,只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掏空了一般,連靈魂都有點瞬間虛脫了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他只是雙腿發軟,完全就是站立不起來
甚至連嘴唇兒都是在瑟瑟發抖
「大人,你怎麼了啊?」
「雲中書院那邊還等着您過去呢」
「大家都已經等急了」
「府丞大人就在外面等着您呢……」
這名衙役一臉的凝重,還有些擔憂的晃了晃趙遂良的身子
「我知道了」
趙遂良這才是反應了過來,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然後又是嘆了口氣
「你告訴外面的府丞大人,讓他先一個人去雲中書院,我還有些別的事情,我現在直接去見東廠的那位督主」
趙遂良低聲說道,
「讓府丞大人把雲中書院的事情安排好,千萬不要再起更大的事端」
「這……是!」
那名衙役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有些不解
但是,他也是不敢質疑趙遂良的命令,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是退了出去
趙遂良看着這名衙役的身影逐漸遠去,那面龐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可奈何,還有失落
事到如今,他似乎已經明白了
或許,一直以來,陸行舟都沒有相信過自己,而且甚至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這些時日,陸行舟不斷的和自己見面,然後試探自己
看起來像是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就是在故意的刺激自己,讓自己主動將那些事情給暴露出來
結果,自己完全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到了這個時候
自己已經把該暴露的東西,幾乎全都暴露出來了
最關鍵的雲中書院,白君子,還有那處秘密基地
這些東西,一處也沒有落下,全部都是被東廠給一一的拔出了
現在,只剩下自己這個孤家寡人
還有圓方教
但是,圓方教沒有了白君子,沒有了自己,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教派了
他們再也無法掀起什麼風浪
只要東廠有想法的話,可以隨時將這個圓方教給徹底的解決掉
現在,趙遂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自己辛苦努力了這麼久,竟然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就直接被東廠給完全的抹平了
什麼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事情會到這種地步?
「命該如此啊!」
趙遂良站在屋子的門口,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摔倒在地,兩行熱淚也是慢慢的從眼角上流淌了下來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屋門
他沒有離開府衙,也沒有去陸行舟所在的驛站
而是步履闌珊,搖搖晃晃的走向了自己的府衙後宅,也就是自己平常在辦公疲憊的時候,可以休息的地方
他來到了這屋子門口,推開了屋門
光線有些暗淡,夕陽的光照耀在屋子裏,有些殷紅
就像是這屋子流淌着鮮血
嘩啦!
趙遂良將床榻上的床單給拽了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屋子正中,又將床單向上扔出去,並掛在了那房樑上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啊!」
谷綕
「沒有意義了啊!」
趙遂良滿臉的苦澀,絕望,看起來像是失魂落魄一般
他走到了這床單下面,然後慢慢的將床單系好,並又是踩着一個板凳,站在了上面
把脖子掛在了這床單上
咣當!
趙遂良將椅子踢翻,整個人便是懸在了這床單上
嗚嗚!
嗚嗚!
趙遂良嘴裏發出了一些嗚嗚的聲音,好像是臨死之前的悲鳴,但是,並沒有人能夠聽到這些聲音,他的屍體就這樣懸掛在了屋頂上
舌頭,慢慢的從長大的嘴巴里墜落了出來
那場景,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
雲州府大牢裏
雲中先生已經是被關押了起來
他的雙手雙腳上都是被鐵鏈給鎖住,然後就這麼吊在了囚牢的屋頂上
看起來像是一個平躺着的烏龜
幾個太監正擺弄着各種各樣的刑具,然後一邊擺弄,一邊觀察着雲中先生,嘴裏還在嘀咕着一些事情
「應該是要把他給閹割了,和咱們一樣,成了太監」
「對,他們這種讀書人,最看不上的就是咱們這種身份,把他們變成太監,他們最痛不欲生了,還得把他掛在雲州城的城門口,讓所有的人都看看」
「哈哈,到時候雲中先生,就成了雲中太監了」
「我聽汪公公的意思,還要好好的這麼折磨他,聽說他肚子裏有什麼信件,需要咱們給拿出來的,還不能弄死他」
「這有些麻煩啊,不能弄死,還得把他肚子裏的東西掏出來,這手法比較麻煩!」
「咱們不是有那個東西嗎?」
有一個太監從地上一堆刑具裏面撿出來了一個細細的鐵絲,這鐵絲看起來鏽跡斑斑,但是上面卻是掛着一個小小的鈎子
這個鈎子似乎是活動的,能夠伸到裏面以後,然後把想要的東西給抓住,再鈎出來
「這東西伸進去,萬一鈎錯了地方,把他的腸胃鈎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活活疼死啊」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到時候你們兩個按着點,別讓他亂動」
「我記得上次那個,被這麼一鈎,直接把腸胃鈎爛了,疼了三天三宿才死的,你可別瞎鬧」
這幾個太監一邊閒聊,一邊打探這雲中先生
而此時此刻
雲中先生也是已經甦醒了過來,他自然是將幾個太監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部都聽了進去,此時此刻,那臉色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慘白
甚至是比紙還要白
那身子都是忍不住的在顫抖,在哆嗦
要是真的被這些太監用這種辦法給收拾一下,自己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命了
而且,關鍵是那個過程,真的是要命啊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不行,不行……」
「我……」
雲中先生張了張嘴巴,想要咬舌自盡,他絕對不能夠承受那種痛苦
但是,他的牙齒落在了舌頭上的時候,這臉色突然又是抽搐了一下,還沒有徹底咬下去,就是已經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那種疼痛不是從舌頭上傳來的,而是從他的心裏感受到的
他是了解咬舌自盡這種東西的
咬斷了舌頭,並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慢慢的流血而死
那種痛苦,可能更加的難以忍受
「這可怎麼辦?我……」
嘩啦啦!
就在這雲中先生不知所措的時候,囚牢的門口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
順着這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有着一隊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人,正是剛剛從外面辦事回來的汪亭
他檢查了整個雲中書院裏面發現的那些信件,還有那些線索,現在已經基本上掌握了大部分的事情,包括合王
現在來這雲中先生這裏,只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江南道的參與人員
還有圓方教等等
只有掌握了這些,他才算是掌握了所有的線索
「汪公公您來了」
幾個太監見到了汪亭,臉上都是浮現出了濃濃的恭敬,然後紛紛迎接了過來,跪在了汪亭的腳下,然後磕頭
「都起來吧」
汪亭笑了笑,然後便是又走到了這雲中先生的面前
嘩啦啦!
雲中先生看到了汪亭的這張臉,頓時感覺到了無法形容的恐懼,那身子又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這胯下似乎要尿了
也幸虧他強行忍住了,才沒有丟人
「雲中先生,久仰啊」
汪亭審訊過了無數的人,也見過無數的人的表現,此刻,見到雲中先生的這幅舉動,他的心裏已經是有底兒了
他笑了笑,從旁邊拿起來了一個細小的鏽跡斑斑的刀片,然後在雲中先生的臉上慢慢的貼過去,一邊讓後者感受着那種冰冷,一邊笑着道,
「咱家審訊的時候,有個習慣,先不問問題,先給人犯來一遭提提神」
「你喜歡從哪裏開始那?」
「從這裏?」
汪亭手裏的刀停在了雲中先生的耳朵上,然後做了一個想要把耳朵切下來的動作
「別……」
雲中先生感受到那種森冷,臉龐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無法形容的驚恐,那身子又是劇烈的哆嗦了一下,然後,這一下子,他沒有忍住
胯下嘩啦啦啦的尿了出來
整個囚牢裏都是瀰漫出了濃濃的尿騷味道
「你……這……」
雲中先生感受着自己的這種恥辱,臉上的神色更是青紅交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雲中先生,似乎有點兒害怕啊」
汪亭看着雲中先生的這幅表現,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不屑,他將刀片仍在了一旁的刑具架子裏面,然後擺了擺手,道,
「咱家也不想和你多廢話了,雲中先生,把你知道的東西都交代了吧」
「咱家相信你會配合的」
「是不是?」
說完,汪亭又是拍了拍雲中先生那張已經呆滯的臉龐
「我……說!」
雲中先生的目光躲閃着,但是嘴裏卻是咬了咬牙,然後妥協了
這些刑具,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也挺不住的
而且,東廠也不可能讓他自殺
所以,他只能夠交代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只求你能放過我!」
雲中先生說道
「先交代了再說,如果有用,咱家會考慮的」
汪亭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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