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癲狂……
當韓宇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身邊佳人已經沒有了蹤影。//歡迎來到閱讀//韓宇猛地從床上跳下來,腳剛落地,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胡亂套上一件衣服,跌跌撞撞的直奔蓮蓬的房間而去。
蓮蓬的房門虛掩着,房間裏的擺設很整齊,床上的被子沒有動過的痕跡。站在房間裏,韓宇發了一下呆,隨後出門挨個敲門,準備叫醒林珂等人,卻發現林珂等人沒有一個像往常一樣那樣輕易被叫醒。韓宇努力的半天,才好不容易把林珂等人給叫醒。醒過來以後的林珂等人和韓宇一樣,頭暈目眩。當然韓宇和林珂等人還有一點不同,昨晚,他被逆推了。
身為堂堂男子漢,被一個女人逆推了。如果這是女人長得不錯,那就是幸運,而要是這個女人長得對不起觀眾,那就是噩夢了。韓宇很幸運,蓮蓬是個美女。但被逆推對韓宇來說,卻是奇恥大辱,而且還是被下了藥以後的逆推。蓮蓬你是什麼意思?女採花賊嗎?
看着韓宇沉着臉在眾人面前來回走,走得眾人原本已經減輕的頭暈症狀立刻加重了一些。
「韓宇,別走了,你倒是趕緊拿個主意出來呀。」寧平叫住韓宇問道。
韓宇聞言停下腳步,看着眾人問道:「你們現在感覺怎麼樣?出發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那就出發。我們去追蓮蓬那個傢伙。就算她真的要走。我也希望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而不是想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韓宇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團長下令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出發去追。還好為了防備蓮蓬不聲不響的離開,喬嫣兒按照韓宇說的,在蓮蓬的身上悄悄的裝了一個跟蹤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勇氣號出發了,目標,不聲不響就離開的蓮蓬!
「韓宇,你回去換件衣服吧。穿着這身衣服有點不像樣。」寧平低聲對韓宇說道。被提醒的韓宇這才發現自己的穿着有點非主流,衣服扣錯就不提了,下半身就穿着一條四角褲,腳上穿着一雙順拐的拖鞋……
「嗯咳。我回去換件衣服。」韓宇輕咳一聲,轉身離開了控制室。
回到自己的房間,韓宇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擺在自己床頭的一封信,很顯然是蓮蓬在離開之前留給自己,只是剛醒過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而已。
穿好了衣服,韓宇拿起蓮蓬留給自己的信讀了起來。
「韓宇,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大家,獨自踏上了為父報仇的道路。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了有朋友關心的滋味。只是馬仕爾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被害而無動於衷。不用擔心周全可以控制我,以我的能力,他是辦不到的。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覺得,為父報仇這件事不應該把你們也牽連進來,所以對不起,請原諒我的擅作主張。如果我能夠報仇成功,我會去你的故鄉找你,如果我沒有去找你。也請你忘記我這個人。洛絲我帶走了,有她在我身邊,可以讓我在想你們的時候能夠看看她。還有不要來找我,嫣兒在我身上安裝的跟蹤器我已經發現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
看到了這裏。韓宇的臉色沉了下來,半晌之後。無奈的苦笑一聲,起身向控制室走去。進入控制室將蓮蓬的信交給眾人一看,林珂輕聲問道:「韓宇,那我們還追嗎?」
韓宇毫不猶豫的答道:「追,當然要追。即便那傢伙不想讓我們參與到她的報仇計劃里,可我們是她的同伴,精神上得支持還是要告訴她的。更何況她這次還是不告而別。」
「可蓮蓬在信里說已經發現跟蹤器了,我們還能追到蓮蓬嗎?即便追上,被我們追上的會是蓮蓬嗎?」
「即便不是蓮蓬,應該也不是會對我們不利的人,我們正好可以通過他們替我們向蓮蓬傳句話,告訴蓮蓬,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支持她的。」
「嗯。」林珂點了點頭,開始發動能力讓勇氣號進入全速前進的狀態,而剩下的人也沒有閒着,開始各自準備要交給蓮蓬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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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小姐,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藍晨一臉恭敬的對蓮蓬說道。自蓮蓬正確答覆藍晨要替父報仇以後,藍晨就向蓮蓬宣誓效忠,現在負責保護蓮蓬的安全,直到暗影衛隊的夜羽帶着人來和他匯合。至於周全,則已經帶人去找方秉聯絡和他們目的相同的人一起準備起事,聽從蓮蓬的調遣,總體而言,現在所有反抗牌社會長歐拉的力量都對蓮蓬聽命行事。蓮蓬不知道這些人聽自己的話是發自真心的,或者只是敷衍。不過蓮蓬很自信,相信只要過上一段時間,自己一定可以讓那些人全都效忠自己。
聽到藍晨的話,蓮蓬稍微猶豫了一下,張嘴剛要同意藍晨的意見,就見負責警戒的一人突然大聲報告道:「報告,有一艘星船正在快速靠近,估計再過五分鐘就會進入我艦的警戒範圍。」
「確定星船型號。」藍晨聞言下令道。
「明白……確定星船型號,探險型星船,根據記錄,船名勇氣號。」
當聽到勇氣號三個字時,蓮蓬的眼圈紅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會哭出聲來。一旁的藍晨見了輕聲說道:「蓮蓬小姐,見見他們吧,我想他們是來為你送行的。」
「……嗯。」
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勇氣號上的眾人順利的見到了蓮蓬。一見蓮蓬。還沒等韓宇開口,林珂、韓夢馨、喬嫣兒就撲過去摟住了蓮蓬。讓韓宇鬱悶的想要吐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韓宇還真沒想好怎麼跟蓮蓬說話,難道要當眾讓蓮蓬負起昨晚的責任?丟不起那個人呀。
就在韓宇糾結的時候,蓮蓬也有點作賊心虛的不敢和韓宇對視。在和林珂等人說完話以後,兩個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率先開口。眾人一見這種情況,頓時明白這兩個人之間有問題,當即善解人意的隨着藍晨離開了接待室,將空間留給了韓宇和蓮蓬。
沒有人在身邊。韓宇的心裏總算是放鬆了一些,見蓮蓬低着頭不說話,韓宇微微皺了一下眉,開口說道:「你看到了我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對不起。」
「我想要聽的不是這句。」韓宇板着臉說道。
「厄……對不起。」
「我都說了,我不想要聽這句。我只想問你,昨晚,為什麼要對我下藥?」
「我,我怕你反抗。」蓮蓬低着頭,小聲的答道。
聽到蓮蓬的回答,韓宇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理由?沉默了半晌,韓宇開口問道:「你會負責任的吧?」
「啊?」蓮蓬聞言一愣。
「啊什麼啊,我是說。你強暴了我,你會負責任吧。」韓宇瞪着發愣的蓮蓬說道。
「我,我是女人哎,厄,當然,我,我會負責任的,嗯,對,我會負責任的。只是。你準備讓我怎麼負責任?」蓮蓬試探的問道。
「……等我旅行完了以後,我會帶着林珂回家鄉龍角星等你來,你可不要失言哦。」韓宇緩緩的對蓮蓬說道。
蓮蓬頓時明白了韓宇話里的意思,忍不住點頭答道:「嗯,我記住了。我。我一定會回去的。」
「唉」韓宇見狀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將蓮蓬抱在了懷裏。用力緊了緊,在蓮蓬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太勉強,不管你的仇報沒報成功,我都會等你,一直等下去。」
「嗯。」蓮蓬反手抱着韓宇,用力的應了一聲。
星船顯示器中,藍晨帶着林珂等人目睹了接待室里的一切。
蓮蓬走了!帶着韓宇等人的祝福走了!韓宇等人開着勇氣號返回雙子星,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做着屬於自己的事情。
等回到了雙子星,看到精靈們因為勇氣號去而復返感到高興的樣子,韓宇等人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了好裝。蓮蓬的離去,讓勇氣號上的人又變回了原先的七個人,四男三女。韓宇等人沒有想要擴大人數的打算,在雙子星休整了兩天之後,韓宇等人辭別了已經收下赫羅、瓦爾基里、梅朵三個女孩為義女的於與玉夫婦,前往了尋找烏蘭圖的旅途。
按照於與玉的說法,向着雙子星的東面航行了72個小時,韓宇一行人發現了一處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至於他們要找的烏蘭圖在不在這顆星球上,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這是一顆還沒有被開發的星球,雖然適合人類生存,星球上面卻沒有發現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不過有了雙子星的前車之鑑,韓宇等人也不敢貿然下結論,讓勇氣號降落在這顆星球上以後,韓宇等人準備搜查一下這顆星球。
這是顆適合發展旅遊業的星球,隨處可見的自然美景讓韓宇等人幾乎流連忘返,而更妙的是,這顆星球上沒有什麼大型的食肉動物,大多數都是體型嬌小的食草動物,也正是這個因為,韓宇才會同意林珂等人走下勇氣號,隨着他們一起進行探險。只留下喬嫣兒和菲爾德看守着勇氣號。
「呀哥,你快看,是猴子耶。」韓夢馨突然拉着韓宇的胳膊叫道。
還沒有從蓮蓬離開這件事中恢復過來的韓宇聞言沒精打采的說道:「猴子不就猴子嘛,大驚小怪什麼?」
韓夢馨不滿的看着韓宇一眼,突然粗着嗓子說道:「不要太勉強,不管你的仇報沒報成功,我都會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一聽這話,韓宇頓時哭笑不得的看着韓夢馨。「夢馨。你又想怎麼樣?」
「嘿嘿……哥,既然那麼捨不得蓮蓬,趕忙當時不攔住她。」
「我攔得住嗎?蓮蓬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不是能夠被我三言兩語就說服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要說服她。畢竟是為父報仇,你讓我怎麼說服她留下?」
「那就暫時不要想她了,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一直這樣沒精打采,很讓我們大家擔心呀。」
「……嗯,我儘量努力吧。」
韓夢馨見狀還想要再勸兩句。卻被林珂給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夢馨算了,讓他再消沉幾天吧,我想過幾天他就會好了。」
「你就向着他吧。」韓夢馨有些不滿的對林珂說道。面對韓夢馨的指責,林珂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算了吧夢馨,人家韓宇說起來也是受害者,我們就遷就他一些吧。」一旁的寧平這時也插嘴說道。
一聽寧平的話,韓宇頓時不樂意了,雖然寧平說的是事實,但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來,還是讓自己有點接受不了。誰能想到那個叫藍晨的混蛋竟然會把接待室內的印象放在顯示屏上,從而讓林珂等人全都知道了自己和蓮蓬的小秘密。這兩天,他沒少因為這個被寧平等人取笑。
「寧平你等着,你會倒霉的。」韓宇沖寧平咬牙發誓道。韓夢馨是自己的妹妹,林珂是自己的愛人,這兩個人韓宇都不能動,而寧平就沒事了。
寧平聞言毫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韓宇在嘴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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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星域傑琳卡,牌社總部
作為牌社會長歐拉,經過權利的一次大洗牌過後。歐拉可以說現在大權在握,徹底當家作主,只是這個當家作主的代價有點大,雖說還不至於眾叛親離,但因為周全和方秉這兩個傢伙的宣傳。牌社內部雖然沒人敢當面反對歐拉,但背地裏都管歐拉叫做白眼狼。之所以會叫歐拉白眼狼。一方面是馬仕爾軍師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則是歐拉自找的。在成功將會長的權利收回自己手中以後,歐拉做了兩件事,一件,就是大量安插忠於自己的親信,而另一件,就是清洗。換言之就是秋後算賬,以前曾經和歐拉有過節的人或者勢力都被歐拉羅織罪名,破家滅族。這樣一來,反對歐拉的人就更多了,可歐拉卻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有點興奮的期待着那些被自己清洗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讓自己再來一次大清洗。
只是當歐拉聽到蓮蓬亮明旗號宣佈要向自己報仇的時候,歐拉有點心慌了。之所以會施行大清洗,目的就是想要讓蓮蓬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沒有實力再來找自己報仇。可出乎歐拉意料的是,周全和方秉那兩隻蒼蠅的動作太快,自己這邊大清洗還沒有結束,那邊又冒出了一個擁有馬仕爾血脈的蓮蓬。
作為牌社的軍師,馬仕爾所擁有的人脈是歐拉不能相信的。別看馬仕爾現在已經死了,但有着馬仕爾血脈的蓮蓬一亮明旗號,頓時就將原本已經因為歐拉的血腥手段而蟄伏下來的其他勢力再次抬起了頭。
蓮蓬亮明旗號的第二天,除了周全和方秉招募的人以外,就有兩萬多人加入到蓮蓬的麾下,而這個人數,還在不斷增加當中。
「啪」的一聲,又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被歐拉摔了個粉碎,而歐拉卻顧不上去心疼一下,瞪着前來報告的人道:「那群老不死的還是不答應?」
「是的,那些人都說自己已經老了,實在是有心無力,請會長大人見諒。」
「我見諒他姥姥,這幫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歐拉狠狠的罵道。自蓮蓬樹起自己的旗號以後,歐拉就想要請馬仕爾時期的那些老人出面和蓮蓬打一個擂台,結果想得挺美,卻沒想到那幫老傢伙會不配合自己。歐拉有心宰了那幫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混蛋,可能夠和馬仕爾稱兄道弟,那自身都是有一定實力的,歐拉要是動了那些人,那根本就不需要蓮蓬帶人來打。自己就完蛋了。
對於那些不能打不能罵。只能像供自己祖宗一樣供着的老傢伙,歐拉是既無奈又頭疼。紙是包不住火的,謊言雖然可以蒙蔽一時,卻不可能欺騙一輩子。而且隨着第一個謊言的出口,歐拉之後所說的謊言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歐拉不得不一邊派人繼續去說服那些老傢伙,另一方面則是派人去找蓮蓬釋放自己的善意,想要通過打悲情牌迷惑蓮蓬,從而達到調兵遣將的目的。
可惜歐拉忘了,蓮蓬身為馬仕爾身前最特意的弟子。又怎麼會看不出歐拉的險惡用心。一方面蓮蓬和歐拉的使者虛與委蛇,一方面讓周全等人抓緊時間訓練士兵,當歐拉不再派信使來的時候,就是雙方大戰開始的時候。
雙方都知道是在演戲。但這場戲還沒有一個頭。都在不斷的壯大自己,拉攏可以拉攏的一切對象,尤其是對牌社老一輩人的支持。這些老人年紀雖然大了,但他們留在牌社的人脈卻很廣。當初馬仕爾就是利用牌社老人來抑制副會長的野心,而現在歐拉很顯然是想向馬仕爾學習。可惜結果卻不怎麼理想,無論歐拉的姿態放得再低,這些人也沒有一個願意聽從歐拉的派遣。
其實這也怪不得那些人不同意,關鍵還是歐拉自身的原因。恩將仇報對付自己的恩師馬仕爾,這件事令馬仕爾的身上沾上了永遠揮之不去的污點。他連自己的恩師馬仕爾都敢殺,對待自己這樣的人還不是想殺就殺。現在對你客氣。並不是他真的對你客氣,他的客氣,是只對你手裏握有的權利客氣而已。
以往沒得選擇,所以這些老人也只能咬牙硬撐着,如果實在撐不過,他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屈服在歐拉的腳下。但現在,他們多了一個選擇,無論是關係還是血脈,蓮蓬都比歐拉要值得投靠。正所謂雪中送炭永遠要比錦上添花要來的容易感動人。牌社的老人敷衍着歐拉的請求,背地裏卻在想法設法的向蓮蓬提供着幫助。對於這些老人的幫助。蓮蓬全都銘記於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來人,你去準備車輛,我要去拜訪一下馬爾斯先生。」歐拉吩咐門口的侍衛道。
「是。」
等侍衛離開以後,歐拉輕輕的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後開始考慮等見到馬爾斯以後要說的話。只是歐拉考慮來考慮去,卻始終沒有考慮出一個頭緒來。
……
「大人。我們到了。」負責開車的侍衛對歐拉說道。把陷入沉思的歐拉給驚醒。歐拉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四周,邁步走下車,向着馬爾斯的住處走去。
馬爾斯家大門緊閉,歐拉讓人上前敲門,卻沒想到馬爾斯家今天是鐵將軍把門,就是沒有人應聲。歐拉皺了皺眉,轉身鑽進車子吩咐道:「去波爾恩先生那裏好了。」
「是。」
在車發動不久,歐拉無意中的一次回頭,看到了馬爾斯家的門開了,一個人影探頭探腦的朝自己這邊看。歐拉一見頓時勃然不怒,不過身為會長,他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只是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今天自己的遭遇,暗暗發誓等解決了蓮蓬以後,這些倚老賣老的傢伙一個也別想好過。
波爾恩家,鐵將軍把門……
謝斯特家,鐵將軍把門……
馬頓家,鐵將軍把門……
……
一連拜訪了十多家,唯一例外,全都是鐵將軍把門,歐拉的臉色已經難看了極點,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燒,已經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回去。」歐拉沉聲吩咐道。擔任司機的侍衛一聽連忙車輛掉頭,向着牌社的總部駛去。等到歐拉的車消失不見,那些給了歐拉一個閉門羹的人家才紛紛打開了自家的大門。
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歐拉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原本是打算砸掉東西發泄一下,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最近一段時間才被自己招攬到手的一個人,擔當自己智囊的格薩特。見到格薩特向自己行禮,歐拉就感到自己的內心激動不已。和那些不識時務的老不死相比,格薩特實在是太懂事了。
「會長大人。看你的神色不對。難道在外面受了委屈?」格薩特試探的問道。
聽到格薩特的話,歐拉頓時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對着格薩特打倒苦水。格薩特靜靜的聽着,沒有打斷歐拉的訴苦,直到歐拉說完以後,格薩特才開口說道:「那些人倚老賣老,將來必不得好死。不過會長大人,你確定那希爾呢真的不能被我們招攬了嗎?」
「今天的情況你是不在場,你要是在場,恐怕也會和我保持一個態度。我現在就希望等我和蓮蓬決戰的時候他們不會給我添亂就可以了。」歐拉一臉悲觀的說道。
格薩特聞言皺了皺眉,對歐拉沉聲說道:「會長大人,請恕我直言,你現在的顧慮太多了。難道你不知道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嗎?既然已經明確了對方的態度,那麼,為什麼不趁咱們現在還有時間的這個時候,提前將這個隱患給清除掉,要知道,在戰場上,任何一點小小的紕漏都有可能令戰鬥失敗的。」
「可是,那些人都是德高望重……」歐拉有些猶豫的說道。
「大人,現在牌社是由你當家,不管那些人有多麼德高望重。只要他不配合你,那大人就有權利消滅那些有異心的人。大人總不喜歡將來我們在和蓮蓬展開決戰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量襲擊我們的後方吧,」
「嗯,的確,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做好了。」歐拉考慮了片刻,對格薩特說道。格薩特聞言立刻行禮答道:「能夠為你辦事,是我的榮幸。」
是夜,但凡是白天讓歐拉吃了閉門羹的十幾戶人家遭到了來歷不明的襲擊。十來戶人家雞犬不留,濃重的血腥飄出去老遠,也正是經過這次殺伐,那些以往陽奉陰違的人老實了許多,已經乖的歐拉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反正一句話,不能讓格薩特那個傢伙抓到把柄。
歐拉對於這個結果表示很滿意。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那些平時一天到晚吹噓自己多麼有風骨,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在淋着血的屠刀前,選擇了沉默與順從。不過他們心中的仇恨也在與日增加。只不過歐拉對於這些人的仇恨壓根一點都不在乎,趁着眼下這個難得的機會,歐拉將那些頑固派所豢養的私兵解除了至少九成,除了一小部分留下來看家護院外,其他私兵卻都被歐拉編入了雜牌軍,準備在和蓮蓬的戰鬥中使用出來。
對於歐拉的這個決定,老頑固們敢怒不敢言,只是在心裏默默祈禱歐拉不得好死,至於其他的,他們是什麼也沒做。
利用血腥的手段暫時擺平了牌社裏的那些老頑固,剩下的自然就是擺平牌社裏那些提出和平共處的投降派。對待這類人歐拉沒有讓其他人出手,卻是直接命令手下的親衛將那些投降派全都送去了地府,進行地府一日游,由於去地府的票都是單程票,所以去了就回不來了。
繼牌社內的老頑固和投降派相繼被血腥鎮壓,歐拉的手頭寬裕了許多,發佈的命令也開始被切實的執行了下去。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新拜的軍師格薩特。
「格薩特,坐,趕緊坐。」歐拉很熱情的將來見自己的格薩特請入座後,歐拉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格薩特先生,你覺得我們現在去討伐蓮蓬已經她的那些手下,現在的實力足夠了嗎?」
「真箇……」格薩特聞言猶豫了一下,隨後搖頭答道:「會長大人,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更何況蓮蓬那些人都不是等閒之輩,所以想要這場戰鬥的勝利,必須再準備一段時間。」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歐拉從善如流的問道。
「武力震懾已經夠了,剩下的自然就是拉攏。會長大人,你考慮好先拉攏睡了嗎?」
「厄……還請軍師名言。」歐拉想了想後對格薩特說道。
格薩特聞言心裏鄙視了歐拉一下,就這水平還想要當牌社的會長?你不會是只擅長窩裏鬥吧?雖然有點看不起歐拉,格薩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就在歐拉帶着格薩特四處拉攏牌社中的勢力時,蓮蓬那一邊也沒有閒着。旗號一亮。蓮蓬就如同變成了指路的明燈。將牌社中反對歐拉的勢力拉攏過去了三分之一。對於這三分之一的勢力,蓮蓬友好的接待了他們,同時向所有人保證了自己只是為了報仇,至於其他的職務一點興趣也沒有。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蓮蓬更是指天發誓。正是因為這個,那些投靠蓮蓬的勢力才會毫不猶豫的全力支持蓮蓬。而隨着歐拉那邊的大清洗,牌社中來投靠蓮蓬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擁有這股強大的力量以後,蓮蓬現在已經擁有了和歐拉叫板的能力。不過蓮蓬並沒有着急宣戰,她還在等待。等待一個發動戰爭的契機。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裏,蓮蓬時不時的會想起林珂等人,好在有洛絲陪着自己,讓自己並沒有感覺太孤單。
蓮蓬是個很懂勞逸結合的人。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以後,蓮蓬走到街上準備散散步,轉換一下心情。原本周全想要派人跟着,卻被蓮蓬拒絕了。為了不給蓮蓬留下壞印象,周全讓藍晨暗中派人保護。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蓮蓬逛街的時候,刺殺蓮蓬的事情發生了。
漫步在街頭,蓮蓬一手牽着洛絲,另一手拿着路邊攤的小飾品和老闆正在談價。蓮蓬不是沒錢,而是享受討價還價的過程。可老闆誤會了,以為蓮蓬就是來和自己尋開心的,揮手將蓮蓬給趕走了。被趕走的蓮蓬也不生氣,徑自走到另一處擺攤的地方。
「這個多少錢?」蓮蓬拿起一串手鍊問老闆道。
「你看着給吧。」擺攤老闆笑呵呵的問道。
蓮蓬見狀也是一笑,從身上拿出一枚金幣遞給老闆道:「不用找了。」
老闆見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過金幣以後很沒出息的拿牙咬了一通過後,才一臉幸福的暈了過去,當然暈過去的時候,右手攥的死死的,因為那隻手上攥着一枚金幣。蓮蓬笑呵呵的看着熱鬧。絲毫不覺得自己就是罪魁禍首,擠在人群里,聽着圍觀的那些人議論紛紛。先前趕走蓮蓬的那個老闆腸子已經快要悔青了。眼巴巴的看着蓮蓬,希望蓮蓬可以再次光顧自己的攤位,可惜蓮蓬是不會去的。看了一會熱鬧感覺無趣的韓宇拉着洛絲準備繼續逛街。就在這時。洛絲卻停住不走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兩個人。出聲說道:「危險。」隨後一指靠近的兩個人,大聲喊道:「壞人!」
蓮蓬聞言不由一愣,隨即笑着摸了摸洛絲的頭,輕聲說道:「那不是壞人,而是……刺客!」隨着蓮蓬的一聲斷喝,兩名刺客猛地沖向了蓮蓬。蓮蓬連忙轉身拉着洛絲就想要跑,卻被背後出現的另一撥人給攔住了。
刺客一共有四個,三男一女,每一個都使用着不同時的武器。在眾人看來,帶着孩子的蓮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可讓人大跌眼鏡的卻是這位小女子卻親手抓住了一個刺客,是活的哦。至於剩下的三個,則是全被跟着蓮蓬一起出門的洛絲給擺平了。只不過洛絲下手不知道輕重,沒有一個刺客存活下來。
就如同另一個世界的police們一樣,他們總是最後一個趕到事發現場的,見到蓮蓬無恙之後,他們立刻想要帶着蓮蓬回去接收調查,好在這是藍晨派來的人出面將police們勸走,才讓蓮蓬沒有暴露身份。
「呼,好險呀。」蓮蓬有些慶幸的說道。
「是呀,真的好險。蓮蓬小姐,下回出門的時候,請一定要帶上我們為你安排的保鏢,你現在就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心骨,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出現意外。」周全一臉認真的看着蓮蓬說道。
蓮蓬有些理虧的答道:「好好好,我帶保鏢就是了,你不要再說了。」
「既然蓮蓬小姐答應了,那我就不多了。不過說起來,蓮蓬小姐的身手可以呀,竟然可以徒手活捉了一個刺客,這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真人不露相。」
「呵呵呵……過獎了,周全你太過獎了。」蓮蓬微笑着謙虛道。
「……蓮蓬小姐,我不是在誇你,請你不要會錯意了。」周全有些鬱悶的對蓮蓬說道。
「啊?不是誇我呀。那我不是白謙虛了嗎?」蓮蓬有些失望的說道。周全見狀心裏苦笑一聲,說道:「蓮蓬小姐,依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一會怎麼應付方秉還有藍晨比較好。我覺得你應該感到慶幸,藍羽那小子出去辦事,還沒有回來。」
「哦。」蓮蓬的臉色有些發苦的答道。自從亮明了旗號,來投靠自己的人與日俱增,好在有周全、方秉、藍晨、夜羽四人幫襯,這才讓蓮蓬沒有手忙腳亂。從蓮蓬回到基地開始,周全四人就跪在蓮蓬的面前發誓效忠。能夠得到這四個人的效忠,蓮蓬說心裏話還是挺高興的。但高興過後,蓮蓬就是有苦自己知了。也不知道這四個人是怎麼想的,尤其是夜羽,他是暗影衛隊的隊長,得到馬仕爾身死的消息以後就發誓要為馬仕爾報仇。對於夜羽來說,蓮蓬很有可能就是馬仕爾的化身,如果不是身上有任務在身,夜羽恨不得一天到晚守在蓮蓬的身邊,現在聽說蓮蓬遇到刺客,他不發飆才怪。還有方秉,那也是一個很反對蓮蓬私自外出的人,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更有理由阻止蓮蓬私自外出。
「無恥!沒想到歐拉那傢伙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了。」果然就如蓮蓬擔心的那樣,得知消息的方秉勃然不怒,在痛罵了歐拉一番後,轉而準備向蓮蓬提出要求,想要讓蓮蓬答應不再私自外出。
只不過蓮蓬卻沒給方秉說這話的機會,趁着方秉說話換氣的工夫拍手對眾人說道:「好啦好啦,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這件事過去吧。刺殺的事情,等我們解決了歐拉以後,再和那些刺殺我的人算總賬。」
「蓮蓬小姐,關於刺客的事情……」方秉不氣餒的想要繼續那個話題,卻被蓮蓬一臉嚴肅的打斷,就見蓮蓬一本正經的對方秉說道:「方秉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打贏和歐拉的戰鬥,其他的以後再說。大家說,是不是?」
「是。」藍晨等人齊聲答道。
方秉無比鬱悶的坐了回去,沒好氣的瞪了沒出息的藍晨和周全一眼,心裏有點期望夜羽早點回來,只要夜羽回來,那在像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就可以打和,甚至打贏,不像現在,一點贏得可能都沒有。
「方秉先生,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我同意你的意見。如果沒有必要,我不會在隨意出門,即便出門,我也會讓藍晨派出保鏢陪我一起出門,你看這樣可以嗎?」蓮蓬微笑着問方秉道。
原本有點失落的方秉聞言精神一振,有些感動的看着蓮蓬,點頭答道:「多謝蓮蓬小姐的理解,蓮蓬小姐是我們的主心骨,你的生死關係到我們許許多多人,所以我們不能馬虎。當然對於蓮蓬小姐剛才的提議,我是同意的。只要能做好你的保衛工作,我是不反對你外出的。」
「等一下!」周全突然大喊一聲,引得蓮蓬等人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就見周全一臉的凝重,「蓮蓬小姐去逛街時臨時起意,並沒有事先安排,那麼,那些刺客是怎麼知道蓮蓬小姐行蹤的?是巧合?還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