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對於張大壯的離開,謝花鬱郁結結一段時間後也想開了,也許他離開會有更好的出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謝長民要去集上賣篾器,王氏想着家裏還有二十多隻臘野兔子和山雞,便讓謝花跟着去集市上賣掉。
謝芬也想去集市,但王氏想到謝容就是去集市才惹出那麼一通事出來,謝芬也是個大姑娘了,便不讓其去。
為了方便把臘貨賣出去,謝花還是炒了試吃品,謝長民幫她挑着貨物,她自己提着試吃品。
到了鎮上擺好東西交了王氏給她的五文錢的攤位費,因着馬上就要春耕了,謝長民的篾器倒還賣得不錯。謝花的臘貨有點滯銷,畢竟還在正月里,家家戶戶都還存着臘肉。謝花本來是賣二十文一斤,不得不降到十五文,吆喝了半天才也賣出八隻,賣得她心腸也沒了。
「大哥,我去買兩包子吃。」
「買了就回來,別亂跑。」
謝花把自己賣東西得的錢放在謝長民那裏,拿了五文錢去買包子。剛買了包子就瞄到有個人特別像張大壯,但是那人戴着草帽,她也不是特別確定,張着嘴想喊,集市上人來人往的,她只得追了上去,追了兩條街才在一條胡同里追上前面的人。
「大壯哥哥。」
前面那人摘下草帽迴轉身體,果然是張大壯。
謝花喜出望外「大壯哥哥,我一直在後山找你,還以為你去了遠的地方,害我傷心了好久。」
「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張大壯一臉茫然,「哪裏容得下我?」說完就走。
「大壯哥哥。」謝花追在後面喊。
「我是個會給人招來災禍的人,你不要再找我了。」
謝花最擔心張大壯會陷入那種自怨自艾的情結中,「大壯哥哥,我命由我不由天!你難道真的要被那些無謂的流言蜚語打倒麼?你以為你被打倒了會有可憐你,同情你?沒有!沒有人會同情你可憐你,他們只會說你活該!你甘心嗎?你來這世間一遭,只是縮頭縮腦的活着,你難道不憋屈麼?」
張大壯的步子慢慢的停頓下來,手握成拳頭,喃喃自語「我命由我不由天?」
謝花站在他面前,激動的說「對,不由天不由他人,就由你自己掌握!」
張大壯顯然受的衝擊不小,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當中。
謝花把包子都吃完了,他才緩過衝擊。
「大壯哥哥,你現在住哪裏?你在鎮上賃屋子了麼?」
「沒有,我這幾日都是睡在林子裏。」
「大壯哥哥,你在鎮上賃個屋子先安頓下來,你不也存了些銀子麼?不如先買上幾畝水田租與他人種,你也有糧食可吃,自己還是上山去打獵,豈不兩全其美?」張大壯如今被村里趕了出來,原來他父母留下來的田產他大伯肯定不會還與他了,除了打獵他也不會別的營生,置買田地是最適宜的了。銀子放在手裏頭不會生銀子,換成了水田能出收租出糧食不是麼?
「妹妹說的是,只是哥哥傻,也不知道如何置辦。」張大壯亦覺得謝花言之成理,只是他這些年來接觸最多的便是謝屠夫和謝花,謝屠夫只會從他身上貪圖便宜,何曾替他謀算過零星半點。他自己又半點人情世故不懂,雖覺得謝花說的不差,讓他自己去置辦又茫然毫無章法可循。
「這個不用擔心,明日我早早的來鎮上,我與你一同去找牙人置田賃屋,明日你來鎮口等我,我出來得太久了要先回攤上了,恐大哥擔心。」
謝花到了攤上,謝長民果然是一臉焦色,見她回來,才落下心「你說你買個包子去了這大半天,可讓我提心弔膽的,要再像上次那樣丟了,我可與四爺四娘交代不了,你且莫再亂跑,省得叫人着急。」
謝花應了,又把油紙里還包着兩個已經冷掉的包子遞給了謝長民吃。
儘管謝花很努力的想把所有的臘貨全部賣出去,可臘貨到收市時還是剩了八隻。謝長民的篾器也還剩了一些,不過不多。
清點了下銅錢,一共賣得了四百二十八文錢,扣除謝花買包子的五文錢,還有四百二十三文錢。
謝長民一擔篾器賣得了一百二十文錢。用賣篾器的錢謝長民又去糧鋪里買了五斗糙米,謝花趁着謝長民買糙米的時候,偷偷的在路邊買了一個肉餡燒餅,用她自己的銅板。
回到家謝花偷偷的把燒餅給了謝芬,謝芬把燒餅藏在箱子裏,時不時的跑進去把頭伸進箱子裏啃咬一口。
雖然沒有賣完所有的臘貨,王氏倒也沒說什麼,只說下次集市開了再去集上賣。謝芬把四百二十三文錢一分不少的交給王氏,並且交代了自己花了五文錢買了包子。
「真是不惜錢的,五文錢都可以買上半斤肉了,你就吃幾個包子,往後出門帶兩個紅薯去吃,再亂花錢買吃的,仔細你那幾兩小骨頭。」王氏很不高興的罵道。
若不是怕謝長民說漏了嘴,謝花還真是不想用她那些幾文錢。
翌日,謝花早早的背着背簍出門了,王氏以為她去的是後山,自己和謝廣賦去繼續整理那兩畝水田去了,讓謝芬去打豬草。
謝花走到半路上就看到了張大壯來接她,說是怕她一個人有危險,不放心。
兩人到了鎮上,一人吃了一碗豆花一個燒餅,便去了牙行。到了牙行外,牙行的門才剛打開。
那牙人是五十來歲的男人,長年做牙人這行,人看上去比較精明。
那牙人看到謝花和張大壯站在門口,謝花小張大壯呆,那牙人倒也沒有以貌取人,帶着生意慣有的笑「在下是姓黃,人稱黃牙子,二位想要尋點什麼買賣?」
謝花道「我們想在這鎮上賃個屋子,最好是獨門獨戶的,還想置上幾畝水田,不知道你這邊可有合適的?」
「兩位進屋裏說話。」黃牙子把兩人迎進了屋裏,並倒了熱茶與兩人「不知道你們想在哪裏置水田?」
謝花回道「在鎮子周圍即可。」
黃牙子翻了翻自己的記錄本「離鎮子五里遠的三花村,倒有水田要賣,只不過不是上等水田,是中等水田,有十畝,你們要不要去相看相看?」
中等水田?產糧只有三百多斤,比上等水田一畝要少上百斤的產量。
「作何價?」
「五兩一畝,雖說是中等,可產糧也不比上等水田差太多,那賣田的人是家裏的獨子,爹娘去世後,便染上了賭錢的惡習,欠了錢還不上這才急着變賣水田,平時至少也要六兩銀子一畝的。」
謝花心裏又盤算起來,這水田的好壞其實也是可以養出來的,到時候多施些扒些樹葉子摳肥增肥,許產量就上來了?「那勞煩你帶我們看看,若合適我們就買下來。」
「二位可帶了戶籍出來?若看中要買這水田,要有戶籍方可交易。」黃牙子問道。
謝花和張大壯都是一愣,顯然並不知道原來這有戶籍才可買賣水田,謝花的戶籍那是在謝家,且這裏女人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單獨立戶的。
而張大壯這些年一直一個人生活,他又哪裏知道這些彎彎道道的。
黃牙子見兩人面色犯難,便猜到兩人估計是沒戶籍。「這沒有戶籍可不好辦。」
謝花一聽這話就覺得有戲,只說不好辦,沒說辦不了,她調整了下情緒傷感道「黃大叔,實不相瞞,我們兄妹二人爹娘已逝,家財盡被大伯霸佔又被大伯趕出家門,我日日上山挖草藥,哥哥日日打獵才攢了幾兩銀子,就想買些薄田過些安穩日子,如今卻是因為沒了戶籍而不能置辦田產,可叫我們如何是好?還請黃大叔幫幫我們。」
「着實可憐啊,這樣吧,我先帶你們去賃處屋子。這戶籍的事我先打聽打聽再說,你們看如何?」
黃牙子帶着兩人去看屋子。
屋子在東南的鎮尾處,比較偏靜,院子的土牆壘得高高的,完全看不到裏面,院子中間有棵光椏的棗樹,有口水井,並排三間房,最邊上還有一個和謝花家一樣的茅廁。
「院子不大,不過好在什麼都齊全,你們兄妹一人住一間,再把一間用來作廚房,挺是合美的,家什的也都有,不需要再花錢置辦了。就是地方偏了些,因着偏了些租錢也便宜,一個月只要八十文錢。」
八十文錢,謝長民一個月編篾器生意好時才賣得百來文錢,這八十文錢說實話也便宜了,一年下來也差不離要一兩銀子了。
要是能打着大獵物,一兩銀子倒是小事,可要是只打些山雞野兔子之類的,這一兩銀子也挺捉襟見肘的。
謝花悄聲的問了下張大壯的意下如何,張大壯以前住的是破廟,自然比不上這裏,在他眼裏這裏已經是極好的了,連說好。
「黃大叔,這院子我們倒是挺合意的,就是不知道這租金能不能再少些,這一年下來可就是差不多一兩銀子,若不是哥哥打着大獵物,平常一年我們也就能賺得二兩銀子,這租金與我們來說委實有些貴了。」
「看你說話,爹娘在世時,定也不是窮困人家,如今落了魄也是無奈,這樣,我作主七十文租與你們了,這房子的主人是我一遠房親戚,倒是好說話的。你們是現在就要租麼?」
「正是。」
「那我帶你們去找他立租約交租錢,他如今在鎮中心開了一家雜貨鋪子,鋪子後面帶了院子,才想着把這裏租出去的。」
黃牙子把兩人帶到鎮中心的黃記雜貨鋪,把事情與雜貨鋪老闆一說,還順把謝花編造的悲慘身世說與了他聽,雜貨鋪老闆就同意以七十文把房子租了。
謝花為了避免上當,還是很謹慎的看了房子的房契,才把租房契書籤了,租錢兩個月交一次,張大壯交了一百四十文,又給了黃牙子五十文的中人費。
拿到鑰匙,辭了黃牙子。謝花陪張大壯去置買了米油,屋裏沒有鍋具,又去鐵匠鋪里買了兩口鍋,謝花順帶把自己上次在鐵匠鋪訂的一直沒去取小鋤頭和砍刀也取了回來。又去雜貨鋪子買了碗筷。
這時候都過午了,謝花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大壯哥哥,我還去後山挖草藥的,買水田的事有眉目了你就來後山找我。」
「那有十畝水田,就是能辦下戶籍我也買不了那麼多。」
「我也可以買下一半,到時候就落在大壯哥哥的戶下就行了。」
「你不怕麼?」
「我才不怕呢,我的錢也是大壯哥哥給的靈芝換來的。」
她一個小女娃很多事情根本辦不了,有張大壯行事方便多了,她要一點一點積攢自己的財富,以前她幻想全家致富,經歷了兩次換兒事件後,謝花的心早就拔涼拔涼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