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趙先生也已經猜到了,此前之所以要先確認一下你的賭石技術,那是因為月容接下來所求之事,就是跟賭石這件事有關。
簡單來說,我需要趙先生出面,幫我進行一場賭石方面的比斗,可能你先前並不了解,我竇家旗下其實也有珠寶行當的產業,而且規模還不小,那是月容自小便打點起來的家業。
可惜的是,我竇家雖強,卻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像我這樣一個女子,許多人對於女子掌權本身就不看好,如今便有人想要藉機對我發難,要謀下我多年來的業績。
因此,在迫不得已之下,月容這次與人立下了賭約,需要與我竇家另一位子弟進行三場不同形勢的比斗,分別為賭牌,賭石,賭武。
贏了,便能確立接下來五年之內,企業集團中的大權,輸了,月容就要老老實實地坐回自己小女子的身份,成為家族中利益交換與傳動的紐帶,於一個月後,匆匆嫁作他人婦,和一個從未謀面的紈絝子弟相伴終老,所以~」
竇月容說着,面上神色認真而執着,看着趙昊,一雙眼眸中似是透露着別樣幾分光彩,繼續道:「所以月容這裏希望,趙先生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為月容在賭石這一環節中先下一成!」
趙昊聞聽此言,眉頭也不禁一挑,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溫婉,實則剛強的女子,不知怎的,心中也是不自覺的升起一分好感。
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竇晴,眼見對方此刻的模樣,竟是好似與這竇月容如出一轍,只是憑藉着自己那超人一等的眼力。趙昊也不難發現。
眼前的二女雖看似相似,但細究起來,可能此前與他來往過幾次的竇大小姐。才是後來者,其一舉一動看似冷傲如霜。雷厲風行,但卻是多了幾分模仿痕跡。
尤其是在與眼前的正主坐在一起的時候,內地里的一份柔弱稚嫩,便越發的明顯起來。
「恕我直言~在應下這場賭局之前,我還想多問一句。」趙昊眨了下眼睛,道。
「請問!」竇月容微笑着道。
「那跟你對賭的竇家子弟是個什麼人物,本身在你們竇家的地位如何,是男是女。是誰拿的主意要以這種形式來,決定一個集團五年內權利歸屬的?」
「拿主意的是我爺爺,他老人家是我們竇家現存字號最老,輩分最大,掌握話語權最深的人,同時也是我們竇家最大的支柱,只要有他在,我們竇家在天朝的形勢就穩如泰山!」
回答的是竇晴大小姐,說話間,語氣中也是夾帶着一絲驕傲與崇敬之意。但她卻沒注意到,一旁自己的小姨面上那一閃而逝的憂慮之色。
「與我小姨對賭的竇家人是個男的,二十五歲。是我大伯家的小兒子,今年夏天自海外遊學歸來,毫無所成,是出了名的眼高手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卻偏偏還要彪炳自己有多麼優秀,整天裝的跟什麼似的。
回來之後,也不好好做人,耐不住寂寞之下。就求到了我大伯那裏,想要長輩出面。為自己謀下一份事業來,剛開始的時候先是把主意打到了本小姐的頭上。想謀奪我的位子,被本小姐揍了一頓之後,總算老實了幾天。
可惜依舊是賊心不死,竟然欺負到了我小姨頭上,不過那傢伙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也不知道那傢伙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從我爺爺他老人家那裏拿到了一個承諾,說是要通過比斗的方式來決定集團的歸屬。
哦,對了,我大伯就是我們竇家名義上的現任主事人,目前正在本省內任職最高行政長官,膝下有三子一女,老大在中央辦公室,老二在地方任職,大姐的已經嫁人了。
剩下的這個小兒子自詡空有一番才能無處施展,回來兩個多月了,整日裏遊手好閒,又不肯沉下心去踏踏實實地做事,現在做白日夢做到我們女人家的身上來了。
哼!要知道那珠寶集團當初可是我小姨白手起家,十多年來辛苦奮鬥的結果,勢力範圍橫跨了北方三四個省份,可是上百億的產業呢!那個紈絝子弟自己沒本事不說,剛一回來就想要那現成的!真是叫人不恥!」
趙昊聞言,砸了砸嘴,歪頭想了一會兒之後,便不由的再次將目光看向了這邊的竇月容。
說實話,按照剛剛竇晴的話來分析,眼前這女子至少該有三十幾歲了,距離人到中年也不遠已,可時間這東西卻很奇妙,似是在眼前之人身上停止了流逝一般。
起碼在他看來,除了在氣質方面要比竇晴成熟一點之外,還真看不出這位竇月容身上哪怕有一絲的老態,不論眼角還是肌膚,都如少女一般,沒有任何區別,當真是人如其名。
同時,趙昊也能感覺得到,眼前的女子其人似是也沒那麼簡單,除了身體格外健康,美麗如初之外,隱隱的,他還能從其體內感覺到一絲若有如無的能量在流動。
那種能量十分的奇妙,要不是他感官實在超乎常人的話,可能根本就感覺不到。
「那~恕我冒昧啊,你們竇家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要收回月容小姐旗下私人產業的心思,要是這樣的話,哪怕你們這次贏下了這個賭局,那在五年之後呢。
等到這個賭局的年限到了,那時候你又打算以一種什麼方式繼續保住這份事業呢,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大家族裏的女人真是不佔什麼優勢。
恐怕那些竇家人也是怕月容小姐以後嫁人的時候,會帶着自己那麼大的一份家業過去,真等到那時候,恐怕他們還會有別的手段來對付你們。」
趙昊的話,倒是讓原本氣憤不已的竇晴大小姐為之一靜,就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一般,一雙眼眸對着趙昊上下大量個不停。神情中帶着幾分古怪,笑着的道。
「這你怕什麼,我小姨的手段高明着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捏的,真要到了那時候。某些人要是敢伸頭過來,肯定能崩碎他們那一口牙!
再說了,不就是嫁人嗎,大不了不嫁不就完了?誰說女人就一定要嫁人的,以我小姨這副花容月貌,再加上那富可敵國的身家,到時候不知有多少人得爭着搶着,要入贅我們竇家呢!」
聽了這竇大小姐的話。趙昊臉上一時間也是笑意流入,而一旁的竇月容則只是嘴角略微彎了彎,眉目之間媚態一閃即逝,有些嗔怪的瞪了竇晴一眼,隨後接口道。
「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終究也是姓竇的,就算有些人看上了我這十幾年來闖下的事業,他們也不會做得太過,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再說。
不知現在趙先生考慮的如何,是否可是祝月容一臂之力呢?我可以保證。不管到最後此事成與不成,月容都會成趙先生一份情,在事後。絕對不會有人因此而找你的麻煩。」
「呵呵呵,月容小姐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這趙先生趙先生叫的我都有點不習慣,本人也不過才剛剛結束了高考高中生罷了,連十九歲的生日都還沒過。
可當不起什麼先生的稱呼,至於那賭鬥的事情,我應下了,不過我也希望月容小姐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趙昊看着對面的二人的回道。
「那我就跟晴兒一樣,托大也叫你一聲趙昊吧。條件什麼的都好說,請儘管提就是了。」竇月容聽聞趙昊應下了自己的事情。也是悄悄地鬆了口氣,笑着應道。
「在賭石方面。竇姐你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我,那到時候就請不要再去尋一些其它的專家教授來了,我不希望自己在賭石的時候旁邊還有人在指手畫腳。」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本身就不是什麼條件,我可以應下來。」
「那就好,今天晚上竇姐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既然二位來到了趙家,我自是要進一下地主之誼的。」
「好啊,我跟小姨今晚正好沒什麼事情,留下來吃頓飯自然可以,不過我也希望趙昊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竇晴笑意中帶着幾分狡黠的道。
「說來聽聽呢。」
「把剛才你解出來的那兩塊紫翡翠賣給我吧,價錢隨你開!」
「呵呵,這個恐怕不行,想必竇姐你也是知道的,小弟這裏過段時間也是要成了一家珠寶公司,如今正在缺貨的時候,先不說那塊可以雕出十幾隻鐲子的冰種飄花紫翡。
單就是那塊內含一團紫色霧氣的玻璃種翡翠,其本身根本無需雕琢,只要擺在店裏便是一件世間無雙的鎮店之寶,這種好東西一旦賣了可就沒有第二塊了,恕我不能答應。」
「你!趙昊!你竟敢拒絕我的要求?」
竇晴此刻斜着眼看着這邊的趙昊,一隻玉手不住的指點,臉上帶着一絲奇怪的怒意,旁邊的竇月容則饒有興致的在那看熱鬧。
「呵呵,兩塊翡翠確實不能賣給竇小姐,不過我趙家這地下室里,可也是還藏着不少好東西呢,那可都是些世間難尋之物,二位此次來我趙家,就是我的客人。
即是客人,那我趙昊自然不會叫你們空手而歸,請把~!就讓我這個地主帶你們到我家的收藏室去看上一看,沒準到時候竇姐你們,能從中找到哪件比這翡翠更加心愛之物呢。
到時候就算是小弟送予二位的見面禮了,不用花錢買!」
趙昊說着,起身對着對面的二人伸手一請,便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而竇晴大小姐好似十分的不甘心,人雖然也跟着站了起來,但懷裏卻依舊抱着那兩塊紫翡不放手,輕哼一聲,與笑容依舊的竇月容一起跟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地下室里能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般推崇!要是不能叫我滿意的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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