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在這春末的清晨,溫和的太陽早早地就懸掛在半空,暖洋洋的陽光俏皮地在帝都的空中形成一個一個斑駁的光點,告訴帝都的人們,今天又是一個好日子。
的確,今天是個好日子,不管是對於平常百姓還是九極國師來說,都是。
這一天必將會載入歷史史冊,因為華龍帝國將在今日舉行盛大的禪讓儀式,國王陛下將要把王位禪讓給功高蓋世的九極國師,這一天華龍帝國將以九極國師的名譽大赦天下,所以說,不管是對於平常百姓還是九極國師來說,今天都是一個好日子。
華龍帝國,自從華龍帝國第一認國王華凌建國以來,華家就執掌國家近千年,在這千年來,華龍帝國的國力時而強盛時而衰弱,但是自始自終,華龍帝國的國王都姓華,而現在華天英竟然要將王位禪讓給國師九極,對於這一點,平常百姓不會多加揣測,但並不表示沒有人有異樣的想法。
可是,有異樣想法並表露出來的人都被九極國師以陰險惡毒地手段送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代表死亡的世界,不論是說地獄還是冥府。
而有異樣想法卻沒有表露出來的人和沒有想法的人站在一起,就自然讓人覺得她們是沒有異樣想法的,所以,在禪讓儀式即將開始的那一刻,在祭天神壇之上,一派萬民歸心,全民所願的景象。
看到這番景象,九極國師心中必然很是高興,原本那一絲絲地擔憂也被拋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他並不知道他苦心經營的井底地牢已經被人攻破,他也不知道他苦心培養的影字軍團已經被人消滅,他更不知道他囚禁多時的華龍帝國國王華天英已經被人救出。
百官雲集之處,是祭天神壇中間神壇外圍的低環處,玄武城城主東方碧、白虎城城主南宮洪、朱雀城城主北辰雪和青龍城城主西門頂天分別站立於前列,四人眸子中都散出複雜難懂的光彩仰頭凝視着在高高祭台兩側的國王華天英和國師九極,她們心中有什麼想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而較之官員聚集之處稍高地勢的,是一群衣着樸素但氣質高貴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人臉上掛着的都是平靜,但是眼神中卻透着悲切。她們是最不能理解堂堂帝國國王華天英為什麼會在華龍帝國實力鼎盛之期禪讓王位的人群,因為她們都是王室成員,其中或者是華天英的長輩,或者是華天英的兄弟、亦或者是華天英的妻女等等……寶陽王和其女流沙也儼然在其中……
可是華天英是國王,他都捨得這個寶座,她們又能再說什麼呢,說了又有什麼用呢?眼睜睜看着祖宗打拼下來的江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落入旁人他姓之手,心中何其悲哉。
再幾聲莊重洪亮的古鐘之聲響起時,一個身穿素衣,頭扎高髻的清秀中年男子走上祭壇,開始宣讀祭文一般宣讀着難於聽懂的禪讓儀式開幕詞,隱約是在回味王室一族千年來的腳印……在那中年男子表情非常豐富地仰天高聲宣讀之際,王室成員們眼中的悲切更勝,望向大腹便便的華天英,還透着幾分羞愧和恥辱。
可是華天英的臉上卻掛着很燦爛的笑容,仿佛這次禪讓了結了他一個心病一樣。
「看來,陛下真是真心誠意地想將王位禪讓給國師!」心細如的北辰雪一頭銀無風飄起,那如雪一樣白淨的臉龐透着幾分神秘的色彩呢喃着。
她的呢喃音不大不小,不管是站立在其身後,還是旁邊的官員,大部分都能聽清楚,東方碧和南宮洪交換了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地輕點了下頭,目光和表情依然平靜地看着神壇上方。
從決定好來參加禪讓儀式,他們二人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那就是靜觀其變,不管是禪讓儀式成功與否,他們都不做任何不明智的舉動,同時心中期待着預言中的人再次出現,他們願意相信,也非常肯定,他一定會出現。
禪讓儀式的開幕詞很長,長到如果這不是在清晨,而是在正午,那麼很多人將會因為中暑而暈倒。
但是沒有人聒噪多嘴,一直等到那中年男子宣讀完畢,才將目光通通凝聚到國王華天英身上,這個時候,也應該是他說幾句的時候了。
華天英口才很好,話語很很流利,說起話來跟連珠炮,這和以前的華天英可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華天英說起話來會很平緩,做起事來也很穩重,雖然有很多人感覺到了這點異常,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華天英他並不是真正的華天英。
而現在,華天英正在如數家珍一樣表彰着九極國師立下的功勞,經他這麼一說,幾乎整個帝國所有的好事全他媽是九極國師一個人做的,就差沒說他兒子都是九極幫生的了。
「不管國師有多大的功勞,他始終是臣子,真不知道陛下他怎麼想。」南宮洪性子比較直,在聽到華天英將那麼多的功勞全放到九極身上,忍不住念叨了聲。
這樣一聲,如果九極聽到了,必然會將南宮洪記錄到敵人的名單中,不過旁邊的官員,卻沒有人會頂撞南宮洪,即便他們內心有支持九極的想法。
臣子再大的功勞,都是因為做君王的人領導有方,就和下屬有天大的功勞,上司都要居功更盛一個道理,所以如果單單說九極功勞大就要將王位禪讓出去,這個理由可就牽強了點。
可是,對於九極國師來說,這個理由已經夠了,只要有理由,只要國王同意禪讓,而且沒有人反對,那麼他成為國王就是定局。
所以,當輪到他上神壇宣誓之際,他那光頭再陽光下都閃着油亮光彩,折射的光線讓人讀懂了什麼叫興奮,什麼叫自豪,什麼叫成功的喜悅。
望着眼下那油亮的禿頂,聽着他口中的振振之詞,我鄙夷地哼出了聲:「這丫是我看到過臉皮最厚,最虛偽無恥之人。」
旁邊的華天英臉色平靜地應道:「人活在世界上,誰又沒有一副虛偽的面具呢?」
會和我說話的華天英,自然是我從地牢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出來的真正國王華天英,此時,我們兩人正處於通過五大守護神獸聯手打造的虛空滯形結界。除非擁有越五大守護神獸的疊加實力者,否則沒有人能接觸到這個小小結界內的任何事情。
這個結界所在的位置就在神壇正中間空中四米左右的空中,所以不管是前面的中年男子,還是假國王都是在我和華天英的眼皮子底下活動着。
在這個結界中,我再一次對華天英另眼相看,他那平靜的表情和冷靜的心態,讓我會誤以為這祭天神壇上生的事是跟他毫無關係的。
而華天英的這句蘊含着人生哲理的華,更是讓我心中暗驚,同時收起了內心對九極的那股鄙夷,的確,人生在世,誰能沒有一副虛偽的面具呢,即便是聖人,也有為了善意的謊言而戴上面具的時候。
自己虛偽的時候,比九極可能更甚,我又有什麼權力去鄙視九極的虛偽呢?
或許華天英心中就是擁有這樣的想法,他才會心態平靜地看着禪讓儀式的平緩進行,不過,他再平靜,在假國王要將傳國玉璽交付給九極國師之時,他還是忍不住輕推了下我,提醒着我……畢竟,玉璽交接完成之後,九極就不再是國師了……
其實根本不用他提醒,我已經出手,假國王的演技不錯,但是實力卻不行,何況我是用瞬間轉移外加惡魔之手直取他手中的玉璽,即便玉璽是再九極這樣的高手手中,我也能拿過來,何況是他呢?
玉璽一經得手,不等九極這禿驢反應過來,我已經從虛空滯形結界中**了華天英,並迅拉開和九極以及假國王兩人的距離。
突然的變化,讓祭天神壇上所有的人都傻了,傳國玉璽被奪,而且一會還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國王。
不過傻了之後,眾人都多少有些反應,在假國王臉色驚慌交加,在九極國師怨毒驚詫地緊盯着我的時候,百官和王室中人紛紛湧上了神壇之上,特別是東方碧南宮洪等四大城主和寶陽王等人,是最先登上神壇的,可是在兩個國王之間,她們都不知做何選擇。
將玉璽遞給了華天英,我嘿嘿一笑望向九極:「國師大人,是不是很驚訝你的地牢竟然會被人現,是不是很驚訝你的本命傀儡竟然會被人殺死,是不是……」
九極不愧是塊老薑,不等我說完話就厲聲截口道:「你這個叛賊,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假冒陛下,搶奪玉璽,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周圍的禁衛軍高喝了一聲,就要排開圍着的官員和王室成員來捉拿我,就在這時,我身旁的華天英哈哈長笑了起來,氣息之悠長告訴我,他的實力也許沒有九極強,但並不表示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華天英這個笑聲讓所有的禁衛軍停下了動作,畢竟這個笑聲以前在王宮中可沒有少聽國,而近期好象有不短的時間沒有聽過了,他們雖然只是小小的衛兵,但是他們都不是傻子,在這個時候,也不由產生疑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國王。
見禁衛軍步伐停了下來,華天英目光露出一絲欣慰,同時氣勢大放,目光逼人地望着九極:「九極,我還沒問你命人假冒我並囚禁我之罪,你倒好,開口就說我是假冒的,要拿我,其心可誅。」
「就是,九極,你這麼急着要拿我們,不是心中有鬼是什麼?」我的話音剛落,九極目光狠利地瞪了我一眼後指着身旁的假國王大聲喝道:「國王陛下就在此,還不來人,將天翼和假冒陛下的逆賊給我抓起來。」
就在禁衛軍眾人猶豫不決之際,寶陽王高喝了一聲,同時目光緊緊地盯着眼神遊離的假國王:「國師大人,他們跑不掉的,何況,現在禪讓儀式還沒有完成,你不覺得這事應該由陛下親自處理麼?」
(昨天沒更新,很抱歉,因為晚上本來寫東西的時間在看奧運會開幕式了,大家還請原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