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月宮西沉,滿夜星光。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已經進了關雎鎮,無論是前來送行的,還是保鏢,但凡不是參賽選手的人,都只能留在這個鎮上了,所以,來自五湖四海的參賽者們,連同各種送行的人全都擠在了關雎鎮,簡直熱鬧非凡。
兩天後就要開始第一輪的海選了,所以,來自其他國家的參賽者也差不多都到達了關雎鎮上。
南宮悠悠和梵鏡夜的馬車慢慢的跟着東離國的隊伍駛進關雎陣,微微撩開窗簾向外看,街上什麼樣子的人都有,不過普遍年齡都在二十五歲以下。
街上的人談論的話題三句不離這次的比賽,大多是在打探對手的實力,還有對方派出了多少人等等。當然,在關雎鎮上,各家的賭坊也是開的很火熱,畢竟想趁着這個時候撈上一筆的人不在少數。
而開賭的內容無非就是:東離國、西京國、南嶽國、北臨國,這四國今年這一屆誰會贏。像這樣的賭局,每一年普巴爾節幾乎都能看到,但是,今年下注的焦點多了一個,那就是西京國的靈樞公主和東離國太皇太后之間的賭約。
特別是此時賭約牽動了公子連城、公子扶蘇、東離邪王三個人,並且賭額相當之大,所以,在關雎鎮除了賭四國誰會贏之外,又特別開了這個賭局,以供人們下注。
此時關雎鎮最豪華的「福臨門」客棧里,一名女子一邊挑挑剔剔的撿着盤子裏的佳肴吃着,一邊聽着手下的匯報。
「靈樞公主?」
「是的,乃是西京國南宮相爺的三小姐,以前因為謀害自己的同胞姐姐晴貴妃……」不一會兒,南宮悠悠的生平資料,就被人一絲不漏的交代了出來。
「這麼說她不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咯?呵,這樣的人還來參加什麼普巴爾節,笑死人了。」說話的女人抿了口小酒,放下了筷子。
宮月湖上海。如果此時南宮悠悠在這裏,她就會認得,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仙島的聖女——白毓。
「打聽到的內容就這麼多?」
「是的,聖女大人。所有關於這次參賽者選手的資料都在您的手上了,無一遺漏。」白毓身後的男子一直單膝跪地,從頭到尾都顯示着對白毓的尊敬!
聽完手下的匯報之後,白毓覺得手上的資料也沒有多大必要看了,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至於靈樞公主……如果不是因為正好是東離邪王的王妃,她壓根就不會特意讓人去查南宮悠悠的事情。
一想起東離邪王,白毓就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真是好大面子,居然拒絕和仙島合作。
很好,既然他這樣藐視仙島,那他最好就別後悔……白毓的手指在那一疊資料上敲擊了兩下,而她敲擊資料的第一頁,赫然就是南宮悠悠的……
「聖女大人,東離國的人來了——」
東離的馬車在「福臨門」客棧面前停了下來,如果東離不是主辦方的話,現在這個時候來關雎鎮,還想住「福臨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正是因為東離是主辦方,所以「福臨門」總有幾間房是安排給東離的參賽者的。
車門撩開,最先下來的男子一身黑色貂毛披風,即使如此,那一身沉重的黑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接着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的女人一襲絳色東離裝束,很是耀眼。
「邪王和靈樞公主?」靠窗戶坐着的客棧住客私下詢問着。
「不是,你不知道嗎,邪王臉上有銀色面具的,而且聽說靈樞公主長得很一般……這兩個恐怕是東離太子和靈心公主吧。」
「哦。」
一干人等這才再次轉頭看過去,只見後面的那輛馬車上再次下來了一男一女,而這一次,男人符合了銀色面具,女人符合了相貌平平這樣的特點,所以……
「邪王!靈樞公主!」
若是這樣還認不出來,那當真是眼拙了。不過,正是因為先前看了動力太子和靈心公主之後,再看邪王和靈樞公主,眾人只覺得這就好像是大菜之後陪得清淡小菜。
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畢竟那面具下的臉,誰知道長什麼樣子呢?至於靈樞公主……眾人只覺得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詞,什麼鍋配什麼蓋!!
可當四個人走進客棧之後,客棧里的人頓時又啞然了,因為那邪王和靈樞公主站在灼眼的太子和靈心公主身邊,竟然分毫沒有明月和星星的感覺。
那氣質,竟然是分毫不差,甚至於,還隱隱強過了太子和靈心公主,沒有半點被忽略的跡象!
怪了、還真是怪了!!
「見過太子、王爺、兩位公主。」福臨門的老闆立馬出來迎接,「請問四位是要坐包間還是回房用膳?」
「回房!」太子和靈心公主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了一樣的答案,而南宮悠悠則是慢悠悠的看着周圍的大廳。
「悠悠,咱們在哪裏用膳?」梵鏡夜拉起南宮悠悠的手,親熱的問着。
「要不咱們就大廳吧。」南宮悠悠見大廳這麼多人,待會兒這些人聊天的時候,他們肯定能聽到許多關於這一次普巴爾節的消息。
「好。」梵鏡夜沒有絲毫猶豫和為難,牽着她的手,就找了個空下來的桌子坐。
南宮悠悠翻了翻菜單,只覺得好多菜名字聽着好聽,可究竟是什麼做的她還當真不知道,畢竟這東離跟西京的菜可是有區別的,別點來點去全是湯,那就搞笑了。
「老闆看着來幾個菜吧,就我們四個人,別上大菜,來幾個特色的就好了。」
「是是。」
等到老闆一走,南宮悠悠就看着琉璃和翡翠挑了挑眉,而琉璃和翡翠則是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梵鏡夜,頓時惹得梵鏡夜輕笑了一聲,「本王都是聽你們主子話的人,你們看着本王作甚?」
一聽這話,琉璃和翡翠立馬笑嘻嘻的厚着臉皮,跟南宮悠悠、梵鏡夜同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本來嘛,她們是丫鬟,坐這裏就不合適,不過王爺都那麼說了,她們不坐豈不是她們得不對了?!
南宮悠悠聽了那話,則是白了梵鏡夜一眼,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麼聽我的話啊,說得我跟土霸王一樣……」
「呵呵,是是是,你不是土霸王,我才是土霸王。」梵鏡夜笑着抽了一雙筷子出來,仔細的擦了擦,然後遞給了南宮悠悠,自己則用了琉璃擦好遞過來的筷子。
梵鏡夜對南宮悠悠的着一些舉動和話語,那是一點沒漏的傳到了在座每一個人的耳朵里,看到了他們眼裏的。早就聽聞邪王對靈樞公主好得很,還揚言說寧願放棄了這王位,也要跟靈樞公主再一起。
眾人上上下下把南宮悠悠看了個遍,都沒發現這個靈樞公主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到了邪王,值得邪王這樣死心塌地的??
而眾人的這個疑問,再南宮悠悠那一桌的菜上齊之後,這疑問更是深了起來!!
「試試這個,這可是只有關雎鎮才能吃到的黑鯧魚。」梵鏡夜將魚肉里的魚刺給剃掉,然後夾給南宮悠悠。以前他還以為南宮悠悠是不喜歡吃魚,後來才發現,她是懶!
懶得去剃掉魚刺,所以乾脆不吃帶魚刺的,若是做鰱魚她就吃,因為那魚每刺,其他帶刺的她都懶得下手。
更讓他覺得好笑的是,她不想剃魚刺也就算了,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懶到連吃蝦子都不吐殼……
真是想起南宮悠悠吃蝦,去了頭,捏着尾巴一口下去,整隻蝦就這麼進肚了……真是……真是佩服佩服啊!
既然她不想動手,那麼他代替她動手就好了,夫妻,本就如此。
所以,梵鏡夜一點不覺得他給南宮悠悠剃個魚刺有什麼問題,而琉璃和翡翠也都習慣了,在府里王爺就老是做這樣的事情,她們也不覺得有什麼。
而當事人南宮悠悠,更是不覺得有什麼了,最開始梵鏡夜剃魚刺吧,給她剝蝦殼,她還矯情一下,現在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剝着不覺的煩,反而覺得挺滿足的。
你不吃吧,他還不高興,有的時候吧吃飽了,他還一個勁的剝,就是拿眼睛瞅着你,看你吃不吃……
南宮悠悠深深覺得,估摸梵鏡夜是把這東西當情調在用吧……
反正他喂,她就吃!
見梵鏡夜夾過那塊魚肉,南宮悠悠直接張開嘴,順着他的筷子就入了肚子,而梵鏡夜則若無其事的收回筷子,自己夾了一口別的菜吃。
兩人的這一番舉動,壓根不知道嚇傻了在場的人。
首先這梵鏡夜對南宮悠悠是不是太好了點啊??都親自伺候上了?到底靈樞公主何德何能啊??眾人真是看了半天沒看明白。不過,眾人倒是因為南宮悠悠吃了梵鏡夜那一筷子的菜而心裏有了那麼點感觸。
這越是教養好、越是規矩多的權貴之家,就越是不可能像普通夫妻一樣這般夾菜,即使要夾菜,那也是要用另外的筷子的。只有老百姓的家裏才沒那麼多窮講究,娘子給夫君夾個菜什麼的,丈夫給媳婦夾塊肉什麼的,誰也不嫌誰的口水髒。
而現在這樣的場景在梵鏡夜和南宮悠悠的身上看到,在場的人倒是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兩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距離感嘛。瞧瞧,人家身為王爺,還不是跟咱們百姓一樣。
看來這邪王當初說要放棄王位跟靈樞公主去做對普通的百姓,這話不是騙人的嘛。
眾人此時才覺得,這邪王不如傳說中,那個什麼鬼面將軍、什麼脾氣乖張、什麼歹毒殘忍……這不像是那樣的人嘛!誤傳,肯定是誤傳,瞧瞧這邪王,多親民啊!!
南宮悠悠和梵鏡夜壓根就不知道他們不過吃頓飯而已,居然就吃出了這麼多花樣……
而福臨門的二樓上,有一行人從頭到尾看着兩人進來,然後坐下點菜,直到現在。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西京國的代表:秋書允、錢盈辛、尉遲寧、楚禦寒、尉遲煙、王天、王遠……
秋書允和錢盈辛倒是滿臉笑意,畢竟南宮悠悠一個算是他們的表妹,一個算是朋友,無論從哪個立場上,見到她現在過得幸福,這都是一件好事。女人嘛,不就求個安慰,嫁個好人嗎。
而尉遲寧則還是老樣子,一臉的瞧不起南宮悠悠。楚禦寒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淡然,不過那目光卻是一直沒從兩人身上移開的,只不過他到底在想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剩下的尉遲煙則是不關心別的,只關心楚禦寒,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宮悠悠身上,憤恨的眼神頓時射向了南宮悠悠。心裏不平衡到了極點。
今日一見邪王對南宮悠悠的舉動,尉遲煙只想說南宮悠悠當真是鄒了狗屎運,遇上了梵鏡夜。一想想連南宮悠悠都找到了這麼一個歸宿,她尉遲煙都還遲遲沒能進入楚王府,真是氣死個人了!
「寒王,我去跟表妹打個招呼,去去就回。」秋書允擦了擦嘴,站起來向楚禦寒請示了一下,說是請示,只怕楚禦寒不同意,他還是要去的。
雖然普巴爾節一開始的話,他們的身份就算是敵人,不過畢竟現在還沒開始比賽嘛,南宮悠悠只算他表妹。
「一起去吧。」
秋書允本以為楚禦寒會點個頭,嗯一聲,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當下就讓秋書允楞在了那裏。
「怎麼,她南宮悠悠好歹是我們西京的公主,難道我們不該過去看看她?」楚禦寒說得極其合乎情理,讓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於是乎,一群人都下了樓,往南宮悠悠那邊去。
「表妹,一路辛苦了啊!」秋書允走近之後先衝着南宮悠悠開了口,然後看向梵鏡夜,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王爺。」
畢竟梵鏡夜的身份擺在那裏,他若是叫表妹夫,似乎不大好……也許私下還行,這裏是肯定不成的。
「咦,表哥!」南宮悠悠在這裏看到他們很是驚訝,這一看,才發現全都是熟人,而且都是些她不怎麼喜歡的人……
「寒王好久不見!」倒是梵鏡夜先跟楚禦寒打了招呼,搞的楚禦寒莫名其妙了一下,不明白這梵鏡夜為何好像看到他心情很好一樣?
楚禦寒當然不能理解,因為梵鏡夜豈止心情好,他簡直想拉着楚禦寒的手好好感激一番,感激楚禦寒瞎了眼,沒有發現南宮悠悠的好,否則,現在他梵鏡夜豈不是該哭了。
楚禦寒楞了下,倒是反應過來,給梵鏡夜行了一禮,「好久不見!」
南宮悠悠看了眼楚禦寒,只是淡淡點個頭,她對楚禦寒可沒任何興趣。反而是見到錢盈辛之後,高興的問:「盈盈怎麼沒來?」
「我都走了,她肯定要守着錢家啊,咱兩不能都走,必須得留一個。再說了,她又沒武功,來了也沒用。」錢盈辛搖了搖頭,想起錢盈盈最後送他上馬車那哀怨的眼神就好笑。
雖然沒見到錢盈盈,南宮悠悠有些失望,不過能見到秋書允和錢盈辛也挺不錯的。
「表妹,看來這個表妹夫對你很好啊。」秋書允看了看南宮悠悠,又看了看梵鏡夜,小聲的在她身邊嘀咕了一句,「你表哥我都沒遇到誰給我剃魚刺呢。」
「呵,你身邊還缺女人?!」南宮悠悠一臉不相信,「你站出去吼一句,只怕女人能從這裏排回西京。」
「咳咳……」秋書允發現這麼些日子沒見他這個表妹了,沒想到他這個表妹越發能言善道了,也不知道東離邪王受不受得了。
而秋書允看向梵鏡夜的目光剛好和梵鏡夜對上了,梵鏡夜仿佛瞭然一般的笑了下,弄得秋書允尷尬的移開了目光。
站在這裏最不滿南宮悠悠的就是尉遲煙了,往日她最好的朋友,最大的依仗就是三公主,結果楚香怡因為南宮悠悠的關係,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跟個活死人一樣。
搞的她現在去聚會,那些女人都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奉承她了!
最可惡的是,因為南宮悠悠的關係,她楚王妃的位子,現在都被人給……尉遲煙還沒在心裏怨恨完,就聽到一道傲氣十足的女聲沖這邊嚷嚷道:「喲,塔卡你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跟你一樣丑,所以才帶個面具遮起來的啊?呵呵呵……真是不知道是你丑一點,還是他丑一點。」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二樓的樓梯上下來一行人。
當看到那一行人為首的那個女人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南宮悠悠都挑起了眉。
倒不是說那女子長得多麼沉魚落雁,而是那女子的穿着,非常之大膽和熟悉!
金色吊着一圈金葉子的圍胸,半透明的燈籠長褲,漂亮得秀着金色花紋的紗麗輕飄飄的的搭在肩膀一側。那雪白的胳膊、纖長的手臂、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統統都那麼露在外面,引得在場的男人不斷吞咽着口水。
南宮悠悠看了看這衣服,總覺得這衣服有點熟悉,而且越看越眼熟,這衣服全是金絲啊……
「主子,金縷衣!」南宮悠悠一聽翡翠在旁邊提點,頓時想起來了,這可不就是那套鼎鼎有名的衣服「金縷衣」嗎!!原本也沒想着會有人穿,畢竟這樣式在這個時代太大膽了,沒想到後來被南嶽國的皇后歐陽靜買去了。
這個女人……肯定不是歐陽靜,但絕對也和歐陽靜有點關係,至少可以肯定,她是南嶽國的人。
南宮悠悠不動聲色的望向梵鏡夜,見他被說了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更奇怪的是,對着這套衣服,他居然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大流口水。
「悠悠莫要真當我是柳下惠,如果是悠悠穿着這衣服,我此時怕是坐不住了……」梵鏡夜笑着將剛剛剃完魚刺的魚肉放進南宮悠悠碗裏,沖他曖昧的眨了眨眼。
頓時讓南宮悠悠臉上一紅,心裏那股女人的驕傲感啊,瞬間膨脹了起來!心裏得瑟的想着,胸比她大又怎麼,屁股比她又怎麼了?她又不需要勾引別的男人,她管那些男人喜不喜歡她,她只需要自己未來老公喜歡自己就好了!
「哎哎,塔卡啊,你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身材很棒啊……」穿着大膽的女子目光沒從梵鏡夜身上移開過,就那麼明目張胆,一寸一寸的帶着勾魂的眼神,在梵鏡夜身上放肆的打量着。
瞧瞧那身材,看看那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腰身,嘖嘖,憑她這雙閱男無數的眼,只要一看,就知道這男子在床上必定是個生猛的!
跟這樣的男人玩起來,那才叫美妙,旁的那些軟腳蝦,玩兩下就不行了,真是孬的可以!
雖然這男人帶着面具看不出長什麼樣子,不過那有什麼,她要得只是他的身子,他在床上能滿足她的勁兒!!別的……若是不好看就跟塔卡一樣好了,每次帶個面具不就成了。
看不到臉,她正好還可以幻想一下,反正他的柔體在床上能讓她爽的死去活來就好了。
這麼想着,那女子一邊走下樓梯,一邊用眼神不斷給梵鏡夜放着電,直到要靠近了,這才發現了楚禦寒的存在,這一看,那女子走過來的身子更是扭動得無比風騷了。
她居然一下就在這裏遇到了這麼多個生猛的男人,簡直是要興奮死她了!若是這幾個男人都能跟她翻雲覆雨一番,哪怕要她一個人伺候他們一起玩,她都願意的……
南宮悠悠看着那女人的目光放肆的在梵鏡夜、楚禦寒、秋書允的身上流連,可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居然連楚禦寒的那對侍衛王遠王天她都留了一點目光,這可當真是……
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南宮悠悠還是第一次看到登徒子的女人!!
「小姐,他們……不行!」那女子身後的男子發音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眾人這才注意到,跟着這女子下來,一直被叫做塔卡的高大男人,是個崑崙奴。
黝黑的皮膚,捲曲的毛髮,魁梧的身材,一系列的審美都不符合人們的標準,在他看來,崑崙奴確實很醜。但是,能養得氣崑崙奴的人,想來家裏也是有些底蘊的。
「不行?」女子看了眼梵鏡夜這邊的一個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又看了看身邊站着如同大山一般偉岸的崑崙奴,伸手在他突出的胸肌上摸了一把,調戲道:「跟你比行不行,那也要我試過了才知道……」
「你就是靈樞公主吧?」那女子沒有走到梵鏡夜身邊,反而是走到南宮悠悠身邊,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實則卻暗含嘲諷。
「是,本宮就是靈樞公主,你哪位?」南宮悠悠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戳着菜餚,很是吝嗇的給了那女子一個眼角。
「呵……我是這次南嶽國的參賽者,南嶽皇上的親妹妹,凌燕公主——慕容菱。」女子一邊說着這話,一邊雙手環胸,整個人壓低身子,湊近梵鏡夜那邊,繼續道:「人家還未訂親哦——」
南宮悠悠戳菜餚的筷子頓住了,這慕容菱莫不是把她當死人?當着她的面也敢這樣調戲她的男人??還有,還有,在她面前擠胸是個什麼意思?比奶大麼?
慕容菱那胸部因為這麼一擠壓,就像要從衣服里爆出來了一般。
南宮悠悠看了眼,估摸着那胸怕是有f罩杯吧,嘖嘖,果然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控的女人啊!!瞧瞧,旁邊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要看出來了,有幾個居然這麼看着都看起反應,搭起帳篷來了……真是……咳咳。10kfm。
不過見梵鏡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吃他的飯,旁邊慕容菱那兩個快要從衣服里爆出來的「大白饅頭」看都沒看一眼,南宮悠悠立馬竊笑了出來。這一笑,立馬換的慕容菱的看了過來。
南宮悠悠拿筷子一下戳起桌子上的兩個饅頭,似乎在嚮慕容菱挑戰似得一口咬了下去,然後聳了聳肩。饅頭再大又怎麼樣,人家不稀罕看啊,你就是再整兩個籃球來都沒用啊!
而南宮悠悠這一笑,理所當然被慕容菱認為是了挑釁。
慕容菱沒有對南宮悠悠的動作做出什麼回應,就連話都沒回一句,反而是把手伸進崑崙奴敞開的衣襟里摸了一把,掏出幾張紅色的請帖,分發給梵鏡夜等人,最後一張才輕輕放在南宮悠悠的桌子上,說道:「都說別人的妻子好,我這個人沒別的嗜好,就是特別喜歡別人的男人!呵呵……真是期待你的參加,希望你不會怕丟了自己的男人而不敢來哦,這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說完,也不容南宮悠悠答應還是不答應,轉身就離開,那背影,怎麼看怎麼一身的高傲和放蕩。
南宮悠悠見此皺了皺眉,伸手翻了下桌子上的請貼。
「盛宴?」什麼東西?南宮悠悠伸指頭彈了一下這紅色的請貼,她聽過壽宴、筵宴、酒宴……就是沒聽說過盛宴……
「盛宴?」旁邊的錢盈辛也跟念了一下,不過他跟南宮悠悠完全不同,他是驚訝的。
聽到「盛宴」兩個字,梵鏡夜皺起了眉,南宮悠悠見此,直接把手中的請帖塞給梵鏡夜,讓他看。
向來沉穩的梵鏡夜快速的掃了一眼請帖,放下手裏的筷子,壓低聲音對南宮悠悠道:「回屋說。」
說罷,就拉着南宮悠悠,越過西京一行人往三樓的房間走去,南宮悠悠則掃了一眼同樣收到請帖的秋書允、楚禦寒幾人,見他們都是皺着個眉頭,頓時不知這個「盛宴」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了,還真是讓她有夠好奇的!
等到進了房間,南宮悠悠看着臉有憂色的梵鏡夜,一屁股坐到床上,蹬掉了腳上的鞋子,躺了上去,「這個盛宴到底是什麼,說來聽聽?」
梵鏡夜看了眼沒什麼特殊表情的南宮悠悠,沉吟了一瞬間後,有些難以啟齒的開了口:「盛宴,說起來我也只是聽過,並沒有見過。在南嶽,盛宴倒是經常有,不過都是私下的聚會才會舉辦,正式場合是決計沒有的……」
說道這梵鏡夜頓了頓,而南宮悠悠則是一揚下顎,那表情還意思說他怎麼不繼續說了?
梵鏡夜見她那津津有味的樣子,也知道今天不給她解釋清楚,怕是待會兒她就要去問別人了,無法,只好想了想措辭,手指在房間的桌子上敲動道:「盛宴,即使讓未成年的女子當做美食的襯托,將各種菜餚水果放在她的身上……供來客享用。」
梵鏡夜本以為南宮悠悠多少會驚訝一下,可誰知道她張口就問了句:「不穿衣服的?全果?」
「對……」這一反問,倒是把梵鏡夜給問得不好意思了。
「原來這裏也有人體盛啊……嘖嘖,真是……」南宮悠悠現在知道盛宴是個什麼了,倒是一點不稀奇了,本來現代就有人體盛,她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沒想到這裏居然也會有……
「悠悠見過?」看南宮悠悠的反應,梵鏡夜倒是奇怪了,明明剛才她都不知道盛宴是什麼,怎麼現在一副「我很了解」的樣子了?
「唔……」南宮悠悠不想說假話,可是若說真話,她又要怎麼跟梵鏡夜解釋她在哪裏見過呢?
正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請進。」南宮悠悠立馬岔開了話題,從床上坐了起來。
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而是秋書允和錢盈辛……後面還跟着楚禦寒。
「表哥,有事嗎?」
秋書允揚了揚手裏的帖子,「這張請帖我看了,想來王爺也給你解釋了這宴會的內容了吧。」
南宮悠悠點了點頭。
「不過,恐怕還有一點是王爺也不知道的……」秋書允指了指錢盈辛,示意讓他說,錢盈辛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沒有半點婉轉的道:「這發帖子的人是南嶽國的凌燕公主,這個女人……」
說到這裏,錢盈辛似乎對她也不是那麼有好感,「南嶽國現在的皇上是天下四公子之一的慕容紫,而他的妹妹慕容菱當初在幫他爭奪王位的時候,為了給他拉攏勢力,可謂是出了不小的力,幾乎當初支持過慕容紫的不少老臣都與她發生過……」
錢盈辛說到這裏,秋書允咳嗽了兩聲給打斷了,錢盈辛這才想起南宮悠悠好歹還沒出閣。
而南宮悠悠則是已經瞭然這話什麼意思了,不就是說慕容菱為了慕容紫,甘願對那些老臣用了美人計……
「後來慕容紫上台後,反是與慕容菱有過關係的人,都被他給……」錢盈辛做了個割腦袋的動作,接着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慕容紫對慕容菱極其好,任何要求都會答應。就連慕容菱提出不要出嫁,只招駙馬,都被慕容紫給答應了。」
南宮悠悠想了想,這招駙馬也沒什麼不對吧,只能說明慕容紫確實疼慕容菱而已啊,為何這些男人臉色都那麼古怪?
「這駙馬倒是沒什麼,關鍵是慕容菱招的個數有問題……」錢盈辛說到這裏,一臉的便秘表情,似乎很難接受這種事情,「慕容菱招一個駙馬也沒什麼,可她招了……」
比出一個剪刀手,南宮悠悠看了眼,「兩個?」
這次錢盈辛還沒說話,反倒是秋書允說話了,「別猜了,她招了二十個……」
「二十個??!!」南宮悠悠當真是震驚了!!
這要是放到現代,有錢的女人包個男人,找個鴨子什麼的太正常了,可是這裏是什麼地方啊,這是什麼年代啊,在這種一夫多妻、男人是天、出嫁從夫的制度下,慕容菱竟然還可以招二十個駙馬,這簡直太……
「哈哈哈哈……」南宮悠悠看着一屋子男人那種似糾結、又似便秘、又很不恥的表情,頓時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我猜那慕容菱的心思定是這樣:『孤與陛下,男女雖殊,俱托體先帝。陛下六宮萬數,而孤惟駙馬一人,事太不均!』」
當初那山陰公主可不就是這樣的嗎?憑什麼皇帝可以三宮六院,她同樣身份的公主卻只能一個駙馬?
哈哈哈……真是絕,這慕容菱太絕了!!
房間裏的男人見南宮悠悠沒有唾棄慕容菱這樣不守婦道、驚世駭俗的女人,居然還很是理解她的心思一樣,樂呵的大笑,那眼神一下就怪異了起來,莫不是,南宮悠悠也存了這樣的心思吧??
「悠悠,你也是公主,莫非你也想像慕容菱那樣??」梵鏡夜牽起南宮悠悠的手,一邊撫摸,一邊看着她,那說話的語調極其溫柔,但是,卻聽得南宮悠悠一陣陣的膽寒。
「不、不是的,這人各有志,我只是佩服慕容菱有這樣的膽量而已。當然當然,我還是認為有些事情量力而為就可以了,既然你都可以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我當然也要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梵鏡夜並沒有因為這話兒心裏高興一些,因為聽着南宮悠悠這話的意思,仿佛要是有可能、有機會,她其實還是想學學那慕容菱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