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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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迷糊的時候她還清晰地知道,她一定要堅持。讀字閣 m.duzige.com就算是要被燒死在這裏,也要讓他終身懊悔。

    別墅里變的很安靜,老王夫婦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就像回到了曾經在那套公寓裏發燒的時候,她一個人,差點就死在房間裏。

    還是喬宇石來了,把她帶走了,及時醫治。

    這一次恐怕他不會來了,她絕望的想。

    他不來更好,她做這些就是為了要讓自己記住他的狠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朦朧的意識中聽到了喬宇石說話的聲音。

    「寶貝兒,這裏有些遠,顛簸了這麼久,累了吧?王嫂?快點給夏小姐泡茶!」夏小姐?齊洛格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許是發燒產生了幻覺。

    喬宇石來了,太好了,等他看見她燒的這個樣子,他會放她走吧。

    假如不放,她會告訴他,她一直這樣對付自己,餓着不吃飯,不斷地洗冷水澡,直到他放她逃出去為止。

    「夏小姐?」王嫂看到夏宛如的那刻驚的說不出話來,儼然是另一個齊洛格。

    這是她的姐姐?可是姓夏,他還叫她寶貝兒,天吶,那齊小姐算什麼?

    「快去!」喬宇石冷聲道。

    「是,大少爺,夏小姐請稍等。」

    齊洛格還是聽清楚了,他帶了個女人回來,姓夏。

    是故意氣她,報復她的嗎?

    喬宇石,光是凌虐我的身體已經不解恨了,對不對?

    想用別的女人來刺激我,我不會心痛了喬宇石。

    我不會愛你了,你不給我信任,你背棄了我們的誓言。今生今世,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你越是想盡辦法折磨我,我越不會原諒你。

    她很想拉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接收那些討厭的聲音。

    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扯毯子了,努力了一番又放棄,安靜地躺在那兒。

    聽一聽也好,無論是真是假,都可以讓她印象深刻不是?

    喬宇石後來開車追上了已經走到別墅區外漆黑的公路上的夏宛如,她穿着高跟鞋走的一瘸一拐。

    她的腳很疼,心更疼,喬思南似乎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晚上喬宇石要是不來,她可以到哪裏去。

    真是最後一次幫他了,幫完他這一次,欠下他的也還清了。

    「上車!」喬宇石對夏宛如命令的語氣說道,她充耳不聞,繼續走她的。

    這份倔強卻和齊洛格一樣,喬宇石就那樣跟着她,跟了一會兒。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就幫我做一件事。」他對夏宛如說道。

    「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喜歡你沒錯,你卻不喜歡我,所以要我幫你做事,你要給我回報,不過不是錢的回報。」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他淡淡地問她。

    「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做一次你的女人,我想沒有任何遺憾地離開。」

    「沒問題!」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他是男人,難道還需要拒絕女人的美意嗎?

    他只要記着第一不讓她拍下錄像,第二,不讓她懷上孩子就行了。

    對他來說,也是兩全其美的事,他本來讓她幫忙的目的就是去刺激齊洛格。

    「這裏有兩間臥室,我帶你去看看,你喜歡哪一間。」喬宇石說着,牽起夏宛如的手打開齊洛格曾經被囚禁的那間沒有窗戶的屋子看。

    「隨便,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間都好。」夏宛如嫵媚地笑着,踮起腳尖就要來勾他的脖子。

    面對送上來的紅唇,和齊洛格的一樣,並沒有塗抹潤唇膏,身上也沒有濃重的氣味,本來他是不該排斥的。

    偏偏腦海中全是那個該死女人的臉,硬是親不下去。

    雙手環住夏宛如的肩膀,他輕笑。

    「別急,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我們還是先洗一洗。」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齊洛格聽見的。

    喬宇石,是特意站在我房門口說這些話嗎?

    即使不這麼做,我也已經死心了。領教了太多你的無情,你做這些多餘了。

    夏宛如臉一紅,腳尖落回原地。

    很好,她也不想着急。

    他說幫他在這棟別墅的走廊說幾句親密的話就行,這是他們合作的條件。

    不用猜她也知道齊洛格就在緊閉着的門後,她聽到了嗎?

    想到那個女孩兒,她的情緒會很複雜。她深愛着的喬思南就是喜歡他,她該嫉妒的。

    可一想到要傷害她,讓她心裏難受,她就是有些不忍心。

    為什麼呢?說不清,是因為她們長的像嗎?

    喬宇石在和夏宛如思考同一個問題,她聽見了沒有?

    是不是很傷心?就算不是真愛他,總也會嫉妒吧,就像他上次刺激她一樣。

    很快他就和夏宛如在隔壁房間上演翻雲覆雨,到時候她聽到會怎麼難受呢?想到她會哭,會心碎,他就覺得高興。

    齊洛格,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走吧,我們去洗鴛鴦浴。」夏宛如媚笑着輕語。

    夏宛如,今晚你真的要跟喬宇石發生關係嗎?

    不要!

    就在今夜她曾經跟自喬思南兩人完美的結合過,轉眼又跟他哥哥,成何體統?

    當時說要完全屬於他一次,不過是個接近他的藉口。

    好在喬宇石似乎也不喜歡她,否則剛才就會吻下來的。

    他從前是真喜歡她來着,現在也是真的忘記了吧。

    她曾經警告過齊洛格,讓她離他遠些。她卻不聽,這下真是自找苦吃了。

    喬宇石的手環住夏宛如的肩膀,兩人還沒走幾步,夏宛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你剛才不是問我喜歡哪間臥室嗎?我看這間就不錯。」夏宛如淡淡地說,腳步停在齊洛格門口。

    這也是她唯一可以脫身的辦法,見到齊洛格,讓她知道喬宇石對她的喜歡都是緣於她夏宛如。

    刺激完了,喬宇石就不會再需要她了。

    「喜歡這間?很好!那我們就要這間。」

    喬宇石正不想和她去洗什麼鴛鴦浴呢,還不如直接向齊洛格挑釁更好。

    「王嫂,幫我把這扇門打開,夏小姐相中了這間房。」

    王嫂答應着拿鑰匙過來,把門鎖打開後,不敢往裏面看,低着頭走了。

    「走吧,寶貝兒,我們進去!」喬宇石依然摟着夏宛如的肩膀,扭開門把手,轉身進來。

    齊洛格依然躺在床上,他們一步步地走向大床。

    「哎呀,宇石,這床上怎麼還有人呢?」夏宛如驚呼一聲。

    「這個人,你來看看,就是我找的你的代替品。長的像嗎?」夏宛如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齊洛格的臉上,她也正睜着眼睛回視着她。

    齊洛格的心被利刃划過,她這張臉跟自己也太相似了。

    喬宇石說什麼來着,代替品,可不是嗎?

    難怪他總說他恨她,而問他恨她什麼,他都是閃爍其詞。

    原來那恨不是對她,而是對另一個女人。人說只有恨才有愛,他從頭到尾愛的都不是她齊洛格,當然會沒有信任。

    齊洛格,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這個傻女人,你竟然都沒有懷疑過他。

    晶瑩的淚從眼眶中源源不斷的溢出,好像帶走了她一些熱量。

    「真是很像,你這幾年都是跟她在一起嗎?」夏宛如問道,怎麼覺得齊洛格的臉特別紅呢?

    是羞的,氣的?

    她身上沒穿什麼就只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是會羞吧。

    知道了這男人曾經喜歡的是別人,是會氣會恨吧。

    「是啊,找不到你,就找了個代替你的。現在你回來了,她明天可以滾了。」滾蛋兩個字喬宇石咬的很重,手改成環着夏宛如的腰。

    「你裹着毯子滾出去!滾到對面的房間去!」他冷冷地命令她,見她哭着,渾身顫抖,臉色緋紅,他心中有些痛。

    痛被壓抑住了,更緊地摟住夏宛如的腰,冰冷地睨視。

    齊洛格沒有說話,假如可以死,她此時就會死。

    心已經佈滿了窟窿,她所有的熱血都從窟窿里流走了。

    沒有任何希望,簡直就是絕望,寒入骨髓,冰徹心扉。

    喬宇石,如果有一天,我親自送你下地獄,你可不要怪我!

    閉上眼,她沒再看他們,她要積攢力氣好從床上爬起來。

    不用看他環着她腰身的大手了,她看到了這位夏小姐,就什麼都能明白了。

    何苦還要在她眼前秀什麼恩愛,她明白了,夠了。

    硬撐着坐起身,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毯子裹了裹,移動着從床上下去。

    也許是太想離開了,不甘也好,想報復也好,那都是以後的事。

    她此時要離開,要積攢力氣恢復元氣。

    「來吧,寶貝兒,別洗澡了,我們現在就來干正事。」喬宇石說着,把夏宛如摟着,往床上一壓。

    齊洛格的心早碎了,她身後夏宛如的欲拒還迎的嬌笑聲她已經聽不清了。

    眼前為什麼有些黑?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喬宇石還在演戲,她搖搖晃晃地摔倒在地。

    她是心碎了嗎?她也知道心碎嗎?她欺騙了他,他就是這樣的滋味啊!

    是太急着走了吧,所以會摔跤,可為什麼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她起來的聲音。

    回想着她臉色的紅好像不對,喬宇石甩開了夏宛如,忽地起身。

    彎身查看齊洛格,她緊閉着雙眼,不像是裝的。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滾燙!

    該死的,她怎麼又發燒了,竟然沒有人告訴他。

    他都在做什麼?她燒成這樣了,他還帶女人來刺激她?

    俯身把她抱了起來一步跨到床邊,把她輕輕地放上床。

    「齊洛格,你醒醒!」他叫了她一句,沒有反應。

    這女人,一定是自己淋冷水了,是故意要發燒的吧?

    狡猾的女人!

    我只是出於人道主義要救你,不要以為你再用苦肉計就能讓我心軟,我不會了!

    喬宇石給喬思南撥了個電話,讓他帶着李幕晴帶上醫藥箱帶些退燒藥立即趕到這棟別墅來。

    自己則按照上次李醫生交代的退燒方法給她按揉穴位,表情是焦急的。

    這些人都是何苦呢?夏宛如靜靜地在旁邊看着,心裏默默地想。

    齊洛格持續在昏迷,即使是他按摩穴位也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喬宇石的心漸漸下沉,她該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不會的,應該不會。從前她都病了幾次,還失去過孩子,都挺過來了,不會這麼容易死。

    喬宇石按摩了一會兒,又去洗了毛巾放在她頭上敷着。

    喬思南開車,李幕晴坐在副駕駛,緊抿着唇不發一語。

    今天發生的事,喬思南沒承認,他分明進了喬宇石的房間。

    在李幕晴看來,喬宇石和齊洛格是真心相愛的,齊洛格不可能要跟陸秀峰在一起。

    喬宇石拿起手機看的第一眼,李幕晴就敏感地覺察到,手機上肯定有信息。

    那麼那條信息很有可能是喬思南發出去的,是他,不會有錯。

    「今天齊洛格又出事了,這是你想要的嗎?」她幽幽地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思南淡淡的。

    「不知道?你知道!二少爺,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曾經幫過我,我覺得你善良正直,值得人信賴。」

    「現在不覺得了?那你也可以不喜歡。」他從沒有要求過她,分開更好。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喜歡李幕晴,似乎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也許還是兄妹之情吧,甚至連那點情分都變淡了。

    「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喜歡我?」

    「對,從來都沒喜歡你,分手吧!」他的語氣冰涼,沒有一絲一毫留戀的意思。

    是因為她質疑了他?還是因為他是真的不喜歡她?

    「你不怕我告訴大少爺你今天進過他的房間嗎?」李幕晴受傷地看着他。

    喬思南的身體一僵,不是不怕的,事情敗露,他就永遠都不能為母親報仇了。

    「你告訴吧!」他寧願賭一把,賭她不會告訴,誰叫她喜歡他。一個女人在面對一個喜歡的男人時總是會心軟,李幕晴會心軟的。

    「你別以為我不會,告訴就告訴!」李幕晴狠下心說道。

    「行,你去告訴,讓大哥把我趕出喬家,讓我成為一個流浪漢!」

    「難道你就不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嗎?你到底為什麼破壞他們?是因為你喜歡齊洛格,還是因為你想要奪他的位置?」李幕晴覺得自己早該覺察到喬思南的不對。

    他從來都是高深莫測的吧,只是她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他是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從小被叫成野種,他怎麼會沒有恨?

    「因為我要給我母親報仇!」喬思南不再迴避了,他怕她真的說出去。

    「喬家沒有人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你也不知道。當年我母親是懷着我嫁給我後來的父親,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對我經常又打又罵。母親也經常被他打,每次他要打我,我母親就要跪在地上,護住我。我們過的很苦,可只要跟母親在一起,再苦我也是高興的。直到有一天,喬家的人找上門,就是喬宇石的母親。她說喬家希望孩子能認祖歸宗,我也才知道原來我還有那麼不同尋常的出身。我不是不想回喬家,只要母親能跟我一起,我就去,我就姓喬。我也不想母親和我總被那個後爹打,你知道嗎?喬家的夫人告訴我,孩子可以去喬家,但是母親不能去。哼,她管不了他男人在外面生野種,卻也是不允許男人帶別的女人回家。我就說什麼都不去,母親勸我,怎麼勸我都不肯。」

    「夫人來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好聲好氣地跟我說,說一定會好好待我,像親生兒子一樣,叫我別再堅持着帶母親去了。她說可以給母親和後父一些錢,讓他們生活的非常好,只要我跟着走就行了。她還說,她必須得圓滿解決這件事,這是喬家老爺子老太太的意思。她要不這麼辦,就顯得不夠通情達理了。求了很多次我還是堅持不進喬家,結果有一天,我母親忽然就死了。他們告訴我說母親是長年過艱苦日子,身體不好,暴病死的。我知道一定是她害的,為了達到讓我進喬家,母親不進喬家的目的,她硬害死了我媽。我那時才幾歲,知道自己鬥不過,就假裝相信了他們的話。喬家出錢把母親的後事辦的風風光光的,連那壞到心眼裏的我的後爹也給了一筆安置費,然後把我帶走了。這些年來,我每天都想着我母親的仇恨,李幕晴,我在喬家的目的就是報仇。你可以把這些告訴給喬宇石,告訴給喬家所有的人!」

    李幕晴沉默了,喬思南的母親沒被提起過,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難道真是被喬宇石的母親逼死的?這也不是說不過去的事,假如換成她,會不會為母報仇?

    會的,是人都會這麼做吧。

    「你要怎麼做?做這些夠嗎?你要奪走喬家的一切?還是要害死誰?」如果他只是讓喬宇石感情不順,她還能理解,能不去告密。

    假如他的目的是讓喬宇石死,她李幕晴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死?我不會讓他們死的,我會讓所有人活着,看喬家最後是誰的。這是他們該付出的代價!」喬思南目中透着仇恨的光,車猛然加速。

    他會堅持,一定會堅持到完全勝利的那一刻!

    「你會站在我這一邊,還是會站在喬家那邊?」喬思南轉頭看着李幕晴問道。

    「我」李幕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喬思南是她的心頭摯愛,喬家卻是養育她長大的地方。喬家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好,她能昧着良心幫喬思南嗎?

    「我不勉強你,更不會要求你幫我做什麼。你想要告訴他們就告訴,不想就安靜地看着,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到此為止可以嗎?二少爺,別繼續下去了。就算是真有那麼恨喬家,可你想想大少爺對你總是真心的好。你去傷害他,你忍心嗎?你不知道他是最重情義的人?這兩年多我是最知道他跟齊洛格感情的,每次她生病,大少爺都擔心的不得了。你這樣硬要拆散他們是不對的,你自己心裏也不會對大少爺一點感情都沒有吧?」

    「沒有!」喬思南冷冷地說。

    想到晚上跟喬宇石喝酒時,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意興闌珊的模樣,喬思南有些煩躁。

    他是他仇人的兒子,他為什麼要對他有感情。

    「別騙我了,不可能,沒有人能演戲演的那麼像。你聽我一句勸。」

    「不聽!別再說了!馬上到了!」

    「好,那就不說那件事了,二少爺,你喜歡我嗎?如果你喜歡我,我還是願意繼續跟你在一起,假如你不喜歡,我會離開。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我們分手了,我也不會泄露你的秘密。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不能傷害喬家任何一個人的性命。」李幕晴心裏有些苦澀,她知道了這些,是不該跟他在一起了,可她放不下。

    感情上放不下,面子上也放不下。以後她沒辦法面對喬家的人,他們會認為她是想飛上枝頭半路掉下來了。

    「我喜歡你,我們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交往。該結婚時,我會跟你結婚的。至於性命,我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當然了,某些人痛苦到要自殺,就不在這句話的範圍之內了。

    他的承諾沒有讓李幕晴喜悅,她的心被今天知道的事壓的沉沉的。

    未來,她真是沒有把握,她會不會永遠的坐視不管。

    留在二少爺身邊吧,看着他的所作所為也好,這樣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阻止他。

    「謝謝二少爺,就按你說的,我會繼續愛你。」她要付出更多的柔情,讓他的心漸漸暖起來。是不是心暖了,仇恨也就能淡化了呢?

    到了別墅,老王兩口子都望眼欲穿了,終於把他們給盼到了。

    齊洛格那麼可憐,今天還被喬宇石弄這麼個女人氣的昏死過去了,他們真是非常同情。

    李幕晴進了臥室一看,床邊還坐着個女人,長的那麼像齊洛格。

    這是怎麼回事?

    沒機會問,喬宇石已經抓住了她胳膊。

    「快給她看看,情況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喬宇石知道送醫院也未必有李幕晴治療的好,她自小受父親影響,中醫很厲害。又留洋學了西醫,且在國外取得了醫師資格,M城醫院的醫生是少有她這麼強的資歷的。

    不過醫院設備齊全,檢查要方便些。

    李幕晴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皺了皺眉跟喬宇石匯報道:「可以在家裏降溫,我帶了退燒藥來。她暫時沒有大問題,只是……」

    她頓了頓,喬宇石神經立即緊張起來,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緊張。

    「只是你可不可以對她好一點?能不能好好照顧一下她,她體質不好,為什麼還會受這麼大的寒?」

    喬思南捏了捏李幕晴的肩膀,他是想提醒她,她和他站一邊,這麼說不是在勸喬宇石和齊洛格和好嗎?

    夏宛如的目光定在喬思南捏着李幕晴肩膀的手上,又移到喬思南的臉上。

    喬思南立即放開了,輕聲對大哥說:「我去準備藥壺吧。」

    齊洛格躺在床上閉着眼的虛弱模樣,讓喬思南也有些難受。

    他的小洛洛,他發誓這是她受過的最後一次傷害。馬上了,小洛洛,馬上就會好了,我會讓你走的,等着我。

    只是還不是時候,得你對他徹底死心。

    受的傷害不夠,你就離不開他。

    他不配擁有你,我都知道你有多善良多無辜多無私,他卻不知,所以他不配。

    李幕晴和夏宛如也對視了一下,只一下,就迅速的移開了。

    她想,這女人是不是齊洛格的姐姐呢?為什麼沒聽人提起過她還有個姐姐,喬思南看她的眼光也有些奇怪。

    她有些迷糊,喬思南是對齊洛格有意,還是她姐姐?

    喬宇石拿了王嫂的睡裙,把大家趕出去以後幫齊洛格穿上了。怕她走光被喬思南看見,對她,他還是有着獨佔欲的。

    這晚每個人都沒有離開這棟別墅,守在那兒看着齊洛格的情況。

    見她迷迷糊糊的似乎要醒了,並沒有什麼危險了,喬宇石輕聲對喬思南和李幕晴吩咐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照顧她,並且轉告她。她這樣做,我不會放了她的。就算是死,她也必須要死在我身邊。別說她生病時我在,就說我早就帶着夏小姐走了。」

    「走,你跟我走!」說完,他拉起夏宛如的手,一起離開了別墅。

    夏宛如的目光再次飄向了喬思南,他低着頭,當什麼都沒看見。

    喬思南,你真不介意我跟你大哥嗎?真的嗎?

    他只是在告訴自己,要忍,看着喬宇石拉夏宛如的手,他真恨不得衝上去搶她回來。

    夏宛如是他的女人,別人不該碰的,即使是為了報仇也不該。

    應該是夠了,她可以退場了。

    這死女人,不是很機靈的嗎?目的都達到了,她為什麼還任他牽着手走呢?

    出了別墅的大門,喬宇石輕聲問夏宛如:「去哪裏?」

    「去機場。」

    她沒再堅持和他同床了,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種解脫,誰都不提。

    喬宇石把夏宛如送到了國際機場,就回了他從前和齊洛格住的公寓。

    心裏還在記掛着齊洛格,她也不知道怎樣了。

    還是忍不住給李幕晴發了一條信息,「她怎樣?」

    「醒了!」

    「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也沒說。」

    沒找我嗎?他想問的,沒問。那女人,隨時隨地的演戲,問了有什麼意義?

    找他也是假的,不找也是假的,她那裏沒有什麼是真的。

    今天玩這一招,不知道是想脫離他的苦肉計,還是想讓他心軟,再次讓他向她低頭的計謀。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會心軟不會相信。

    幾天的時間他沒有再過問她的情況,他也相信要是她沒有漸漸康復,李幕晴會向他報告的。

    喬宇石從前對事情的判斷力都很準確,無論是生意上的還是私人事情上的。

    齊洛格真的影響了他,很多東西似乎都不對了,包括工作。

    所幸的是江東海回來了,即日起就要回公司工作。

    林秘書始終讓他有些不信,他要把她的工作漸漸邊緣化。不過不能做的太顯眼,否則爺爺那裏也交代不過去。

    喬宇石在公司里接到了李幕晴的電話,她說齊洛格還是不肯吃東西。

    「喬總,她讓我轉告您,說如果不放她走,她就餓死在這裏。」算算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告訴她,如果不吃,就給她打營養液,維持她的生命。」跟他對抗,她只會輸。

    齊洛格相當虛弱,營養液輸入的時候她曾試圖抗拒,李幕晴和喬思南制止了她。

    「你出去一下,我勸勸她吧。」喬思南跟李幕晴說。

    「嗯!你們聊。」

    李幕晴相信喬思南至少是不會傷害齊洛格的,她很可憐很無辜,成了喬思南的棋還不知道。

    「為什麼這麼為難自己的身體?」喬思南問。

    「我只是想出去,我想離開這裏。你幫我,小勇哥你幫幫我行嗎?」齊洛格滿懷着希望。

    她的樣子別提多楚楚可憐了,臉色是白的,連嘴唇也是白的。

    喬思南,你真不是人,你要是喜歡她,你現在就應該帶她走啊。

    「我也想幫你,可是你愛他,你人走了,心不也還是在這裏嗎?」

    「不愛!我不愛他!」她回答的很堅決。

    喬思南在衡量,分量到底夠不夠。如果夠了,他就可以想辦法讓她走了。

    「你騙我,你一直都是愛他的,別的男人對你的好意,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語帶雙關地說。

    「你是這樣想的?」齊洛格淒楚一笑。

    「對啊,是這樣想的,每個人都會這麼想。你對他的好處,所有人都知道,我相信你。我相信陸秀峰的出現肯定是有別的原因,不會是你讓他來的。」

    看吧,連喬思南都相信她,只有喬宇石不相信。

    當然不信,他的眼裏只有那位夏小姐,是他心裏真正的女神。

    「別提他了,小勇哥,我真的永遠都不會愛他,也不會原諒他。我才知道,其實他也不愛我。他愛的是那位夏小姐,你看到了嗎?」

    喬思南點點頭,表示看到了。

    「很像吧?他說我是夏小姐的代替品,他們從前一定是有誤會的,解除了,恨沒有了。他們要在一起了,所以我也該離開。」

    「你是因為不愛他才離開,還是因為他和夏宛如在一起,你覺得沒機會了才離開?」喬思南再問。

    「小勇哥,我不會原諒他對我的傷害!更不會要什麼跟他在一起的機會,一切都是假的。我想走,我想一個人生活。你幫幫我行嗎?」

    「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裏,多少件事都行。」她輕語。

    「好好養着你的身體,你看你絕食他還是可以給你打營養液,你威脅不到他的。看來他真是想要把你囚在這裏了,雖然他是我最敬重的大哥,我也還是覺得他這麼做不對。他既然不愛你,就該放了你,給你自由。放心吧,我會勸他的,讓他放你走。」

    「我從現在就開始吃飯,我會保重自己的身體,小勇哥,拜託了。」

    「好!」喬思南欣慰地笑了笑,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鼓勵道:「別灰心喪氣的,世界上還有很多真正關心你的人。你要是真的曾經愛過他,就祝福他吧。假如他真是跟夏宛如相愛,能重新團聚,他該心滿意足了。」

    祝福嗎?對不起,她沒有那麼博大的胸襟,她做不到。

    自私吧,她和喬宇石都是自私的,他傷害了她,她不原諒,永不原諒,何談祝福。

    喬思南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讓齊洛格更認為她是夏宛如的代替品了,應該更死心了吧。

    至於他自己對她的追求,還不是這麼一時半會兒的事,不過也快了。

    「小勇哥,要是喬宇石不肯放我,麻煩你把我的情況告訴慕容博。」

    齊洛格開始吃飯了,李幕晴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喬宇石。

    三天後,她的病就基本上全好了。

    喬宇石沒有在別墅露面過,齊洛格也不想見他,她永遠都不想見他。

    她只盼着自己早日走出這個地方,快開學了吧,她要入學,開始新的生活。

    喬宇石太可恨,可她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去報復。

    就讓一切隨風,等她出去了,就忘記這一切徹徹底底的重新開始。

    二十三歲,她還年輕不是嗎?

    「最近他的工作狀態怎麼樣?」喬思南在電話里問林秘書。

    「還行,不過顯然他很苦惱。」林秘書多希望趁這個時機自己能趁虛而入,不過喬思南早有警告,讓她不准再對喬宇石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那兩個正在進行中的投標大案子,你要好好注意着。」喬思南叮囑道,成敗的關鍵就在那兒了。

    「我會的。」

    「多接觸老趙,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色誘他,他對你有那個意思。」

    「是,二少爺!」林秘書乖乖地答道。她很多事情攥在他的手心,何況他還答應了只要能幫他完成奪取喬氏的任務,他就可以拿一大筆錢疏通,讓她姐姐和父親早日放出來。

    喬思南到大哥辦公室走了一遭,是為了齊洛格來勸他的。

    「她總被關在那兒也不是辦法,你要是真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夏宛如,要不就把她放了吧。」

    「她的事你以後不用說了,夏宛如已經出國了,我不喜歡她。」喬宇石現在對誰都冷淡,包括喬思南。

    齊洛格的背叛真的傷到了他,又回到了從前冷漠的樣子。

    喬宇石覺得還是這樣好,以冷漠做偽裝,誰都別靠近,真是再好不過了。

    「那好吧,我走了大哥,你自己要保重。」

    很多天沒有去想齊洛格了,他來了,又一次把這個女人想起。

    半個月了吧,聽說吃的很好,身體該是早已經康復了。

    齊洛格,奸計沒有得逞,還有什麼招式呢?

    今晚我就去會會你,別時間久了,你以為我就放過了你。


    並不是因為想她才去看她的,只是為了折磨她,才去見她。

    「大少爺,您這是去哪兒,我開車送你去嗎?」江東海問喬宇石,自從他回來,他又是他的助理兼司機了。

    「不用了,你今天回喬宅好好陪陪你父母吧。」

    江東海再沒見到他跟齊洛格成雙入對,回喬宅的時候他基本都是看一眼就走,說齊洛格在等他。

    沒在家人面前提起過領結婚證的事,也沒有張羅着要結婚。

    別人興許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江東海卻知道這次他真是不信任齊洛格了。

    這件事他沒有跟喬宇石提起,實在是他也不了解齊洛格的為人,並不知道她是不是無辜的。

    齊洛格最近的每一天都在盼望着能夠出去,盼望着喬思南能說通喬宇石。

    上次絕食失敗了,除了寄希望於喬思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什麼辦法出去。

    好在喬宇石這些天也沒來,想是和夏宛如打的火熱,不記得她存在了。

    她不心痛,不吃醋,因為沒有必要。

    為那樣一個人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動情,都是不值得的。

    門又一次被打開,她想,可能是王嫂送吃的進來。

    她在這裏,沒有跟任何人交流。只除了剛生病時李幕晴和喬思南的照顧,後來身體好了,他們走了,她就變成了一個人。

    比犯人更沒有自由,每頓飯王嫂會做好了送來。

    飯菜都是很好的飯菜,她幾乎沒有胃口吃,都是勉強塞進一些。

    喬思南,你一定要快一點。

    擔心着,不知道父母找不到她會不會着急,他們要是急了,會到喬氏找喬宇石問她的情況嗎?

    待的時間越久,她越心急如焚。

    要不是答應了喬思南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她真要再次絕食抗議了。

    除了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出去?

    她聽到了腳步聲,竟然是喬宇石的腳步聲!

    再不想見到他,這是他的房子,他會來,她攔不住。

    連要對他說:「放我出去!」她都不想。

    他讓她失望透頂,讓她心寒,讓她恨,讓她厭惡。

    不過他來了,也可能是喬思南勸通了她,是來放她出去的。

    踏出這個房間,她永生永世都不會見他。

    她沒有抬頭看,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王嫂的睡衣,很保守,很完整。

    在看到她的一剎那,他的心緊了一下。

    再恨她,再怪她,始終還是會被她牽扯着心。喬宇石,你是來折磨她的,不是來心軟的。

    「沒死?」他嘲諷地開口,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漠。

    她沒說話,他的語氣是這樣,看來她是空等了,他沒想放她出去。

    有多久沒聽到她甜美的聲音了,她為什麼連話也不說一句?

    是被他刺激到了吧,知道她是夏宛如的替身,果然是讓她很痛苦是不是?

    齊洛格,你自找的。我本來好好的對你,是你自己下賤非要跟陸秀峰。

    她還是沒有說話,躺倒在床上轉過去背對着他。

    這樣的動作不是小情侶鬧氣,而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

    「知道我今天來幹什麼嗎?」他自顧自地說着,在床畔坐下來。

    她不要跟他離的這麼近,她霍的起身,不發一言,想下床去。

    喬宇石來了,老王兩口子應該不會把着那個門吧。

    也只有此時門才是開着的,她要趁這個機會走。

    「想走?」一把扯住了她手臂,把她往回一帶,本可以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摟抱在懷中。

    克制抱她的衝動,沒有摟,而是把她往床上一甩。

    「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即使我已經有了夏宛如,即使你只是她的代替品只是一個玩物,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衝上來又來撕扯她的衣服。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會立即死給你看!」她的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盛怒。

    她也知道該有堅貞嗎?她也知道該守身嗎?卻是為了陸秀峰?

    「你不是死過嗎?餓了幾天也沒見你死,看來是不夠執着。那還是陪我好了!」說着話,再次壓上她的身體。

    前段時間的病加上折騰,她清瘦不少。

    活該啊,要是好好的待在他身邊,他怎麼捨得她受那麼多苦。

    她的表情是恨的,恨的入骨,他伸手來撕扯她的衣服。

    「撕拉」一聲,睡衣被他扯開,她完美的身材又在他眼前呈現。

    「你住手!住手!住手!你這個噁心的禽獸!如果我能活着離開這裏,我會親手殺了你!別碰我,否則我一定會報仇的!」她的眼中依然噴出了怒火,氣的全身直哆嗦。

    他無所謂,對她那麼好,也沒擋着她報復他。

    狠心扯下她所有的衣褲,她全身上下一絲也沒剩。

    再不能讓他侵犯她的身體,絕對不能!

    她搖晃着頭,絕美的雙眸瞪的圓圓的,推他,雙腳不斷地踢他,就像瘋了一般。

    他嘴邊掛着殘忍的冷笑,忽視她的反抗,彎下身來尋她的朱唇。

    齊洛格猛地扭開頭,不讓他碰到她的嘴唇,她噁心!

    「我再說一遍,喬宇石,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死!」

    「隨便你!」他冷冷地說着,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佔有了她。

    這一次他沒有看到她的眼淚,她眼底只有冰冷的仇恨。

    那前所未有的對他熾烈的恨,讓他心猛然被抽緊一下,她騙了他,為什麼還能那樣理直氣壯?

    難不成信息真不是她發的?不,喬宇石你又在為她想了,她的各種表情不過是想要達到某種目的。

    一狠心,動作兇猛起來。

    齊洛格沒有說話,沒有動,反抗是反抗不了的。

    她在等,等他發泄完,按照習慣他會去洗澡的。

    就趁着這個空擋,她會跑出去。要是她此時表現出反抗,想跑,他待會兒一定會把門鎖上。

    為了降低他的防範,為了自由,她就算現在心裏痛如刀絞,噁心的恨不得能一口咬死他,她也要忍住。

    痛苦持續了很久很久,時間總有盡頭,再痛苦的事都有結束的時候。

    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去衣櫃拿了一條內褲打開洗手間的門去沖澡。

    齊洛格等的就是這個時刻,迅速把睡衣套上身。睡衣已經被他撕壞了,好在沒有成為布片,她一裹,鞋都不敢穿,輕手輕腳地出門。

    老王夫婦不知道在忙什麼,並沒看見她,她順着走廊飛快地跑起來。

    腿腳有些發軟,跑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力氣。

    饒是她很輕的走動,喬宇石還是聽到了動靜。

    顧不得擦身上的水,他套上內褲就衝出了門。

    她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喬宇石大叫一聲:「你給我站住!」飛速跑上來。

    眼看着他就要追上她了,齊洛格絕望極了。此時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絕對不要再被他這樣折磨。

    死!對,就是死,讓他永遠痛苦,永遠愧疚!

    她淒涼一笑,退後幾步,再全力往前沖。

    「砰!」

    「不要!」喬宇石伸手,想要攔她,已然來不及了。

    她的頭結結實實地撞上了牆壁,人立即昏厥了。

    倒下時順着雪白的牆身,頭部撞出來的血劃出一條清晰的歪歪扭扭的紅線。

    喬宇石搶上前抱住她已經墜下來的身子,大腦中嗡嗡作響,好像被驚雷劈中。

    她說過,他再碰她,她會死的,他沒信。

    她曾經被他囚禁過,折磨過,他以為她是結實的,不會有什麼事。

    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也這樣激烈的方式對抗他。

    「齊洛格,你不能死!」他顫抖着聲音命令她,甚至連衣褲都沒有穿就抱起她往室外狂奔。

    她需要急救,她已經昏過去了。

    那麼大力撞過去,就是帶着必死的決心,喬宇石的心都在淌血了。

    真想傷她嗎?為什麼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希望流血的人是他?

    王嫂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這麼驚人的一幕,大少爺沒穿衣服。顯然是要帶她去醫院,難道就這麼光着身子去嗎?

    她飛奔回房間抱起床上他剛脫下的衣服就追了出去,他動作太快了,已經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齊洛格,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他似乎是在對她下命令,也似乎是對自己。

    車開的飛快,此時是分秒必爭,晚一秒她真的可能與世長辭了。

    要是他真的害死了她,他絕對不會獨活。

    喬宇石,你真是該死,你就算是再恨她,都不該如此的折磨她。

    愛上她了又怎樣,她背叛你了又怎樣?你始終是在乎她的,她有任何閃失,傷心的是你!你真是蠢!

    終於到了醫院了,喬宇石下車把齊洛格抱出來。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短褲,很多人都在看笑話似的看他。

    他什麼也管不了,只要能救活齊洛格,就算是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瘋子也無所謂。

    他踢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急診科的醫生都被他這個樣子給嚇呆了。

    「我是喬氏的喬宇石,快給她急救!」他命令的語氣對主治醫生說道,表情冷厲。

    「快快快!」本來沒有亮出身份證明沒人會信的,是他的氣勢讓他們選擇了相信。

    要真是喬宇石,萬一他懷裏的女人沒救過來,他們是擔待不起的。

    齊洛格很快被推進了急診室,一名實習醫生聽說他是喬宇石,想趁機跟他套個近乎。

    正好他沒穿衣服,他就拿了自己一件新發的白大褂給了喬宇石。

    喬宇石披上了那人給的衣服,口中說着謝謝,守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他的心就像在火上燒灼一般。

    近日所有的事在腦海中反覆回想,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一定不是齊洛格,那條信息一定不是她發的,不是!

    她如果真的會欺騙他,真有那麼縝密的思維,當時她就該發了信息以後立即刪除,才能有轉圜的餘地。

    齊洛格,我太該死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該死!

    怎麼就被嫉妒給控制了思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沒有想過。

    「你不能死!你真的不能死,我不會白白冤枉你的,我會揪出想要拆散我們的人。齊洛格,對不起,但是請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會彌補我犯下的錯,我會一輩子贖罪。」

    他合着掌在走廊中煩躁不安地走動着,同時也在分析着到底誰有可能做下這樣的事。

    是喬家的人確定無疑了,那麼會是誰呢?

    那天喬宇歡忽然發難,會是他嗎?

    不大可能是他,他雖然是衝動,到底也是小孩子的脾性,被人挑唆的可能性大。

    他根本就不知道陸秀峰的存在,齊洛格手機中的「愛峰」應該不是她自己改動的吧。

    還有誰知道陸秀峰?喬家有誰知道?喬思南!

    喬思南知道他所有的事,也知道陸秀峰的事。還有那麼巧他和齊洛格鬧矛盾的時候,夏宛如就出現了。要不是喬思南做了鋪墊,他不會輕信夏宛如。

    沒有夏宛如的到來,齊洛格不會被刺激的這麼想不開。

    是你嗎?喬思南?

    我最好的弟弟,我對你到底怎麼樣?

    他的心真的很痛,痛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會有錯了,母親說過她對喬思南的母親有愧,她是因為她才死的。

    這麼多年來喬思南太會演戲了,喬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他,可他也許就是站在背後破壞一切的人。

    他是為了母親報仇,才做下這一切的?

    不,喬宇石,不能冤枉了他。你已經冤枉過齊洛格了,這一次一定要慎重。

    如果這些都是喬思南做下的,有一個人應該會知道。

    他撥通了李幕晴的電話,囑咐她帶一套他的衣服帶上銀行卡到某某醫院的急救科手術室來,一個人來。

    李幕晴動作很迅速,半個小時以後就出現在了喬宇石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喬總?」她跑到他面前,把他的衣服交給他。

    「齊洛格,她自殺了。」他恢復了冷靜,心裏雖然還痛着,卻也下定了決心。

    一旦她不能脫離危險死了,他會跟着她一起去。

    不過在死之前,他也會揪出幕後那個人,不能讓她白白的犧牲性命。

    「什麼?」李幕晴的聲音高了八度。

    喬思南,你到底是要報什麼仇?死了的都死了,你這不是折騰活着的人嗎?

    是,他是答應了她不會傷害喬家人的性命,可這些都是重情的人,還不得被活活折磨死嗎?

    她要阻止喬思南,告訴他再繼續下去,她會把他的事抖出來。

    「你都知道是不是?」喬宇石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李幕晴的心顫了一下。

    面上沒敢有變化,但是聲音卻有些顫抖。

    「喬總說什麼?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我已經確定了,齊洛格手機上的信息……」

    「喬總!現在不是追查這些的時候,我馬上去跟院方磋商,要盡最大的努力救活齊洛格啊。」說完,也不待他同意,就跑了。

    不用說了,她這麼遮遮掩掩的就是知道。且她唯一可能維護的人,就是喬思南。真是喬思南!

    那麼,拆散他和齊洛格會是他最終的目的嗎?

    看來不是,林秘書現在有些小動作,他不過還在觀察着。

    說不準林秘書就是他的人,這麼想來,喬宇歡也是被他拉攏的一個。

    喬宇歡向來是最討厭喬思南的,這麼些年都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強壓着,他才沒有對喬思南過分不尊重。

    最近這兩三次,喬宇歡和他有衝突,都是喬思南勸下來的。

    他拉攏他,恐怕就是在處理這兩次事情的時候吧。

    喬思南,你是不是感覺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了?以為你可以輕易奪得喬氏?

    就這麼點兒的動作,夠嗎?

    目標一旦鎖定了喬思南,很多蛛絲馬跡一一被想起。

    他沒有告訴過程飛雪阿欣出事的事,她卻要自殺栽贓給他,當時去追阿欣,是喬思南帶人去的。

    還有陸秀峰的幾次出現,林秘書可能是不知道陸秀峰這個人,他卻一直知道。

    一次次假惺惺的勸解,更讓他喬宇石對自己的弟弟深信不疑。

    連他在爺爺奶奶面前跪下給齊洛格求情,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有義氣的表現。其實他正是要讓大家看看齊洛格是沒有被冤枉,證據確鑿。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手機上有信息吧?好在他當時為了保齊洛格的面子,沒把信息的事說出來,否則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更要震怒,更要趕齊洛格出門了。

    事情很清楚了,他徹徹底底地背棄了自己的承諾。

    喬宇石,你說過,永遠信她。

    她一遍遍地跟你解釋,說你冤枉了她,說有人陷害她,你完全不相信。

    現在你已經讓她心碎了,心死了,連活下去都不願意了。

    你要怎麼做才能贏回她的心?恐怕是你怎麼做,她都不會原諒你了。

    喬宇石,你是活該,就該永遠看着她,保護着她,再不該接近她,這是你應受的懲罰。

    齊洛格,你一定要活着。你活着看我怎麼痛苦,懲罰我一輩子,讓我永遠都不能得到你,好不好?

    手術終於結束了,在他發出這樣的願望以後,手術室的燈忽然滅了。

    他把李幕晴拿來的衣服往椅子上一甩,跑上前去迎接醫生。

    「醫生,怎麼樣,她怎麼樣?救活了嗎?」聲音在顫,顫的很厲害。

    醫生摘下口罩,對他說道:「喬總,人我們救過來了,她的顱骨有輕微損傷,並且腦震盪。目前還沒有醒過來,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確定。」

    「盡全力了嗎?」他冷着臉問。

    什麼叫什麼時候醒過來,不確定,萬一醒不來,不就成了植物人了?

    「我們盡全力了,可能是醫術有限。若是喬總實在不放心,可以給她轉院或出國治療,說不定對她的病情有利。」主要是她頭部從前就受過傷,這一次恐怕會加重。

    齊洛格被推出了手術室,轉移到VIP病房。

    喬宇石要求把她放進重症監護室,院方覺得沒有必要。

    她的病情沒有什麼危險性,目前只能看恢復情況。

    看着她蒼白着臉,鼻孔中依然插着氧氣管,喬宇石的心都被她扯的生疼生疼的。

    「小洛洛,要是你一直都醒不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你聽到了嗎?可我希望你能醒過來,你不是說要親手殺了我嗎?我該死,你就醒來親手殺我,折磨我吧。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能醒。」

    李幕晴悄悄進了病房,剛要再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喬宇石低喝了一聲:「等等!」

    「你過來,我要跟你談談。」他放下了齊洛格的小手,轉回身,目光如刀似劍地看着李幕晴。

    「你不用再替喬思南打掩護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我已經知道的很清楚。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是要繼續幫着他完成所謂的報復,還是要跟我站在一邊,把他拉回來。」

    李幕晴心再次激靈了一下,也是,大少爺還不早晚得知道。

    他能被喬思南騙的了一時,可騙不了一輩子。

    好在他沒說懲罰他,而是說把他給拉回來。

    「喬總,你不怪他嗎?他差點害得齊洛格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把這件事告訴你。我不敢說,這些天我也很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面對喬家的人。我愛他,我不想出賣他,我怕你們知道了會把他趕出喬家,我怕他一無所有。大少爺,他母親死的太可憐了,請你也理解他一下。是誰都會報仇的,我也不希望他報仇。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希望他能放下一切快樂起來。我求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太嚴厲地懲罰他。」

    她承認了,喬宇石多希望她沒承認。

    虧欠了齊洛格的,他願意去彌補,可真是不願意這一切是他最喜歡看重的弟弟做出來的。

    喬宇石的表情很沉痛,像被人重重地傷了。

    李幕晴理解得了他此時的感受,最心愛的人躺在床上,弄不好就是個植物人。

    他最信任的弟弟背叛了他,在他身邊潛伏了很多年。

    他對他的憧憬愛戴都是假的,背地裏一直在使壞。

    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才對李幕晴說道:「我不可能不懲罰他,但他是我的親弟弟,我不會傷害他。如果你不希望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只有幫我。我會答應你,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他過的不好。」

    李幕晴相信他的話,他對弟弟妹妹從來都是愛護有加,幾乎就是喬家的另一個家長。

    試想誰會為難自己的孩子呢?他雖痛心,到底不會傷害喬思南,這點李幕晴很欣慰。

    「好,喬總,我一定會幫你的!我會留意他的動向,不會讓他再做出更過分的事了。」

    「還有,別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些,就當我還不知道吧,不要打草驚蛇。」不光不要打草驚蛇,還要引蛇出洞。

    「我知道了。」

    「齊洛格先在這裏觀察兩天,要是不行,你就去安排轉院,找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喬宇石再次吩咐道。

    「好!」李幕晴答應道。

    為了讓喬思南繼續以為他還蒙在鼓裏,喬宇石給他打了電話。

    他從前有什麼事不都是第一時間跟他弟弟說的嗎?現在也不能例外,告訴他齊洛格撞牆自盡了,讓他趕過來看看,幫幫忙。

    喬思南一聽到這個消息,手機差點滑到地上去。

    「餵?思南,聽到了嗎?現在能趕過來嗎?」

    「能,我馬上到,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放下電話,喬思南是飆車到醫院的。

    「大哥,她怎麼樣了?度過了危險期嗎?」他抓住喬宇石的袖子,神經緊張地問。

    他是不是有些過於緊張了?喬宇石心裏划過這個疑問。喬思南,他有幾次表現出對齊洛格有些不同的情緒了?難道拆散我們不光是為了給母親報仇,還有他喜歡齊洛格嗎?

    「你看看吧,有可能是醒不過來了。也是她活該,誰叫她騙我來着。」他不動聲色地說道。

    「你幫我看一會兒,我來的急,衣服都沒穿,我去換換衣服。」

    喬宇石雖然確認了,還是不死心,他就想看看他這個弟弟還能不能有點良心,會不會對齊洛格愧疚,會不會說出是他害的她。他更要聽一聽,他是不是真喜歡齊洛格。

    喬宇石走了,喬思南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小洛洛,他無聲地呼喚了一句。

    他是慚愧的,想去握一下她的手,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去握。

    齊洛格是被他設計弄成了這副模樣,她可是他喜歡的女人。難道你喜歡她,還要傷害她嗎?

    該死!早該去提醒慕容博,讓他救她脫離那個地方。

    就是總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喬宇石,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會動心了。

    等,連續等了半個月,最終等來的是她無望了。

    她用自殺來抗拒整個世界,齊洛格,你到底是等不了了。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總以為還有時間,你不會想不開。

    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早點醒過來!

    此時昏睡在床上的齊洛格,潛意識醒着,曾經斷裂的記憶在一點點的續接。

    她仿佛又來到了那個黑夜,她最喜歡的陸秀峰哥哥,他說他永遠都看不上她。

    她穿着一件絲質睡衣在暗夜裏狂奔,她多希望能忘記陸秀峰,忘記他的話。

    不要再喜歡他了,再也不喜歡他了。

    跑着跑着,她被腳下什麼東西一拌,差點摔了一跤。

    低頭一看,竟是一罐啤酒。

    酒,多好的東西,大人們都用這個來治療創傷。

    她沒有過多的思考,彎下身來撿起酒,打開來,咕嚕嚕地往喉嚨里倒。

    只是一罐啤酒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麻痹她的神經。

    她多想能再喝一些,她旁邊的山坡上鋪着一張草蓆,蓆子上躺着一個男人。

    他估計是睡着了,齊洛格看到他身旁有很多酒。

    只想要醉一場的念頭支撐着她,麻木地邁着步子,輕手輕腳地接近。

    她的手剛碰到一個酒瓶,就被草蓆上的男人猛然抓住了手臂。

    「你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男人顯然是把她看成了別人,她劇烈地掙扎着,對他解釋着:「認錯人了,先生,你真是認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我怎麼會認錯?」他嘀咕着,借着他家別墅山坡上的燈光看她的小臉,而後一扯,把她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

    「今天我要擁有你,這樣你就不會總是這麼若即若離了。」他嘟囔着,去撕扯她的睡裙。

    齊洛格嚇壞了,她使勁兒反抗,依然沒有逃脫被他強暴的命運。

    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喬宇石!

    喬宇石,喬宇石,即使是在潛意識中,她的心都是痛的。

    心灰意冷,她的人生從此毀了。

    齊洛格跌跌撞撞地從山上跑下去,喬宇石喝了太多的酒,是真醉的一塌糊塗,一釋放完就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齊洛格聽到陸秀峰的聲音。

    她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再見到任何人。

    剛被強暴過的驚恐絕望,再加上被喜歡的人刺激,她頓時覺得人生了無意義。

    正好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快速駛來。

    她沒有猶豫,一頭撞了上去。

    很痛苦,希望就那麼樣死了,好像還是沒有死。

    後面的生活繼續在她腦海中閃爍,與喬宇石相親,做他的情婦。

    一幕幕的湧上腦海,靈覺山上的誓言,曾經的兩情相依,變了,最後都變了。

    他擁着跟她長的相似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他把她壓在身下。

    痛!很痛!不知道是頭痛還是心痛。

    她沒有死吧,她悠悠的有了意識。

    輕輕睜眼,喬思南坐在她不遠處低垂着頭,無限痛苦的模樣。

    她立即又重新閉上了眼,她不想讓人知道她醒了。

    這裏應該是醫院吧,她總算是從那裏出來了,是嗎?

    只有裝作沒醒,才有可能徹底脫離那個人,那個她今生來生,三生以後都不想見到的人。

    他有多可笑,他說她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

    他說他不知道她第一次的事,難怪他閃爍其詞,原來是他強暴了她。

    幾年來,他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欺負她,他的心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嗎?

    那一夜,他也許是真的認錯了,以為她就是他帶回來的那個夏小姐吧。

    喬宇石很快就回來了,在門口看着喬思南低垂着頭很痛苦的樣子。

    他想,這個弟弟還是有救的,但他還是需要一些教訓。他沒有去抓齊洛格的手,沒有跟她有任何接觸,也許是喜歡她,也許不喜歡,暫時還難下定論。

    扭開門,他重新回到病房,齊洛格在聽到他腳步聲時差點忍不住發抖。

    太恨了!恨的想跳起來拿一把刀刺進他的胸膛。

    他是為了救她曾經擋過刀的,可她寧願他沒有救過。假如他曾經不曾救他,她就不會心軟。

    離開了就離開了,又怎麼會再回到他身邊?

    「思南,我總覺得好像是冤枉她了。你說她手機上的信息會不會是別人發的呢?」喬宇石在病床上坐下,看着喬思南那張跟自己長的想像的臉問道。

    喬思南有些緊張,手心都在冒汗。

    不好,齊洛格這一折騰,喬宇石可能會懷疑他的。

    「我始終覺得你可能冤枉了小嫂子,大哥,這件事情你還是要好查查比較好。」他只能這麼說了,要不然他更要起疑的。

    「會不會是宇歡呢?你幫我留意一下他的舉動,那天他就有點反常。還有喬菲雨,她也有這個可能。他們兩個人最叛逆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喬思南的心裏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到這樣的時候了,大哥還是沒懷疑他,而是懷疑那兩個他的親弟弟親妹妹?

    他到底是該為自己的演技鼓掌,還是該良心發現,停止一切行為?

    不!不能半途而廢,只要林秘書拿到了那兩個投標方案,喬宇石兩次大的失利,董事會就會召開緊急會議。

    最近他只要有時間時就會跟那些董事會的董事喝喝茶聊聊天,讓他們知道他的才能。

    喬宇石不能勝任總裁的時候,那位子自然該是他喬思南的。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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