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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玉牌燙了一下,南音打開看了一眼,是霓裳堂的通訊信息。
原來是法袍已經修好。
她把玉牌系好,裝作星星眼,展露出自己求知的渴望。
「公子,我們失敗了。」金銀二人帶着一身傷跪在褚公子面前,慚愧半顯。
「公子,不是我們打不過,而是就在我們取靈石的時候,來了個化神期修士!」銀趕緊補充金的話。
「對對對,他還自稱,是什麼仙雲門的修士!」
褚公子捻碎手裏的金箔片,手上的金粉抿在金銀二人的臉上,不過片刻功夫,二人雙雙慘叫倒地,化為金粉。微風吹過,捲起一陣金沙。
褚公子身後的隨從各各心中一凜,公子手段越來越可怕了。
「仙雲門……」那不是筱筱的門派嗎?
褚公子仍戴着面具,薄唇緊繃,側臉的輪廓無端生出幾分凌厲。
筱筱的門派,可是有三大仙門之首之稱的仙門。要是無名無輩也就罷了,化神期的長老也不是他褚家能招惹的。
兩個低等隨從,消失才是最好的結果。
「啟程,回府。」
曠野上似乎還飄散着若有若無的金粉,陽光照射下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這君子劍,確實是千年前我們宗門,賴君子的隨身劍,就是當時鼎鼎有名的追風劍。當年爆發了極為慘烈的仙妖魔人族大戰,鬼族當時處於中立,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我們打得越猛,他們後備軍越多。」
「……」不愧是鬼族。南音為此汗顏,看來幾乎每個修仙世界祖上都會來幾次仙魔,仙妖大戰。
「鬼族掌管地府,誰也不會去擾亂地府的運行秩序。甚至仙魔兩族還想拉攏他們,妄想藉助鬼兵之力,以期給予對手致命打擊。」
「那地府幫了嗎?」南音很好奇,鬼族的選擇無異是正確的。不過也很難說,如果仙盟和魔族給的利益太高,鬼族會不會動搖。
「他沒有選擇仙魔兩族,他選擇了人族,最脆弱的人族。要知道修仙者來自各個族,人族基數最為龐大。換句話說,修仙者不僅為了仙族也為了人族,身份十分尷尬。但魔族過於莽撞,竟然抓了數萬萬人族用來做祭祀,其中就有我們宗門的賴君子憑藉一把追風劍,百里外取魔族首領首級。後來人族選擇與仙盟結合,賴君子都是代表人物之一。」
「所以魔族就這樣被仙人鬼組合鎮壓了?」南音覺得魔族多少腦子有點不太靈光。
「鬼族教給人族某種秘術,可召萬鬼以增其兵力。在大戰中給予魔族巨大傷亡,但世間有舍有得,翻湧的陰氣會在施展此術的人族身體裏形成沉疴,要麼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要麼就死掉了。」長樂撫摸着君子劍,流露出懷念和沉痛的複雜感情。
「說起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陰人」現在還有。」長樂輕聲一笑,斂去那些不願說的情緒與故事,提了一嘴「陰人」的故事。
修仙者突破皆通過有法,無法,破法,造法,悟道。而「陰人」不同,他們只需要靈魂、陰氣還有驚恐的人身。
「現在還有嗎?那他們會在哪兒出現,我避着走。」南音一臉害怕,表示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達咩。
「追風劍,也就是你手裏的君子劍。它斬妖除魔沒有千萬也有百萬,其劍靈沉睡數百年,你若能將它喚醒,說不定能讓它奉你為主。」長樂解開腰間碧綠的酒葫蘆,灌了一大口,給南音擺擺手的功夫,就只能看到那抹黑色的背影。
「可是你不是說他生我氣了——你是誆我的吧!」南音還記着那寫致歉信的事兒,說到劍靈未醒,瞬間就反應過來喊出聲了。
也不知道長樂有沒有聽到,那這致歉信就不用寫了吧?
真是的,這師父怎麼屢屢坑徒弟啊!
散養嗎?
罷了罷了,趕緊練第一層星星之火才對。灼傷妖魔鬼怪的劍氣,說不定就是追風劍(君子劍)致勝法寶。
距離林家村任務還有六天,這六天裏,南音吃飯睡覺無時無刻不在鑽研悟道,可惜有法可悟,悟之其艱。
「要不你也去凌戚那兒的爐子養養,說不定就不只是皮毛了。容司嵐上次去了幾天,這幾日見他已經築基中期,而且眸色淡了許多。可能是火靈氣得到了控制。」
長樂越說越覺得可以,又接着道「他養的爐子都是先天火靈氣,你坐進去給他打坐一吸收,誒,第一層說不定效果比什麼都好。」
「真的嗎?」南音滿臉寫着不信,話說為什麼容司嵐去養凌戚的爐子了?
「他,怎麼也去養爐子了?」南音倒是忘了開始煉丹的時候,那個炸爐的小伙。
最後還賠了好多靈石呢!
「他純粹火靈根,你之前不是和他一起上過煉丹課。」
長樂笑得過於幸災樂禍,讓南音瞬間憶起那個炸爐的,秒接了一句「挖槽,是那個賠了億點兒靈石的容司嵐啊!不是掌門的徒弟嗎?凌戚師兄也太刑了。」
「那可不,他當初就饞容司嵐的靈根,掌門沒捨得給,自己收了當親傳,卻沒成想兜兜轉轉自己徒弟求着要去養爐子。」
「人都要氣炸了,簡直恨鐵不成鋼。這也很無奈,容司嵐靈根過於霸道了些,除了養爐子,掌門也沒其他辦法,甚至掌門也沒虧,每天都有兩百中品靈石進賬。」長樂癱在貴妃椅上,眯着眼睛回答。
陽光正好,他躺在上邊看着南音舞劍舞得汗流浹背,心裏莫名舒坦。
害,當初自家師父估計也是這麼個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