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顛鳳培元功
十年未歸。
遠遠看到明湖島,龐越心頭浮起一種回家的輕鬆感。
正值夕陽西下,落日入海,晚霞異彩猶如火焰一般,將西方天際和海面染得金黃。
晚風輕拂,海鳥在低空盤旋,發出悠揚的鳴叫。
明湖島上空,兩道人影佇立虛空,似在等他。
其中一人身穿華服,儀表堂堂,正是炎魔殿同門莊不休。
另一人身披羽氅,身形高大,相貌英俊,氣質俊逸不凡,臉帶笑意,極易給人好感。
龐越停下遁光。
這兩人堵在自己家門口,顯然是來者不善。
特別是莊不休,此人上次和隗山水拜訪,就鬧了個不愉快。隨後沒多久,龐越就被派往外海……若說和他沒關係,龐越是萬萬不信的。
「徐師弟,久違了!」
莊不休拱手道。
龐越淡淡道:「兩位何事?」
莊不休笑道:「徐師弟,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冰魔殿曲子陽師兄,也是如今曲家三代第一人,極有可能成為冰魔殿下一位真傳弟子。」
「見過曲師兄!」
龐越拱拱手,道:「兩位有什麼事,開門見山即可,徐某外出十年,有些疲倦了。」
「徐師弟真乃急性子。」
曲子陽見龐越沒有請他入島的意思,便一嘆說道:「曲某不請自來,突兀打擾,實屬不該,但有一事已苦等數年,不情之請,還望徐師弟答應。」
龐越看了一眼莊不休,轉頭對曲子陽道:「曲師兄請講。」
「數年前,我與貴島女修秦淑儀一見鍾情,本想請師弟做主,將其嫁於我,但師弟那時還在外海,不便回來,便拖延至今……世間至苦,唯有相思,還請師弟成全我與淑儀。」
曲子陽一臉坦誠地說道。
龐越先是錯愕,繼而似笑非笑地看着曲子陽,說道:「曲師兄怕是還不知道,這秦淑儀乃是在下的侍妾鼎爐吧?」
「自是知曉,但徐師弟似乎早已看破女色,甚至未曾見過淑儀……而淑儀至今,依舊還是處子之身。」
曲子陽說道。
龐越哈哈大笑,說道:「曲師兄放心,今夜過後,她便不是處子了!」
曲子陽不明所以:「徐師弟何意?你願意成全我們二人?」
龐越搖搖頭,說道:「非也,此事不勞煩曲師兄了,徐某親自為她開bao。」
曲子陽一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身上更是靈力涌盪,周遭氣溫驟降,空氣中凝結出冰晶雪花。
「徐師弟這是在消遣曲某?」
龐越冷笑一聲,說道:「長夜漫漫,但良辰苦短,徐某還有要事,就先不陪二位了,告辭!」
說罷,身形一晃,便要離開。
「且慢!」
曲子陽伸手一按,寒氣瀰漫,方圓里許頓時被一股暗藍寒氣籠罩,封死龐越離開之路。
「你要動手?」
龐越冷冷看着曲子陽。
旁邊的莊不休卻是不動聲色,一幅隔岸觀火的姿態,靜靜看着二人。
曲子陽雙目盯着龐越,英俊的臉上流露殺意,一字一句道:「徐立明,你若敢碰淑儀一下,我明日必向宗門申請決爭!」
「你該先看看腦子了!」
龐越嗤笑一聲,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凜冽劍芒,瞬間劃破虛空,自曲子陽和莊不休中間一閃而逝。
漫天寒霧絲毫未能阻擋他,反被劍芒劃破,一分為二!
曲子陽惱羞成怒,喝道:「區區道基三重,如此囂張,看我明日如何教訓你!」
莊不休沉聲安慰:「曲師兄,還是先回吧,為了一個女人犯不着生氣,只可惜今日弄巧成拙,恐怕徐師弟會對秦道友亂來……」
曲子陽哼了一聲,說道:「他若敢碰淑儀,我明日必向宗門申請決爭!」
聲音滾滾若雷,傳遍明湖島。
兩人無心逗留,齊齊離去。
晚霞淡去,天色昏暗,唯有潮聲不絕與耳。
……
夜。
秦淑儀閨房。
錦幄猶溫,獸香裊裊,黃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掛起了紗帳。
透過藕色薄紗望去,一道優美動人的身影端坐床上。
屋內,桌旁。
龐越好整以暇地將一枚玉簡貼在額頭,細細查看。
良久,他放下玉簡,看着床上的尤物道:「想不到你竟能將這《顛鳳培元功》修煉至道基境界。」
床上女子一語不發。
龐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屋內微風忽起,將床上的紗帳捲起一角,露出女子姿容。
女子身段婀娜,身穿絲綢長裙,雖坐於床上,卻也給人一種高挑優雅之感。
她腰身纖細,既富肉感,曲線卻又緊緻結實,上有飽滿雙峰,下有渾圓美臀,婀娜身段盡顯玲瓏曲線。
龐越還是首次仔細打量秦淑儀。
她有着絕美的容顏,白皙細膩的肌膚,氣質端莊、溫婉,此刻卻又一絲清冷之意。
光潔白皙的眉心,三瓣梅花靈紋讓她更顯高貴聖潔。
「你……你想做什麼?難道你不怕曲子陽和你決爭?」
秦淑儀有些慌亂地說道。
她卻是沒想到,這位徐道人十年後回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夜裏悄然進入她的閨房,出手制住她,問她索要《顛鳳培元功》玉簡。
黃昏時,曲子陽在明湖島上空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本擬明日會有分曉,卻不料徐道人出此奇招。
「呵呵,你若找個真傳,我或許會有所顧慮。找一個被人當槍使的傻子,也配讓徐某擔心?」
龐越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床榻前。
秦淑儀慌亂後退,一雙細直渾圓美腿露出大半,竟有一股誘人媚態。
她渾身法力已被龐越封禁,房間也被龐越設下禁制隔絕任何聲音。
此刻面對龐越,一身道基修為使不出半分,如同毫無抵抗之力的凡人。
龐越一把抓住她纖細圓潤的腳踝,秦淑儀頓時羞赧欲厥,任命似地閉上美目,雪白纖秀的美足弓起,緊張不已。
龐越放下紗帳,就覺一縷雪梅幽香沁入鼻端,忍不住輕輕一嗅……
「你……不要!」
秦淑儀在龐越霸道且溫柔的攻勢下,幾分掙扎不得,便順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