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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恪敦恪!」沈嫿對着哭泣的宮女喊道「你快去喊人,我下去救她們!」說完,沈嫿脫了花盆底,跳入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將沈嫿漸漸包圍,沈嫿不顧一切的靠近兩個孩子。
「救,救敦恪。」溫恪斷斷續續的說道。敦恪已經意識模糊。
眼前有兩個孩子一遠一近,可沈嫿只有一雙手。焦急萬分之際,一道身影毫不猶豫的跳入了水中。「帶溫恪上岸,我救敦恪!」胤祥喊道。
沈嫿與胤祥將溫恪敦恪從水中救起,隨後康熙等人聞訊匆匆趕來。
「來人,速速宣御醫。」溫恪和敦恪被抱着往回走,精疲力盡的沈嫿渾身寒涼,險些站不穩。「小心!」胤禎忙扶住了沈嫿。
沈嫿顧不上換衣服,匆匆趕往溫恪敦恪的宮殿,遇上了正在診脈的御醫。「她們倆怎麼樣了?」沈嫿焦急問道。「回十四福晉,有些棘手,雖無性命之憂,但仍舊昏迷不醒。如今病情不穩,不宜挪動。」御醫面露憂色。
「廢物!」沈嫿大喝一聲,驚呆了一屋子的人。「我來。」沈嫿仿入無人之境,拉開溫恪敦恪身邊圍着的人。
「喲,十四福晉難道是要救人?連御醫都束手無策,難道十四福晉的醫術比御醫還好麼?」惠妃暗諷。
沈嫿此時懶得打嘴仗,只想趕緊找個幫手同她一起做溺水急救。
「十三哥,你若是信我,就和我一起做。」沈嫿看了一屋子人,只有胤祥靠譜。胤祥答應着,像沈嫿跪在溫恪身邊一樣,跪在敦恪身側,一手壓前額,一手提下頜,將溫恪敦恪口鼻中的泥沙、水草通通清理乾淨。
接着解開溫恪敦恪的衣服,將手掌根部放在兩胸點連線中點,兩手腕部重疊,十指交叉、相扣,兩臂垂直,開始跟着沈嫿的口令往下壓。
眾人皆沒見過這等怪異的救人手法,甚感驚異,只聽惠妃又陰陽怪氣道「十四福晉,別硬撐了,要是耽誤了公主的病情,可不是你負責的起的。」
沈嫿並不理會周圍的指指點點,低聲告訴胤祥「繼續!」
按了十幾下,溫恪敦恪終於吐出好些湖水來。
「溫恪敦恪,你倆能看見我嗎?」看見倆個小傢伙將水都吐了出來,沈嫿終於鬆了一口氣。「十四嫂嫂。」溫恪伸手抓住沈嫿。另一邊的敦恪也醒了過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倆可嚇死我了。」沈嫿抱着倆娃娃,放聲大哭。
一旁的御醫立刻上前搭脈診治,臉上止不住的興奮,對着還一臉擔憂的康熙報喜道「啟稟皇上,兩位公主已經沒事了。」說完,難掩敬佩神色,對着沈嫿作揖道「福晉醫術高明,臣等自愧不如!」
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稱讚聲不絕於耳。惠妃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
不過惠妃是宮中的老人了,不過片刻,她又找到了新的切入點。
「還好兩位公主沒事,若是出了事,十四福晉可怎麼擔待的起呢。說起來,十四福晉將來也是要做額娘的人,怎麼馬虎到連個孩子都看不好,這可怎麼行。」惠妃一聲質問,將眾人的眼光又都吸引回了沈嫿身上。
「汗阿瑪,不是十四嫂嫂的錯,是有人推了溫恪和敦恪,那時候十四嫂嫂不在我們身邊。」稍大一些的溫恪從沈嫿懷裏掙脫出來作證道。
「帶着兩個孩子,也敢跑到其他地方去,十四福晉還真是心大。」惠妃輕笑。
溫恪自知失言,沒幫到沈嫿,急的只能不住的給胤祥使眼色,胤祥忙跪下道「回汗阿瑪,是兒臣不好,兒臣見十四弟妹詩文極通,就想討論幾句,是兒臣把十四弟妹叫走的。」
「汗阿瑪,兒臣在事發之地撿到一方手帕,想來是兇手不慎丟下的。依兒臣拙見,這手帕的材質和花紋,恐怕只有宮裏內務府所屬的三織造才有。海若只是兒臣的福晉,用不上這麼好的手帕。」胤禎拿出一方錦帕交給康熙。
惠妃朝着身邊的丫鬟死死盯了一眼。
「李德全,給朕查!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害朕的女兒和兒媳,朕決不輕饒!」康熙勃然大怒。
「別是賊喊捉賊爭寵,宮裏這種事難道還少麼?」惠妃繼續毫無眼力見的喋喋不休。
康熙冷睨了惠妃一眼,惠妃悻悻然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只不過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很容易生根發芽,一時間所有的苗頭都對準了沈嫿。
「皇上,的確是臣妾疏忽,才給了賊人可趁之機,惠妃娘娘指責臣妾,臣妾不冤,請皇上責罰。」沈嫿已猜到是誰要害她,故意以退為進。
「汗阿瑪,海若前些日子大病初癒,今日又受寒,看在她不顧性命救了兩位妹妹的份上,將功抵過吧。」胤禎竟然會出面替她求情,她着實沒想到。
「汗阿瑪,若不是十四嫂嫂,溫恪和敦恪就沒命了,還請汗阿瑪不要責罰十四嫂嫂好不好。」溫恪敦恪哭喪着臉同康熙求情。
「汗阿瑪,說起來,都是兒臣叫走十四弟妹之過,汗阿瑪若要罰十四弟妹,連兒臣一起罰了吧。」胤祥也忙跪下請罪。
「都起來都起來,朕什麼時候說要罰她了。」康熙面色緩和了不少。「若兒,人世險惡,這裏可不是科爾沁,你得多長個心眼知不知道。雖然你是沒有看好溫恪敦恪,但念在你救人有功,此事就這麼算了。老十四,趕緊帶你媳婦去換衣服,別再病着了。」
「多謝皇上明察。不過皇上,惠妃娘娘如此仁善,也該論功行賞。」沈嫿嘴角甜笑,眼神卻如刀看向惠妃「惠妃娘娘從剛剛就一直很在乎兩位公主的安危,如果不是母愛心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惠妃娘娘是做賊心虛呢。」
說完這些,沈嫿故作吃驚,捂住嘴裝作歉意的假笑道「哦,瞧我這說的什麼胡話,還請惠妃娘娘高抬貴手,擔待海若關外女子,說話難免心直口快的。」
「完顏海若,你竟敢污衊本宮!」惠妃果然被激怒,走過來揚起手就要打沈嫿,被康熙一把拽住,反手就是一巴掌,繼而扔在地上呵斥道「你鬧夠了沒有!當着太后和朕的面你就敢越權打人,是當太后與朕都不在了嗎!」
「皇上,明明是這個丫頭先污衊臣妾的,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沈嫿跟着一起默念惠妃的台詞,一臉的鄙夷。
「朕說了會嚴查此事,你是覺得朕已經老眼昏花,喪失了判斷力,會人云亦云嗎?」沈嫿只覺暴風壓境,心口悶悶的,想來這就是帝王的壓迫力吧。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臣妾斷無此心,請皇上明察,不要受了小人的蒙蔽。」惠妃也是個人精,聽康熙如此說,哭的妝都花了,不住的磕頭請罪。
「給朕滾下去,待在你的宮裏,沒朕允許,不許你再踏出宮門一步!」康熙狠狠踢了惠妃一腳,將被惠妃死死抱住的腿抽了出來,門口的侍衛得令,把惠妃架着帶了出去。
「你這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賤人完顏海若!」惠妃叫囂着,罵的難聽。
一雙溫熱的手捂住沈嫿的耳朵,沈嫿抬頭正對上胤禎關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