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宋媽媽露出一絲為難。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先前一直只說亡者之事,說那些高人如何訛騙,顧左右而言他,便是不想將那難堪事訴諸人前。
她朝琪官兒看了一眼,琪官兒朝她點了點頭。
她猶豫地轉回頭,再看雲落落,發現她又去端了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仿佛覺得很好喝,就着手又喝了一口。
不似先前那些高人大仙,一臉的鄙視,碰都不願碰一下她這樓里的點心,一副覺得他們這樣的人和有關的諸事物,都是骯髒得很的模樣。
她輕吸了一口氣,道,「道真勿怪,此事……當真是奴家平生所行,最為憾事一樁。」
烏衣閣在金陵不過也就開樓數十年而已。
卻能在這百花街有個立足之處,且生意昌隆,最主要的緣由,是它接待的客人,十分繁雜。
旁人家的楚館煙柳處,要麼全是女子,接待男客。要麼全是倌兒,接待的也是男客。
偏這烏衣閣,卻有女客的去處。
小樓分了上下三層,前後兩棟。
臨着街的小樓呢,有大堂,雅間,包廂,以及廂房,是給平日裏醉酒行樂的客人們的去處。
而後面的一棟小樓里,皆是倌兒接客的地方。
一樓接待男客,二樓接待……女客。
世道以男權為重,女客若要去這樣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受批判議論,甚至唾罵辱打。
於是宋媽媽便想了另外的法子,
以烏衣閣的名義,重金置辦了一艘畫舫,走的官場的路子,裝作平時載人的客船,能順着秦淮河下各處分流,沿着周邊的碼頭,接了客人說是乘船到金陵,可實際上,卻是用來搭載那些來尋一夜春仙極樂的客人們。
這客人們自然便是男女客皆有了,船上負責伺候的自然也有姑娘也有倌兒。
一路沿途繞過分流,走三天,各碼頭不過稍稍停靠,然後回到金陵。
若是有人能拿出官府的船引,並付得起上船錢,那畫舫也是來者不拒。
不過登船的人,真正搭船趕路的很少,大多都是尋着烏衣閣的名頭來,在那畫舫中一擲千金一夜舒坦。
男客女客,互不相識,不怕叫人看見議論,皆落了個逍遙自在,倒也快活。
宋媽媽看着雲落落,臉上並無多少愧色和心虛,「這本是烏衣閣私下裏的路子,並不為道真細聽。只是奴家要說的這樁事,卻與這畫舫有些許瓜葛。」
封宬想起那畫舫中的糜爛酒醉,浮夢荒唐,勾了勾唇,捏着雲落落的帕子,又擦了擦手心。
這一日,那畫舫順着秦淮由北往南而下,途經一處並不十分繁華的小鎮子的碼頭,此處平素里便無人登船,故而管事只命船夫略略停留,便吩咐要開船。
不想,船剛剛離岸,就有人大喊,「等一等!等一等!」
管事的打眼一瞧,見那人不過尋常衣着,是個戴着方巾的書生,頓知不過是個尋常搭船的,便理也未理,掉頭就進了艙內。
那書生衝到棧道口,眼見那畫舫居然離岸而去,頓時急了起來,正要高聲再喊。
就聽船上有人嬌笑,「念書郎,這你可來晚了呀!莫非是叫書中的顏如玉給勾了魂,忘記赴會這人間溫柔鄉的快活了不成?」
那書生驚訝於船上傳來的女子聲音,可卻尋不見人的身影,急得跺了跺腳。
眼見那畫舫已搖搖晃晃離開許多,懊惱地往回退了幾步。
船上的女子又笑了起來,「怪道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瞧這一臉色急又不甘願的模樣兒,只怕今夜回去夜裏都要夢那襄女幾回,肆意快活去呢……啊呀!」
「砰砰砰!」
誰知,那女子話沒說完,原本站在棧道口的書生,突然朝着船的方向猛撲了過來!
明明是個瘦弱文靜的模樣,跑起步來卻虎虎生威很有一番氣勢!
然後,腳下一個發力!
往前一躍!
一把,抱住了船側的鏤空雕花紅柱子上!
「咯吱!」
柱子上的燈籠叫他抓得劇烈一晃!
他兩條腿都落在了水裏,卻還不肯鬆手,像青蛙一般用力地往上蹬了蹬。
卻沒個落腳的地方,只能抱着柱子掛在船側,隨着船的擺動,剛抬起的腳又落下,抬起又落下。
不一時便滿頭大汗,形容十分狼狽。
正無奈間。
忽然聽到頭頂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他愕然抬頭,便見一杏眼桃腮的姑娘,身姿如柳地靠在那燈柱子旁,笑得樂不可支地看他,「念書郎,你,哈哈哈!像只癩蛤蟆!哈哈哈!」
書生咬了咬牙,再度一個用力!
卻。
「啪!」
腳又落進了水裏!兩條腿都全濕了。
他嘆氣,正猶豫着要不乾脆鬆手游回岸邊算了。
就聽那姑娘朝旁邊招呼,「你過來,把這位客人拉上來。」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
姑娘張口便罵,「本姑娘還使喚不動你了?!告訴你,這是我的客人!要是怠慢了,等我回去告訴宋媽媽,看你這腰杆子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書生抬頭,就見那姑娘一雙杏眼瞪圓,很有幾分凶蠻的模樣。
不由笑開。
很快,就有人上前,將他拉了上去,不過拉上去後,又嘟嘟囔囔地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
那姑娘立馬一手叉腰就要罵過去。
書生卻上前一步,問:「你讀過書?」
姑娘果然被轉移了脾氣,柳眉一挑,朝他睨來,「做什麼要告訴你!」
這樣的神采奕奕,卻又風情萬種。
書生看了她一會兒,道,「顏如玉、夢襄女,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姑娘得意地抬起下巴,「哼!」了一聲。
書生朝那畫舫上懸掛的燈籠上的字看了眼,又瞧這女子分明寒冬卻周身輕薄的衣裙,笑了笑,問:「你是烏衣閣的姑娘?」
姑娘撇嘴,卻很快又壞笑着上前,拿手指朝他胸前戳去,「怎麼啦?念書郎莫非嫌棄奴家身世不成?奴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不過短短河道而已,尚不足以難倒他。
可書生卻沒說。
掃了眼那姑娘如蔥的手指,任由那粉色的蔻丹戳在自己胸前,認真看向那女子,「既是救命之恩,也該全力相報才好。姑娘要小生如何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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