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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動了車子,快速跟了上去。
紅光始終和我們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林冬冬開的快,它就飛得快,我們的速度慢下來,它也跟着慢下來,遇到紅綠燈,就停下來等我們。
林冬冬十分驚奇,忍不住問我,「這符怎麼這麼神?」
我微微一笑,沒說話。
她又問我,「你之前用過麼?」
「用過一次」,我說,「那年我養的一條狗丟了,我用狗窩裏的狗毛燒成灰,修成了尋靈符,最後跟着它找到了被狗販子偷走的那條狗。當時挺危險的,我一個人打兩個,他們手裏還有刀,我差點吃了大虧。好在我從小練武,身體素質還不錯,最後打倒了他們,抱着狗回家了。」
「然後呢?」
「然後被我爺爺罵了一頓,說我不知道輕重。」
「因為救你的狗?」
「因為用尋靈符」,我無奈的一笑,「爺爺指着我的頭罵我,說給狗用尋靈符,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你真是給你爺爺我爭臉……」
她看了我一會,忍不住笑了。
「看着前面」,我提醒她,「別跟錯了,這樣會耽誤時間的。」
她不笑了,點了點頭。
我想起個事,問她,「哎,你見過鬼沒有?」
「她會用鬼來對付我們麼?」,她問。
「從昨晚的事情看,她不但精通四相門陣法,更精通控鬼巫術」,我說,「那女鬼根本不是普通的鬼,是用巫術煉養過的血傀。不然的話,五叔也不至於吃那麼大的虧。」
「血傀?」,她不解。
「就是用血祭煉養的女鬼」,我說,「具體過程比較血腥,你還是別打聽了。總之就是這種鬼眼睛是紅色的,非常兇猛,不但不怕鏡子,就是一般的咒語和符咒,它們都不怕。」
「這麼凶,難怪爸爸被她控制住了……」
「那這種血傀,要怎麼對付?」
「用神火,擊穿她的眉心,就能把她滅了。」
「那要怎麼用神火?」
「用眼睛盯着她的眉心,集中意念,只要你意念夠強,就能擊穿她。」
「只用意念就可以?不需要咒語或者手訣麼?」
「雙手掐雷訣。」
她一邊開車,一邊下意識的掐起了雷訣,動作熟練,非常的標準。
「對」,我點頭,「掐緊一些。」
我握住她的手,給她糾正,「要放到腰部的位置,在中丹田和下丹田之間,貼着身子,貼緊……」
她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掐雷訣緊貼着腰部,認真的看着我。
「這樣就可以了」,我說,「記住,雷訣聚五雷之氣,掐的越緊,眼睛就睜的越大,越有神,神火也就越足。如果遇到血傀,就這樣集中意念,盯着她的眉心,就能把她擊穿,讓她魂飛魄散了。」
「嗯!明白了!」
我笑了笑,「好。」
「你講的很簡單,直擊要害,一針見血」,她看着我,「爺爺和爸爸從來沒提過雷訣和神火有關,只是說雷訣聚氣,有五雷之應,可以驅邪護身,令妖魔喪膽。我也使用過幾次,感覺沒有太大的效果,今天聽你講了才明白,原來是方法不對。」
「也不能說是不對」,我說,「林爺爺和五叔教你的,是北派道教的說法,我教你的這些,是我爺爺對我說的,是家傳的東西,聽起來不太一樣,但實質上是一回事。」
「廣而教之的東西,不是真傳,這些家傳的訣要,才是真正的密法」,她感激的看着我,「謝謝你教我。」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我教她也是為了保護她,賀敏能用血傀對付林顯生,就能用來對付我們。讓她學會保護自己,萬一遇到情況,我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我們一路跟着尋靈符,邊走邊聊,從雷訣聊到風水,又從風水聊到了術數。
林冬冬有很高的術數天賦,對符咒也有很深的研究,只不過她之前學的夾雜了太多修煉之外的東西,所以才令她很是迷茫。如今遇到我,她就像發現了新世界,各種問題層出不窮,我對她不設防,只要是我知道的,對她都沒有保留,都給她講解了。
我們聊得很開心,不知不覺的,都忘了自己是去幹什麼了。
就這樣,我們出了市區,上了高速,來到了密雲山區。
眼見前面的路越來越窄,車也越來越少,我們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這才不聊了。
「它要領我們進山麼?」,她問我。
「看樣子是」,我說,「陰山七星陣佈置在人身上很簡單,有根銀針,有一瓶血就足夠了。可要真正佈置這個大陣,且用它來害數十公里外的人,那就需要強大的氣脈做支撐了。你看這周圍的靈氣,純淨而靈透,勢頭十分強勁,這說明附近的地下有上好的靈脈。佈置陰山七星陣,這裏再好不過了。」
她看了看周圍的靈氣,默默點了點頭。
我們繼續前行,繞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一個岔口。
這是一條人字行的山路,一邊是上山,一邊是橋,穿過橋,是一個旅遊區。
說是旅遊區,其實就是個村子,只不過這附近的村子,早都已經旅遊區化了而已。
尋靈符領着我們穿過那座橋,來到了村子裏,我讓林冬冬停下了。
「怎麼?」,林冬冬不解。
「你沒看到麼?這村裏的路很窄,你這q7開進去,一會只怕不好出來」,我解開安全帶,「後面的路,咱們步行。」
她點點頭,跟着解開了安全帶。
我倆開門下車,走向尋靈符。
尋靈符繼續向前,領着我們向前走了幾百米,緩緩的飄進了旁邊一條小胡同內。
我倆互相看了一眼,緊跟上,拐進了胡同。
剛一進來,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周圍的氣溫瞬間降低了至少五六度。
我看着胡同深處的白色濃霧,沖她一笑,「瞧見了麼?」
她深吸一口氣,「陰山七星陣。」
「跟在我身後,如果遇上血傀,按我教你的來」,我叮囑。
她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倆一前一後走進了胡同深處,走進了那團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