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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小姐這個主子,我春蘭這輩子認定了,你們之中若是有人懷着異心的,最好現在就給斷了!自己分不清好賴,別害的小姐對我都失了信任,若真又那樣的,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春蘭的說甚是嚴厲,夏竹聞言連忙道「春蘭姐姐說的哪裏話?咱們做下人的,不就是盼着能遇着個好主子麼?小姐這般體諒咱們下人,已是可與不求的好的主子,咱們還能生出什麼異心來?」
聽得這話,秋菊和冬梅互看了一眼。
秋菊也連忙表態道「咱們的賣身契都在小姐身上,還能生出什麼異心?」
冬梅也在一旁點頭「放心吧,好賴咱們還是分的清的,小姐還等着用飯呢,別耽擱了。」
四人當即又分散開來,各自忙碌去了。
且說黃鶯隨着殷氏離開了汀蘭院,便忍不住低聲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東西不都是之前對過的麼?大小姐她跟夫人說了什麼?」
殷氏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不該問的別問,你且記得,從今往後離這汀蘭院的人遠點,也儘量別與她們起了衝突。」
黃鶯聞言頓時露了幾分不解,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請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
黃鶯雖是殷氏身邊的大丫鬟,卻並非殷氏最為信任之人。
殷氏最信任的,是她身邊的瑛姑。
回到院子之後,她立刻就喚來瑛姑屏退了左右,將今日在汀蘭院發生的一切,包括池奚寧那一番威脅的話,都同瑛姑說了。
說完之後,她有些氣惱的道「好好一個宅子,怎的突然就進了一個煞神!」
瑛姑聞言低聲勸道「不是奴婢多嘴,夫人您這事兒辦的確實不大妥當,昨兒個的事情之後,您就應該知道,那池奚寧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麼一點東西,根本打發不了她。」
殷氏現在也有些後悔「我當時不是想着,她初來乍到沒有根基,什麼都不知曉,即便覺得財物少了,也沒臉面為了點財物鬧起來。」
「更何況,此事是老夫人默許的,就算鬧到了起來,為了池國公府的顏面,老夫人也不會明着說是我做錯了,只會呵斥她貪心。經過這事兒之後,她們祖孫二人,必然離心。可我沒想到,池奚寧她竟然是這麼個煞神!」
瑛姑聞言沒有再跟話,而是問道「夫人現在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殷氏沒好氣道「只能將銀子給她,你不知道,她就在我身上輕輕一點,我整個人就動彈不得,她允許我說話,我才能出聲,不允許我連話都說不了!那兒我手腕都快被她捏斷了,可回頭一看,卻連一個印子都沒有!」
讓她即便想鬧,也沒個證據。
再者,她也是真怕了,除了怕被威脅的那些之外,她更怕將池奚寧給惹急了,來個魚死網破、殺人滅口。
殷氏起身去了內屋,從暗格里拿出了一堆銀票,又將庫房的鑰匙給了瑛姑道「這裏有五萬兩銀票,你再安排幾個人去庫房抬五萬兩銀子出來,親自給她送過去,我是不想再跟那個煞神打交道了。」
瑛姑接了鑰匙和銀票,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夫人你看,要不要派人去探探她的底細?之前她說是被行腳商給養大的,可什麼樣的行腳商,能培養出練家子來?」
聽得這話,殷氏眼睛頓時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擺了擺手道「她那樣貌與大哥有五分相似,手持了大哥的貼身玉佩,而且老太爺又偷偷去走訪求證過,她確實是池家的種沒錯。」
「奴婢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瑛姑湊到殷氏耳邊低聲道「即便她是池家的種,可她對池家也必定有所隱瞞,既然是隱瞞的,那就一定是不能讓池家人知道的。她能用賬目財物的事兒來威脅夫人,夫人為何不能用些把柄來威脅她?」
「互相掣肘,總比當方面被威脅要好的多。」
聽得這話,殷氏頓時就心動了,她想了想低聲道「這事兒一定要悄悄的辦,萬不能打草驚蛇,寧願什麼都查不到,也不能在沒有掌握她的把柄之前,就驚動了她。」
瑛姑聞言低聲道「夫人放心,奴婢省得的。」
池奚寧這一頓飯,是連午飯也一道吃了的。
用完飯後,她在院子裏散步消食,順帶等着殷氏送銀子過來。
沒過一會兒,送銀子的人果然來了,只是來的不是殷氏,而是殷氏身邊的瑛姑。
瑛姑此人,池奚寧並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她是殷氏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瑛姑帶着人入了院子,恭恭敬敬的朝池奚寧行了一禮「大小姐,奴婢奉二夫人之命,將大房剩下的才無轉交,這裏是五萬兩銀票。」
說着,她將銀票遞給池奚寧,又示意幾個僕人,將帶來的箱子打開。
如今已是午時,正是陽光最好的時候,箱子一開,白花花的銀子立刻泛起了光,閃晃了院中所有人的眼。
瑛姑看着池奚寧道「這裏是五萬兩現銀,共計十萬兩銀子,一併交給大小姐。」
俗話說的好,財不露白,看起來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交接,可這麼多銀子,在太陽下直接晃了眾人的眼,也會晃了眾人的心。
這麼多的現銀擺在庫房,這汀蘭院又是剛剛才組好沒多久,難保有心術不正鋌而走險的。
就算下人們都安生,可消息一旦傳了出去,難保不會有人眼紅。
這瑛姑,是想給她添堵。
池奚寧眯了眯眼,看了看手裏的一沓銀票,又看了看院子裏的幾口箱子,朝瑛姑笑了笑道「二嬸有心了,勞煩回去之後,替我謝過二嬸。」
說完,她招呼着春蘭過來,將手裏的銀票遞給她道「將銀子都安置到庫房裏清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