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明白他的意思,她輕輕笑了下,「抱我起來。」
李鉞依言照做,「去你臥室麼?」
馮風:「嗯。」
李鉞腿長,幾步便來到了臥室,他用腳勾着關上門,兩人吻着來到了床邊,一同倒了下去。
衣服糾纏在一起,凌亂地落在地板上。
她原本紮起來的頭髮,在脫掉緊身打底衫的時候也散開了,烏黑的髮絲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劇烈的視覺衝擊。
李鉞吻上她的肩膀,呼吸很重。
馮風翻了個身,坐在了身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了起來,雙手扶上了自己腰,脖頸後仰。
窗外,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朦朧的小雨撲不滅這一室的火焰。
等到結束,已經八點半了,李鉞吻上馮風的肩膀,輕聲問,「餓不餓?我去做飯。」
馮風:「點外賣吧,你別太累。」
李鉞:「……」
最後兩人自然是點了外賣。
晚飯後,李鉞也理所應當地住在了馮風這邊。
隔天是工作日,兩人一同去了所里上班,等電梯的時候,碰上了沈溯。
沈溯出現在這裏,並非什麼稀奇事兒,只是,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目光盯在他們兩人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李鉞朝沈溯笑着問了一聲好,沈溯淡淡點頭,後來隨他們二人一同進了電梯。
上午工作的時候,馮風才發覺,原先交代給季瞳的工作,現在有好多,又重新回到了沈溯手裏。因此,她又要和沈溯接觸了。
馮風雖不至於公私不分,但還是覺得這件事情略有蹊蹺。
很快,她又想起了季瞳投簡歷的事情……她真辭職了?
當然,這疑惑只存在於心中,馮風並未去提問。
工作時,她和沈溯單獨在小會議室裏頭,馮風低着頭整理數據的時候,便能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無需抬頭,也知道那道視線來自何處。
沈溯以前經常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不至於慌了手腳,只是不理解,他現在為什麼要這樣?
和季瞳分手了,又想着從她這裏要點什麼麼?
馮風裝作沒看到,忽略這件事情,繼續工作,花了半小時有餘整理好文件。
她將表格發到了沈溯郵箱,隨後抬起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
在此期間,沈溯的視線一直沒能從她身上移開過。
她一整理頭髮,沈溯便眼尖地看到了她的脖子上的吻痕,顏色很深。
沈溯的拳頭驟然收緊,他起身,繞過會議桌,停在了馮風的身邊。
對於兩人目前的關係來說,這距離着實有些太近了。
馮風下意識便要躲開,沈溯卻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脖頸,指尖按住了其中一枚吻痕。
馮風的表情和聲音都隨他的動作冷卻下來:「放開。」
沈溯置若罔聞,「李鉞親的?」
馮風:「和你無關。」
沈溯:「做得爽麼?」
馮風:「很爽。」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了,竟然回答了這種神經病問題。
說完後,便感覺下巴上的手掐得更用力了。
下巴的疼痛感令人不適,馮風對沈溯的耐心和體面也快到臨界點了,她冷着聲音,又警告了他一次的,「鬆手。」
沈溯依舊不放,死死地盯着她,眼底翻湧着怒火。
馮風並未自戀到認為他的怒火是沒放下他,或許只是因為她曾經評價
過他「最舒服」,加之他們斷了之後,她身邊一直沒有男人,沈溯自然而然會繼續將自己擺在這個位置上。
然而現在,她身邊有了李鉞,她又親口說了爽快,他大抵是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受到了挑戰。
馮風下巴被迫抬起來,兩人對視着,一個淡漠,一個激烈,空氣中都是硝煙。
劍拔弩張之際,會議室忽然傳來敲門聲,隨後李鉞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看到沈溯和馮風以後,李鉞的表情略有變化,但並未失態,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馮風雖然心理素質好,但也不願被李鉞看到這些,見沈溯走神,她便躲開了他。
沈溯掃了一眼對他避之不及的馮風,視線再次看向了李鉞。
雖然他在極力忍耐,可同為男人,沈溯依舊看出了李鉞眼底壓抑的怒意。
李鉞雖憤怒,但並未去和沈溯發生正面衝突,他走向了馮風,扶上她的腰,「還好麼?」
馮風搖頭,「沒事,你找我?」
李鉞:「嗯,有份文件。」
馮風:「回辦公室說吧。」
她和沈溯的工作也已經聊完了,沒有在這裏的必要。
李鉞應了一聲,去會議桌前將馮風的電腦和文件帶上,隨她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最後,這邊只留下了沈溯一個人。他看着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嘲弄地勾了起來。
馮風和李鉞走出會議室,看到他擔心的眼神,朝他笑了下,「沒什麼大事,午休時間再談這個。」
李鉞知道馮風不願意在工作的時候處理私事,因此便答應了下來。
十二點鐘午休,李鉞在辦公室門口等着馮風出來,兩人一同去了公司樓下的餐廳。
剛坐下來,竟又碰上了沈溯,不過他沒有上來打擾。
李鉞看了一眼沈溯的方向,問馮風:「換一家麼?」
馮風搖頭,「沒必要。」zbr>
李鉞:「他今天為什麼為難你?」
馮風依舊搖頭,「不太清楚,可能是突然發瘋。」
李鉞:「沒事就好,下次有單獨碰面的工作,我替你去處理吧。」
正好他是馮風手下的實習生,替她處理事情,也說得過去。
馮風應了下來,隨口同他解釋了一句:「這一兩年,和錦和的工作都是季瞳在對接。」
李鉞:「她可能臨時請假了,沒關係,下次沈總再來,你安排我去就好。」
李鉞提及沈溯的時候,情緒也很穩定,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就質問她、懷疑她。
對於馮風這種不喜歡解釋的人來說,李鉞的表現稱得上完美。
兩人並未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很快便聊起了其他事情,期間李鉞收到了學校那邊的郵件。
畢業典禮的時間定下來了,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李鉞同馮風說了這件事情以後,馮風主動問他:「需要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麼?」
李鉞露出驚喜的表情,笑容藏都藏不住:「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