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嵐的情感經歷,大家都是知道的,看慣了男人過盡千帆、塵埃落定的劇情,沒想到,今天在二人身上反過來了,還真是新奇。
而梁與風還在繼續說着,「我一直沒有忘記她,所以我們又重新在一起了。」
主持人又問,「那新娘呢,和新郎分開的這些年,有沒有想起他呢?」
蘭嵐的回答挺不給面子的,「實話實說,沒有。」
「今天來的都是熟人了,應該知道我沒少談男朋友。」在這方面,蘭嵐很是坦然,她也不去隱藏自己曾經的經歷,光明正大的戀愛,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對我來說,談戀愛和逛街一樣,是個娛樂,消遣,其實以前沒想過結婚。」
主持人很上道地問,「那是怎麼改變主意的?」
蘭嵐向一旁的梁與風看了去,兩人視線相對,她笑了出來,「可能是每個年齡段的需求不同吧,也可能是被他影響的。」
蘭嵐思考着,對梁與風給出了評價,「他是我見過,最想結婚的人,從大學戀愛的時候,他就喜歡把結婚掛在嘴邊了。」
梁與風接了一句,「只想和你結。」
簡單的五個字,卻再次讓台下的氣氛沸騰了起來,這把恩愛,算是秀到位了。
主持人採訪的這一段,也讓先前的一些傳聞不攻自破了。
結束後,便進入了宣誓、交換戒指的環節,蘭嵐穿着定製的婚紗,站在聚光燈下,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她身上,梁與風半跪着,為她戴上了戒指,俯首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下去。
江嫆作為伴娘,近距離看着這一幕,已經忍不住在拍手了,馮風一貫冷靜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而林湄則是和邢錚還有敬初坐在一起,敬初看着台上的蘭嵐,不斷喊着「乾媽」。
親自辦一次婚禮,才知道多累,儀式的環節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敬酒,他們婚禮客人多,蘭嵐與梁與風敬酒一圈下來,小腿都站疼了,最後,她來到了伴娘伴郎這一桌,坐了下來。
這一桌上,都是他們的好朋友,林湄,馮風,邢錚,江嫆,沈溯和顧淞都在,馮風身邊還坐着溫舟遠。
蘭嵐與梁與風坐下來後,才看到溫舟遠也在,看樣子是沒跟沈溯鬧不愉快,蘭嵐鬆了口氣。
「喝一杯。」蘭嵐舉起了杯子後,眾人也隨她一起舉了起來,大家碰了一杯。
「恭喜你。」林湄同梁與風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梁與風笑着說,「謝謝。」
和梁與風說完了,林湄又去揶揄蘭嵐,「早生貴子,蘭總,我等着和你親上加親呢。」
蘭嵐眼下對生孩子這件事情沒那麼抗拒了,甚至還同林湄玩笑了起來,她揉着敬初的臉,笑着說,「等着吧,以後敬初肯定是我女婿。」
梁與風對此沒有表態,江嫆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與風哥以後肯定是女兒奴。」
這還沒孩子呢,他看敬初的眼神,已經有那種被搶走自家寶貝的幽怨了。
溫舟遠坐在馮風的身邊,看到梁與風與蘭嵐恩愛的畫面,忽然問她,「你想不想結婚?」
溫舟遠的聲音並不高,但依舊成功傳入了沈溯的耳中,沈溯聞聲,便回頭向着二人看了過來。
溫舟遠的問題略顯突兀,馮風半晌都未給出回答,最後,溫舟遠在她的沉默中,淡淡笑了起來,「是我太着急了。」
馮風說,「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治療。」她口吻很冷靜,全然沒有戀愛中的人應當有的狀態。
溫舟遠凝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她淡漠自持的狀態,與記憶中那個小心翼翼打探他消息的女孩子,已經不像同一個人了,而他們之間的路,也越走越窄。
她曾對他有過一片赤誠真心,是他沒有好好珍惜。
蘭嵐與梁與風的婚禮結束後,在圈內傳了好幾天,兩人的故事也漸漸被眾人知曉了,曾經的一些言論也沒有再出現過。
余然與蘭仲在他們辦完婚禮後,便帶着湯圓走了,江皖也回到了潤城,別墅里只剩下了蘭嵐與梁與風還有麥旋風,臨近年底,梁與風的工作日漸忙碌了起來,蘭嵐則是在家中刷着招聘軟件,順便看看備孕的書。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才發現,原來備孕也有這麼多講究,梁與風在知道蘭嵐看備孕的書籍後,已經沒有再抽煙喝酒了,兩人抽空去做了體檢,身體沒有太大問題。
蘭嵐先前是有些激素紊亂的情況在的,但辭職後這段時間,壓力小了,生活作息規律了不少,因此激素水平已經恢復了正常,但因為她之前的情況,醫生建議她,備孕期間不要再高強度工作。
因此,蘭嵐找工作的計劃也就此擱淺了,他們這一行,哪有不加班的?
閒了太久了,挺無聊的,蘭嵐便通過之前的關係,接一些私活,做做數據分析,有點錢賺,不至於找不到成就感。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將近半年以後,蘭嵐懷孕了。
她沒有什麼妊娠反應,覺察到不對勁,是因為例假推遲了小半個月,這在她辭職後,是很少有的事情,而她和梁與風自婚禮後,便沒有刻意做過措施了。
蘭嵐預約了隔天去醫院做檢查,在此之前,先買了驗孕棒測試,不出所料,測完便是兩道槓,她看着手中的驗孕棒,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沒有很興奮,但有些期待,雖然此前看過林湄懷孕,但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很陌生的。
晚上七點,梁與風下班回到家裏,甫一進來,便看見蘭嵐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一貫活蹦亂跳的麥旋風,此時也安靜臥在了她的腳下,看起來像是在安慰她。
梁與風不免擔心了起來,換了鞋便去她身邊坐下,「怎麼了,心情不好麼?」
「梁與風。」她忽然喊他的全名,這讓梁與風更加緊張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