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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雙一眼望不見底的湛黑墨瞳,望人時,少了幾分清冷和疏離。
「不錯哇!你這是要去相親的話,准能撩倒一票妹紙!」
秦翡朝他拋了一個戲虐的眼神。
席南擎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本搭着的二郎腿,默默地放下了,抬手,輕輕推開她越湊越近的腦袋,「坐好。」
秦翡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坐好,一雙小手不太聽話的撩了撩鬢邊的一縷散發,問「怎麼想起請我吃飯?該不是有事找我幫忙吧?」
她不覺得,他這樣的大人物會清閒到請她一個小丫頭吃飯。
事出必有因。
總歸是有點由頭的。
事實上,她猜對了。
當她被帶到南山公園水雲澗私人餐館的貴賓包廂,梁宸拿出一個藥箱後,她便瞭然於心。
「醫院那麼多醫生不用,非得使喚我一個外行人?」
秦翡坐在古香古色的貴妃榻上,面前是一個橢圓形茶盤,旁邊一盞古銅色香爐燃着藥香,清淡宜人。
她半趴在茶盤前的蒲團上,一隻手撐着臉頰,盯着坐在對面的男人,笑意清淺。
「能治好我的傷,還說是外行?小丫頭,謙虛過頭,未必是好事。」
席南擎端起茶盤上的瓷壺,為她斟了一杯紅茶,熱氣裊裊上浮,朦朦朧朧中,他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唇角,跟着會心一笑。
有些話,兩人心照不宣。
一如她和他的較量,就像一場無形中的拉鋸戰,雙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不越界、保持恰當的小小距離,隔岸觀火,伺機而動。
管弦絲竹的聲音徐徐迴蕩,空靈悠揚,鏤空窗花透過來的縷縷暖陽拂在臉上,別樣的愜意悠閒,外面是清一色的白雲山水,園林竹翠,花紅柳綠,儼然一副天然去雕飾的山水畫。
男人靜靜地打量着對面的女孩。
嬌美少女,一襲紅色連衣裙,露出一截筆直纖細的小腿,外面穿了一件黑色薄開衫,一頭長髮梳成了兩條鬆散隨意的麻花辮,劉海微卷,妝容清麗淡雅。
只是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配上精緻小巧的五官,總給人一種純粹無害的無辜感。
惹眼的很!
秦翡回眸,觸及到他直白打量的目光,並無半分畏懼,反倒迎着他溫潤的目光,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睛「這裏風景真美,我很喜歡,只是,你目的不純。」
「嗯……我承認。」席南擎微微一笑,端起那杯紅茶,放在她面前的竹盤上,「想吃什麼?」
秦翡坐直身體,從貴妃榻上下來,直接走到他面前,抬手,把梁宸放在再顯眼不過的藥箱拿過來,擱在他旁邊的座位上,「無功不受祿,還是先完成任務再吃飯,要不然,我怕你在飯菜里下毒。」
席南擎但笑不語,也未推託,抬手,脫掉了風衣外套,交給一旁的梁宸。
梁宸將風衣搭在臂彎處,並未退下,反倒往席南擎身側挪了幾步。
妥妥一個超級大燈泡!
席南擎斜他一眼,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梁宸略有些猶豫。
秦翡低頭,打開藥箱,拿起剪刀,眼睛盯着席南擎慢條斯理解紐扣的動作,輕笑一聲「你這警衛是怕我對你圖謀不軌,畢竟,早前我還捅了你一刀呢!」
她說的輕鬆生動,化解尷尬,反倒顯得梁宸小人之心了。
的確,梁宸確實有這一層顧慮,畢竟,先生的安全是他拼上性命都要守護的職責。
但現在經秦翡一句調侃,倒覺得他這層顧慮是多餘的。
再次觸及到席南擎略清冷的眼神時,梁宸將風衣外套掛在衣架上,找了個由頭,「我去拿菜單。」
秦翡挑眉,沒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見席南擎把襯衫已經解開,露出絕美堅實的上半身,她自動屏蔽掉雜念,伏低身子,揭掉腰腹上纏着的紗布,查看了一下傷勢。
槍傷已經癒合,只是背後傷口當初縫了幾針,需要拆線。
秦翡先處理好他腰腹上的傷,然後,繞到他身後,一隻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拆線有點疼,忍着點。」
他嗯了一聲。
秦翡動作利索乾淨,快速剪斷線頭,然後塗上藥膏,重新貼上一塊紗布。
一切處理妥當,她將藥箱收拾好,特意看了一眼他腰腹上的那處槍傷留下的橢圓形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