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灼熱的有些厲害,走在正院裏的人都低着頭避免直視濃烈的日頭,卻惟獨有一個人卻站在院子裏時仰着頭非要直視陽光的。
"樺安,你不怕被這毒日頭曬化了",總管李頭五十幾了,在這府上有三十個年頭了,管着府上的一眾僕役,待人一向和氣的很,深得大家的喜歡,把這府上里里外外都打理井井有條。
李頭的一句打趣的話倒是惹得眾人鬨笑了起來,"樺安是想好好曬曬長快些娶個媳婦來",一向嘴快的王二嘻哈哈的繼續打趣道。
"仔細你那張嘴,把好娃娃給帶壞了",廚房做飯的王媽端了一筐豆角放在陽光里曬。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喧鬧的整個後院熱鬧了起來,倒是同屋年輕健壯小伙阿權走上來問樺安,"你站在這太陽地里到底在曬個啥?"
樺安看太陽時睜着眼,卻也不刺眼,聽見阿權問他才側着臉回一句,"曬一曬霉氣,你也來曬一曬,驅一驅晦氣"。
大老遠的李頭聽見了,"你小子到還挺信這個,老一輩人都這麼說"。
"我師傅總這麼跟我說",樺安回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歇息會散了吧,下午少爺要出門,大家都仔細着準備,樺安和阿權跟着去",李頭吆喝了一聲,大家兩兩三三的依舊說着一些玩笑話散去,阿權也進屋歇息了,樺安躺在長廊一塊能曬到太陽的地方,眯了眼也歇下了。
說來樺安來這張府也有一兩個月了,樺安並不是這并州人,他也是一兩個月前突然出現在這并州的,當時他穿尋常百姓的衣裳,剛好張府招新人,他比其他同齡大汗矮小的多,可是李頭看他一臉泥土的樣子想來也是餓了不少日子了,念他識字,便也把他招了進來,平日裏當着半個書童用。
這張府,略比尋常大戶人家大了些,且清新別致,府上真正的主人張老爺原名張震虎,祖上也都是一些官吏文人出身,到了張老爺這一輩到成了個驍勇的武將,練了一身好武藝,征戰沙場了許多個年頭,年事已高這才告老回鄉,回到并州頤養天年。張老爺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兒子**江二兒子**河都在朝中做官,只有這小兒子**川還養在身邊,而張老爺的女兒也已經到了婚嫁年齡,長的端莊大方現也跟隨在張老爺身邊,只待選家門當戶對又不錯的少年便嫁了出去。
再說張夫人,原姓王,本也是京城裏的名門望族之後,後嫁予張老爺,母家至今在京城也是勢力不小,張夫人為人和氣,教子倒是嚴厲了些,大兒子二兒子皆為張氏所出,三兒子**川是張老爺的小妾所生,小妾生下**川不久身體一直不好便也不幸去了,這三兒子雖不是張氏所生,卻也是張氏從小養大,加上兩個兒子都已成年不在身邊,張氏日發對所小兒子疼愛了些,沒了往日裏的嚴厲,倒是溺愛了些。三少爺現如今也已經十五六了,眉眼裏到是像極了張老爺,往日裏雖然調皮孩子氣了些,倒也是認真看書習武的,待人也沒有大少爺的驕慢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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