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子時,所以今早畫妖嬈一直睡到了快晌午的時候,才悠悠的醒來,打着哈欠,任由着小玲給自己換衣服。
「曄華進宮了?」梳洗完畢,畫妖嬈坐在飯桌前,雙手一手拿着一隻筷子,無趣的敲着面前的一個空碗。
「君上早上就被皇上宣進宮了,一大早的時候,皇宮裏就傳來消息說安嬪娘娘已經醒了,等主上醒來以後再進宮去瞧一瞧」,剛回完話,就有敲門的聲音傳了進來,小玲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只見一襲青衣的男子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南書,你怎麼在這?」瞧着南書端着托盤,帥然的走進來,畫妖嬈的一雙眼眸笑彎了一般,南書當真是一身的儒雅之氣,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君上讓我給主上來送些東西,所以我一直在外候着」,南書也是許久沒見着畫妖嬈了,對於自己的這個主子,他是打心裏尊敬且喜歡的。
「送東西,什麼東西?」說話間畫妖嬈伸了一隻手,從南書放下的托盤中挑了三五顆花生,然後悠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一顆顆的扔進嘴裏。
「君上讓我給您送卷宗來」,南書看着畫妖嬈調皮的吃着花生,懶洋洋的樣子,明明只是懶洋洋的靠在那裏,卻讓人看的着迷,這般謎一樣的女子,想着嘴角輕染的一笑,頭略微的低了下來。
「你站着做什麼,坐呀,你不會從早晨一直等我起,等到現在吧?」看着南書略低着頭站在自己對面,畫妖嬈可不怎麼喜歡,吃飯的時候,有美男在側一向是很下飯的。
「屬下站着就可以」,說話的時候,南書將頭低的更低了。
「讓你坐就坐,哪來的那麼多事」,畫妖嬈對着南書佯裝生氣了一般,厲色的說道,話剛一說完,南書立馬就坐到了木椅上,那般兢兢戰戰的摸樣,看着畫妖嬈不禁咯咯的就樂了起來。
「主上又在捉弄人了」,小玲看着畫妖嬈壞笑的摸樣,輕笑的收拾完桌子說道。
「誰叫他好不容易來了,還跟個外人似的」,畫妖嬈咯咯的淺笑着瞧着南書為難的樣子,覺得好玩,因着已經快是中午了,所以桌子上擺放着四菜一湯,依舊還有一盤畫妖嬈特別愛吃的灌湯包,看着這滿桌的好菜,再加上南書這盤子開胃菜,畫妖嬈的心情格外的好。
「這明三的飯菜做的可是一絕,趕着你小子今天在外面等着,算是你有口福了,快來嘗嘗,這可是你千金都買不來的呦」,說完畫妖嬈看着南書依舊沒有動筷子的意思,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怎麼來我這一趟,拉着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着了呢,說好的和樂融融,怎麼到你那我就成了惡毒的主子了?」
被畫妖嬈這麼一說,南書也忍不住的笑了,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動了一筷子,不吃倒是還好,這個味道當真是太美味了點。
吃飯的空檔,畫妖嬈懶洋洋的問道,「曄華讓你來送什麼卷宗?」
「君上讓屬下把周家小姐遭綁的卷宗給您送過來」,南書回答道。
「周家小姐遭綁的卷宗哪裏來的?」畫妖嬈不解的問道,下一秒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出現在了大腦里,「不會是你從京兆府尹曹莊那借來的吧?」
「不是不是」,南書慌忙的擺手否認,畫妖嬈看着南書否認,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
就在畫妖嬈剛說完這句話以後,南書帶着滿滿的笑意接着說道,「是君上讓夜遊借來的」。
聽完這句話,畫妖嬈深深吐了一口氣,無耐的看着牆頂,還不知道這會子京兆府尹那有多熱鬧呢,估計已經發現這個卷宗不見了,你說都什麼時候了,曄華也真是的,添什麼亂啊。
剛想開口問南書要卷宗的時候,畫妖嬈突然間想起昨晚的時候,無耐的搖了搖頭,曄華這般做,估計跟昨晚自己說了一句江郎林好話的緣故,不自覺的嘀咕着,「真是的,堂堂的地府帝君,心眼比針鼻還小」,說完無耐的嘆了口氣,她本來是想坐享其成,這下可好了,得自己動手了,然後對着南書說道,「把卷宗拿來吧」。
聽罷,南書從懷裏拿出一卷卷宗恭敬的遞給畫妖嬈,然後兀自的又開始吃起桌上的飯菜了,這般人間美味的飯菜,當真是不能辜負啊。
瞧了半天卷宗上的記載,大多的記載畫妖嬈都知道,昨天這兩位爺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跟畫妖嬈說的差不多了,甚至比這卷宗上記載的還詳細許多,畫妖嬈覺得無趣,本來是想合上不看了,可是剛一翻開最後一頁的時候,畫妖嬈就來了興趣,這最後一頁是對周家小姐的問話,這可是畫妖嬈感興趣的。
一頁不到五百字的記錄,畫妖嬈愣是來來回回看了五六遍,看完歪着頭在那想了好一會,嘴角突然間浮現出一抹壞笑,看着這綁架案有些門道了,淺笑着將卷宗遞給南書,開口說道,「我看完了,你把這卷宗給京兆府尹送過去吧」。
「喏」,南書將卷宗重新放回胸前收好,這才抬起頭來,說道,「主上一會可是進宮,宮裏又來人催了?」
「這人都治好了,還催個毛線」,畫妖嬈有些不悅的說道,這讓她進宮的聖旨就一天都沒有落下過,這安嬪都醒來無事了,怎麼還一個勁的催催催。
「許是皇上想讓主上再替安嬪娘娘瞧一瞧,這看病問診不都有複診一說嘛」,南書看着畫妖嬈像是在耍小孩的脾氣,不禁淺笑着柔聲哄到,其實打心底,一大早知道來見主上,南書的心就激動着,到現在每每看着畫妖嬈的時候,嘴角都不自覺的淺笑起來,卻都立馬把頭低下,他的身份不能讓他逾越半分。
「罷了罷了,吃完這口我就進宮,按理也是應該去看一看安嬪的,得提醒她幾句的好,誰知道那隻母老虎發起瘋來,會不會起第二次歹意」,畫妖嬈雖然心裏着急着想要去親自去查一查案子,可是心裏也是有些放心不下安嬪,索性現在時間還早,進宮加上出宮一個多時辰也差不多了,還有時間。
「那主上在這吃,屬下這就命人去備馬」,聽了畫妖嬈的話,南書站起來,這就準備往外走。
「站住」,畫妖嬈突然開口說道。
南書不知所以的回過頭來,好奇的問道,「主上可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
畫妖嬈單手托着頭,懶洋洋的用筷子夾了一棒子豆角送進嘴裏,然後說道,「我真的很好奇,曄華給你派了什麼任務?」
畫妖嬈的一個話,讓站在原地的南書一下子驚住了,主上是怎麼知道君上給自己派了任務的,君上可是交待過這任務是不能告訴主上的,這下子可玩完了,自己什麼還沒做,就讓主上給抓了個正着,此時南書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落忍。
瞧着南書的囧勁的表情,畫妖嬈就知道自己猜到了,起先她也沒想別的,一大早的看見南書甚是高興,不過後來南書跟自己說宮裏來人又催進宮,當時畫妖嬈就覺得有點不對,以往也是天天會有進宮的聖旨來催,若不是像昨天那般着急的,都是等着畫妖嬈什麼都忙活完了,才會進宮,明顯的畫妖嬈感覺到南書是在有意催她進宮,這就讓畫妖嬈感覺奇怪了。
一大早的讓南書來給自己送卷宗,這卷宗若是南書去借的也就沒什麼了,可是夜遊借來的卷宗,為何要南書從明府跑來給自己送,畫妖嬈環顧了一眼四周,不用說,這會子夜遊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既然如此,一大早的叫南書來,肯定是明曄華派給了他什麼特別的任務了,對於這個任務畫妖嬈還是很好奇的。
「說吧,曄華是不是交待你說千萬不能讓我知道?」畫妖嬈饒有興趣的看着南書,開口問道。
「君上沒交待給屬下什麼任務,只是讓屬下將卷宗交給主上」,南書知道自己這麼說,畫妖嬈肯定是不會買賬的,可依舊是硬着頭皮說道。
「編,可勁的給我編,我倒是發現了,你們四個人之中數你最有本事,現在都會騙我了」,畫妖嬈嘴角划過一絲壞笑,不過面上依舊擺着嚴肅的樣子。
一聽畫妖嬈的這番話,南書立馬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種時候,說的越多就說謊越多,自然錯的就越多,所以南書打定了主意,一句話都不說,直接當個啞巴。
看着南書跪倒在地,等了半天依舊是低着頭一句話不說的摸樣,畫妖嬈就覺得好笑,感覺自己培養出來的人,倒是都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了,心裏多少有些不悅,「好,你就死守跪在這吧,今兒我哪也不去了,就在這等着,等着你開口」,本來畫妖嬈只是跟着南書鬧着玩的心性,可是看着他這般果決的樣子,畫妖嬈反而更是生氣了,自己當初費勁了帶出來的幾個人,倒是讓曄華用的得心應手的,多少心裏不舒服了起來。
一旁站着的小玲,看着主上當真是有些生悶氣了,不過是一樁小事,若是惹大了可就不太好,她已經伺候畫妖嬈許久了,知道畫妖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更是知道主上和君上兩個人,適當的時候賣一賣君上也是可以的,遂走到南書的身邊。
「不過是一樁小事,主上想知道,你就告訴主上便是,放心吧,有主上在,君上不會難為你的」,小玲蹲在一旁,在南書的耳邊念叨着。
「還難為南書,他今晚回來我第一個就要找他算賬」,畫妖嬈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把你們四個帶出來的時候,他百般的不同意,我可是好話說了一籮筐,現在倒是好,用我的人用的這麼順手,這好人可都讓他給當了」。
瞧着畫妖嬈氣沖沖的嘮叨着,小玲給了南書一個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瞧吧,還是先讓主上高興的好,君上那邊自然有人幫你料理。
眼看着不過是一個小事,鬧騰的越發有些大了,南書也有些意外,左右思量着最後還是成功的當了一回叛徒,開口說道,「君上一大早叫屬下來,交給我這一卷卷宗,讓我研究一下,下午的時候,親自去一趟周家,查一查這案子到底有何蹊蹺」。
畫妖嬈聽完南書的回答真是哭笑不得,他倒是好算計,知道這幾個人中屬日游和南書聰明,這幾日,剛好皇城之中有一家新商鋪要開張,日游和北靈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這查案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南書身上,不過他下手倒是快,看樣子是想搶在江郎林和閻冢的前頭。
想到這裏,畫妖嬈突然有一個壞點子划過大腦,看來借着這樁案件,她倒是可以發比橫財了,想到這裏,畫妖嬈嘴角輕揚的對着南書說道,「起來吧,多大的事,讓你整的戰戰兢兢的,好像跟要打仗似的」。
「喏」,就這麼完事了,南書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節奏。
「想來這卷宗你是已經看過了,對吧?」畫妖嬈問道。
「喏,已經仔細的研究過了」,南書回答道,心裏還是有些詫異,好端端的主上怎麼跟自己聊起案子的事了。
「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這案子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畫妖嬈倒是要來考一考南書,自己選的這四個人之中,畫妖嬈自認為南書的悟性最高,最是聰慧。
南書抬頭看了一眼畫妖嬈,看着主上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只得認真的回應起來,「若是屬下來說,這件案子,拖到今日也未有動靜的關鍵在三點,這其一,兩家涉案的人員其中,兩個大人的官位都在京兆府尹之上,所以京兆府尹礙於官位不好逼的太緊,這其二嘛,就是這周家小姐是第一個被綁之人,她有幸能逃出來自然是能知曉一些綁匪的特性,若是周家小姐能說出來,這個案子辦起來會更容易些,可是看卷宗來說,周家小姐的說辭都是模稜兩可的,幾乎不可採用,這就有些難辦了,這其三,就是在這兩位大人之間的舊賬,誰看誰都不順眼,這個案子怎麼往下解決呢」,說完,南書不禁淺笑着搖了搖頭。
「你這意思是,這案子是沒指望嘍?」南書的分析的三條倒是句句在理,且都是切中了其中的要害,畫妖嬈很是滿意。
「雖不能說沒指望,只不過是再接下來也是一個惡性循環罷了」,南書這會子倒是放下了之前的彆扭,侃侃而談起來。
「惡性循環?」畫妖嬈不解的問道,這倒是一個新鮮的說法。
「這文家丟了小姐,文老爺自然是心急如焚,定會催着京兆府尹去查案子,這查案子必定是要去問周家小姐,可是又礙於周老爺是刑部侍郎,雖不是這京兆府尹的頂頭上司,可也是經常要打照面的領導,所以自然這問案就得客客氣氣的,倘若,周老爺還記恨着之前的事情,就會丟着這案子,想拿一拿這文老爺」,說道這裏,南書不禁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依屬下看,這案子,三五天的不會有進展,除非......」南書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便止住了。
聽了南書的回答,畫妖嬈嘴角的笑意一直都輕揚着,這南書的確算一個得意的幫手,南書後面沒說出來的話,畫妖嬈自然是明白的,她開口對着南書說道,「你說的除非馬上就能實現了」。
「啊」,南書一愣,不明白畫妖嬈嘴裏除非的意思可是跟自己說的是一個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等曄華從皇宮裏出來,這聖旨就下了」,畫妖嬈壞笑的說道。
「主上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會落到君上手中?」南書微微蹙着眉頭問道。
「若不然,你以為曄華會一大早的把你叫來,讓你先去查一查案子呀」,畫妖嬈淺笑的說道,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說的這幾點要害倒是不錯,不過我倒是有些別的看法」。
「屬下靜聽主上的教誨」,南書恭敬的說道。
「驟然周青和文淵兩個人之間有私仇,不過這仇也一天就能解開的,這兩個人並不是太關鍵的人物,兩個人不過都是火上澆油罷了,這個案子的關鍵點還是在周青的大女兒周文娟身上」,畫妖嬈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按照常理來說,遭人綁架這麼久,自然而然對綁自己的那個人恨之入骨,可是你看看卷宗上,周文娟對綁匪的容貌,聲音,一概都說不記得了,對自己從哪裏逃跑出來的也說不清楚,而對自己遭囚禁的那段日子,更是矢口不提,這就讓人起疑了」。
「主上說的這幾點,屬下也考慮過,不過也存在一種可能,就是周大人故意讓小女這麼說,有心報復文家」,南書思量的說道。
「你說的這種可能也是有,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是前者的情況」,畫妖嬈不經意的咬着下嘴唇,繼續說道,「所以,我讓你去查一查這個周家小姐的底,我怎麼都覺得這件事不會像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喏」,南書應聲答道,雖然嘴上是應下了,可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一個小姐家的,這可怎麼查呀。
瞧着把南書難為的不像樣的摸樣,站在一邊的小玲淺笑着開口說道,「主上還是把這查周小姐的事情交給奴婢吧,就別難為南公子了」。
聽了小玲的話,再看南書那張紅暈的臉,畫妖嬈不禁壞笑起來,說她不是故意的誰信呀,誰叫自己的屬下個個都聽曄華的話。
交待了小玲幾句,又從月玦那裏要來了幾個伶俐的丫頭,跟南書匯總完計劃,畫妖嬈這才一臉怏怏的坐上了馬車,進宮見駕。
一來到桂離宮,畫妖嬈就聽見幾個宮女歡悅的通傳進去,等走到安嬪的寢宮的時候,看着坐在床上,臉色明顯紅暈起來的安嬪,畫妖嬈淺然一笑,相比而言,安嬪就顯得激動的多了。
「國師來了,快快請坐,香兒快看茶,給國師備座」,安嬪有些激動的交待着身邊的宮女,生怕怠慢了畫妖嬈。
「娘娘就別這般的客氣了」,說話間畫妖嬈直接歪坐在了一旁空着的木椅上,瞧着茶几上的糕點甚是不錯,伸手就拿了一塊送進嘴裏,味道倒是不錯。
瞧着畫妖嬈自然熟的樣子,安嬪淺笑着,也就不再讓身邊的宮女們忙乎了,開口說道,「你們都退下吧,留香兒一個人伺候」。
「喏」,一眾宮女得了令,恭敬的行了禮退出了寢宮,畫妖嬈知道安嬪怕是就要問自己些私話了。
「本宮有一事還是好奇的緊,想國師大人為本宮解疑」,安嬪娘娘還是問了出來,任誰遭了這麼一大樁罪,都會對那個害自己的人恨之入骨的。
吃完一塊糕點,畫妖嬈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雙眼睛瞄着盤中的糕點,直到發覺了第二塊摸樣不錯的,這才伸了手去拿,開口繼續說道,「娘娘的疑惑,妖嬈怕是解不了,妖嬈只能保證將娘娘救回來,至於其他的妖嬈什麼都不知道」。
畫妖嬈的這句話,擺明了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安嬪雖然於心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遭何人的陷害,是怎麼被人給害的,怕這回不是下毒這般淺薄的手段了,都用上更下作的法子,看來自己的這一胎當真是讓不少人給惦記上了,想着不禁緊皺着眉頭,伸手護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畫妖嬈心裏還是不忍心的,畢竟白若妍是衝着自己來的,平白的害安嬪遭了這麼一場罪,無耐的搖了搖頭,畫妖嬈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宮女開口問道,「你叫香兒是嗎?」
「回國師,奴婢香兒,是娘娘的貼身丫鬟,一直服侍在旁」,香兒輕聲的回到道。
「這樣甚好,香兒,我交待給你一件事,以後每日早晨起了以後,你就在正殿燃香,普通的香就可以,有一點你要記住,一次點燃十四根香,十三根插進香爐之中,剩下的一身插在這屋子裏,不要靠床太近」,畫妖嬈說道。
「請問國師,這香是只在早晨點嗎?」香兒疑問的問道。
畫妖嬈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一個時辰點一次,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天快黑的時候,立馬把香給掐斷了,然後把一天裏點香落下的香灰灑在這宮殿外面一圈,最後一定要在娘娘的床邊也要灑上,你可都聽明白了?」
「奴婢聽仔細了」,香兒利落的說道,倒是一個伶俐的丫頭。
「好」,說完畫妖嬈起身,走到安嬪娘娘的身邊,伸手搭在了安嬪的脈搏上,從脈相上看無礙了,想來這一胎算是安穩了,把完脈畫妖嬈起身,對着安嬪說道,「娘娘,雖我不能告訴你這其中的厲害,不過既然這事我已經管了,定會管到底的,所以娘娘安心養胎便是,不會再有其他的岔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