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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小胖就一個勁兒的給我賠罪啥的,說以後自個兒就再也不會那麼衝動了。( 無彈窗廣告)我吼了他一句,「你還敢有以後?」
他就憋着嘴不說話了。然後我就跟他說,叫他給家裏面打個電話吧,從他被劉峰他們綁架以來,好像還沒跟家裏通過電話吧。小胖就趕緊說,「我不打,我不打,我害怕,我不想打……」
我看他那樣子,也挺可憐的,我就說了句。「行了行了,你就問問你家裏面是怎麼個情況,能出多少錢吧,總不能讓人家小雨姐給你都出了這五萬塊吧,咱都是學生,能給你湊的,也就千百塊,上萬,那絕對不是我們學生能做到的。」
「這樣吧,我從家裏跟我爸拿兩千,就當兄弟救急的了,這可以吧?」
小胖眼睛都紅了。說:「默哥,那,那我打個電話給家裏吧。」
他沉默了好久,在宿舍的時候拿着電話又不敢打,那種感覺,就跟當初小叔似的,一個人躲在金野安排的地兒,不敢給爺爺奶奶打電話說說話,就是害怕。不敢面對。
過了好久,他好像是心裏掙扎夠了,這才起身出去了,長劉海看着我說,「不會有啥事兒吧,要不我媽給我的這些還給班主任的錢,我就不還了,暫時不還,先給小胖吧,我怕不夠。」
我擺擺手說,「不用。這兩千得還給老師,他對我們的照顧已經很多了,我還每次都麻煩他,這回絕對不能還要他的錢,你趕緊的去還給他把。他不要,你硬塞給他。」
長劉海說了個哦,然後說,「那小胖這裏……」
我說:「沒事兒,放心,我來解決,等看看小胖家裏怎麼個意思吧」。
這會兒黑大個好像是睡醒了,問我們咋回事兒,吃完飯回來了是不,我說是,然後把手裏的快餐盒子給他,說是給他也帶了一份,讓他別餓着了。他說行,謝了,又問我們小胖的事兒怎麼解決之類的話。
我就跟他說叫他安心養傷,好了以後,咱們再做打算,這些事兒就不用他操心了。
黑大個看我臉色不好,也沒說啥,他這人,天生不愛多管閒事,也就沒在多問了。
過了會兒,小胖進來了,臉色特別的難看,我看他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似的,我問他:「咋了,小胖,事情怎麼樣。」
他說了句,「唉,默哥,我真的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我問他咋了,直說就行。他嘆了口氣,眼睛紅的不行,說:「我媽為了我的事兒,病倒了,聽到劉明家裏說要五萬塊,我家裏哪裏負擔得起啊,我媽一病不起,我真怕她會出事兒,可我又不敢回去,剛剛幸好還是我奶奶接的電話,要是我爸,估計得捏死我的,怎麼辦,默哥,嗚嗚嗚……」
「那,請個假,回去看看你媽吧,還是你嗎的身體重要啊!其他的事兒,都可以暫且擱置一下。」
「不行。」
小胖拒絕道,「我怕我回家,就沒個全屍了。」
長劉海也是這麼勸他的,說是讓他回去,小胖嘆氣道,「現在不回去,解決不了這個事,我回去也是挨罵挨打,還會讓我媽的病情加重,我想找個機會見一見劉明,讓他放棄讓我家賠錢這個打算。」
「你瘋了吧!」
長劉海罵了句,「你還見他,你不怕被打死啊!」
小胖陰陰冷笑,「他嗎的,把老子害的這麼慘,把我媽都給害的這樣,他要是不答應,我就真的捅死他,默哥,你幫我安排一下,我們得找個機會假裝跟他談判,其實就是逼宮,你看怎麼樣?」
「閉嘴!」
我罵了句,「小胖,你瘋了麼,還是等小雨姐那裏看看吧,你要是真的那麼做了,就算你成功了,你以為劉明他們不是表面上答應你麼,這個事,不是你和劉明打一架就能做得了主的,除非你能跟劉明的老爹,那個縣長談妥了,可是,那可能麼?」
「先等小雨姐把,如果五萬塊能提錢湊齊,也就沒啥事兒了,如果他還要挑事兒,咱們高中部也不怕他們,說干就干,而且,咱學校的老師校長,也不是吃素的,你說是不?」
「死胖子,你剛剛怎麼說的,啥都聽我的,你這會兒,又想胡來了?」
我說完了以後,他這才整個人頹喪了一般,坐了下去,兩股清淚,從他的臉頰左右流了下去,小胖一直以來都是個樂天派,能讓他這樣流淚,專業悲傷,還是頭一次。
他整個人低着頭,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默哥,那就按你的辦法,等小雨姐的消息吧。」
他說完以後我點了下頭,說:「行,這會兒,整個寢室成了一幅寂靜的畫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以為他們都睡着了,長劉海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看看樓下的。」叉乒名巴。
我問他咋了,我看了眼樓下,剛好看到兩個眼熟的人,毛寸頭和曹小軍,這倆貨在那抽煙呢,偷偷摸摸的,貼着宿舍牆角,有幾個人還幫他們攔着,怕被老師或宿管發現。
長劉海問我,「要不要今天干他,反正氣不順,找個人打打氣也好。」
我陰笑一下,也是,這逼昨天不是還跟我們裝比呢麼,剛好叫上小胖,讓他出一口惡氣。
長劉海說行,然後問了問王安民的意思,他說可以,小胖突然一個猛子爬了起來,問我們要幹啥,是不是有啥消息了。我說:「沒有,別激動,是毛寸頭。」
我指了指宿舍樓下面,然後跟他說,「今晚干他不?」
小胖霍的的一下站起來,喊了句,「干,干不死他我就不是胖哥」!
反正都吃完了飯,有力氣,等黃昏過後,我們想着毛寸頭估計是已經回寢室了,就問他們去不去,黑大個喊了我一句,說:「默默,拿鑰匙給你,把我柜子裏的那個棒子拿過去。」
我皺了下眉頭,說:「不用了吧,干他還需要拿棒子麼。」
黑大個說,「你傻啊,他寢室又不是他一個人,你們要打他,他們幫忙怎麼辦。」
小胖罵了句,「還干不過他們不成,默哥是高一老大,就算退役了,他們也不敢還手吧?」
黑大個說:「那是以前,現在默默沒以前那麼有威嚴了,還有,你們別忘了,曹小軍在他寢室怎麼辦?帶着去,可以起到震懾作用,知道不?」
我說了句,「也是」,然後就拿過黑大個的鑰匙打開了柜子以後拿出了那根黑的棒子,心想真粗真重啊,這要是打下去一棒子,誰腦袋不得開花啊。
小胖獰笑了下,說:「我拿着吧,他嗎的,他還不服,我就一棒子下去,敲死他個鱉孫。」
我說:「行了,我可告訴你啊小胖,這玩意兒你別動,你什麼武器也別拿,我看你情緒不穩定,萬一你一激動把人真給打死了,你家裏全都變賣了家產,也不夠你這敗家兒子弄的。」
小胖臉一紅,說:「那行我不拿了。」
大概晚上八點左右,整個樓棟這兩周沒有值周的學生,忙着畢業的,忙着考升學試的,所以學校也就取消了,這也就出現了許多逃課,還有許多敢公然抽煙的學生。
我問了小胖,瞅見毛寸頭還在宿舍麼,他說:「瞅着呢,出口就這一條道,他絕對沒出來。」
我說:「行,咱們走?」
長劉海吼了句,「go!」
小胖幫我拿着鐵棒,也吼了句,我說:「你別拿着這個,給王安民,你,我不放心。」
他嘟囔了句,「你就當我自制力那麼差啊。」
我切了聲,說:「別墨跡了」。
一路過去,鐵棒被王安民藏在褲腿里,長劉海也就拿了個甩棍藏着,我也是,小胖就啥也沒拿,怕他太激動。
我瞅准了是毛寸頭的宿舍,一腳就把門給蹬開了。
喊了句,「毛寸頭,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