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所謂官銜,在蘇菁洛眼裏都是虛幻的。別說正四品,就算是正一品她也不稀罕。
「朕的玉璽暫時交由你來保管,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退下吧。」皇上很想安靜一會兒,便示意蕭軒翊離開。
「皇上保重。」蕭軒翊又行一禮,拉着蘇菁洛轉身離開了皇上的寢宮。
數日後的早朝,蕭軒翊手裏捧着玉璽,虛設龍椅,代受百官朝拜。
「攝政王千歲!」群臣浩浩蕩蕩的下跪。
「眾愛卿可有本要奏?」蕭軒翊滿臉嚴肅莊重之色,等候群臣進諫。
「臣有一本,參太子蕭頤。」御史受藥聖所託,將奏摺遞了上去。
「呈上來。」蕭軒翊親自下來,就要接奏摺。
「攝政王不可,奏摺應由太監傳奏。」謝御史連忙跪下,將奏摺遞了上去。
「本王暫管朝政,御史不必拘於俗禮。」蕭軒翊拿過奏摺,隨意掃了幾眼。
「謝御史,你知情不報,本王可是要追究你的責任的。」
「微臣知罪。」謝御史瑟瑟發抖,生怕閻王殿給自己判個重罪。
「不過好在你迷途知返,本王就判的輕一些,暫時削掉你七天官職,去隨軍歷練一番。」蕭軒翊見謝御史如此害怕,不由得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
「謝攝政王。」謝御史連連拜謝。沒想到蕭軒翊不知何時改了腸子,變得這等好心。
「藥聖近來可好?」蕭軒翊附耳問道。
「額……」謝御史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還有誰要奏本?」蕭軒翊本來就不指望謝御史回答,他只是開了個好頭,藉此拋磚引玉。
底下眾臣見蕭軒翊甚是寬容,皆蠢蠢欲動。
「與皇后,太子一黨者,自覺受罰,本王會在皇上面前求情,但要是敢有所隱瞞,待本王親自查到一律按亂黨處理,殺無赦!」
「還有,各地有災民、乾旱、冤情等都可以上奏,本王親自審理。」蕭軒翊繼續補充道。
「臣有本要奏。」
「臣也有……」
群臣不再顧忌,紛紛暢所欲言。蕭軒翊自然也是十分樂意,照單全收。
退朝後,蕭軒翊去養心殿批閱奏摺。
「喂,皇叔日理萬機,叫我一個小丫頭來幹嘛?」蘇菁洛大大咧咧的走進養心殿的大門,站在蕭軒翊的面前。
「小丫頭,本朝可找不到你這樣的小丫頭。」蕭軒翊將奏摺放到一邊,半開玩笑道。
「快點,我下午還要和翡翠珍珠去逛街。」蘇菁洛現在悠閒得很,把自己的時間都安排在玩上了。
「幫我批奏摺。」蕭軒翊臉色一正,將一堆奏摺推到蘇菁洛面前。
「蕭軒翊,你可不能不講理,我就是一個太醫院的教習,這麼可能幫你批奏摺。而且,不是說女子不能干政嗎?」蘇菁洛連忙想把苦差事推走。
「誰說女子不能干政?本王說能就能。」蕭軒翊哪裏是那麼好哄騙的人,笑着讓看守的禁衛關了殿門。
「你不怕我像皇后那樣?」
「那你能成為本王的王妃再說。」蕭軒翊突如其來的認真讓蘇菁洛頓時慌了。
蕭軒翊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尷尬的乾咳了兩下,又別過臉去。
「那啥,批就批。」蘇菁洛接過奏摺,目光試探性的望向那個五官俊美的男子。
「但是不是我批哦,我和你一起。」
「士族壟斷,寒門難以入仕,該如何?」蕭軒翊提問道。
「重科舉。」蘇菁洛雖然歷史學得不好,但是這些簡單的東西還是頭頭是道。
「科舉?」蕭軒翊頓時來了興趣。
「就是選拔性考試,但勢必會牽扯到士族的利益,因此要把握好度。」蘇菁洛穿越前所在的那個地方,歷史上有一個叫『隋』的國家,就是如此。
「有意思。」蕭軒翊劍眉一挑,對蘇菁洛又有了一些新的印象。
「地主圈地,百姓受到壓榨,該如何?」
「丈量田地,平價買之,還給百姓即可。但是需要你派暗衛去監督,不然會出岔子。」蘇菁洛沒想到這裏居然也有聰慧的臣子,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本質。
「不賣當如何?」蕭軒翊沒想到蘇菁洛居然有如此見解,頓時有意為難道。
「先制定律法,在地方強制實行,隨後逐步推到全國。這招叫溫水煮青蛙。」蘇菁洛當然有應對之策。
「哦,對了,這是誰的建議,可以召他來問問。但是變法不可輕易推行,否則會出現動亂的。」蘇菁洛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方州官。蘇菁洛,你既然這麼有才能,就隨本王處理朝政吧。」蕭軒翊似笑非笑。
「你……」蘇菁洛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都怪自己口無遮攔,賣弄那點學識,這下好了,給蕭軒翊留下來批奏摺了。
蘇菁洛啊蘇菁洛,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皇后和太子已經招供,他們的後半生恐怕要在天牢中度過了。亂黨也有自招的,也有查抄的,很快應該就能清理完了。」
蕭軒翊知道,蘇菁洛被這兩位陷害多次,因此特意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哦,按律處理即可。」蘇菁洛輕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鄒氏當年陷害你娘的案子現在已經有了進展,現在我已經給鄒家施壓,讓鄒氏自行招供。證據也在搜集中……」
蘇菁洛不說他也知道,蘇菁蓮母女一直都是蘇菁洛的一塊心病,之前時機尚未成熟,現在是時候平反此案了。
「謝謝你,蕭軒翊。」蘇菁洛不知如何感謝蕭軒翊,只能低着頭,簡單的說了一聲謝謝。
原主,你看到了嗎?我幫你報仇了,當年的冤案,也是時候結束了。
「蘇菁蓮你想怎麼處置?」
「她已經嘗到了苦果,就隨她去吧。」蘇菁洛當時將計就計,讓蘇菁蓮嫁給了那個紈絝王公子。
王公子不學無術,又花天酒地,對待蘇菁蓮並不好。原本心比天高的蘇菁蓮,最終也是心灰意冷,獨守空閨。
「報!」一個傳令兵單膝跪在殿外,似有急事要稟告。
「講。」蕭軒翊心下疑惑。難道又起禍端?
「殿下!番邦造反,突襲州郡,揚言要攻下京城,活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