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怎麼看?」
「嗯。筆神閣 bishenge.com」
韓池想了想,「回去吧。你和我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期待。」
韓沉愣一下,「怎麼講?」
韓池笑了,「五叔是最受爺爺寵愛的兒子,他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其他兄弟卻不能,這還說明不了問題?一家人這麼多,兄弟這麼多,尤其還是老么,你和五叔,在輩分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你是大夫,五叔是為國爭光的科研人員,哪怕不是位高權重,說出去也不丟韓家人,反而還會給韓家添光。總不能你們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他還對你們有什麼高要求吧?」
韓沉「是,但是……」
「你擔心周沫?」
「嗯。」
「她的家世……確實不夠格。」
「三哥!」
「你別急,」韓池娓娓道來,「我說的是實話,你沒法否認,不是嗎?客觀的事就要客觀來看。你四哥、五哥都沒結婚,現在韓家有孩子的,只有大哥和二哥……人丁——其實也沒那麼興旺。其他的,還用我說?」
韓池的意思,昭然若揭。
奉子成婚,先斬後奏。
韓沉卻沉默了。
半晌後,他說「我知道了。」
韓池卻笑問「我出的難道不是好主意?你怎麼聽上去一點都不開心呢?」
韓沉「沒什麼。我再想想。」
韓池「這事還想什麼?你要想和周沫在一起,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
「也不一定,」韓沉說「我已經和周沫領證了。」
「什麼時候的事?」韓池驚訝。
「很早。在我剛來東江的時候。」
「上次你倆見我,其實就已經領證了?」
「嗯。」
「五嬸也知道?」
「剛開始不知,前段時間知道了。」
「你呀你……」韓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有誰知道?」
「二哥。」
「你完了,」韓池說「他萬一告訴爺爺,你還有好嗎?」
「他沒和爺爺說,也沒和其他人說。」
「那他還算有點兄弟情誼。」
「這樣瞞着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不想周沫受委屈,明明都領證了,卻只能說是我女朋友,這對她不公平。」
韓池犯難,「你這情況,太複雜,我也沒法給你答案。」
「我知道,」韓沉說「我的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你……加油。」
「嗯。」
兩兄弟聊了不短的時間,這才斷了電話。
韓沉收起手機,轉而看向韓毓和梁辛韻。
「你們都聽到了,三哥他也不清楚,」韓沉說「我再給二嫂打個電話問問。」
韓毓一臉急切,「對啊,還有知音,快問問她。」
韓沉微微頷首,又給二嫂艾知音撥了電話。
簡單詢問幾句,艾知音竟然連韓濟來了東江都不知道。
韓沉還疑惑着,他二哥出門,怎麼都不給二嫂報備一聲。
這下,從艾知音這兒打聽韓濟下落的事,也中斷了。
韓毓見韓沉也處處碰壁,整個人又陷入深深的憂鬱中。
「韓沉,你不是要回帝都?」韓毓突然說。
韓沉目錄驚訝,點頭道「是,我想告訴爺爺我和周沫領證了。」
韓毓堅定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韓沉望向梁辛韻,似乎在求解。
韓毓目光空洞,同時又帶着憤慨,「我想找你爺爺要個說法,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他還有沒有拿我當她女兒?」
說着,聲音又哽咽起來。
梁辛韻連忙攬過她肩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輕拍着安撫。
「你姑姑陪你回去也好,」梁辛韻說「你和周沫的事,中間的阻礙只有韓家,原因在你不在周沫,你要承擔起緩和矛盾的責任,自己處理好和韓家的關係,不能把周沫夾在中間,當擋箭牌。男孩子,要在感情中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更何況你現在是沫沫的丈夫,更應該如此。」
韓沉認真聽訓,「我知道。媽,你說的我都有考慮。今天來這邊,我也想告訴您,十一我要回趟帝都,找爺爺說清楚。不管他什麼態度,我要先表明我的態度。」
「韓沉,我支持你,」韓毓擦兩把眼淚,「你放心,要是你爺爺不同意,那我就在韓家撒潑打滾,反正他們也不拿我當自己人,我也沒必要想着顧及他們的臉面了。他們太自私自利,不顧及我,卻還要管着你,插手你的婚事。我知道你爺爺一直想你和那個駱芙結婚,可結了婚又能怎樣?到時候他們又看不慣駱家,難不成也要像對我一樣對你?讓你跟着駱家一起跌入谷底?與其這樣,我覺得你不如和周沫在一起,你們倆不牽扯這些是是非非,就過自己的平淡日子。不靠韓家,兩個人在東江,一輩子開開心心,挺好。」
「姑姑,謝謝您。」
韓毓大概是韓家唯一支持他和周沫在一起的人了。
「我已經受夠了,」韓毓抹把臉,清了清不舒服的嗓子,「這麼多年,我一直告訴馮陽,只要他別做什麼犯法的事,就在自己的崗位上干好自己的事,不說仕途走多遠,平安熬到退休沒問題。他也聽我的話,沒和他大哥一起胡來。我以為,就憑我姓韓,也能保馮陽無事,是我太高估自己在韓家的地位,他們狠起來,根本不管你是誰!」
「好了好了,咱不氣了,」梁辛韻哄道「馮陽的處理不是還沒結果?咱們先等等看,說不定馮陽那邊也會什麼事沒有呢?」
「馮朝都莫名其妙消失了,說明被帶走雙規了,那可是雙規,」韓毓激動道「陌生環境,可能不給吃喝,不讓你和外界聯繫,就關着你,還可能故意把室內溫度調高,讓你熱的受不了,就為了讓你如實交代。這樣的環境,誰能受得了?五嫂,你覺得馮朝是意志堅定,能受得了這些的人?怕是剛被帶走,腿都軟了。就算他能扛得住審問,別人手裏肯定也有證據,就算馮朝矢口否認,韓家想要辦他,也有的是招數。」
「姑姑說的很對,」韓沉說「論政法這塊兒,沒有誰能比韓家人更精。」
何止是精。
說是玩爛了,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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