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決「有。愛字閣 www.aizige.com」
韓沉蹙眉,「方便透露是誰?」
韓決「不少。幾個伯母娘家那邊的姑娘,大嫂和二嫂也有提過。尤其是二嫂,她說十一讓我和闞彤出去找個地方逛逛。」
韓沉震驚,「闞彤?」
韓決「嗯。」
韓沉「五哥,你千萬想好,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掉以輕心。」
韓決眉目一轉,打量韓沉,「你知道什麼了?」
韓沉垂眸,「闞彤以前看上我朋友,給他下過藥。現在她又和二哥、四哥走很近……」
韓決溫和的面容瞬間換上難色,「什麼情況?」
韓沉「不清楚。就是因為不清楚,五哥你才要多注意。」
「嗯,」韓決說「前些日子家裏讓……」
話說一半,他看了眼周沫,又繼續說「駱小姐和四哥相親,沒成。三伯和爺爺的意思,還是想在你和四哥之間二選一。」
韓沉「……」
一旁正吃的投入的周沫突然頓住筷頭,她看向韓沉,問「你這是……被當秀女了?」
韓沉黑臉,「別亂說,咱倆都結婚了。」
周沫吐吐舌頭,繼續大快朵頤。
韓沉一臉愁容地問韓決「這次——她來?」
韓決「她不是年年都來?這會兒估計已經在家裏了。」
韓沉有點煩躁,「那我六號再回去。」
韓決「別,你還是聽二哥的,他的主意一向很正。現在韓家的家長們也都喜歡聽他的意見,他讓你五號回去,肯定沒錯。」
韓沉為難地看向周沫。
周沫剛咽下一顆菠菜,就見韓沉看着自己,滿面愁容。
「不用看我,自己決定就好,」周沫放下筷子,想了想又說「只要你能保證,七號咱倆能搭飛機回東江,八號能正常上班就行。」
韓沉看着周沫,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他懂周沫的潛台詞。
她不介意他幾號去,只希望他能按時歸。
伸手蓋上周沫的手,韓沉心疼地捏了捏,「放心,我肯定能按時回來。」
「嗯,我等你。」
韓沉給周沫夾了塊魚,「慢慢吃,小心刺。」
周沫淺淺一笑,繼續津津有味品嘗菜餚。
這一幕入了韓決的眼,他唇角帶着淡淡的笑,不禁對韓沉說「看來你真的結婚了。」
韓沉「結婚還能有假?」
韓決唇角微扯「韓家人結婚,有幾個真?」
韓沉瞬間笑不出來。
最典型,也是他最看在眼裏的,便是梁辛韻和韓稹。
韓決說的一點問題沒有。
「之前在你單位工作的齊潭……你知道他在帝都和哪些人走得近?尤其是你們的上峰,」韓沉換了話題。
「怎麼突然問他?」韓決疑惑。
「他現在在東江的衛生口工作,他朋友段峰和我是同科室的同事,」韓沉餘光掃過眼周沫,又說「我和段峰有競爭關係,在抗洪救災時,段峰見義勇為救了人,肯定會壓我一頭。」
「我想想……」韓決突然陷入深思,「齊潭是東江人,能進我們單位,是他老師托人安排報名後,他考進來的,在帝都這邊還真沒什麼能倚靠的背景……不過,後來因為工作原因,他和這邊一個檢察院的主任走的挺近。」
「市級還是區級?」
「市級。」
「再往上不是……」
「嗯。」
韓沉陡然沉眉,「真棘手。但願他不是駱芙他父親的人。」
周沫心下一緊,原來齊潭背後也有大人物,還有可能還是駱芙的父親。
這關係,呵呵,繞了一圈,都在一起。
韓決「這年頭,沒點有權威人士的背書,不好混。」
他也一樣,要不是有韓家,他和齊潭孰贏孰敗還未可知。
韓沉擰眉「既然齊潭有如此強有力的背書,他是怎麼甘心輸給你後還出走帝都的?是你逼他離開的?」
韓決「不是,他自己走的。上面本來想將他下放到下一級的單位,其實他不用非回東江不可,大不了再熬兩年,憑他的能力,再上來也不是難事,不過……他在這邊遇到點私人問題,不走的話,閒言碎語太多,也不利於他未來的晉升之路。」
韓沉挑眉,「哦?什麼私人問題?」
韓決「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有流言說,他是三。」
三……三兒?!
周沫和韓沉愣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男小三的意思。
兩人雙雙震驚,對視一眼,久久未能從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里脫離。
「這也太、離譜了吧?」周沫有點難以置信,「五哥,這消息,你確定嗎?」
「不確定,只是流言,不清楚真假,」韓決說。
周沫怔怔地看向韓沉,「你別想別的,我只是……憑我對齊潭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種人,但……也這麼多年了,他要真變成這種人,我覺得也有可能。」
不過周沫還是覺得受到不小的震撼。
再回想齊潭的模樣,越想越懷疑,他是否真的有點道貌岸然了……
韓沉卻幸災樂禍說「他要真有私德問題也挺好,反正我沒私德問題。至少對我來說,他這個威脅,就不存在了。」
周沫「……」
韓沉「你總不會對一個男小三還余情未了吧?」
周沫一時尬住,眼神晃了晃韓決,示意韓沉,他五哥還在這兒。
果然,韓決夠聰明,也夠敏銳,一下抓住韓沉話中的天機。
他笑道「周小姐和齊潭還認識呢?」
他說的也夠隱晦,沒直接點破周沫和齊潭之間的關係,只點到為止。
周沫笑笑,好不彆扭。
她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掐了韓沉大腿,懲戒他「口不擇言」。
韓沉微微皺眉,周沫受傷力氣不大,他沒感覺到多疼。
周沫這偷偷摸摸卻又乖張使壞的模樣實在惹人愛。
他故意逗她,說「我五哥還在呢,你手幹嘛呢?」
「……」
周沫刷地臉紅,像做錯什麼事似的,她的手迅速拿上桌面。
她想解釋什麼,但解釋似乎又很多餘。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只能忍下這口氣,咬着唇,一言不發,又羞又臊,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韓沉卻對着韓決一臉笑意地說,「五哥,別介意啊,沫沫淘氣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