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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色的畫作動了起來,如同被暫停的黑色屏幕點擊了播放一般,靜靜的黑暗空間裏,源源不斷的出現了一群怪異猙獰的生物。這些生物的出現如同下雨,又如同大盆潑水一般的灑向了天河星系的宇宙之中,大約持續了一刻鐘之久,雨停了,水潑完了。
怪異生物在虛無的宇宙中,隨着出現時的慣力像更遠的周圍四散而去,但數量集中的怪物群卻在隨着慣力飄行一段距離之後,慢慢的停住了,如同受到指揮管理的部隊一般,漸漸的集結到一起,靜靜的等待着。
久久之後,它們才如軍隊開拔一樣朝着一個方向前進,順着這個方向無限的延伸下去,宇宙之中星星點點的分佈着很多四散的零星怪物,一直延伸,遙遠的宇宙之外,有一個美麗的藍色星球。
在這些怪物乍然出現在天河星系的同時,藍星北半球夏國東部半島的上方,一個隱藏的空間中,年齡幾千歲的星獸嘲風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幾年後
2021年6月的一個午後1點,許哲心開車行駛在返回辦公室的路上,島城的6月,天氣開始變得潮濕悶熱起來,馬路上的車輛並不像早晚班高峰時那麼多。
雖然車裏的溫度並不舒服,許哲心卻覺得平靜悠然,曾經悲傷的心情讓她錯過了整個春天的美麗風光,此時初夏的風景依然賞心悅目,她一邊欣賞着路兩邊飄過的風景,一邊愉悅的聽着車裏音樂,心神難得的放鬆。
自四個月前,已經談婚論嫁的男友發生事故突然離世,許哲心幾個月來都是在悲痛、忙亂、和緊繃的狀態下度過的。如今,隨着時間自心間流逝撫過,悲傷漸漸平緩沉於心底,生活終於恢復正常。
突然,上坡的馬路上,有一點反光吸引了許哲心的目光,她仔細一看,好像是釘子,手上迅速輕輕一打方向盤,車子偏移了一下,然後她就覺得腦袋暈了一下。
許哲心以為是車晃得她有些狠呢,正想着那反光的是什麼東西,好像是地下埋設管道的警示標誌上面的釘子,有些突起了,應該對車胎沒有大傷害吧,而且她躲過了。
因此她耳邊上或者說腦海中響起的一句「呀,偏了,」讓許哲心很疑惑是否是她的錯覺。然而她定神仔細分辨,並沒有什麼聲音,看來確是錯覺,許哲心繼續悠然的開着車上班去了。
許哲心,女,九零後,現年二十九歲,中長發,身材高挑偏瘦,長相秀美,皮膚白皙,清柔中帶一點中性的氣質,給人一種明快幹練的感覺。
已在島城貸款買房一套,三室兩衛,計劃作為婚房使用的。這幾個月她的父母不放心,怕她一個人呆着太傷心想不開,所以過來陪她一起住。
許哲心是一名建築行業的管理者,收入每月一萬五左右,正常年間還有年底獎金,在島城算是收入不錯的白領工作者。
開着車很快就來到了單位,許哲心停好車上到三樓的辦公室,來到座位上倒好水,打開授課視頻,戴上耳機開始聽課。
由於受這兩年全球性疫情的影響,公司的國外項目管理困難,領導們從局勢上考慮決定暫停國外市場開拓業務。
許哲心從海外市場部轉崗到了國內市場部,但是國內房地產市場目前也不景氣,從前全公司最忙碌的部門現在偶爾也有了空閒時間。她雖然已經是行業中的佼佼者,資歷深厚,但她還是決定空閒時間多學習,再增加個含金量高的執業證書傍身。
正聽着課件呢,授課老師的聲音讓心神疲累的她一時有些恍惚,隱約中聽到一聲,「哎,能聽到嗎,我們聊聊啊。」
聽到有人說話,許哲心精神一振,摘下耳機坐直了,看向她的同事,說,「嗯,要聊什麼事?」
辦公室的幾個同事都詫異的看向她,小孫說,「怎麼了,許姐?」
感覺不對的許哲心納悶的問,「剛剛不是你們跟我說話的嗎?」
同事們都搖了搖頭,「我們沒說話啊?」
這就尷尬了,許哲心笑了笑地說,「哦,不好意思,可能我剛剛走神了。」
以為可能是自己太累,剛剛睡着做夢了的許哲心,喝了口水,振奮了一下精神,坐下接着聽課。半個多小時後,抵抗不住疲勞的她又走神了,耳邊再次響起,「許哲心,我們得聊聊?」
她甩了甩頭,又做夢了?
看來是她之前一段時間太累,現在放鬆下來後,疲憊都漸漸顯露出來了,她出去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再次振奮精神回到辦公室,時間已是到了下午兩三點後,許哲心再沒有瞌睡了。
一直以為是自己幻覺的許哲心,絕對沒有想到就在她的身邊跟着一個隱身的,鬱悶無比卻又不敢肆意妄為的高等級靈體生物,嘲風。
此時嘲風努力的想跟許哲心溝通,可是卻突破不了她的心防,好不容易等到她偶爾的精神鬆懈心防降低時,傳過去幾句話,卻又被當成了幻覺。
它雖然有能力強行破入許哲心的心防,但是卻會傷害到許哲心的靈識,作為它將來的主人兼夥伴,它當然不敢也不捨得傷害她一絲一毫啊。
沒辦法,嘲風只能呆在許哲心的身邊無聊的飄着,等晚上她睡着後再跟她交流。它覺得自己的新夥伴意志很是堅定,恐怕不好溝通,還是得提前想個法子來讓她相信它。
下午5點下班,許哲心開車回家,剛進小區門,習慣性的抬頭一看,毫不意外的就看到四樓的窗戶上,瑞瑞正沖她揮手呢,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抬手揮了揮以做回應,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進到家門,老爸許連君抱着瑞瑞正等在玄關,瑞瑞衝着她伸着兩隻手要抱抱,許哲心摸了摸弟弟的頭,伸頭看了看,老媽高玉正在做飯。
她高興的換了家居服,洗了手將瑞瑞抱到懷裏坐到沙發上逗着玩,身心都覺得輕鬆了。
瑞瑞是她父母收養的孩子,是許連君的侄孫。許連君的哥哥,許哲心的大伯當年當兵犧牲了,大伯母一個人拉扯着許哲心的堂哥生活。
雖然有許連君和其他兄妹的幫忙,但是當年那個時代,農村的生活家家都不容易,她堂哥結婚後,勞累了一生的大伯母生病去世了。
她的堂哥沒有讀大學,初中畢業後就出去打工掙錢了,結婚後堂嫂生了瑞瑞,但是在瑞瑞才幾個月大的時候,堂哥在建築工地上出事故走了,她的堂嫂還年輕,不想一個人養孩子,決定要改嫁。
因為堂嫂不願意帶着一個拖油瓶,而許連君和她的小叔叔許連作也不同意自家的血脈流落在外。經過商量後,打算讓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的許連君收養瑞瑞,只是因為差着輩分,許連君一直還沒有給瑞瑞上戶口。
吃完晚飯,許連君出去散步了,許哲心抱着瑞瑞陪高玉去小區的廣場去玩,高玉去跳養生操,她則陪着瑞瑞到處去探索世界。
玩了一個小時後,回到家中,許哲心給瑞瑞洗澡,餵吃水果之後,陪着他在房間裏玩。
許連君和高玉年紀大了,近六十的年齡,加上農村常年的勞作,讓他們的身體都有一些病痛,照顧一個小孩子幾個月,已經讓他們體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
這幾個月他們呆在許哲心這裏,除了上班的時間外,都是她在照顧瑞瑞的生活起居。照顧一個不到兩歲的活潑孩子,很大程度的分散了她的精力,讓她順利度過了悲傷期,也讓她對瑞瑞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幼兒純真的眼神和滿滿的依賴深深的打動了她的心,讓她空蕩蕩的心裏滿滿的又住進了一個小男人。
所以她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她不想結婚了,想將瑞瑞收養在她的名下,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就還沒有跟父母商量過。
高玉有高血壓,夜裏睡不好白天會不舒服,為了她能休息好,瑞瑞晚上都是跟許哲心一起睡在一個有一張大榻榻米的房間裏,許連君和高玉夫妻倆各自一個房間休息。
晚上9點半,瑞瑞喝完奶粉後睡着了,許哲心到洗手間洗漱一番後,終於可以舒服的四肢攤開的躺平啦。她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沒有重要的信息需要處理,於是翻開了電子書,打算看一會好入睡。
其實自從她開始照顧瑞瑞後,因為要經常起夜,許哲心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傷心失眠了,反而總是睡不夠,每天也看不了幾頁書,堪稱秒睡啦。
今天也不例外,甚至更快。
夢境結束於突然的失重落入水中,「咳咳咳」,許哲心猛地坐起,水嗆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她抬頭一看,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岩石鑿砌的小池子裏面,身下的水色不濁不透,泛着白色,溫度適宜,光線昏暗看不清楚,隱約可見周圍的牆面也是青灰色石質的。
她身穿着睡前的家居服,手扶在池沿,掌心皮膚都能感覺到那石頭的粗糙感,好真實呀,難道不是做夢?許哲心狠了狠心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下,「呀好疼」。
天哪!竟然不是做夢!
許哲心馬上就心慌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剛睡着嗎?
家人們哪去了?
想到家人許哲心更加着急,站起來就打算爬出池子看看這到底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