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3月3日的第二更
~~~~~~~~~~~~~~~~~~~~~~
七七低吟一聲,蠕動了下,然後她發覺自已被緊緊地束縛住了。
張嘴在黝黑而健壯的胸脯上咬了一口,環抱着她的手臂鬆了開來,她立馬滾到了邊上,回頭調皮地望着那個還半夢半醒的鄭狩正皺着眉頭揉自已的胸膛。
「七七……」他撅起嘴來,迷濛的熊眼看過來,哼哼道:「你又咬我……」
「誰叫你總是把我當抱枕來着?悶死我了。」七七說着皺了皺小俏鼻子,下床站起來,卻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七七,怎麼了?沒摔痛吧?」鄭狩被她的突然狀況嚇了一跳,磕睡蟲都嚇跑了,撲到床邊探出上半身就去撈她起來。
「痛不痛啊,七七,說話啊……」鄭狩的大粗手不住地揉着她的膝蓋,着急地道:「哪裏摔痛了啊?」
楊七七有些發懵,摸了摸自已的腿,不明白昨夜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虛軟無力了?還有些酸脹感。
「阿季昨夜有回來嗎?」她不答反問,眉心微微攏起。
「我一回來就沒看到他人。」鄭狩道。
「那你昨天回來有發現房間裏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鄭狩撓了撓頭皮:「沒啊。」
七七還是不放心,起身邁着打顫的雙腿進了浴室,關上門。脫下衣服,褪下睡褲,查看身上的痕跡。纖細的身體無瑕無垢,一如潔白的玉蘭花兒映照在鏡子裏。她的目光細細地刷過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終於在大腿內側找到淡到可以忽略的粉色痕跡。她伸手在那處抹了一下,將手放置鼻下細聞,卻沒有任何的可疑味道。
看來,是她多疑了:這種痕跡隨便在哪裏碰了下都有可能留下來。說到腿部酸脹無力,也可能是昨天運動過度了吧。
「七七,你有沒有事啊?」鄭狩在門外敲着,「為什麼把自已鎖在裏面?」
「我沒事,只是想洗個澡。」
這主意還不錯。她暗忖着,果然放了水。
聽到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鄭狩立馬對着浴室門,眯起熊眼,微彎了腰一臉猥瑣地道:「七七啊,你一直要求我勤洗澡,講衛生。我覺得吧,這話真是太對了。」
「那你昨夜睡前洗了嗎?」
「洗了洗了。」鄭狩?(?_?)?:不洗的話,怕被你一腳踹下床啊!「不過吧,昨天實在是太?了,洗得吧,那個太馬虎了。為了堅決地執行七七女君的指令,我認為,現在很有必要再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地,好好洗一遍。」
「阿狩真乖。」裏面的七七道,「等我洗好了就把浴室讓給你。等不及的話,就用其他房間裏的浴室吧。反正空關着的,隨便用哪間都沒關係。」
不帶這樣的啊!
鄭狩撓門:「七七,我洗澡的技術欠佳,需要你的現場指導……」
七七-_-|||
~~~~~~~~~~我是技術欠佳的分割線~~~~~~~~~~~~
年季摩今天早練沒出現,只差一名青侍在早餐時過來打招呼,說昨夜有個競技場的照明設備出了問題,他要去現場查看處理,中餐與晚餐都在外面吃了。
「謝謝你來通知。」楊七七讓那名青侍稍等一會後,就去廚房裏裝了兩個食盒。「還沒吃早飯吧?這個青色的食盒是給你的,另一個黑色的請轉交給年季摩。」
食堂里的飯菜哪裏有凌月做得好吃呢?!
七七女君大人真的如傳說中一樣溫柔、美麗又體貼啊!年季摩大人真是幸運,能成為她的守護獸。
這名青侍閃着星星眼,將胸膛拍得「啪啪」響,一再地保證就是天塌地陷、獸人滅絕,也會完成她交待的任務。說完,就伸直了雙臂捧着兩個食盒邁着機械步出去了,哪裏像是捧着食盒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更像是捧着兩個炸藥包啊。
楊七七看得滿臉黑線。
年季摩與鄭狩忙着堂里的任務,楊七七等人也忙着在競技場裏訓練,努力地提高着自已的整體實力。不知不覺地就又夕陽西下,幾人帶着滿身絢麗的橙黃陽光與汗水回到了小樓。沒想到,除了看見廚房中忙碌的凌月,還見到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年季摩。
白色的運動服,一頭半濕的長髮正在他腦後自已編着辮子。
於是,眾人拜倒:他這頭髮到底是有多高級啊?連辮子都會自已編,真是無所不能!
「阿季,你臉怎麼了?」楊七七看到他左臉頰青腫了一片,不由得擔心地上去握住他的手,仔細查看。
「不用擔心,小傷而已。」年季摩擁抱了她一下,嘴上安慰着七七,眼神卻凌利地射向站在人群最後的項不臣。
本來垂着眼睫的項不臣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掀起眼皮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那雙桃花眼中迸射出濃濃的邪氣。
年季摩:我知道你是誰。
項不臣:是嗎?
年季摩:別被我揪到尾巴。
項不臣:噢~
「我去洗個澡。」項不臣走向樓梯,與年季摩擦身而過。
「我也去,等等我。」塗進連忙跟上。
項不臣三個雖然沒有定居在小樓里,但是訓練過後總是會在樓上的客房裏洗澡,所以那裏的衣櫥里有他們的換洗衣物。
「有事?」年季摩目送着項不臣消失在樓梯的轉角,再回過頭來看煦。
這隻雄獸自一進樓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審視猜度中透着淡淡的酸味兒。
「沒事,我也去洗澡。」他眨下眼,隱藏起所有的情緒,快步離開。
滿身的灰塵和汗水,楊七七也感到渾身黏膩得難受,但她更關心年季摩身上發生的事:「阿季,昨夜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突然地就不在房間裏了?真的是因為競技場的照明設備有問題才連夜處理去了?」
年季摩寵溺地彎起食指颳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又在上面親了下,才道:「昨夜裏是無名在窗外引我出去的,我們在果園裏打了一場。」他側過頭來指了指臉上的青腫,「這裏被他踢到了。他的武技比上次有了很大的提高,就算是我用了你教我的一切技能,也只是與他打了個不相上下。還沒分出勝負,有青侍就急呼我,大競技場的照明設備確實出了問題,後半夜,我確實是在處理堂里的事,包括今天一整個白天。」
年季摩目光微閃,他沒有告訴她,今天白天,他趁着項不臣在聖女堂訓練,他就潛進了育崽堂他的房間,可惜什麼可疑之處也沒找到。要說不同也是有的,那就是比之其他少年雄獸更加簡單的房間佈置。十個平方的小屋裏只有一張整潔的木板單人床,青色的統一發放的被褥被摺疊得見稜見角,很有部隊軍味。此外,就是空空蕩蕩一無所有,乾淨得連毛髮也找不到一根。
太過於乾淨了,乾淨得可疑。
就如他留在育崽堂里的檔案:沒有被警告過,也沒有被處分過。據其他少年雄獸的回憶,他竟然連食堂吃飯也從未插過隊。
無跡可尋,並不代表着沒有問題。
年季摩的直覺確定,那個桃花眼又一臉邪笑的少年,就是那個危險又神秘的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