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椰和梅瑾瑜及一隊王宮侍者只比他們晚一步趕到,見幾人戳在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外,就直接走了過去。而後,就聽到了那些動靜,眾人臉上的表情立馬玄幻了起來。
「七七大人在裏面?」梅瑾瑜面上的緊張顯得很貼心,實則里心樂開了花。
梅庶子果然如她所料,打的是那種主意。
梅庶子分別給楊七七和梅瑾瑜下藥,又將派人將他們帶離宴會廳的事,沒有逃過她佈置的眼線。
梅庶子睡了楊七七,梅抱衾又與安查司副司長等三隻雌獸胡搞,那這兩個弟弟的名聲就全壞了,母王就算想要偏袒也要顧忌王室的形像與威信。醜聞一旦暴露,她太女之位基本就可以定下來了。
「我家大人在裏面休息。」年季摩答道。
梅瑾瑜朝着幾隻雄獸善意地點了點頭,就越過他們走向另一間房,這時的聲音更激烈,隱隱的有雌獸的嗚咽聲與雄獸的嘶啞的咆哮聲,還有床體搖晃的呻吟,身體相撞的「呯呯」聲。
這個二弟弟以一對三,竟然還如此勇猛,看來是在聖女林憋壞了啊。不過,她的這兩個弟弟一個端莊華貴,一個清純可人,背地裏卻都是盪貨。
梅瑾瑜心裏對兩個弟弟鄙視了一把,手就按在了門把上。
「殿下……」美椰不贊成地望着她。
她雖不知道裏面會是誰,但是,七七被誆進了另一個房間,定是陰謀。這個房間裏的人,必然也不簡單。她草草地將離開宴會前的場景回憶了下,猛然間想起了當時梅瑾瑜一桌只有她一人。梅抱衾和梅庶子呢?
畢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她一心向武,此時也不能不多想。
「院長大人……」項不臣挑眉邪笑,出聲阻止她的話頭。
只要推開手邊的這扇門。太女之位就唾手可得。梅瑾瑜當然不會容美椰阻饒自已的計劃,在項不臣出聲,對方一分神的當兒,就果斷地推開了門。
裏面的場面極為激烈。令所有人都萬分震驚,更有驚呼出聲的。
一白三黑的四隻獸人交纏在一起,那個扭成了詭異形狀的纖細身體竟然沒有折斷,還在撞擊着比他粗壯結實的雌獸下體。床上被單凌亂,之前聽到的聲音隨着門的打開而放大了致少一倍,還有那淫(禁)靡的氣味撲面而來,令得本就五官敏感的獸人們口乾舌燥,身體裏像着了把火。
這…這隻雄獸是三殿下?噢,天啊,果然是三殿下!
身體柔若無骨竟然在床上還有大用場。真是大開眼界。
那麼純淨的三殿下,原來在床上這麼生猛。看看被單上留下的痕跡和那三隻雌獸的迷亂樣,定是被做得很舒服啊。
三殿下和安查司副司長?另兩個是城衛軍第九隊的隊長和第十隊隊長?難怪這三人走得近,原來是因為用着同一隻雄獸啊。平日裏衣冠楚楚,原來背地裏如此淫(禁)亂……
圍觀的眾侍者剛認出房間裏上演激情戲碼的男主角竟然是他們的三殿下時。還有天會塌下來的驚恐。發現了王室醜聞,那絕對有會被滅口的可能。不過,他們馬上意識到現場不光有他們這些無足輕重的侍者在,還有靈武堂的院長美椰大人及楊七七女帥的幾隻守護雄獸在場。
美椰本身的地位就崇高,那幾隻守護獸也因着有楊七七罩着,所以絕對不會被怎麼樣。所以說,他們這些小嘍囉的命也會被順帶保住。
其實。他們不知道,就算沒有美椰和年季摩他們,大殿下也會讓他們好好地活着,活着成為她弟弟們醜聞的見證人。
因為沒了性命之憂,眾侍者才會有閒情在心裏八卦房間內的四人。
梅瑾瑜鐵青着臉拉上門,別人當她是弟弟醜事被眾人看到而生氣。其實她正為裏面的男主不是梅抱衾而氣惱。
按她原來的打算,推開門爆光的會是二弟弟與那三隻雌獸,這樣就毀了他的名聲及與楊七七在一起的可能性。至於梅庶子,他幹的那些醜事自已了如指掌,根本就翻不出自已手心。
現在。與人淫(禁)亂的成了梅庶子,這絕對不符合她的利益。
目光陰森地望向被年季摩他們守着的房門,但馬上就恢復了常態。
一雌三雄,是風流韻事。一雄三雌則是大大的醜聞,就算貴為王子,當觸犯了獸界的大忌時,梅月桓也保也不他。
望着衣衫凌亂,披散着頭髮抱着自已的小腿痛哭流涕的小兒子,她又恨又痛。
長相這樣乖巧純淨的小兒子,竟然是如此放蕩的一隻雄獸。
她恨他不自愛,而且如此狠毒,竟設計要毀了自已的哥哥。
赤讀帝國王室向來子嗣單薄,所以,對子女的教育與太素帝國正好相反。她一直是希望三個子女能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的。
能與兄弟姐妹及父母生活在一起,這是只有王室的孩子才能享受的福利。
但是,這個兒子卻沒有好好珍惜。
痛的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同時,也是一個國王,他的事情鬧得太大,全帝國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怎麼處理,她無法徇私。所謂上行下效,她不能讓帝國自古傳下來的禮教崩壞。
梅月桓終於伸出手憐惜地摸上了幼子的頭,在他心神一松,以為求得母王心軟,抬頭含淚而笑時,就見她淡淡地道:「押去聖女林,刑期十年。」
「母王,母王,請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父親,你快向替我向母王求求情,我不要去聖女林……母王……」梅庶子哭叫着,還是被兩名強壯的侍者拖了出去。
梅月桓聽着越來越遠的哭聲,心中沉悶。身後,一個身體靠了上來,伸手撫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按摩。
「漣,你不會怪我吧?」她問。
沈漣,也就是梅庶子的親父,他深情地注視着伴侶的頭頂,輕聲答道:「陛下沒有將庶子從王室除名,已是寬佑,漣感激陛下。要說怪,陛下該怪我沒有將這孩子教好。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乖巧的,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作為母親,也有一半的責任。」
「陛下國務繁忙,所以,陛下沒有錯。」沈漣抬起頭望着窗外暗黑天際的一抹晨光,幽幽地道:「那個安查司副司長和兩個城衛軍隊長……」
梅月桓眼中閃過狠厲:「和庶子有染的幾個,隨你怎麼處置,只要沒人抓到把柄就行。」
那個兩年前設計奸(禁)污了庶子的副司長按律法也只是被抽了幾光鞭,並罰沒了一半家產,革職在家而已。另幾隻哄騙引誘了兒子,佔了他身體的雌獸更是毫髮無損。睡了個王子,說起來,也只是一樁風流韻事。
梅庶子*時才十四歲,還是個小少年,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的年紀,就被這樣毀了。
這對父母有多悔自已對兒子的疏忽,對這幾隻雌獸就有多恨。
梅庶子因這件事付出了終身的幸福及十年的刑罰,那些雌獸怎麼能逍遙地生活?
因着帝國的律法與習俗,他們就算貴為國王和王夫,也不能明着把她們怎麼樣,但是,暗地裏處置了也是一樣的。
同一時間,盤腿守在房門外的鄭狩聽着才安靜了一會兒的床又響起了聲音,臉色莫測地伸出手指又在地板上劃了一豎。
靠!這都第四次了,加上他們來之前做的,這個王子是打算做一整夜嗎?想了想七七的水嫩嫩的身體……555,老子都捨不得那樣折騰啊,做一整夜還不得把人做壞了哇~
鄭狩在過道里守門,另幾隻被安排在那個房間周圍客房休息的卻也沒有睡。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苦苦熬着,熬出了黑眼圈和水泡眼。
「我是誰?」梅抱衾下身輾磨着,雙手撐在七七頭兩側,盯着她開始清明的眼睛。
梅庶子下的藥非常強勁,七七在他身下迷糊一陣清醒一陣的,每次,見她有清明的跡像,他都要問下她能否認出自已。勿必要她牢牢記住在她身上馳騁的人是自已。
「抱衾。」
梅抱衾低笑一聲,壓下身體噙住她的嘴,伸出舌頭與她糾纏,又開始下一輪的攻勢。
王宮大門突然大開,一隊人從裏面出來,走在最後的纖細單薄的身影磨蹭着走出來後,回頭呆愣愣地望着在面前重重關上的大門,久久不動,赫然就是梅庶子。
昨夜裏,他還是帝國的王位繼承人之一,現在,卻一無所有,遠走他鄉。在貧乏的聖女林,十年的刑期是何其難熬……
「三殿下,還是儘快上路吧,等天亮了就麻煩了。」負責押解的雄獸低聲提醒。
帝國,對雄獸的貞潔向來看得極重,犯了淫罪的雄獸會被居民們唾棄扔爛果皮臭雞蛋的。從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樣的落差,不是這個嬌滴滴的小王子可以承受的。
梅庶子在他的提醒下,大概也明白自已的處境,沉默地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