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你說。」姜小宮道。
「戈薇應該是有進行過簡單的訓練吧?」楚枳說道:「動作很乾淨利落。我倒是因為動作不是很標準,今天拍攝拖了劇組的進度,所以想問姜叔有沒有方法能短期提升一番,不說要求有多好但也不想拽後腿。」
姜小宮也和現在的頂流合作過《宮心宮中》,裏面孟戊平全場武替,而林夏少量武替。楚枳作為華夏最大的流量明星想着全程不用武替就已經讓他挺震驚了,更沒想過私下還想為拍攝開小灶。
努力乾飯的姜家班動作演員們也側目瞅着楚枳,眼神里的詫異不言而喻。
「短時間提升拍動作戲的能力是辦不到,但能更好應付這部戲是沒問題。」姜小宮道:「如果你時間充足,每天抽一小時,讓小邯給你把明天要拍攝的動作找找,多找幾遍就熟悉了,也就不會多次被咔。」
這樣說,其實相當於要多加班一小時,但姜小宮口中的小邯沒絲毫不滿,這是個機會。其他不提,說出去給別人聽聽,曾經教過楚枳動作戲,或許就是人生巔峰了。
「那可真是麻煩邯哥了。」楚枳說道:「一個小時的額外陪練,按照演技課算3000塊一堂如何?」
哎呀媽,三千軟妹幣60分鐘?這收入聽着都感覺太誇張,拿着燙手。小邯連忙擺手,推辭道:「楚老師不用不用,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邯哥聽我說。」楚枳道:「我有兩個理由想讓邯哥收下,首先是陪練的時間能讓我跟上劇組進程,拍攝效率加快,節省的時間可不能用三千塊來衡量。其次是武打動作的訓練,和教授演技沒區別,既然都是學習,那麼學習就應該給予老師學費,三千塊60分鐘是北影演技老師課外補習的標準。」
「基於這兩個原因,邯哥你不收下我不安心。」楚枳說道。
「人家都這麼說了,那小邯你就收着。」姜小宮心中對楚枳的評價有上一層,因為他聽到話語中對武行的尊重。「······那我就不客氣了。」小邯傻笑,還能有這等好事?又有錢賺,又可以和巨星接觸。
旁邊的師兄弟們看着,眼睛都綠了。
特別教學從今日就開始,因為明天也有動作戲份,小邯很注意控制,沒喝多少。飯後稍作休息,就開始動作教學。
又是一小時的折騰,演帝獸認為自己即將散架,小邯有點高估楚枳的身體素質,又或者是因為拿了那麼高的時薪,認為不多教點心裏不好受,手下那是毫不留情,還拖堂了二十多分鐘。
楚枳回到酒店已經十點,從來都是不洗漱不上床的他,直挺挺的倒下。濃烈的睡意襲來。
「還有工作沒完成,不能睡。」
楚枳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全身骨頭好像被扔進油鍋里炸過,變得酥脆,沒力氣。給小夥伴們發了個消息,直接先睡。
第二天,效率是肉眼可見的提升,戴維斯喜聞樂見,至於楚枳到底是如何辦到的,導演也不關注。
相應的是,演對手戲的戈薇很關注,因為她可是提前三個月進組,接受了姜小宮老爺子的訓練,吃了不少苦頭,例如一字馬······
而現在楚枳一天就能跟上,豈不是顯得她吃的苦頭很呆。戈薇問:「枳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是一些不起眼的長處。」楚枳回應。不起眼······很刺眼好不好!戈薇心道。
進組第三天,依舊很累,但也沒倒頭就睡,至少洗了個澡。
直到一周後,演帝獸終於習慣了這種強度,能夠把每日功課撿起來,
足足六天沒看書和翻譯外語,自打穿越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停這麼久。
動作戲拍攝了兩個月,也就是說小邯掙了小
二十萬軟妹幣,相當於他們武替整年的工資。
「今晚枳先生不用特訓吧,明天開始只剩下文戲了。」戈薇想約楚枳吃飯已經有好多次,回回都沒能成功。
倒沒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楚枳名盛,就想要交個朋友,魯伯特也時常帶各種零食到劇組,很熱情的給主創團隊吃。
「真的不巧,剛約好了要去二十多里外的錄音棚錄專輯,希望儘量能夠這幾個月把新專輯錄完。」楚枳說道:「等到過兩天放假,我請客。」
劇組也是要放假的,特別是當地法定節假日,再過兩天就是澳大利亞的耶穌受難日與耶穌復活節,四月份澳大利亞的假期有點多。
戈薇咂舌道:「枳先生您的行程安排得也太嚴密了,好不容易把動作戲拍完了,現在又要六點拍攝完電影,還要錄製兩三個小時的歌曲?」
「我有太多事情要做,所以只能節約時間。」楚枳說道。
惹不起,戈薇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兩者的差距,反正她拍完戲回去就再也沒精力去忙其他事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那就先聽好的吧,先甜後苦。
好消息是劇組的進度比預期的速度要快很多,特別是在有悉尼市政廳的協調下,讓本來需要來回扯皮還難以達成協議的「安聯安保中心」答應將地點租給劇組,並且不進行任何限制。
壞消息是《駭客任務》又超預算了。
上次超支是因為那場大火,屬於意外,那麼此番就是戴維斯精益求精,要求過於追求完美。
經過商議,愛果和華納分別再注資3000萬美金、3500萬美金,那麼電影的製作成本達到8億刀樂(華納5億、愛果9000萬、威秀2000萬、數字領域2000萬)。
該說不說,楚枳算不算帶資進組?
《駭客任務》再加上宣發成本,票房要超九億才能賺錢,差不多是全年總票房前五的佳績,導演身上壓了一座金錢山。
這金錢上直接壓傷了戴維斯,他在片場越發的暴躁,凡是演員出錯,就破口大罵,面對楚枳時稍好些,可也很嚴格。
「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演繹,你的腦子呢?」
「墨菲不可能有這種恐懼,不要和我談心理轉換,我現在和你說人設!」「姜先生,我希望動作幅度更大,比你設計的動作更大!」
「道具部!為什麼佈景有明顯的出戲?」
佈景、道具和服裝都歸於道具組負責,當然,如果是《永不沉沒》這類影片,服裝會被併入造型部。
楚積能理解,想想看成天面對製片方的碎碎念,進度和質量需要自己衡量。這時候如果幕後人員或演員再出現差錯,繃不住實屬正常。不過把怒火都發泄給他人確實也有不好的地方,導致整個劇組都緊繃着,這種高壓環境下,甚至有燈光師和不少群演辭職。
又經歷三個月的高壓,整整6個月,戲份才終於拍攝完,劇組舉辦了殺青儀式,宴會上戴維斯喝得酩酊大醉。八月初楚枳從劇組離開,他接下了配樂的活,還好電影後期還要一段時間,時間安排上不慌張。
他在拍攝期間,利用零碎的休息時間把《和平嗎?》錄製完畢,當然還要抽個整塊時間把mv拍攝出來。
現在的歌曲mv,大多要發佈到***上,畢竟點擊率也是人氣的體現,所以麻煩是麻煩,但還不能不拍。
楚枳手裏現在同時握着,中文音樂mv點擊最高的視頻,和英文音樂mv點擊最高的視頻,也就是演唱sugar在婚禮蹭吃蹭喝那個。
真正的高人氣王者,不會在任何領域有短板。
抵達華夏,演
帝曾趕緊嗦了一頓火鍋,這口可把他想壞了。
入夜後,他也得知一個亞耗—楊岫贇導演因為摔倒,以致中風住院全身偏癱。
認識楊導,還是因為王安憶導演介紹的,楚枳電影圓的人脈幾乎都是王安憶幫忙擴展。
楊導是很牛的導演,或許在觀眾印象中不怎麼出名,但對華夏的商業電影發展也作出了長足貢獻,並且已經六十五歲了,還活躍在一線,偏癱對楊導自身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華西醫院······」在楚枳印象里,楊導是個很慈祥的前輩,他點開微信盆友圈,就看到楊導的兒子暫時用父親的微信說明情況。
下面許多人留言祝福。
王安憶:[怎麼回事?半個月前開會時還好好的。]葛宗風:[醫生怎麼說?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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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機制不同,必須是留言者是共同好友才能看到,也就代表楚枳的共同微信好友都留言了。
現在家屬很忙,就不添亂了,楚枳也沒多說,留言望安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楚枳喃喃自語。
有在努力折花嗎?楚枳內心問自己。
是在努力,還是讓自己看起來很努力?楚枳審視了一番自己後,得出結論,是努力的。《有神嗎?》的mv拍攝。
《演唱會單曲集》的錄製,這種單曲就不拍攝mv了。《四大名著》的錄製和mv拍攝。
好多事排着隊等着,而這些事都能帶來直接利益。
此外,楚枳在閒暇時間也整理完盲盒開出來的托馬斯,艾略特的精選集,剔除不合適的詩篇,最終合成一本《世界結束的方式〗。
有時間把英文、日語、法語、西語、中文五個版本寫出來吧,至於俄語和阿拉伯語版本—···可以但沒必要,收益不大。不如和德語、意大利語等版本一樣,讓別人翻譯,如今淮南這塊文學招牌,在國際上已很響亮。
「事情還是有點點多,什麼時候才能退休明。」楚枳伸個懶腰。
[以宿主的存款,和擁有的歌曲版權,現在就可以退休。]系統說。
「系統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嘴上嚷嚷着想要退休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還想拼一把。」楚枳說道。[人類的行動往往和語言不統一。]系統道。
「是明,他們這些人類太壞了,嘴上說着不要,但身體很誠實。」[所以宿主想要再拼一把嗎?]
「·····」楚枳思索片刻,然後回應:「系統兄弟,我好久沒有抽到特殊大獎了,我們是不是安排一下。」於是輪到系統兄弟不說話了。
關注了一番廖大蟲的電影《雲夢》的進程,楚枳發過去條信息:[《雲夢》看片會我很期待,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個名額,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成片了。]
如果不差,可以幫忙推廣,楚枳的想法很簡單。
該睡了該睡了,都快三點,明日還要早起。
楚枳看了眼時間,放下手機。他的手機也用了有兩年,中途摔過一次,感覺卡卡的,明個兒出門剛好順道買新手機。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早起的鳥兒自助餐,他既不是蟲又不是鳥,而是大早上趕航班的打工人。「小竹子眯一會吧,到浦東機場還有半小時。」楚枳見旁邊的生活助理身上頂着的腦袋搖搖欲墜。已當了五年多助理,早就互相熟悉了,小竹子知道老闆的話不是調侃,就感覺抓緊時間眯一會。普通人回國還是需要倒時差的。
三小時候後,抵達首都機場,見到鄭獲,自打退休之後,鄭的老態愈發明顯,頭上的白髮多了好多,他也沒有染黑,就放任成自然的花白。
「忙點是好,但也要
注意身體。」鄭獲所指的是楚枳大年初幾就開始忙活。
娛樂圈裏,對楚枳最好的長輩就是張寧、王安憶和鄭獲了,所以楚枳對他很是尊重。
演帝獸之前約好與鄭獲合唱《假行借》,老車裏還有點油,特別是鄭獲唱到「我不願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和任何人作對」,沙啞低沉的嗓子裏喊出的小怒音,很有感覺。
總體楚鄭兩人合作的版本完成度很高。
「小楚,你真的天生是干搖滾的,聲音里蘊含着堅定和叛逆。」鄭獲誇獎:「本來我是唱不上去,但跟你一起的合唱就不自覺給了我助推,可以說是我這兩年的最佳發揮。」
堅定應該是指10%始皇之音,叛逆應該指50%蜜獾之音,不過楚枳已經唱了搖滾代表作《國際歌》了,為實現英特納雄納爾而奮鬥才是真搖滾。
「後期製作就交給我了。」鄭獲道:「我也算也完成了一樁心愿。」
正事結束,走之前,楚枳在鄭老哥家裏吃了頓大餐,鄭哥的孩子鄭烙也在。
嫂子賈雪雖然身為模特,但廚藝卻是極好,傳說中外面女強人,家裏嬌廚娘,是楚枳見過把壁山兔弄得最好吃的外地人。
「小楚啊,我絕對是沾了你的光,平時想吃雪姐的菜,那可難如登天。」鄭獲說道:「雪姐經常說下廚房會影響皮膚,還有這臭小子,畢業之後不知道瞎忙什么元宇宙,不務正業。」
「大豬蹄還堵不住你的嘴。」賈雪特意烹飪了老公愛吃的東坡肘子,現在給他夾了一塊放碗裏,意思就是客人面前讓他少說兩句。
「老鄭頭你這話就不對了,元宇宙是將來最有前途的行業。」鄭烙急了:「以後你和雪姐,說不定還要靠我養活。」「但你現在是靠我和雪姐養活。」鄭獲癟嘴。
賈雪雖然是鄭獲第二任妻子,但一家三口感情是很不錯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鄭烙斬釘截鐵。
「也不好好干點正事,讓你上大學組個樂隊,結果你跑去丑國卡內基梅隆大學考了個什麼軟件工程碩士,不務正業。」鄭獲道。
好傢夥,重新定義了什麼是不務正業,卡內基梅大學的計算機專業應該是世界名列前茅的吧。「現在我都沒有接班人了。」鄭獲說道。
啊,家庭和睦還是要看別人家才有意思,楚枳在旁邊豎着耳朵聽鄭家三口之間的友好交流。「你的接班人有什麼好當的。」鄭烙癟嘴:「要當接班人,我肯定也是當九哥的接班人。」
「嘿!」鄭獲是國搖開創人物之一,樂壇地位很高,他有自知自明,認為自己即使比不上楚枳,但也是華語樂壇很牛的存在,怎麼在這臭小子嘴裏怎麼就那麼不行。
鄭獲之所以非常熱情地邀請楚枳,一方面是照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一家三口中有兩個媽媽粉,嗯沒錯鄭烙是男媽媽。
演帝獸吃得很開心,飯局上也有老生常談的說一些話「不要總吃外賣,外賣不健康」、「感覺怎麼又瘦了,肯定是飲食不規律」等等話。
楚枳雖然還不能離開京城,但也沒時間在四九城遊玩,來前他接了一單活兒。擔綱央視電視劇《王朝》的配樂,此劇是央媽的台慶劇。
台慶劇的概念來自香江tvb,於十一月份tvb成立的月份播出的劇叫台慶劇,後來衍生成為電視台每年最被看重的項目。
《王朝》的主創團隊非常誇張,首先導演是三十一年執導生涯從未失手的名導,其次是兩個視帝一個視後,外加配角都是老戲骨,再花費重金請楚枳就可見一斑。
楚枳和央媽關係挺好,但配樂價格沒打折,就按市場價,畢竟央媽有錢,用不着折扣。
配樂大全中的名曲太多了,雖然前世演帝獸
根本就不關注娛樂圈,但大部分曲子居然都有印象。
「大全」內也能窺見,霓虹的作曲是有點強,當前用到《故官的記憶》來自神思者。當然也用了胡偉立大師的《紫禁城》和唐建平大師的《禮儀大典》,再補上姜瑩老師是《印象國樂·大曲》,邊邊角角共計二十多首。
「楚哥,公司寄來的包裹,我放到房間客廳的桌上了。」小竹子說道。在京城的酒店暫住,一部劇集的配樂不是兩三天能搞好的。
「收到。」楚枳應聲。
回到房間拆開包裹,是一份封了火漆的信封,演帝獸是在嗶哩嗶哩潛伏時,發現有人能把火漆印章玩出花來。「是邀請函到了。」楚枳收到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組委會發來的正式邀請函,弄得還挺正規。
薩赫勒地區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完全複製第一屆的時間,於8月15日下午五點零七分正式開始,持續至8月18日上午。
音樂節開幕沒幾天了,在飛往尼日利亞首都拉各斯之前,楚枳先讓中南海保鏢的許響打探,尼日利亞近期是否安全。
「雖然有點多此一舉,因為南非報業出手,就相當於華爾街出手,而華爾街出手就等同漂亮國出手,這點事兒漂亮國肯定能辦好。」
別奇怪為什麼,漂亮國在薩赫勒地區有部署,地下已發掘石油儲量為幾十億噸,以及大量天然氣,鐵、錳、銅、鉛、鈦、鈾等等,都有。
頭頂一塊布,世界我最富的中東土豪,有錢是因為家裏有資源,而非洲如此混亂也是因為家裏有資源。「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愛惜狗命吧。」
楚枳決定穩一手。
當晚許響給出詳細的安全測算報告,局況比想像中還複雜,分為硬件和軟件兩方面。
首先是硬件,音樂節的詳細地址在薩赫勒地帶中段更靠近草原,搭建好戶外場所,三個巨型鋼鐵舞台,空曠的觀眾席可以容納幾十萬人,硬件設備齊全。
軟件則是觀眾,人的名樹的影,音樂節對觀眾吸不吸引,名氣很重要,而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無疑是全球名氣最盛的。
再有邀請的明星陣容楚枳、流行天王阿肯達·貝爾、七個人樂隊、不死鳥、董娜·傑克遜、天才女歌手、安娜·戈蘭等。不是全球級的巨星,就是某國家的國寶級樂隊,都有諸多簇擁,歌迷眼中的滔天盛宴。
根據新夏社和路透社估算,至少有超兩百萬觀眾會參與,極其誇張的數據,要知道世界第一戶外金屬音樂節oa幾天人數也不過五十來萬,跟測算有六倍差距。
不過兩個通訊社的數據並非胡謅,而是從各方面預估,比如航空數據。各國直飛往薩赫勒地帶的航班太少,而當前這地區附近的國家的主要機場都開始超載運轉。
有些事一旦舉辦,就註定轟動全球,比如京城鳥巢奧運會,再比如霓虹東京奧運會多國的媒體機構提前三天就派遣記者蹲守,因為太過重要,必須搞到一手新聞!***:「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在線,用音樂拯救世界。」
圖片報:「找回世界和平,群星齊聚蘇丹草原!」
泰晤士報:「闊別二十七年的伍德斯托克,他回來了。」
金字塔報:「非洲音樂史上最大的盛世,他能為這片充斥着混亂的土地帶來短暫安寧嗎?」音樂節還未開始,在全球互聯網的討論度就頗高。
以上,這些信息對於普通人來說,多花費點時間也能收集到,許響自然不可能只帶回來表面上的東西。
暗地裏,音樂節組委會的三大構成組織「出錢者」南非報業,「出力者」難民署和世界糧食計劃署,「組織者」喬治·羅布德里克和邁克·朗,簡直一地雞毛。
造成扯皮的原因還是利益,不同於首
屆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免費,這一屆是要收費的,入場費300美金。肯挖空心思跑來薩赫勒地區聽演唱會的歌迷,肯定覺得價格還好,畢竟一眾流水的巨星名單。
但想想預估的到場人數,小錢錢是真不少,此外,來到這裏的歌迷,他們的吃喝拉撒可都要錢。而因為主題是和平,邀請的明星嘉賓都拿的是低價,就是楚枳自己,也只收去平日十分之一的報酬。
那麼多錢要如何分配?這個問題就在組委會中產生激烈的衝突,甚至邁克,朗不滿只分到九牛一毛,直接退出組委會,並警告活動全程不准使用伍德斯托克這個名字。
邁克·朗是當年召開伍德斯托克的三人之一,而且也是三人中唯一活着的,他有權力不讓組委會使用「伍德斯托克」這個名號。
難民署和世界糧食計劃署也撤走了很大部分人,因為埃塞俄比亞、馬里、布基納法索、乍得等多國仍舊內亂,他們願意給南非報業面子,不會把內戰蔓延到音樂節地區,但國內的事,那可不會給面兒。
談判破裂,聯合國的這兩個組織才撤離一部分人。
「世界和平,哪有利益分配不均重要。」楚枳嘆氣,然後很嚴肅地問:「許哥安全嗎?組委會內部出現了問題,如果我去參加這個音樂節,安全嗎?」
眼前的許響只要稍微說不安全,他立刻就找理由不去,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子不立圍牆之下。
「安全。」許響道:「雖然聯合國撤走了很多人,但仍舊有許多***在,而且我通過一點人脈,查到南非報業請了法國的軍隊,沒人能動搖南非報業要掙這筆錢的決心。」
通過一點人脈······楚枳心裏默默喊六。法國這攪屎棍也參與了?
既然南非報業都如此有決心,那麼楚枳絕對相信資本家想掙錢的決心。「但······」許響欲言又止。
「許哥請說。」楚枳表現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當前來看,薩赫勒地帶的音樂節名聲不會好。」許響身為中南海保鏢,有一個準則就是少說少聽,按規矩來說,他不應該在工作時間和楚枳說安全以外的任何建議。
但他和楚枳相處也有一年了,彼此間都是客客氣氣,楚枳自律性很強,也很具有人格魅力,讓許響願意稍稍破例和他多說點。
他道:「很大程度會出現一邊是樂迷的狂歡,而不遠的幾十公里外是被戰亂襲擾的饑民。」很地獄的對比場景。
「許哥的建議,我一定會慎重思考。」楚枳鄭重的道。
經過一晚的深思熟慮,楚枳依舊決定去,沒生命危險就去去唄。
即便音樂節背地裏許多醃躦,但活動的立意仍然很好,而楚枳是當下全球最火的明星,有無數人盯着,不能落人口舌。
重啟伍德斯托克失敗,受影響的也僅僅是音樂節品牌本身,到場明星嘉賓也是被「矇騙」的嘛。一天又一天,兩日後。
楚枳、小竹子、黃兩位保鏢,一行四人從京城乘坐南航飛去杜拜,隨即換成卡塔爾航空至拉各斯。拉各斯是尼日利亞舊首都,同時是非洲最大的城市,比楚枳想像中要好太多。
本來也是按照全球城市實驗室發佈的榜單,拉各斯的排名和華夏的膠澳,德國的漢堡差不多,當然排名也僅僅是排名,華夏城市在這些歐美榜單中普遍排名偏低。
楚枳一行人入住了距離莫爾塔拉穆哈邁德機場很近的喜來登酒店,畢竟出國還是住連鎖品牌會稍微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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