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藝術,能夠跨越時代的限制,引領時代前進的音樂家,如柴可夫斯基。柴可夫斯基一生經歷了黑暗動盪的時代,所以他的音樂都在表達光明,在格林卡的基礎開啟了民族音樂的新時代,所以是偉大的音樂家。」葉夫根尼說道:「但大多數音樂人,比如你和我都只能被限制在時代中。」
「喀秋莎這首歌奇怪就在於,歌曲的詞曲都超出了時代限制,但他不是往前突破,反而是往後,他的音樂是上個時代的音樂。」
葉夫根尼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所以很奇怪,這首歌曲不像枳先生能寫出來的,更準確來說,是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音樂人能夠創作的。」
很有道理,米哈伊爾仔細想想,他感覺自己的音樂領先喀秋莎三個版本,但偏偏喀秋莎又是上個時代的經典,口中下意識詢問:「所以是為什麼呢?」
「……」葉夫根尼再次端起咖啡喝一口,沒瞧見他臉上的疑惑,為什麼,他還想問為什麼。
「教授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關。」米哈伊爾突然說。
「伊爾先生請直說。」葉夫根尼放下咖啡杯。
「枳團長有嚴重的抑鬱症,甚至自殺過。」米哈伊爾說道。
葉夫根尼沒露出奇怪的表情,藝術家有點精神病太正常。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二十九歲就因為嚴重精神病住進了精神病院,他的藝術生命比莫扎特還短,但就在極短的時間他改變了芭蕾舞,去問問學芭蕾舞的人,誰不知道《春之祭》《牧神午後》?
「我也是偶然知道。」米哈伊爾說道:「枳團長有很強烈的獻身精神,他可以置自己生命於不顧,在地震中救人。」
米哈伊爾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品質,和上個世界的那群人很像,所以枳團長能夠代入寫出這樣的歌曲。」
說得好像……狗屁不通,什麼品質相同就能寫歌,簡直是扯淡,葉夫根尼內心直接否定學生的說法。
但捨己為人在地震救人,卻點醒了葉夫根尼,他有了另一種猜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精神疾病有超強的代入感?
就是非常能夠get到人們的情緒,地震中也是代入了受災人群所以義無反顧地去救人,葉夫根尼這想法成立的話,那麼就能解釋為什麼楚枳能寫出《喀秋莎》了。
或許楚枳在聲樂交流時說的是實話,小鎮裏聽到了那個關於喀秋莎的故事,因為有病,因為病帶來超強的代入,讓他代入了那姑娘喀秋莎,讓他代入了遠去的士兵。
很合理,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推斷,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如果收集到,葉夫根尼準備寫一篇論文。
在外界音樂家都在分析楚枳時,他能撥亂反正,對名氣是極好的宣傳,因此這篇論文葉夫根尼蓄勢待發。
論文研究楚枳的這股風氣,從國內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毛熊國。
日韓都用了一張ep才擁有大勢明星的號召力,毛熊國三首歌也差不多是一張ep。
「楚哥我知道我們行程很匆忙,但俄文化部迫切的希望我們把《喀秋莎》錄製單曲儘快發售。」電話里牛江雪語氣有點趕,說完還補充一句:「很急。」
「錄製單曲簡單,京城這邊錄音棚很多,我下午開完會議就可以去。」楚枳心態時刻保持平穩地說:「但歌曲以什麼渠道和形式發佈,談妥了嗎?」
牛江雪回應:「談妥了,或是用俄文化的渠道,他們直接買斷歌曲的播放權。另一種渠道是和spotify平台合作,發佈收費的電子版歌曲。」
簡單的說無論哪種,楚枳都能大大賺一筆。
楚枳經過思考後,他說了一個讓牛江雪無比驚訝的決定:「我把《喀秋莎》永久贈送給毛熊國。」
「嗯?」牛江雪遲疑片刻,然後點頭表示明白。
有錢不賺是傻子,演帝獸不傻,他只是感覺,這首歌不應該收毛熊國錢,畢竟曾經那個紅色巨人當真幫助了許多。
楚枳掛斷電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喀秋莎》是送給這個世界的紅色巨人輓歌了,以後我賺錢就不客氣了哈!」
「哎呀,我為什麼如此善良?」演帝獸夸自己兩句,心情愉快。
人要擅長夸自己,一定不能忽視自己的優點。
就好像你心情好看見朋友圈有人轉發水滴籌,你捐助了幾塊、十幾塊甚至於更多,那麼一定要誇誇自身,因為此時此刻你的善舉就是超越了這個星球的很多人。
不僅牛牛有些手忙腳亂,廣告經紀祁秋也應接不暇。
和前面《稍微期待一下世界》在島國發佈差不多,國外一夜之間聚集起來的火爆,讓經紀團隊有點抓馬。
首先你不能光看着火,經紀團隊要想辦法把火轉換為粉絲,然後固化,這些方案不是一時之間能拿出來的。
當事人也沒想過,拋開歷史附加喀秋莎也如此能打。
什麼也不說了,楚枳來到文旅部,作為特聘的文化交流顧問,不能白拿工資,要開會還要交報告。
還好演帝獸擅長寫報告,特別是寫模稜兩可,沒什麼營養又非常有內容的報告。
會議內容也顯而易見,對剛結束的聖彼得堡文化論壇進行一個總結大會。
憑着良心說,此次會議是有必要進行,但演帝獸只感到漫長,那種感覺就好像用百度雲下載的漫長。
文旅部特聘的顧問不少,但文化交流這塊只有楚枳,和另一位作家,作品翻譯了日韓俄英泰五國語言。
會議結束的楚枳沒忘牛牛打電話說的事兒,錄歌!
錄音棚的設備對歌曲錄製出來的質量影響很大,楚枳沒有自己花時間找,一個電話打給鄭老哥。
「來京城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老許一直想請你吃飯。」鄭獲看見楚枳,熱情地說:「今晚有沒有時間?別說今晚沒時間,那就夜宵,十一二點都可以。」
「和鄭老哥說話我肯定不會客氣,晚餐的話真沒時間,去錄音棚錄製完歌曲後,」楚枳說道:「還要出席一個活動,演唱《千里之外》,完事恐怕時間應該十一點左右。」
「十一點,沒問題。」鄭獲說道:「時間正好,我找一家好吃的地兒,叫上老許他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行,京城是鄭老哥的地界,我客隨主便。」楚枳說道。
邊敘舊邊來到錄音棚,這地方誕生了很多搖滾專輯,看上去破舊,但設備都是槓槓的,老闆算是半個圈內人,鄭獲稱呼為小龍。
「龍哥為什麼不把錄音棚內部裝潢做一下,這樣影響生意啊。」開始前楚枳和老闆閒聊兩句。
「你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錄音棚的設備屬於一流,雖然不錯,但京城也有其他錄音棚也有這設備,但我環境一舊,和錄音設備行程鮮明的對比,是不是瞬間就讓人印象深刻了。」龍哥說道。
「而且我這麼做,還可以說把錢都拿去升級設備了,沒錢裝修,感覺映像就更深了!」
鼠有鼠道,蛇有蛇道,能夠混出來的,都有自己的方式,楚枳豎起大拇指,他知道老闆對他和盤托出,也是出於結交的想法。
錄製版不說比現場版好,但也不能比live差吧,絕望之音、始皇之音以及被動酒中仙全部加上。
一遍過,楚枳只錄製了一軌,就完成呈現歌曲。
演帝獸唱功的進步從這件事就能很好看出,在錄製第一張專輯時,他還有點難以置信有人能一軌就錄製完,現在他自己也這樣。
「唱功太好了,感情充沛。」鄭獲在一旁忍不住的鼓掌,隨即又嘆氣,為什麼不發張搖滾專輯呢?國內搖滾圈死氣沉沉好久了。
「那鄭老哥我先走了,行程完了再聯繫。」楚枳走前說道。
唱唱以前的歌,就能得到不少小錢錢,而去很多節目演唱他的歌也有小錢錢,收入就是這麼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
和演帝獸估算的差不多,十一點過一刻才搞完,和幾個搖滾老前輩聚餐。
十一月份進行時……
「九爺我查到了,越南未解之謎。」老錢興沖沖的跑來。
啥越南未解之謎?楚枳稍微有點懵,思索兩三秒才回過神,是突然越南粉絲變多,甚至購買力和日韓相媲美的事。
楚枳洗耳恭聽。
「因為整容行業?」老錢說道:「九爺你的這張臉逼整個越南的陣容行業分解了。」
沒明白,演帝獸示意老錢說清楚點。
「九爺你的五官不都挺好看的嗎?然後越南整個整型行業就拿九爺你的五官當做模板。」老錢說道:「現在越南整容行業越來越發達。」
不太可能,楚枳對這說法是否定的,他越南的粉絲暴漲是近來一兩個月的事,僅僅是個整容行業,有能力炒到這地步?
「起源是來自於半年前前整容行業的大調整,然後……九爺你知不知道,你的五官模板,不僅是男性整,女性也會整。」老錢說道。
「然後行業的那些資本家看見有利可圖,就更加大肆渲染,經過小半年的發酵,最近這一兩個月才爆發出來,九爺你在越南被稱為[美容的盡頭]。」
「……」這誰能想到,現實果然遠遠比影視創作更加戲劇性,誰曾想是這個原因,不過演帝獸對為什么女性也要按他的五官來整,有些不理解。
「九爺在越南那是比百草園還三味書屋,比三國演義還封神演義,反正是火的稀奇古怪。」老錢道:「我這樣形容明白了嗎?」
就從運用了兩部古典名著,楚枳就明白了這件事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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