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之煉獄神兵 第十九章： 星條旗下的陰謀

    1月16日

    早晨5：00

    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我，何曉春，章永亮悠閒地躺坐在甲板上，準備觀賞日出。猛烈的海風夾帶着水汽刮過，巨浪的拍擊聲從腳下傳來。不遠處的一架x-47b滑向跑道盡頭，沖入海天一色的墨黑之中，只有兩點微弱的尾焰忽明忽滅。

    「上海現在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行屍之城唄。」

    「我是說那千餘難民，不知何處安身。」

    「我看是十死無生。」

    「還有你的老相好李姐姐，對吧?」

    「可我這條腿三個月才能好利索呢！到時候一定要去找人。」

    「老大，看開點！沒日本人攪和還好，又是殭屍又是倭寇的，你姐撐不到3個月。」

    「對，至少已經離開上海了。」

    「誒……」我盯着遠處發愣出神，回想着過去種種：李潔給我做過三頓飯，一次比一次難吃無匹。洗過五次衣服，褲衩都洗破了。一不順心就拿我當出氣筒練拳。可我看得出，她每次和我在一起時都是由衷的快樂，其他男生都不敢正眼瞧她！我麼一來窩囊，不敢開口。二來，她這麼強大，真的做老婆，我還活不活！於是就這麼拖着。……然後，行屍來了。她帶人殺到後門叫我先跑，我一看同學死了好多，想都沒想拔腿就跑。……自此一別已經三年了！

    正想着

    「喂！小子。跟你們打聽個事！」一個山一樣的人影不知幾時出現在背後。

    我當場覺得氣都透不開，好大的威勢！

    「f區的傑克.湯林森認識吧?」

    「你是誰！！?」我警惕地斜睨對方。天太黑他穿個斗篷，只露出鬍渣拉大的下吧。

    「放輕鬆點！小朋友。如果我是敵人，你們現在已經死個一千回都不止！」說着踢踢地上！

    「?」我定睛一看，他腳下躺了三個人，旁邊散着三把匕首。這顯然是摸上來要抹掉我們的節奏！

    後怕！小心臟狂跳！現在看眼前這塊「大石頭「也順眼多了。

    「帶話給傑克，讓他當心！還有你們！我說的不光是克勞澤！」講完人影一晃，就憑空消失在空蕩蕩的甲板上。要不是地上躺着三具黑乎乎的屍體，我們一定認為這是錯覺了！

    橘紅色的太陽就像一個蛋黃，費力地擠出海平面，把它的光輝撒向四方，一剎那間，周圍清晰了起來。

    我們定睛一看，事情大條了！地上躺了三個白人大兵，個個虎背熊腰，肩章是藍色菱形中間一個大紅色的1，1中間是英文「瓜達卡納爾」。

    「不要慌！」何曉晨顫顫巍巍地探手一摸「還有鼻息！只是打昏了而已。」

    章永亮趕緊叫來傑克.湯林森

    老森瞄了一眼：「從制服來看，正是大紅一師」，然後他將其中一人的衣襟扯開「刺青也是他們的風格！錯不了」

    ……

    就在領口合上的一剎那，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紋身突然從一柄利劍變成了一條黑色的眼鏡蛇！嚇得我一個趔趄。

    「怎麼了，張?」

    等衝上去再次扒開那人的衣服，還是一柄利劍的紋身。。。。「哦........可能是我最近睡眠不足吧?」

    「我看，就讓他們這樣躺着的話，很快會被人發現的。」何曉晨提議。

    「不，就扔這兒！這裏是攝像的死角，我們撇不清楚。快走！」傑克下令道。

    於是，大家腳底抹油溜得快，準備來個一推四五六。

    …………

    吃過午飯，宇文輝照例前去檢查武器庫，帶回一把三棱軍刺，上邊釘了一張紙條：

    「親愛的傑克

    好久不來往了，明天中午12：00食堂見，不來就證明你們都是狗熊！

    菲尼克斯.克勞澤」

    「夥計們，該來的總歸要來。」

    「大紅一師怎麼會這麼沒肚量?」

    「大紅一師的官方稱呼是美國陸戰步兵第一師，1917年6月在法國成立，歷經兩次世界大戰，越南戰爭，伊拉克戰爭……也難怪，眼睛長在頭頂上，看別人都是孫子。」

    「我這孫子偏要去他頭上拉泡屎！」熊國棟抱着胳膊冷哼一聲。

    「冷靜點，忘記怎麼被「湯臣」趕出來的了?」

    「好了，好了，明天都去！另外派人通知卡爾.懷特莫將軍到場。我可不想被趕下方舟！」傑克摸着下吧，面露愁色。

    ………………

    ………………

    第二天，提前吃了午飯，只留下兩人看家，「烈焰突擊隊」全體出動！

    乘坐自動扶梯進入休息區，經過健身房，超市收費口，美食廣場就在眼前。

    大夥側耳傾聽，裏頭鴉雀無聲。在確定沒有埋伏之後，湯林森推門而入...........

    「是不是我們來早了?」普萊斯叼着雪茄漫不經心地跟在後面。

    「不，我們遲到了！」傑克原地站定。

    整整兩排，共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嚴陣以待。一看到我們進門，「刷拉」一下，無數紅點集中在傑克.湯林森臉上。

    「哈，哈，哈……我親愛的傑克，你還真敢露面呀?」後排走出一個人，綠色貝雷帽下遮着一張長臉，寬鼻樑上架了一副范思哲墨鏡，披掛利落，短小緊湊，和普通士兵無二。「知道為什麼請你來吧?」

    四下打量了一番，傑克偷偷對身後的鄧肯做出一個預備的手勢，然後笑哈哈地接過話頭：「為了把我打成篩子?」

    「為了這個！」

    克勞澤打了個響指，兩名士兵一下子掀開了餐桌上的白布，露出三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我一看就傻了眼，這明明是昨天早上仨殺手！幾時斷的氣?？？？！！！！

    「傑克.湯林森！我現在以一級謀殺罪控告並逮捕你。」克勞澤一揮手，兩名憲警上來就要執法！

    「暫停！暫停！先生們。我要請律師！！」傑克一把扯開上衣！大約二十塊烈性tnt炸藥綁在腰間。「這裏有一個信號接收裝置，如果它監測不到本人的心跳或者腦電波任意一者，那就等着看煙火表演吧！」

    憲警猶豫，駐足不前........

    「上！那是假的，少唬我！」克勞澤冷哼出聲！

    「天啊！媽媽，我穿幫了！！！！！」傑克笑着被拷上，然後轉身一抖褲腿，掉出兩顆閃光震撼彈！

    「砰！砰！」脆響過後，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感到頭暈耳鳴，天旋地轉！！。。。。。。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的視力恢復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湯林森變魔術一般地掙開了手銬，還拽了一個憲警當盾牌，打昏了另一個！但克勞澤已經繞道側面，用槍頂住了他的太陽穴！雙方僵持了1分鐘，傑克慢慢抬手推開後者的槍管：「放下吧！菲尼克斯！」

    「還不放下？！！」鄧肯拿霰彈槍戳了戳克勞澤的後心！

    「副總統和艦長先生正在朝這邊兒走過來！！！」軒轅破軍斜倚在門框上，出聲提醒！

    一伙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等要收槍，為時已晚！

    卡爾.懷特莫將軍，菜尼副總統出現在門口，第一眼就看到大紅一師幾十個人，幾十條槍指着「烈焰突擊隊」。

    「雅典娜！錄下來沒有?」

    「對不起先生，餐廳的監控事先被人拆掉了。」

    「好吧，各位先生，放下槍，關掉保險，說說這都是怎麼了?」菜尼叫停了。

    「這不是明擺着麼，先生?大紅一師在貫徹艦上的所謂「潛規則」！」懷特莫開口了。

    「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五分鐘後，兩個版本的故事產生了。

    a.　烈焰突擊隊做掉了大紅一師的人，克勞澤找他們算賬。

    b.　大紅一師派人到f區滋事不成，尋機報復。

    「請你們雙方都拿出證據來說話。」

    「昨天清晨，我的三個士兵上了甲板就沒回營房。那段時間，有人看見中國人和傑克.湯林森也在該區域活動，我懷疑他們和士兵的死有關。」

    「屍體在哪裏發現的?」

    「船舷甲板上！靠近e區和f區。清一色割喉。我們若晚去半步，恐怕就要屍變了。」

    「屍體為何面目全非?」

    「我們發現時就是這個樣子！」

    「你們覺得是傑克做的?」

    「我們剛要拿下他問話，卻遭到反抗！」

    「拜託，我沒有虐屍的癖好！」傑克申辯道。

    「克勞澤中士，我提醒你注意：你無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審問當事人。從現在開始本案移交新聯邦調查局處理。」

    ………………

    談話一共進行了3天，調查人員毫無進展，當然我們隱瞞了一個極其重要情況：我們見過三個遇害者，並把他們棄之不管，當時他們沒有咽氣！這要是說了絕對不利。

    於是，新fbi的人決定使用測謊儀！同時動用多重高科技現場痕跡鑑定技術，希望發現蛛絲馬跡。

    這下可壞菜了！我們三個鐵定通不過測謊！……經過反覆斟酌，傑克找到了懷特莫將軍，私底下一五一十地把實情告訴了他，並徵求他的意見。

    「你們不該對我也隱瞞的！好了，我來想想辦法……」

    一天後，新中央情報局以事關外國公民為由，從新聯邦調查局手裏接手了案子。

    「把你們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注意！我要全部細節！」一名年輕的幹員負責問話。「這關係到你們真正清白與否！相信我，任何小聰明都只會讓你無法自圓其說。」

    由於事先知道這是懷特莫將軍安排的人，我們就將實情和盤托出。

    「很匪夷所思，但是前後並不矛盾！就是有那麼一點，穿斗篷的大個子是不是你編造出來的?要知道，傑克隊長你完全有能力獨自撂倒那三個傢伙。」

    「當第一隻殭屍出現在三藩市時，警察也不相信目擊者。」傑克緩緩申辯.「在這個案子中，我出現在甲板上的時間，你們可以申請人工智能「雅典娜」調取視頻。」

    「這可以考慮，我立刻申請。但你要明白，即使風衣人存在，他也只是打昏了被害人。而這樣一來，你們又有了很大的殺人嫌疑。」

    「可我們動機不足。」

    「那就算不是你們幹的，見死不救在法律上也可歸罪為「不作為」！同樣也是要受到處罰的。先生們，你們最好能想起一點對你們有利的細節。」然後這位幹員站起來鎖上辦公室的門，拉上窗簾，拿出一個小小的儀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了個遍，然後緩緩轉過身：「說句老實話，雖然懷特莫艦長向我打過招呼，但各位的情況我真的很難開脫！雖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被大紅一師那幫傢伙知道的話，一切嫌疑將會指向你們！請再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我們……真的沒什麼其他情況可以坦白的……」

    「那好吧，實情一旦公開，你們很有可能被長期控制，直到抓住真兇！」

    幹員嘆口氣，起身開門，從外邊走進另外兩名幹員。「把他們轉移到臨時拘留室，允許探望。」

    「等一下，我們只是嫌疑人，24小時內沒有充足確鑿的證據，必須釋放！」

    「這才過了1個小時，先生們。順便介紹一下，我叫翰特，全名是基頓.翰特，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向我提出，如果記起什麼的話。」

    ………………

    此時此刻，艦長辦公室里，副總統菜尼生氣地質問懷特莫將軍：「諾亞方舟理論上屬於美國國土。在本土發生的案件為什麼要讓中情局插手！?」

    「我們現在中國領海，如果諾亞方舟是美國領土，那就是入侵他國領海了。我講的對不對，副總統先生?」

    「這……」

    「這顯然不成立！考慮到方舟上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倖存者，這裏應該被默認為國際公共領土！而發生在甲板上的案子，由中情局接手理所應當！我認為這樣解釋比較合情合理。」

    「……好吧，我希望你的人能查出個眉目來……先說說另外一件事，我們的燃料和給養都不多了，你的手裏有可用的部隊嗎?」

    「人不是問題。但最好先確定目標。否則放到外邊亂轉白白減員犧牲。」

    「關於****的調查有沒有眉目?」

    「目前只知道日本人和所謂g.a.w攪在了一起。無論從兵力，技術和資源上來講，敵人都佔據了明顯優勢。」

    「是否考慮向中國政府求援?」

    「如果他們還有能力提供援助的話……」

    「好吧，傑克.湯林森的案子抓緊辦，早點給我個結果。沒其他的了。」

    「是的，先生！」

    菜尼走後，懷特莫心事重重，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首先叫出了人工智能「阿波羅」。

    「早，將軍。有何吩咐?」超級計算機閃耀着藍光，華麗登場。

    「今天偵查機有何反饋?」

    「老樣子。浦東「湯臣高爾夫」難民營已被日軍洗劫一空。稍後x47b掉頭西北，企圖獲取更多的圖像，立刻遭到防空火力攔截。我下令無人機打光所有的對地武器，然後撤離。……」

    「就這樣?……就沒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懷特莫略表失望。

    「很遺憾，暫時沒有。」計算機仍然規律地閃爍着。

    「好吧，阿波羅。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

    …………

    「等一下！將軍，南路的「全球鷹」有實時圖像傳回！」

    「立刻放到大熒幕上。」

    …………

    畫面是從幾萬英尺高空拍攝的，大片大片的綠洲包圍着一個圓形的湖泊--完全規則的正圓形湖泊，好像用圓規畫出來的一樣。

    「這是哪兒?阿波羅。」

    「滴水湖！」

    「那你讓我看什麼呢?」

    計算機立刻以紅框圈住湖中的一個人工半島，並高亮顯示。「這裏是「皇冠假日酒店」。」

    「嗯哼?then?」

    「現在截屏放大！您看！」

    …………

    …………

    懷特莫只瞄了一眼，就興奮地喊了出來：

    「人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