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和尚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江羽幾乎以為這個人腦子有毛病。
他也沒得罪這和尚,也沒得罪西天教啊!
莫名其妙的跟來講什麼佛法,還說什麼會些拳腳功夫!
如果這不是在西天教所轄的般若城,江羽非得給他物理超度咯!
圓通掌心裏的金光如同佛光普照,但這對於江羽來說卻如沐春風,他並未感受到半點威脅。
「恩?」
這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圓通和尚明明在對他出手,為何術法之中卻並沒有蘊含什麼威力?
徒有其表的術難道只是用來嚇唬人的。
江羽就站在那裏,也沒有還擊,圓通和尚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色。
片刻後,圓通和尚收手,他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
巷子裏的光消失了。
圓通不解的說道:「施主既然是陰屍宗的人,如何身上沒有半點陰煞之氣?」
此話一出,江羽就瞬間明白了。
圓通剛才的術不是沒有威力,而是一種專門針對陰煞之氣的術,這種術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圓通和尚這是誤會他了。
他悠悠道:「不是,你個送快遞的憑什麼就一眼斷定我是陰屍宗的人?真是搞笑!」
圓通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方才我在客棧里,聽到了施主談起陰屍宗。」
他也只聽到了陰屍宗這樣的字眼。
由於江羽用至尊魂施加了屏障,所以圓通並沒有聽到江羽和絡腮鬍等人後續的談話,所以才會誤解。
既然是一場誤會,江羽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他解釋道:「在客棧里我的確與人談起了陰屍宗,但卻是因為陰屍宗殺害了我一個朋友,所以我才收集陰屍宗的相關信息。」
圓通和尚聽聞後,有些憤然的說道:「陰屍宗立教以來祭煉屍傀,死人和活人都不放過,被他們殘害的無辜不計其數,那些人終將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從圓通的話語裏,江羽聽得出他對陰屍宗的憎惡。
忽地江羽腦子靈光一閃!
西天教和陰屍宗暗地裏爭鬥了這麼多年,要說誰最了解陰屍宗,那莫過於西天教了啊!
有圓通和尚在,何必再費力去其他地方收集信息。
於是乎,江羽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對陰屍宗口誅筆伐道:「我那個朋友才二十幾歲啊,正值青春,他還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啊,如此花樣年華卻遭陰屍宗毒手,他的父母成天以淚洗面,幾乎哭瞎了雙眼,我作為他最要好的朋友,若是不能替他報仇的話,他會死不瞑目的!」
「唉!」
圓通和尚長長的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他忍不住拍了拍江羽的肩膀:「施主,節哀順變。」
說着,圓通和尚從儲物法寶里拿出一張黃符紙來,道:「施主,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貧僧可以為他簡單超度,讓他早登極樂。」
江羽:「……」
怎麼,你們的超度這麼隨意嗎?
圓通似乎看出了他的懷疑,解釋道:「只要我將你朋友的名字寫在這符紙上,待我為他誦念經文,他的靈魂便能早日解脫。」
江羽心說得了吧,被陰屍宗殺害的人哪裏還能留下什麼靈魂,這只是對活着的人的一種心裏安慰罷了。
但見圓通眼神誠懇,他也不能讓自己的謊言被戳破,便悠悠說了四個字:「岡門正直。」
圓通和尚愣了一下。
江羽訕訕一笑,解釋道:「我朋友這個姓氏的確有些生僻。」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圓通很快釋然,接下來便以指為筆,在符紙上寫下岡門正直四個人,隨後祭出三滴精血滴在符紙上。
接下來,他雙手合十,將符紙夾在掌心,嘴裏念念有詞,說着一些江羽聽不懂的經文。
江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
過了約莫三分鐘,誦經完畢。
圓通和尚緩緩攤開雙手,那黃符紙立刻在虛空燃燒起來,化作了灰燼。
「阿彌陀佛。」
圓通和尚作揖,旋即主動說道:「施主肯為了自己的朋友而不惜與陰屍宗為敵,想來也是有大義之人,既然施主想要收集陰屍宗相關信息,小僧倒是可以告知一二。」
江羽大喜,立刻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友這邊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擺上一壺茶,邊喝邊聊。」
「施主請。」
就這樣,兩個誤會解除的人,因為共同懷着對陰屍宗的憎惡走到了一起,他們離開巷子,在附近找了家安靜的茶樓。
相談甚歡,轉眼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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