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晚飯後張新帶着陳晴兒、李聰聰散步來到一點五公里左右外的前山水道中段。讀爸爸 www.dubaba.cc
今天開始恢復給徒弟和流民講課。
講課地點是一座四處漏風的木製結構大屋,白天是食堂,晚上是課堂。
課件是昨天下午和晚上準備好的,這次講三十六計的第一計:瞞天過海。
這一技名出自永樂大典薛仁貴征遼事略。
張新知道,那怕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流民,也都知道『瞞天過海』,不過他還是決定詳細講一遍。
「師傅,」不喜讀書,但十分聰惠的鄭一龍扭扭捏捏道,「我想學功夫,能否不學這些。」
張新看向鄭一龍,「講完三十六計,後面開始教功夫,前提是你得聽進去,我會進行考較。」
鄭一龍表情一苦,躬身應是。
兩個徒弟、二丫、陳晴兒、李聰聰,及沒有派出去執行任務的流民,共有約四十五人聽講。
抬手按下雜音,張新開始娓娓道來。
「瞞天過海用在兵法上,是一種示假隱真的疑兵之計,用來作為戰役偽裝,以期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舉例加深印象。
隋代名將賀基弼率大軍進攻陳國,戰前,他請求隋文帝准許在沿江守備部隊每次換防,都次在戰略要點『歷陽』集中,並插上很多旗幟,搭起許多帳篷。
陳國認為隋軍要大舉進攻,就召集全部兵力防禦,後來知道隋軍中是換防,就把軍隊撤了回去。
後來,陳國對隋軍的做法習以為常,就不再防奮。
等賀百弼的率軍隊渡過長江時,陳國軍隊即沒有察覺,也沒有防備,就這樣大敗一場。」
不管能不能聽進去,故事很好聽,一群人鼓掌。
接着張新又舉一個三國時期發生的真實案例,用生動語氣,活潑話述,把『瞞天過海』解剖給他們聽。
半個時辰後,張新嗓子已經沙啞,只能明天再講。
「公子學識淵博,講解生動,大才也。」
回程路上,李聰聰夸講張新。
捏捏發乾的嗓子,張新閒聊道,「如果不這樣,我怕他們聽不進去。」
「公子勿怪,」李聰聰又道,「即使如此,他們真能聽懂嗎?聰聰感覺,更多人只是當故事聽。」
張新呵呵一笑,「當故事聽就行。」
「」
李聰聰垂首沉默,心裏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張新剛剛到家時,二丫正在她的工地小屋裏,借着柔弱燭光奮筆急書,她回憶張新說的每一個字,努力把它們都記錄下來。
大家都知道『瞞天過海』,實際許多人連皮毛不了解。
二丫發自心底認同張新講的內容,通俗易懂,十分具有應用價值,剛剛的一堂課,堪比千金。
想想後面還有三十五技可以聽,二丫激動到睡不着。
另一邊李魁奇和鄭一龍回到黃家。
鄭一龍不知道有沒有在腦子裏複習,李魁奇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回憶張新說的內容,想要刻在腦子裏。
可惜識字不多,否則他也會將其記錄下來。
讓人意外的是,今年四十歲的鐵匠趙進,他此刻居然也在試着記錄並回憶張新剛剛講的內容。
三天過去,張新白天主要待在兩處工地,偶爾去一次當鋪。
晚上給眾人講課,每天深度講解一計,分別是:圍魏救趙、借刀殺人、以逸待勞。
夜裏還要備課,利用穿越優勢,用後世眼光,對三十六計解析舉例子。
第四天,二丫一大清早找到張新。
「公子,」二丫眉頭輕皺道,「我們好像被人針對了。」
「什麼情況?」
「除夷人,濠鏡澳還有三大明朝海商,我專程去拜訪過他們的主事人,想通過他們從海外購買兩千根木材,卻無人答應。」
「那三大海商?」
張新一直把工作重點放在事業設計和人才培養上面,具體事項主要由二丫負責。
她的角色類似執行ceo,李杜斯的角色類似技術工程師。
這些天,張新已經確定二丫根本不是什麼賣身流浪女,能力和氣場都很強。
她也有自知之明,不在偽裝軟弱。
二丫介紹道:「郭春秧的『錦茂源』,他有大船小船共四十多艘,主要沿近海北上,在廣、福、江、浙運之間跑輸生意。
除此這外,每年會派出10~15艘大船前往『敏真』、『熊葛達』、『別失八里』這些地方用絲製品和瓷器換些奇珍奇寶回來。」
熊葛達?
張新敢肯定,這確定是某個水手或船長隨便叫的名字,然後傳開。
這些地方大概相在後世南洋西南方向。
停頓一秒,二丫又道,「陸佑的昌盛行,他有大船小船共七十多艘,主要跑『占城』、『暹羅』、『緬甸』、『古里』等等。」
占城在越南南部,暹羅泛指泰國,古里是印度南部某個地方。
大致是這樣,具體說不準,這個年代沒有衛星導航。
「還有呢?」張新問二丫。
「達旦商行的周明,他的船隻數量不明,主要跑呂宋、合貓里、蘇祿、婆羅洲。」
大致地方類似後世的馬尼拉、馬萊、加里曼丹島。
張新眉頭輕皺,「是不是弄錯了?」
之所以這樣問,因為這個時間,那片地方的海貿幾乎被大海盜李旦壟斷。
這位老哥是福建人,名下有大船小船近千艘,為躲避明朝圍剿,大本營設在倭國,和某皇、幕府將軍玩成一片。
歷史上兩年後,鄭一龍會被他的舅舅黃程送去倭國依附同鄉李旦。
之後改名鄭芝龍,接着迎娶倭國名臣之女,生下國姓爺,未來更是繼承李旦的船隊和金山銀山,比同一時期的明皇,過的舒服百倍不止。
不過馬有失蹄,鄭一龍因為策劃推翻將軍幕府,消息走漏,逃到灣灣。
在這裏,他趕走築城設炮的荷蘭人,重新設立根據地。
扯遠,也就是說,『達旦商行』的周明,其實是海盜李旦的馬甲!
二丫不知道張新心裏想法豐富,搖頭道:「沒用弄錯,我還見過周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皮膚白白的,保養比我還好。」
「」
張新嘴角抽筋,周明是馬甲不會錯了。
傳言李旦是同性戀,鄭一龍年紀小,皮膚滑,面容好,非親非故,他能繼承李旦的龐大產業,總有什麼原因。
又扯遠~
「除這三家,沒有其它辦法嗎?」張新不死心問,「黃程代表的黃家呢?」
「公子,黃程只有三艘中型船,出海得依附其他三家船隊;否則,遇到海盜無法倖存。」
頭疼,張新揮揮手,「你去忙吧,我想靜靜。」
「公子大智慧也,」二丫快樂一個萬福,「如果可以迎娶郭文靜小姐,所有問題或將都會迎刃而解。」
「????」
張新一頭黑人黑問,「我想靜靜,不是想郭文靜,她是誰?」
二丫尷尬,把郭文靜介紹一遍。
原來郭文靜是『錦茂源』東家郭春秧的獨生女,而且是老來得女,今年17歲,比張新大一歲。
不過張新只是當個趣聞聽聽,不打算走這條路。
雖說歷史上有很多心機男,娶妻往往需要精心策劃一番,根據年齡和實際需求不同,娶不同的女人。
比如少年的時候娶『權』,比如縣令、主簿、高官之女。
青年娶『錢』,娶富商之女。
中年娶『業』,娶家裏有大事業的女子為妻。
老年娶『愛情』,一輩子玩心機,也想體驗一下真愛。
想要實現這些,手段、心機一樣不能少,玩的不比後世人差。
相比這種高難度的事情,張新更喜歡難度稍微低一點的,他決定直接去找——費爾南多!
前山水道距離南灣湖北岸只有一公里多,張新在這裏找到費爾南多的西式宅院。
正打算敲門,一個腰挎倭刀,身着武士服的倭人從裏面走出來,正好和張新迎面。
『叮!』
『任務:抽打倭人耳光;獎勵:一次機遇。』
『任務期限:兩息內。』
兩息!
張新不加思索,直接一個巴掌抽出去,精準抽在倭人左臉上。
因為任務來的又急又突然,張新力量沒控制好,對方像被火車撞了一下似的,以一種非常利落的方式,直接倒地,當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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