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一切都被這少女聽到了耳朵里,想到自己的激烈和瘋狂,柔媚的臉便如火一般的燒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昨天不一樣了,她的臉上不由現出時悲時喜的神色,想到在那最興奮那一刻,*徹骨的感覺,心裏不由神之嚮往,看到枕邊空蕩蕩的,似乎還殘留着一絲他的氣息,她心裏哀哀嘆道:若是他們能做長久夫妻,每天都能享受這魚水之歡,那該有多好啊?
那黑衣少女許是見多了她這樣的表情,還沒等她再次發話,細軟柔糯的聲音又從她嘴裏吐出。「爺說了,讓你起來後,將這參湯喝了,這可是專門給你補身子用的。」
柔媚看到那少女潔白的手心裏,捧着一個青花瓷打底的白淨碗裏,盛着淡黃色的湯水,隨着她的靠近,那濃郁的香味,頓時溢出鼻端,香不可聞,想必這裏面定是加了什麼別的佐料,竟然可以如此之香。
昨天她一直侍候在楚瓜瓜的身畔,根本沒怎麼吃東西,再加上昨晚這好一頓折騰,看到這香氣四溢的參湯,頓時胃口大增。
更何況這湯,是他特意囑咐做的,在她眼裏更是意味非凡啊?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中將的女兒,以他的身份,身邊的女人何其之多,但他卻獨獨疼她愛她,這份情誼在她眼裏卻比千斤還重。
「好,端給我吧?」柔媚順手接了過去,不用黑衣少女服侍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小姐,你慢點,當心燙着。」黑衣少女見柔媚臉上現出如此喜悅甜蜜的表情,嘴裏不由提醒道。
唇邊卻是溢出一絲冷笑,同時她的眼角處也閃出一股股令人畏懼的寒意,那是嫉妒之光,那是憤怒之火,不過在柔媚抬起頭。還給她一個微笑的瞬間,她又換上了她,早就習慣了的謙卑的表情。
此時柔媚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人,對寧懷遠也是死心塌地的。準備跟着他了。她小心翼翼的吹着氣,就着那熱乎勁把大半碗的參湯都喝了下去,頓時覺得肚子裏帶着一點滿足的幸福飽足感。「我爹爹可曾去了殿下那裏?」
「昨天你回來後一會,老爺便去了,還將元老帶去了。他讓你放心,殿下那裏他自是有話交代。」此時柔媚已經對寧懷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心裏更是喜不自勝,心道:他果然是自己的幸運神,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事情,便都不在他眼下。而他要想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不成功的。
柔媚知道寧懷遠辦事一向細心,昨天他之所以待她那樣,肯定是早就將事情探聽的清楚明白,並且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知道這裏沒人打擾,所以才放心大膽的和她來了個*一度。
「好的。我知道了。你轉告爺,他交代的事情,我也會辦好?」想到他要讓自己辦的事情,她心裏便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她隨即安慰自己道,不管什麼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此時她身子給了寧懷遠,即使他對靈犀有意思。以後靈犀還得尊稱她一聲姐姐。
她深深的相信寧懷遠對自己的承諾,也知道他的政治野心。所以她要全力幫助自己的男人。
「我爹爹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嗎?那邊可有傳出什麼消息來?」黑衣少女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消息,這裏安安靜靜的,現在天剛剛亮,想必若是元老幫三殿下看好了病,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柔媚算了算時間,覺得這時間似乎也太久了些。急於想知道前面的情況,她作勢欲要下床,正撩開薄被,卻覺得身上涼涼的,看到胸前帶着一絲絲紅印的蓓蕾。依舊堅挺,心裏不由湧起一絲驕傲。
現在她才知道,一個女人光擁有好的面孔還不行,得有好的身段,擁有傲人的能取悅於男人的嬌軀才是真的。
忙道:「我知道了,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那少女卻沒有聽她的話出去,而是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爺說了,你現在已經是她的人了,你的安全,我要保護好。」說話見,卻見她已經熟門熟路的將她要換的衣服,從衣櫥里拿了出來,端放在她的床頭。
柔媚一看,她拿的竟然是自己此時想穿的一件衣服,不由有些驚訝。天水藍的挑絲雅雲裙裝,合着今年最為流行的樣式,樣式新穎。白底藍邊的素色花紋,上面的每一樣物事都如是真實的景物搬上去的一般,惟妙惟肖,那些花兒笑紅了臉,魚兒輕快的在水裏遨遊,而且在上衣和裙擺中間,還帶着一個大大的蝴蝶飄帶。
這衣服是她今年十三歲生日時靈犀送給她的,她喜歡的不得了,一直都捨不得穿,那次她出去走親戚,才將之穿在身上。
不想就碰到了因為走錯路,而前來問路的寧懷遠,兩人就這麼不打不相識了。
昨晚他們已經成了夫妻,她便是想到要穿這件衣服,卻不想這丫頭確是想到了她前頭。
心裏不由略微好奇,便問道:「你今天才來我處,怎知我要穿這件衣服?你不是對我這裏不熟悉嗎?」
看到柔媚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黑衣女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只見她秀麗的面容已經長開,細眉細眼,相貌雖不是絕美姿色,卻也給人很清麗的感覺。她的身形略比柔媚修長一些,其實年紀也跟她相仿,只是因為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裙,略顯老氣,並不像柔媚此般,嬌艷動人。
她微微彎身,對柔媚行了一禮,回道:「爺臨走時吩咐的,她說你穿這件衣服最好看。他還說,這衣服乃是你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穿的,有紀念意義。」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這般無情勝有情的話,誰人聽了不動心,誰人聽了不動情。更何況,寧懷遠是她下了一生賭注的男人,更是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雖然她待在楚瓜瓜身邊,跟他虛以委蛇,在受到他的挑逗和撥弄時,也會臉紅心跳,露出嬌羞之色,但是她知道,這兩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服侍我穿上它吧?」那黑衣少女看着柔媚,就這麼大赤赤的從床上走了下來,不再遮掩。
眼裏的神情略微感到一絲驚訝,她從進門到現在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柔媚的變化確是這般的大。
看到她玲瓏有致,飽滿豐潤的身軀,眼睛不由一亮。不過她知道自己做丫頭的本分,自己不該看的不能多看。不該說的不能多說,否則只會禍從口出患從口入。
她默然的低下頭,將手伸進溫熱的水盆里,試了試水溫,才道:「此時水溫正好,小姐還是先沐浴吧,我去幫你拿香精。」這個時候,她們這裏的女子洗澡時,已經開始用帶着香味的液體洗澡了,將這帶着香味的液體放進水裏,等到身體擦洗乾淨之後,那香味便會由體內散發而出,聞上去就像是她固有的體香一般,芳香迷人。
「可惜我的用完了!」柔媚不由帶着一絲懊惱,今番她是該將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清洗一遍,她心裏暗下決定,自此以後,她的身體只會給一個男人,而她要嫁也只會嫁給這個男人。
「放心我帶着呢?爺說你們軍營里物質匱乏,該帶的我都帶着了。」說話間黑衣女子靈巧的身影,已經閃出這裏,到了外面。一會的功夫她手裏拎着一個小巧的小提籃。裏面有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好幾樣東西,看到她小提籃里的東西,柔媚眼睛不由都亮了起來。
看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而墜入愛河的女子,更是不會例外。「你叫什麼名字?爺這下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我的身邊正好缺個得力的丫頭,這下,你來的可是正好,以後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姐姐,對外就說你是我遠房的表妹。」
「黑莓知道了,姐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你叫黑柳,你的名字可真特別!」說完,柔媚不由輕聲笑了,顯然她心情極好。白皙瑩潤透出誘人光澤的手臂,伸出水面,拿了一瓶綠葉紅花香精,往水裏倒了一些,素手在手裏輕輕一划,那滿屋子都是馨香淡雅的香氣。
此時她的心情,也如在水裏不斷打着旋的柔潤香精,全身都是甜甜美美,馨香溫馨的。
看到柔媚臉上露出的譏笑之後,她心裏的陰暗記憶不由的一下子全部浮出她的腦海里。
其實柔媚不是故意這麼說,而是無心的,她卻不知道自己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黑柳心裏起到的作用。
看到那張異常美麗的臉,黑柳眼裏不由閃出異色,面顯猙獰,手指卻在衣袖裏緊緊的握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對主子還有用,她說不定,眨眼間便會讓剛才這個帶着滿臉譏笑,嘲笑自己的無知女人,血染當地。
其實黑柳不過是她在寧懷遠身邊時的一個代號罷了,她自己其實是有名字的,只不過自從她跟了寧懷遠後,自己原來的名字便不用了。
應該說是她刻意想忘記的,因為她原來的名字只會給她帶來恥辱和噩夢。十歲那年因為她比一般的女子長的成熟,竟然被他那個禽獸義父給侮辱了,而且這一侮辱就是兩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