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念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謝霖臉上,她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忽然彎唇笑了,「你說我……仗勢欺人?」
真是個新鮮的詞。
她從小長到這麼大,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個詞形容她,所以很陌生。
陌生到……她都忘了自己難受了被欺負了還可以仗勢欺人呢。
謝霖諷刺的笑道,「莫小姐,我知道這話我說了你不愛聽,但你也知道煙兒跟陸先生的關係,你還這麼瘋狂的追求陸先生,這不是第三者插足是什麼?!」
第三者。
莫心念聽見這三個字心底仍舊不可避免的微微一顫,她緩慢地轉過身,看着站在身後的俊美冷漠的男人,「她說我是第三者插足,」她對上他黑而深邃的眼睛,「你覺得我是嗎?」
陸子寒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那張過於冷淡的臉上甚至始終沒有出現任何情緒起伏,薄唇也是毫無溫度的開合,「要滾就滾。」
極冷的四個字。
不滾礙眼。
看着簡黎摟着她,他就覺得礙眼。
那是從心底深處湧出的排斥與厭惡,激發出男人最原始的佔有與獸性,在簡黎扶起莫心念替她整理頭髮摸她臉頰的那幾個瞬間,陸子寒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殺了簡黎。
殺了他們。
讓他們都消失,就不會再有這種難以控制的感覺,他討厭不受控制,那是懦夫的表現——
是小時候那些噁心的地方,那些被欲/望支配的人們,他們在小孩子身上尋找快/感,他們鞭打並用性來虐/待孩子,逼孩子去殺人放火吸/毒,用盡一切折磨的手段。
他們根本不配稱之為為人。
他不要成為那些人,他要掌握絕對自控。
陸子寒陰暗冷鷙的低笑,他略帶血腥的目光落在莫心念白皙明艷的臉蛋上,顯然,這個女人的出現顯然讓他破了很多次例。
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見她,想親近她——他對她有着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那是他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強烈,瘋狂,從骨血深處源源不斷的上涌。
他既覺得厭惡,卻又病態的享受。
他想,那是恨吧。
男人那極為陰冷的眼神讓莫心念心口重重顫動,小臉都跟着白了幾分,滾……
他剛剛叫她滾?
果然啊,打了溫女神,陸先生徹底繃不住了,一直跟要吃人的獅子似得盯着她,她都感覺他會衝過來撕了她。
這麼呵護,捧在手心裏了啊。
真是讓人……心裏難受。
莫心念撫着發尾笑了笑,儘量慵懶無謂的語氣才能掩蓋她已然顫抖的聲音,「我是準備滾啊,但是這位奶奶……似乎對我意見很大噢?」
奶奶?!
謝霖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尖聲怒道,「你罵誰呢?!你別以為你跟簡家公子睡了你就能飛上枝頭,我告訴你我不怕你!跑來不明不白的欺負我們煙兒,還想搶別人的男人,狐媚手段耍的一套套的,你家裏人是不是也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家裏人。
聽見最後一句話,莫心念原本懶懶的臉蛋驟然一冷,她驀地抬眼,語氣也跟着徹底冷下去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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