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沒有聽過這個詞,不由蹙眉,「短暫性……甦醒?」
「對,」陳安點點頭,他儘量說的她能聽得懂,「也就是昏迷中的一種腦部反應,其實人昏迷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所以有時候會在一些外界的刺激中醒來……」
說着,陳安望了眼童染,又瞥向洛蕭,「誰刺激爵了?」
童染,「……」
洛蕭,「……」
沒有刺激吧?
兄妹間一個簡單的擁抱……難道莫南爵這也能感覺到?!
洛蕭滿臉黑線,不由望向莫南爵,他這真是……一點都沒變。
童染問,「那他是不是很快就會醒來了?」
陳安調試着點滴的速度,「也不一定吧,看情況,助動器恢復的慢,他醒來後可能要坐一段時間輪椅。」
洛蕭嘴角抽動,「……莫南爵會願意坐輪椅嗎?」
陳安頭也沒抬,「很明顯不會。」
「那怎麼辦?」洛蕭皺眉,「有別的治療方法嗎?比如做復健之類的,或者注射一些肌肉藥物?」
陳安動作一頓,他抬眸,好整以暇的瞅他眼,「我怎麼看你比我還急,擔心他醒來心情不好?」
洛蕭:「……我只是問一下。」
陳安一臉不信的盯着他。
「之前爆炸……我的腿也瘸過一段時間,」洛蕭開始努力地解釋自己過度關心莫南爵這件事,「然後我每天都做復健,現在已經好了,正常行走完全沒問題,就是跑太快會有點不舒服。」
陳安還是盯着他。
「真的是這樣,」洛蕭堅定地說,「你看不出來我腿瘸過麼?」
「你一直長得很殘,我怎麼看得出來?」
洛蕭,「……」
「那個……」童染看着兩個說到起勁的男人,這才有機會插話,「要坐輪椅的可能性多大?」
陳安斜眼,「你沒看見我們洛堂主說可以做復健嗎?」
洛蕭糾正他,「是聽見,說出來的話是可以看見的嗎?」
「你找茬是不是?」陳安臉一黑,驀地站直身體,「我跟你講洛蕭,你別以為你現在出來我就怕你了,這裏又不是南非,你有本事現在就躲到樹林去!」
洛蕭,「……」
其實對於他躲了二十年這件事,大家心裏多多少少都有氣。
這也是一種欺騙,他們都以為他死了,說沒難受過是假的,洛蕭盯着陳安的背影,又看看邊上站着的童染與躺着的莫南爵,他垂眸,「對不起。」
陳安動作一頓,洛蕭又說,「我又騙了你們。」
陳安抿緊了唇,隨即轉過身,一把拽住洛蕭的胳膊,將他往外面扯,「去去去,別待在爵的病房裏,他就算醒了也得被你氣昏了,你自己一邊玩泥巴去!」
他把他推出去,洛蕭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陳安瞪他一眼,「你不是做了復健,不應該站如松嗎?」
「……」
洛蕭無語的站在那,陳安瞪了他幾眼,嘟囔着走了,走幾步還轉過身來,「你要是再敢亂進爵的房間,我就把你拖出去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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