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內br>
莫南爵將童染的身體放到床上,他在她頭側坐下,讓她頭枕着自己臂彎,上本身靠在自己懷裏。
陳安從門口進來,看見莫南爵正低頭問童染哪裏很痛,男人眉頭緊皺,薄唇貼着童染的額頭,俊美的眉目間滿是緊張與不安。
其實是很明顯的裝痛,聰明強大如莫南爵,偏偏換成童染,他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陳安腳步微微一頓,心裏莫名一陣心疼。
他知道莫南爵在擔心什麼,男人的佔有欲都是很強的,更何況是莫南爵這樣的男人,他有本事也有能力貫徹他的佔有欲,哪個男人能容忍情敵的存在?
何況曾經心狠手辣,差點要了他的命。
陳安和莫北焱雖對洛蕭早已放下,也亦是生死之友,可他們不是莫南爵,終歸是無法感同身受洛蕭曾經加諸在莫南爵身上的那些痛。
可莫南爵比他們都放下的更徹底,他當年能讓洛蕭同住,能救洛蕭的兒子於危難之中……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洛蕭,堅持不懈,從未放棄。
他堅信洛蕭還活着。
陳安知道莫南爵是為了什麼,他把童染欠洛蕭的那份恩情扛在了自己肩上,如若莫南爵不做這些,童染的心裏一定會更加難受、更加難以釋懷。
所以莫南爵替童染扛了這一切,童染知道莫南爵在做這些,知道他在找洛蕭和洛故,她知道他不介意了,她心裏就會輕鬆很多。
他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她活得更舒服。
哪怕他心裏未必好受,陳安不信哪個男人會一點都不介意,只要男人愛自己的女人,就不可能一點不介意。
「你愣在那當門神?」莫南爵抬頭看他眼,陳安走進去在床邊坐下,他拉起童染一隻手替她把脈,「你是肚子疼?」
「嗯,」童染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怕女兒為難,只得胡亂說,「小腹……有點漲。」
「沒什麼大事,」陳安收回手,「可能是例假快來了不適。」
莫南爵眉心緊擰,「以前怎麼沒有這情況?」
「可能是這邊天氣原因吧,」陳安拽住他的手,「爵,你去泡杯熱牛奶來讓她暖一暖,我不知道她要放多少糖。」
莫南爵點點頭,他手掌撫過童染額前,再三確定沒發熱,而後拉過薄被給她蓋上,「你躺好,我泡好就上來,不許下床!」
童染點點頭,「好。」
莫南爵起身走出去。
腳步聲漸遠。
童染抬頭看向床邊站着的陳安,這些年來生活在一起,他們之間都早已是親人,「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陳安垂眸看她,他微微蹙眉,「其實有些話我說也不太合適,可能說出來你聽着也會不高興,但是……我沒別的意思,我只希望你別偏心。」
童染目光落在他臉上。
陳安對上她的視線,他說,「我也很希望洛蕭還活着,希望他平安無事。但不管洛蕭是否還活着,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任何事再傷害爵……他為你做了很多事,有些你知道,有些你不知道。我可以毫不偏心的說,他這輩子就是為你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