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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人形的小師叔從天空中飄落在包穀的身邊,嘆了聲:「九道天雷,劈死我了!」
此話招至趕來救援的五位玄天門長老的白眼:猴兒酒喝得痛快吧!
風師伯對呂閣主抱拳道:「呂兄,這些時日多有打擾,如今再住下去恐與呂兄造成不便。」
呂閣主十分抱歉,說道:「今日之事我必定查明給風兄一個交待。」
風師伯說道:「呂兄不必介懷,出現這種事是再所難免的。打擾呂兄這麼久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如今惹下的麻煩實在太多,再住下去恐有不妥,實在是怕是連累呂兄。」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說道:「只怕玄天門不日就要與太陰門展開生死對決。」
呂閣主着實驚了跳,但這話從風師伯嘴裏說出來便不會有假。他說道:「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風兄只管言語。」
風師伯說道:「多謝呂兄。太陰門咄咄相逼,玄天門已處在生死危難之中!」他不再多說,對呂閣主抱拳道:「後會有期,呂兄珍重,若來日我還活着,定與呂兄再把酒言歡。」
呂閣主抱拳道:「風兄珍重!今日之事我必查明給風兄一個交待。」
范湍長老問包穀:「包穀,你師姐呢?」
包穀說道:「師姐受了些傷,在養傷,風師伯已經餵了她療傷藥。」
風師伯問道:「你師姐現在在哪?」
包穀猶豫地朝她小師叔望去。
風師伯問道:「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小師叔輕輕點點頭。
包穀的手一揚,玉宓便憑空跌出、凌空一個翻躍穩穩地落在地上,低罵聲:「笨蛋!」
在場的人除知情的小師叔和玉宓外盡皆變了臉色。
這包穀身上居然還有能夠藏納活人的法寶?且他們竟然感覺不到絲毫那法寶的氣息!
呂閣主嘆了句:「風兄,若非你我交情過硬、我門中又已經有一位化神期老閣主坐鎮,我都會忍不住出手擄了你這小師侄。」 擁有能夠拿出至尊猴兒酒的多寶靈猴,能夠請得動南山一劍出手當護院、擁有藏納活物且不被查覺的至寶,難怪惹得太陰門的大人物不顧顏面、不惜冒險出手。他有種預感,要麼玄天門從此走上興盛之路,要麼就此敗亡。他略作猶豫,說道:「風兄,你我乃生死過命之交,若玄天門有難,我清風閣願全力相助。」
風師伯感激地拍拍呂閣主的肩膀說:「兄弟,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此次玄天門對付太陰門還明有些把握的,若不敵,我必向你求助!」說完,叫上包穀和玉宓,一行人藉助清風閣的傳送法陣趕往玄天門。
包穀在踏上傳送法陣前發現多寶靈猴沒有跟上,忙喚了聲:「小猴子!」她沒見多寶靈猴出來,又連喚幾聲小猴子。
風師伯問道:「靈猴不見了嗎?」
一聲含糊不清的「吱」聲忽然響起,跟着多寶靈猴便從牆中擠出來,它落到傳送法陣前,刻上玄天門的坐標,沖包穀招招手,飛速蹦上傳送法陣。
它這舉動再次讓在場的幾位元嬰境修仙者一驚!手指大點的猴子居然懂法陣!
多寶靈猴「吱——」地一聲急切尖叫,似在催他們快點。
眾人不敢耽擱,趕緊踏上傳送法陣離開。
包穀站在傳送陣的中央,她感到所有的師伯們都盯着自己,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多寶靈猴和他們一起踏上法陣,此刻卻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
玉宓悄悄傳音告訴包穀:「有小師叔在,別怕。」
一路太平無事,安全回到玄天門。
一行人從傳送法陣中出來,小師叔便吩咐道:「玉宓,你帶包穀回靈雲峰安頓下來,主峰暫時就不要回了。」
玉宓應了聲:「是!」祭出飛劍,帶上包穀回到包穀剛來玄天門時住的小院中。
包穀不解地問道:「師姐,我們為什麼又住回這裏?」
玉宓說道: 「現在的靈雲主峰就是個空架子,連座防禦法陣都沒有。你別小看這片地方,這地方是小師叔閉關的要地,有掌門師公親自佈下的法陣護持!你安心呆在小院中不要亂闖,這片林子的法陣已經全部開啟,你若不識路誤觸法陣,當心小命不保。」
包穀應了聲「哦」,她想了下問:「師姐,你剛才為什麼說有小師叔在,我們就不用害怕?」她小師叔才進入元嬰境,實力比起幾位師伯差遠了吧?
玉宓問道:「你知道小師叔姓什麼嗎?」
包穀搖頭。
玉宓頓時無語,她又問道:「那你知道掌門師公姓什麼嗎?」
包穀繼續搖頭,她想了想問:「難不成掌門師公和小師叔同姓?」
「小師叔是掌門師公的獨生女兒,掌門師公姓紫,赫赫有名的紫天君就是他老人家。小師叔的名字叫紫雲姝!」
包穀恍然大悟,心道:「難怪小師叔還沒渡化形劫就敢去找元嬰末期的朱投師伯討要水精!難怪剛才渡劫時有四位師伯給她護法!」她想了下,問道:「咱們的師傅是不是也很厲害?」
玉宓應道:「大概吧!」
包穀問:「師傅叫什麼名字?」
玉宓着實無語地噎了好一會兒,叫道:「我連師傅的名字都沒有告訴過你?」
包穀搖頭。
玉宓撫額,嘆了聲,說:「師傅的名字叫卓忘川,水屬性天靈根修仙者。他是掌門師公在外遊歷時收的弟子。掌門師公只收了兩個親傳弟子,一個就是大師伯,現任的代理掌門,另一個就是我們的師傅。」
包穀應了一聲:「哦!」
玉宓說道:「包穀,你現在的實力實在太弱,不管玄天門和太陰門如何爭鬥,你都插不上手,所以,好好地留在這裏修煉,爭取趕在太古遺蹟開啟前衝擊進築基期。」
包穀說道:「師姐,我沒有靈石了。」
玉宓點點頭,說道:「我會跟小師叔說。」她說完轉身朝着木屋中走去。
包穀跟在玉宓的身後問:「師姐,你也要住在這裏嗎?」
玉宓說道:「我不住在這裏,誰保護你?」說完,進入木屋中盤膝打坐療傷。她今天護着包穀跌的那一下摔得極慘,若非突破進金丹期,體質已經超脫凡俗境界,那一摔足夠把她摔成不成人形慘死當場。
包穀見到玉宓要療傷,默默地退出小院,在小溪邊坐下。她踏進修仙界後最初落腳便是在這裏,回到這裏就像回到家一般親切。現在她給家裏惹了大麻煩。如果不是她泄露身上有重寶的事,不會招來太陰門如此行徑,惹得玄天門要與太陰門生死相向的境地。
或許,師伯們眼饞過她身上的重寶、眼饞過多寶靈猴肚子裏的那些稀世奇珍,可他們從來不曾強奪過,為了她,他們不惜賭上整個門派的命運。因為她身上有祖師爺留下的傳承、因為她身上多重寶,因為她特殊的五條整齊的天靈根,他們把她當成了玄天門的希望。
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重寶是懷璧之罪,相反,在修仙界,有重寶而不發揮它的功效、作用任由他人掠奪欺辱才是罪。
她不想再活在師門的羽翼下,她不想每次有事都求救尋找庇護,她想變強、她想保護她的師姐、保護小師叔他們。她想活得長長久久的,找一個深愛的道侶,陪心愛的人暢遊天下。她的腦海中浮現起玉宓的身影,嚇得包穀趕緊甩頭,她未來的道侶怎麼可能是師姐呢?
可是除了她爹,從來沒有人像師姐這樣護過她。她爹爹是她爹爹,是血親,她師姐從在青山郡揀到她起便一直護着她,今天甚至不惜捨命相護,呃,想歪了……
師姐是師姐,師姐對她好,怎麼會是道侶呢!玄天門,玄天門的重任!斂心靜神,打坐練功!
包穀不敢再想下去,趕緊盤膝靜心。她又在想,自己幾次被師姐看光光,幸好師姐與自己同為女兒身,不然還不得嫁給她呀!哎呀,練功!
包穀深吸口氣,強令自己定下心神,用心去感受那把祖師爺傳下來、留在她體內的玄天劍。她知道那把劍就在她的丹田中,不然師姐和小師叔扒她衣服的時候,她的丹田怎麼會嚇得縮小了一圈?
她估計這把玄天劍已經開了靈智,就連小師叔都說這把玄天劍比多寶靈猴還精還會躲。
包穀也不指望一下子把它找出來。
她盤膝坐在結冰的小溪畔,吸收天地間飄散的零星靈氣、運轉丹田中的真氣打坐練功,沉靜心神默默地去感受着丹田中的真氣變化,試圖去玄天劍取得聯繫。
烤肉混着靈藥的香氣飄來,她的肚子也適時的有了飢餓感。
包穀收了功奔回小院中,只見她的師姐已經在院子裏架起篝火烤起了野昧。
多寶靈猴趴在篝火旁瞪着雙溜圓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篝火上的烤肉,嘴角不停地淌口水。
玉宓專心地烤着肉,不時地念叨句若是再有些什麼靈藥便更美味了,多寶靈猴立即就會摸出一根玉宓所說的靈藥遞過去。
不多大會兒功夫,十幾株四五階靈藥便落到了玉宓的手上被她搗成汁像刷醬料一般刷到烤肉中。
包穀坐在多寶靈猴旁邊,聞着烤肉和靈藥的香味邁不開步子,就等着肉烤熟。
「好香!玉宓,你這個吃貨又在烤什麼好吃的?」小師叔紫雲姝的聲音響起。
玉宓笑道:「上次我們獵到的那隻雪豹妖獸肉。」
紫雲姝笑意盈盈地在烤肉旁坐下,瞅着多寶靈猴說:「剛才有消息從玄月古城那邊傳來,說玄月古城中有諸多藥田都遭了殃、被偷得精光,是不是你乾的?」
多寶靈猴「吱」了聲,捂住臉,猴指挪開,從眼縫中盯着那香噴噴的烤肉。
紫雲姝說道:「見者有份!」
多寶靈猴哧溜一下子躥到包穀的身側,將自己與紫雲姝隔在包穀中間。
玉宓問道:「小師叔,太陰門那邊怎麼樣?」
紫雲姝說道:「還能怎麼樣?玄天門外面現在被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正在絞盡腦汁地要破護山法陣。」
玉宓叫道:「那你還有心情過來吃肉?」
紫雲姝說道:「我來看看你倆是否安好行嗎?門中閉關的元嬰長老都已經出關,你師傅也出關了,不過,他從我這裏拿了半壺猴兒酒便又去閉關了。」她的話音一頓,說道:「目前門中的低階弟子都已經撤走了。我爹今天也出了關,他讓我過來安頓你們。」
玉宓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們的實力比不過太陰門,打起來沒有勝算。清風閣的呂閣主與風師伯交好,他上有老閣主,下有長老堂議事,未必就能做得了主全力相助玄天門,只怕助益不大。」
紫雲妹說道:「所以決定放棄這數萬年基業,撤走。」
玉宓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叫道:「放棄玄天門的基業?」
紫雲姝說道:「如今的玄天門已經空了,除了這些沒有任何靈脈礦源就連靈氣都枯竭的山頭還有什麼?以前死守着玄天門,是因為歷代掌門都堅信靈雲舊峰還有玄天門的傳承,如今靈雲舊峰的傳承也落在包穀頭上,各峰藥田又都被多寶靈猴偷空,除了一座護山法陣,眼下的玄天門還剩下什麼?打下去,連剩下的這些功法傳承和弟子都保不住。我爹說保住包穀和多寶靈猴,玄天門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她讓我帶着你們走。」
包穀輕輕地說了句:「這裏是我的家。」
紫雲姝深深地看了眼包穀,嘴角忽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說道:「你不是有一個空的小世界麼?把靈雲峰裝進去!把玄天門裝進去!」
包穀聞言兩眼一呆,怔怔地說道:「我們的法力不夠搬動山脈吧?」
紫雲姝笑道:「我爹可以啊!」
玉宓驚得把嘴巴張得溜圓。
紫雲姝笑道:「就這麼幹!」
玉宓想了想,說道:「這次招來太陰門圍攻山門這麼大的禍,各峰連基業都放棄了,他們……心裏會怎麼想?能同意?小師叔,若各峰心有不滿,我恐……我擔心會有人生變。」
紫雲姝笑意盈盈地瞅着玉宓,說道:「包穀身上的祖師姐的玄天劍,他們不敢沖包穀下殺手。有多寶靈猴跟着包穀,這就代表着他們衝擊化神期的希望。生變?變哪去?劫不了、逼不了包穀,投奔太陰門也落不到突破進化神期的希望,倒不如護着包穀、沒事騙點至尊猴兒酒來得強!更何況,他們和我們一樣,踏進修仙界就在玄天門修行,對玄天門的感情極深,不會生變的。你當太陰門拼死拼活不惜接連折損元嬰境強者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這衝擊化神期的希望!難道是沖這一片空山來的?」
包穀想了想,問:「我們去哪?」
玉宓和紫雲姝相視一眼,雙唇微啟,無聲地吐出三個字。
包穀一頭霧水地問道:「哪啊?」小師叔和師姐這麼有默契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