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冷冷的看着那個顫巍巍的向着我走來的小東西,這一次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將他給徹底弄死,我倒要看看,會把我怎麼樣。紫you閣
想到這,我迎着這個小東西就走了過去。
「別去!」
二胖和賈嵐焦急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從店裏跑了出來。
原本排着隊的鬼客全部散開,在那裡冷冷的看着我們,沒有一絲表情。
我這個時候已經掐着這個小嬰孩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我相信,只要我微微用力,將能夠將他的脖子拗斷。
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一種輕微的窒息感傳來,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掐着我的脖子。
「爸爸,掐死我,你也會死的!」
這個小嬰孩根本就沒有一絲懼怕,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就試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個小嬰孩,心裏的怒火就難以控制,想要將他徹底毀滅。
「這是生死相依降,殺了他,你也會死的!」
二胖和賈嵐這個時候終於跑到了我的身前,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阻止我將這個小嬰孩掐死。
「來啊。來啊,掐死我吧!」
這個小嬰孩還在挑逗着我,我剛剛本來已經清醒了一些,這下子怒火瞬間被引燃,雙手一用力,一個清脆的聲響傳來,這個小嬰孩的脖子就是一歪,嘴角流出了一灘暗黑色的鮮血。
「咔吧!」
我的脖子也傳來了一個同樣的聲響,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炸了。一團金色的光華在我的眼前閃現了一些,然後又消失不見,我也軟到了在了地上。
「木頭!」
「林木!」
二胖和賈嵐焦急的聲音不斷在我的耳邊響起,連帶着我的身子也被劇烈的搖晃着。
「我沒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雙眼中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焦點,終於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了。
二胖和賈嵐在我的面前揮着手,好似在試探我是否恢復了意識。
「剛剛怎麼了?」我張了張嘴,卻發現發出的聲音就好似破鑼一般,嗓子眼裏還有一股子血腥味。
「好了就好!」
二胖和賈嵐同時鬆了一口氣。又勸道:「你被說話了!」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裏,我想要看看,被我拗斷脖子的那個小嬰孩到底怎麼樣了。
但是一低頭,我就愣在了那裏,我的手裏哪裏有什麼嬰孩,我手裏的就是一個木製的人偶,人偶的腦袋已經被掰斷了,斷口處正在向外面滲着黑紅色的鮮血。
「被騙了!」
我喃喃了一句,嗓子眼裏又是一陣難受。
「先回店裏再說!」二胖和賈嵐扶起了我,就向着店裏走去。
鬼客重新排隊,繼續吃着人血饅頭,就好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沒有發生一般。
坐下來喘了一口氣,我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片金光,趕忙查探一下眉心處的血誓,卻發現原本的四道赦令現在只剩下了三道。
「一會再說!」
二胖和賈嵐一邊招呼着鬼客,一邊對我說道,很顯然,二胖已經猜到了什麼。
四點半,那些鬼客全部消散,二胖坐到了我的身前,一臉濃重的點了點那個斷了頭的木偶對我說道:「這個是用槐樹的樹心做成的!」
一邊說,二胖一邊摩挲着這個木偶,好像是探查着什麼。
「最少也有千年了,現在這種年頭的老槐樹基本沒有了!」
摩挲了一會,二胖臉色凝重的說道。
「真是下了血本啊!」
我喃喃了一句,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是更深了,現在我是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就是奔着我來的。
為了破除血誓上的那四道赦令,為了讓血誓之中的那個陰魂復活,一切都是那個曩蘇弄得。
只是我有些不懂的是,那個曩蘇弄這些**陣幹嘛,一個復活,已經折騰了這麼久,在我看來,如果那個曩蘇真的想要復活的話,有好幾個機會都可以,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在最後一刻被破壞了,就好像是一切都算計好了。
我現在有些迷糊了,搞不清到底是那個曩蘇國師在佈置這一切,還是真的這麼巧,或者說是那些仙家的功勞。
「生死相依啊!」
二胖卻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將我從思慮中喚醒。
「什麼是生死相依?」我沒忍住,問了一句。
二胖又摩挲了一下這個木偶,這才開口道:「生死相依降原本是為了遠行的行人設計了,是為了能夠讓守在家裏的妻子知道丈夫的生死,但是後來卻變了味,成了害人術!」
「簡單點說,就是你們的生死已經綁在了一起,你死他便死,他死你便死!」
二胖又看了一眼我,指了指這個木偶說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剛剛我在鬼門關內已經走了一趟,如果不是那四道赦令的話,恐怕我真的就死了。
「為了那四道赦令!」
我嘆了一口氣,使勁的捏了捏這個木偶。
「對!」
二胖點了點頭,「這個生死相依原本是薩滿教的絕活,古時候,每一個遠行的漢子都會去巫師那裏求一道這樣的符,然後將精血種入符中,只要人死了,符內的精血就會擴散,將符染成血色,這是最原始的意思!」
看了我一眼,二胖繼續道:「後來和南方的巫術結合後,就變成了害人之術,通過至親之間的關係,只要將其中一人殺掉,另一個人也活不了,現在你和那個嬰孩就是這種情況,只不過這次是針對赦令!」
「也就是說,我只要殺死四個這樣的木偶,那道赦令就廢了,血誓也就自然解開,我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是吧?」我又問道。
二胖點了點頭,又指了指這個用千年槐樹樹心製造的木偶說道:「而且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要他一出現,稍稍撩撥一下,你就會忍不住動手,這叫血煞蒙眼,只有至親才會有這種現象!」
「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對吧?」
聽到這,我沉默了半仙,問道。
二胖沒吭聲,沉默不語。
賈嵐也是這樣,一個字不說,只是在那裏低着頭。
「媽的!」
我低頭罵了一句,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竟然有了一個孩子,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但是是在什麼情況下有的我卻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那個孩子還被別人控制着,很可能最重要和我分個生死,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
「對了,木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李艷說過什麼?」二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我有些驚訝。
「說了什麼?」我順口問道。
「那個屍油是處女孕婦,明白了嗎?」二胖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我驚疑了一聲。
「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那個屍油需要的處女孕婦,根本就不是什麼只和一個男人又過經歷的處女孕婦,而是處女孕婦,懂了嗎?」
二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一愣,猛地站了起來,咬着牙說道:「你是說,那個任菲菲是處女,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經歷,就懷孕了,是不是這樣?」
「對!」
二胖咬着牙說道:「我們被那個李艷給騙了,她絕對有問題。」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也重新想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確實如同二胖所說的那樣,那個李艷太可疑了。
屍油是那個李艷幫着她的閨女王靜弄到的,但是被附身的卻是王靜,最重要的是陰胎還結在了蘇明然的身上。
這些還不是最令人值得懷疑的,而是自始至終,那個李艷始終在引導着我們,讓我們朝着她想要我們知道的方向引去。
「找我看事,就是李艷的一個朋友!」二胖又悶悶的說了一句。
「媽的!」
我又罵了一句,這下子事情都清楚了,這個李艷絕對脫不了干係,不過即便是我們知道了一切,以那個曩蘇國師的聰明,恐怕李艷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我們什麼也問不出來。
「灰六,你去探查一下,看看那個李艷是否還活着!」二胖想了想,還是讓灰六跑一趟,看看那個李艷是否還活着。
灰六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店裏。
五點,店裏的夥計來上班了,我們三個交代了兩句就回家了。上向乒劃。
上午十點的時候,二胖一臉陰沉的從屋裏走了過來,對我說道:「灰六回來了,有消息了,那個李艷昏迷了,現在還沒醒!」
「什麼意思?」我問道。
「據說是操勞過度,昏了過去,至今都沒有醒過來!」二胖悶悶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以那個曩蘇的聰明,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嬰孩了,只要那個曩蘇想要復活,或者說是想要讓血誓之中的東西復活,那個嬰孩就還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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