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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又是一聲吼叫,陳佳豪那劍鋒上的殺氣,集中在一點之上,只又是一提一點,黑大見勢不妙,只好把身子後退了着飛離,還是被那飆出的真氣擊中,在半空裏飛着落掉在地面之上!
「啊!」又是一口黑血從他的嘴裏溢出來的時候,陳佳豪已經飄然扶着天璣劍落在了他的跟前。
「交出來!」陳佳豪知道他的身上一定還有金色符咒。
「沒,沒有了,我自己也出不去了,那,那東西是有時辰限制的!」黑大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張也變得了灰的符咒。
「你,你別殺我,我,我只是為黑佬做事的,我,我也是被逼的!」黑大居然在這個時候沒有了骨氣,說出這番話來!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他的手卻伸到了身後,手臂輕輕一抖,一道黑色的強光從他的手裏放出,是黑劍!陳佳豪胸中乾坤決自動反應,身體周圍馬上呈現出一種如霧氣一般的護體氣罩!
「嘭!」從黑大手裏出來的那黑色氣芒,帶着強烈的殺氣居然與陳佳豪退後飛起的身體零距離接觸!
黑大見到了聲音,嘴角微微邪笑。在他看來,這一招用盡全身力氣的招數定會讓陳佳豪吃個悶憋。然而下一刻,他那邪笑卻無變得僵硬起來,仿佛見鬼了一般!
怎麼會!
眼前的陳佳豪除了騰身而起後退半丈左右,那擊打在他身上的那一絲黑芒,卻似被鋒利的刀劍切碎了一般瓦解開來!
黑大原以為這會是致命的一擊,是那陳佳豪身體上卻無端出現了這麼一層護體的真氣,倒讓他心中大駭,難道陳佳豪已經超越了自己現在所處化真境的中期?!
不能!
黑大瞪大雙眼,細細地觀察之後,陳佳豪身體裏的真氣浮動狀態分明就還只是在化真境的中期,沒錯!
是那身體外的一層又是什麼?!
陳佳豪自己也吃驚不小,雖然之前也曾聽楊乾坤提到過乾坤決的威力如何之大,是他卻真的沒有想到在自己完全沒有調動真氣的情況下,危急之中,那乾坤決居然能自成護體真氣並將那攻擊而來的真氣瓦解!
「哈哈!黑小子,快快求求你爺爺我!」陳佳豪左手一攔,天璣劍出現,劍芒在空裏顯出些逼人的寒氣。
「求?!你別做夢了!」黑大現在是狗急跳牆,他翻身在而起,雖然剛剛那巨大的衝擊讓自己無法一下子站穩,他還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黑劍!」黑大嘴裏嘶吼着,就像一隻即將被殺死的野獸,那眼睛裏分明已經冒出些血紅的光來,這是憤怒的表現。
陳佳豪則如鬥獸的馴師,表情安然自若,又是一個騰身落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動作利索乾脆,就連那身邊的空氣似乎也沒有被他攪動。
「來吧,讓你挑個死法!」陳佳豪體內的真氣運行,一點白芒從身體而去,如一條小溪以極快的速度灌入那劍身之中,劍身被那那白色氣芒注入之後,完全有了一副別樣的精氣神兒!
鋥!
天璣劍身自動出了一聲戾人的鳴叫!
我去,這也行啊,看起來這塔里我還真的沒有白來,功夫是越地長勁兒!
「天璣琉璃斬!」
啪,啪啪!
說也奇怪,陳佳豪的身體尚未動彈,他與黑大之間的那些空氣卻似乎一同被自己的天璣劍吸引而來,只在劃着一個半弧時,那空氣卻已經與那劍氣相結合,成為了氣芒,噴而去!
噗!
速度快到受傷的黑大看都沒有看清楚,就胡亂地推了一劍出去,那黑色的劍體與不成樣子的劍氣卻在那整塊的空氣里被消解的一乾二淨!
不止如此,在那劍芒的白色之中,一個男人似乎被震飛出去,在半空裏,他身上的那件黑色的皮製外衣如被火烤一般,化成了一塊又一塊,掉在地上,再看那被劍擊飛出去的人濺出黑色的血跡,整個人撞到了遠處的一顆樹上,那樹也被這巨大的力道震動的搖了幾搖,那人方落在地上。
那人正是被陳佳豪打飛出去的黑大!
小子,你不死也得殘!
陳佳豪腿下用力,在半空裏輕輕躍起,飄然落在黑大的面前時,居然比那飛落的樹葉還要輕盈。
「說,黑佬是誰?這千年寒冰怎麼能出去!」陳佳豪現在很介意這件事,畢竟打死一兩個像蒼蠅似的黑衣人那能算了得什麼!
「呃!」黑大兩腳一蹬,嘴角流出些黑色的血液,一命嗚呼。
看起來他是早就有準備的!
陳佳豪收了劍,息了體內的真氣,才又四下里查看了一番,沒有什麼異常,現在的黑大因為沒有了符咒屍體自然也沒有消失,他身上的衣物剛剛已經被陳佳豪的真氣震去,也沒有什麼以翻找的!
媽的!我不會就這樣困在這裏吧!
陳佳豪再回頭看時,陸婉雲似乎好了許多,眼睛裏放出些光彩來,見陳佳豪迴轉,迎了上去。
「公子有傷到?看起來這裏還真的很複雜,不過……我倒是感覺有些蹊蹺!」白玉蘭輕拂紗袖,望着那不遠的密林,心中似有疑問。
「婉雲,在你的記憶之中,這塔里還有幾層,這幾層里有沒有你認得的人或知道的事物啊!」陳佳豪想從她那裏找找看,能不能有出塔的方法。
「沒有。」陸婉雲倒像是把希望寄托在外面的人那裏似的,「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能想出些辦法來。」
隔着千年寒冰如水晶般的通透,白叟拉住已經療傷完畢的白玉蘭,打算離了。
「不行,老人家,您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啊,我,我主子還在裏面,再,再說了,如果沒有我們在這裏,你的女兒能現在還被關在裏面!」彭海知道自己的修為遠在白叟之下,來硬的根本就不行!現在的他只能好言相勸。
「年輕人,我之所以在外面守着,沒有貿然去救我的女兒也就是因為這千年寒冰的製造者不是一個一般的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白叟拂袖而去,剩下彭海和正在打坐療傷的熊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