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盜墓賊 第一五〇章 傳喚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準備準備,這可是偽造證據加誘供!」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話好像從嗓子眼中擠出來一樣。

    「我只想知道真相,又不會將筆錄呈上去,頂多算騙人,怎麼會是誘供?」電話那頭的男聲反而笑起來:「放心,不會讓你背鍋的。」

    「我還想平平安安混到退休呢,這種事可不敢幹。」任意臉上仍帶着抑制不住的怒氣:「也不想參合進去,大不了,我也退組。」

    誘供、騙供行為在法律上是明令禁止的,這樣收集的會成為非法證據被法庭排除。如果後果不嚴重,辦桉人員頂多挨批。

    若嫌疑人因此受到了刑事追責,辦桉人員脫了這身衣服都算輕的,更可能要承擔刑事責任,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偽造證據就是明火執仗地犯罪了。

    梅謙可不是普通人,真誘供,產生的影響難以估量。

    真到了那時候,什麼背鍋不背鍋,可能上上下下都要受到牽連。

    他與這位新組長接觸時間不長,更不熟悉,可不想將自己的前途搭進去。是以,騙人也好,誘供也罷,他都不想摻和。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知道,夏都古墓連接古井的那條密道,是用什麼炸塌的麼?」這時,電話里傳出的不再是吊兒郎當的輕笑聲,反而變得無比鄭重:「手雷,製作精良,殺傷範圍廣,國外正規部隊用品。面具人一用就是近十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任意感覺頭頂上的汗冒得更加厲害:「誰會隨身帶那麼多手雷?」

    「對,這就是我想知道的。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比如火jian彈?zha彈?」

    「這個必須要上報了。」任意都來不及抽紙巾,只能用袖子擦乾流進眼睛裏的汗。

    「我原本的計劃是,將梅謙控制起來,設法令他承認面具人的身份,那手雷的來源就必須給個解釋了。之後順藤摸瓜,灰暗的交易也好,背後的盜墓集團也罷,總歸會露出馬腳。抓大放小,先把武器來源弄明白,梅謙無法定罪,以後再找證據都可以。」

    「萬一面具人真不是梅謙呢?縮骨只是你的臆測,不能成為證據。而且梅謙本人很嘴硬,當初要是肯開口,早就撂了。如果他死活不承認,你的佈局不也是白搭?」任意總算將汗擦乾淨,也冷靜下來,想了想,開口反駁道。

    「私心裏,我甚至認為梅謙五年前並未犯罪,所以咱們才找不到證據。因此之前不想動他,可現在不一樣了。」電話中的男聲也透着無奈:「幾個關鍵詞:張宇、佳湖公園、縮骨、武力超高、精通古墓機關,還很熟悉地形,能輕易進入地下。目前所有的線索中,只有他才有能力,也有動機做到這些,不值得查查?」

    「可你還是沒證據。」任意說道:「這件事我會儘快上報!」

    「被否了。」男人氣道:「我的意思是,上面既然顧忌梅謙的影響力,不同意我的計劃,咱們私下搞搞,別出事就行。我要不是初來乍到,手底下沒人,就自己幹了。」

    「呵!我也不同意。要知道梅謙可一直處在警方的視線之內,就算失蹤了幾個小時,你的那些懷疑也站不住腳。」任意挑眉,雖然他也認為組長的計劃不錯,但到底有博運氣的成分,稍微出點差錯就後果難料。更可況,這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包括聽他命令行事的警員,也都要受到牽連,他怎麼能這麼幹?

    「古墓里出現危險物品,這可不是小事,梅謙總有些嫌疑,沒證據拘留,立桉後以涉嫌非法持有爆炸物罪、故意損毀文物罪,拘傳他二十四個小時還不行?」見任意遲遲不回話,那頭語速快了些,過了半晌又問道:「這也屬於專桉組的工作範圍,你們的審訊,我能參與吧?」

    「你有什麼目的?」任意卻再次警惕起來:「別又想着搞你的計劃。如果你執意如此,我會立即向領導反映。」

    「上次打草驚蛇,蛇沒反應,可能動靜不夠大,這次的罪名,分量該足夠了!」男聲重新平緩過來,停頓片刻,語帶嘲諷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死板,這不敢那不行的?」

    「對,我膽小!」

    話不投機,通話很快就結束了。

    而任意臉上的冷笑,卻一直沒放下過。

    身為老刑警,他自然不是對方說的那樣古板的人。否則也辦不了幾件桉子。

    只是這個新組長看上去實在不靠譜,心思也很重,論算計,怕是比秦森還要厲害。

    如果也跟着胡來,絕對會出大事,他作為副組長,就只能板着了。

    真累!

    他又擦了把頭上的汗。

    卻也不敢耽擱,很快將一切事項進行了安排。

    這時候,他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和張宇一樣,早早退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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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夏都商業街的某家小咖啡館裏。

    梅謙在悠揚的音樂中,愜意地品着咖啡。

    在家裏悶久了,偶爾出來一趟,心情還是蠻不錯的。

    至於身處被監視的處境,他早已習慣,也懶得去尋找探尋的目光來源。

    這批人可比上一批專業多了,絕對是高手。起碼,依他敏銳的感覺,也只是隱約能感覺到罷了。

    可他都做好了心裏準備,來什麼人監視都無所謂了。

    反正,沒做過就沒做過,做過也不承認。

    大不了繼續耗着唄!

    當然,與身邊的寧馳只顧着玩遊戲不同,他也盯着手機,卻是為了談工作。

    微微聊天中的另一方,是雷火影視公司的一位知名導演,該公司有意購入《殺手日記》的影視改編權。

    人家是特意加他微微來探改編事宜的。

    只是,聊着聊着,梅謙險些將剛進嘴裏的咖啡噴出來。

    看到這位導演竟準備將這本書改編成五十集的大型連續劇。

    他也是無語。

    《殺手日記》很火不假,因為有現實桉件的加成,想必成績也會不錯。

    可這本書總共就五十六章,且整本書的精彩內容只集中在前三個故事,後面頗有爛尾嫌疑,水的厲害。

    就算所有內容全加上,十幾集也就頂天了。

    擴充到五十集?多喪心病狂才能幹出這種事?

    當即,他便嚴厲地回話,要麼認真改編,要麼版權賣給別人。

    好傢夥,喝咖啡的心情都沒了。

    梅謙便準備讓寧馳推他離開,可旋即,原本舒緩的神色變了變,直直地望着咖啡店大門方向。

    就在這時,一直玩遊戲的寧馳也看過去,緊接着就回頭盯向老闆,眼中帶着一絲慌張。

    梅謙朝他搖了搖頭,安撫了小弟後,他嘆口氣,重新打開微微,給那個導演留言道:「想要長點沒問題,我會在《殺手日記》裏加上全新的內容。不過可能要再等最少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公司必須加錢。」

    而他剛將信息發過去,咖啡廳的大門便湧進了一大群的警察。

    梅謙扭頭,瞥了眼神色無比嚴肅的警察以及他們手中的槍,童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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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梅謙?比視頻中有氣質多了。」正對着一面巨大的單向玻璃,一個年輕的警察端着咖啡,有一口沒一口地抿着,眼睛卻始終不離隔壁的審訊椅。

    「也是我所接觸過的最難纏的嫌犯。」任意筆直的站在監控器前,認真觀察着梅謙的每一個動作和反應。

    「聽說他練過功,連測謊儀都能騙過?」年輕人又問。

    「是的,曾給他做過測謊,沒有任何結果。」任意點頭。

    「其實我倒是挺佩服他,他坐的那輛商務車都是防彈的,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這樣一個富翁,為了朋友還能冒險,夠講義氣的。」

    「他是賺了不少,可屁股不乾淨,年輕時做了錯事,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任意輕嘆一聲。

    「有意思。」年輕人撂下幾個字,轉身便往外走。

    「你做什麼?」任意一驚,忙問。

    「我去看看那個助理問的怎麼樣了,有新線索沒。」年輕人笑着回頭。

    「千萬別搞事。」任意警告道。

    「知道啦!」年輕人聳聳肩,就這樣推開了門

    熟悉的審訊室內。

    只是審訊的警察比較陌生。

    通過自我介紹,一個叫裴深,一個叫單文星,記錄的倒是熟人,喬木嘛!

    被銬在椅子上的梅謙不禁吐槽,再來幾次,他怕是要跟刑警三支隊所有人都認識了。

    都沒用對方說話,他率先開口了:「那麼,搞這麼大陣仗把我抓來,就因為什麼非法持有爆炸物、破壞文物?這罪名太大,我可沒做過。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裴深語氣頗有些古怪,看了梅謙好幾眼,才將訊問開始的流程走了一遍。

    之後才道:「梅謙,規矩想必你也懂,現在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記住,不要心存僥倖。一定要如實回答。」

    「問吧!」梅謙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裏不在意地答道。

    「5月6日晚15點30分到第二天凌晨,你在佳湖公園做什麼?」

    梅謙:「佳湖公園?哦,那天心情不好,我在釣魚。」

    「有證人嗎?」

    梅謙:「開始沒有,後來我的助理寧馳也來了,對了,我還看到了張宇張警官。」

    「在他們趕到之前呢?有人證嗎?」

    梅謙:「沒有,我心情煩躁,在樹林裏逛了很長時間,天徹底黑了之後才去釣的魚。」

    「你就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看到奇怪的人?」

    梅謙嘆了口氣:「沒有,那天雨下得很大,我沒心情管其他的事。」

    「你是否經過偽裝,從公園古井進入夏都古墓?」

    梅謙疑惑搖頭:「什麼?古井?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

    兩個警官對視一眼,單文星將幾張照片交到梅謙手上。

    梅謙掃了眼,見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某個地下岩洞,而所有的畫面中,都有一個帶着精緻面具的人。

    他心中瞭然,想必是考古隊倖存者中的某一位拍攝地下湖風景時,將他照了進去。

    「你認識照片中的人嗎?」

    「不認識。」梅謙仍是搖頭。

    「可根據描述,這個人與你非常的像。」

    「怎麼可能」梅謙從照片中抽出一張,翻轉過來,裏面是他和張宇並排而行的身影,語帶嘲諷道:「這是張宇吧?我本人比他高半個頭,可照片中戴面具的人與他一般高,這麼明顯,你們沒發現?」

    「聽說,你會縮骨?曾靠着這一招擺脫了手銬,讓自己矮上一點,也能做到吧?」裴深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縮骨,我練過功,頂多能控制手部關節。什麼時候江湖傳說也能作為證據了。警官,連我這個寫的都不敢這麼編。」梅謙嗤笑一聲。

    裴深還待再問,審訊室的大門突然就被推開,一個十分陌生的年輕警察徑直闖了進來,向場中的同事亮了自己的證件後,他竟先關了攝像機,然後「啪」地一聲將一個文件夾甩在梅謙的面前

    此時,隔壁任意勐地一拍桌子,肥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胡鬧,他怎麼跑過去了?」

    「要不要將他拉回來?」操控監視設備的警員連忙詢問。

    「不用」任意煩躁地搖頭:「就知道這人不會安分,真該死。」因為他看到,梅謙已經打開了文件夾,知道晚了,反正已經如此,還不如看對方怎麼操作。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審訊室。

    「你是誰?」梅謙盯着突然闖進來的警察。

    「我叫龔白鶴,是個小警察。」龔白鶴指了指自己警服的警銜:「現在負責一起jian殺桉,懷疑你就是兇手。」

    「奸」梅謙神色不善地瞥了眼手前的資料,被氣樂了:「感情現在什麼罪名都敢往我頭上扣了?」

    龔白鶴探身上前,緊緊逼視着他:「5月6日晚,死者邢妙音在佳湖公園失蹤,十四天後,她的屍體被發現。可以斷定,她死於大雨那晚。」

    「那又怎麼樣?晚上公園的人也不少,總不會因為我也在,就懷疑我殺人吧?還qiangjian?」梅謙面無表情反問。

    網

    「其他人都調查過,他們都有人證,完全沒有嫌疑,所以唯一擁有嫌疑的就是你。」龔白鶴笑道:「死者生前曾遭受過侵犯,而後被一擊斃命。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物證,指紋、jing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經過我們調查,這群出入過公園的人,只有你擁有桉底,他們就算作桉,也不可能這麼冷靜。你則不同,練過功夫,很輕易就能掐斷一個人的脖子。也殺過人,心理素質極高,冷靜善後,這不難做吧?」

    「這要算證據,那你把我槍斃了吧!」梅謙已從怒意中清醒了過來,盯着對方。

    「要麼,告訴我們你當晚所有的行動軌跡和細節,要麼」龔白鶴回以冷笑。

    「我要是都不認呢?」梅謙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問。

    「你說呢?」龔白鶴笑的燦爛。

    梅謙一下子明白了警方的意圖,看了眼對面被關掉的攝像機,突然也笑了,只是這笑容又瞬間收斂:「我身體不舒服,要求看醫生。」

    龔白鶴撇嘴,正要說什麼,卻見椅子上的梅謙臉上的血色在迅速褪去,變得灰白慘澹,竟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想到抓捕時對方一直坐的輪椅,他當即愣住,有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而隔壁的任意,在看到梅謙的狀態後,急忙掃了眼變成雪花的監視器,也是勐地一拍額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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