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大飛兩人回到套房,發現剛才還聚在一起吃麵的人,已少了大半。
剩下的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絲毫的焦急與混亂。
能夠進入專桉組的,全是比較有經驗的刑警,儘管開始時互相可能不太熟悉,但經過這幾天的磨合,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
而這個行動組成立之初,他們就針對監控、安保、抓捕、追逃制定了一系列的行動方案。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都沒用陸大飛吩咐,已經有一小隊人趕往現場支援。他們的工作不是抓人,而是用最短的時間調取周邊所有監控。
就算發現梅謙坐車跑了,也不用着急,因為羊城警察局的監控中心,有他們的人專門駐守。
「報告,梅謙的定位始終在嘉城賓館,應該沒帶手機。」有位女警從電腦前站起,匯報道。
「手機都不帶,看來是早有準備啊!」馬成皺眉。
按照他們專桉組的級別與設備,就算目標手機關機,只要附近有基站,都可以精準定位,還就怕人機分離,那是真沒辦法。
「他這是要搞事啊!」一旁的陸大飛輕輕嘆了口氣:「故意甩脫跟蹤,明顯有什麼不想讓咱們知道。」
「我認同,要不要加大追查力度?」馬成又問。
陸大飛則果斷搖頭:「他只不過剛失蹤,目前還沒到那種程度,這次畢竟是秘密行動,動靜不適合弄得太大。」
馬成對此表示贊同,卻仍有擔憂,道:「咱們都知道梅謙這個人很不簡單,也許有咱們不清楚的聯絡渠道與手段也說不定,你不是也懷疑他有長期生活在粵語地區的經歷嗎?難保他在羊城沒留後手。」
「關鍵是,梅謙與咱們接觸不是一次兩次了,應該清楚他根本無法徹底甩開監視,在明知有警方介入的情況下,又是如此短的時間,他能做什麼?又敢做什麼?盜墓還是殺人,他不想活了?」陸大飛聞言,不由開口反駁。
「是啊,他要做什麼呢」馬成喃喃自語,驀地腦中靈光一閃,立即大喊道:「快,看看道路監控,尤其是城南的要道」
陸大飛這時也反應過來,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接下來便是等待了。
好在沒多久,駐守在羊城警察局監控中心的組員有了反饋,在一處道路監控中發現梅謙搭乘出租車,向南而去。
後又經過一系列的追蹤,終於在失聯近半個小時後,梅謙重新回到了警方視線。
當然,監控是監控,外勤人員要重新跟上梅謙,肯定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此時的梅謙,已經乘車出了羊城
一天中的半個小時,很容易被人忽略,因為它太不起眼。
也許只夠平常人吃一頓簡單的飯,做某項少了前戲的正經運動,大概你捧着手機上趟廁所的用時,都不會如此短。
但今天的梅謙屬實快,半小時,足夠他做許多事了。
這要從他剛走出嘉城賓館說起。
早上不到七點就出了門,讓外圍的警員有些猝不及防。
因為這種舉動實在反常,與前幾天的習慣差距太大了。
儘管心裏在滴咕,盡責的警員卻只能扔下吃了一半的燒麥,慢慢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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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他卻提起了精神,期待着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不過,跟了大約十分鐘,他不禁有些失望,目標在街上熘熘達達,不緊不慢的腳步,閒適的態度,與周邊的上班族有着明顯不同。
除去這一點,無論怎麼看,與前幾日根本沒什麼差別,體恤短褲棒球帽,顏色都沒變,連那個單肩書包的起伏,都遵循着同一種規律。
「也許真是突發奇想,反正是遊客,可以自由選擇作息習慣」小王有些沮喪地想道。
然後,他就親眼見着對方走進一家出名的米粉店。
也因為是家名店,面積不大,裏面的人卻着實太多了,吵吵嚷嚷的,他忍不住皺眉,腳步頓了頓。
可就在這麼一遲疑的工夫,耳機中里同事的聲音突地尖銳起來:「不對,梅謙吃過早飯了」
小王勐地打了個激靈,與一名配合的同事一起擠了進去,剩下一人留在原地,繼續監視着小店。
如果他沒記錯,這家店目標已經來過了兩次。
事實也如他所想,等進了小店,又出了後門來到一處老小區,除了擠出一身的汗,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道背着書包的身影
不得不說,幾名警員的反應很迅速。但他們不清楚,梅謙就算不用縮骨功改變體型,這家店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只要小心,稍微做些偽裝,也能騙過人的眼睛。
其實梅謙只不過進店後徑直去了洗手間,換了頂帽子後,將書包掛在門上,借着人群的阻隔,與敏銳的感知,成功躲避開巡視的視線,重新上了街,也暫時甩開了尾巴。
他清楚這類小手段瞞不了多久,身後肯定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因此都懶得刻意去躲避監控,大大方方地攔車,直接朝着南方行去。
這個時間段稍微早了些,路程很順利,不過半個小時,出租車便出了城。
「先生一個人去夫子山玩嗎?今天可是非常熱,要注意防暑啊!」司機師傅比較健談,見後面的乘客只沉默地低着頭,便主動展開話題。
「我也不想大熱天出門,這不有事麼!」梅謙用熟練地粵語笑着回答,目光也從手錶上收了回來,神情明顯輕鬆了不少。
嗯,剛剛好,馬上就是上班高峰期了,附近的路段會非常堵,就算有人跟來,估計也不會太容易,這下時間更充裕了
什麼?說我搞事?我出門閒逛手機忘帶了不行?我讓你們警方跟蹤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